不用谢嘉容多说,山洞里的两个人早就在刚才她去洗澡的间隙将山洞打扫了出来。
此刻山洞地面一片干净,丝毫看不出方才那乱糟糟的模样。
白花花的蒲絮都用新的芭蕉叶收集起来,靠放在山洞一侧。
只有他们要带的行李还在地上摆了一圈。
谢嘉容有些满意,大脑充血之后总算看到了点让人放松的事情。
聪明的她想起曾经从44号和54号那缴纳的空气清新剂,对着四周喷了大半,那股萦绕在鼻尖周围的怪味终于消失了。
外头天色正好,是适宜赶路的好日子。
谢嘉容当机立断,留给两个人一点洗漱时间,随后立刻赶路。
二人到了之前辛辰找到的取水点附近,他曾在那里打过多次水,都没有发生过意外。
谢嘉容也觉得那里位置很好,只是很容易被人发现。
但现在他们马上就要走了,也不在乎这一点,应该不至于这么快就和人起冲突。
谢嘉容叮嘱好二人,自己呆在不远处,行李都带了过来,只等二人洗漱完启程。
她没再发呆,警惕地观察着周围。
取水点附近
在谢嘉容走之后就陷入了一片难言的寂静,谢嘉言只顾着做自己的事,看起来心情低落。
陆知渝在刚才的那场风波中被忽略,此刻觉得心情十分美妙。
虽然他已经做好了谢嘉言把事情真相说出来从而损害他清誉的心理准备,但谁知道谢嘉言抽什么风,竟然自己把所有锅都扛下来了。
陆知渝还能怎么办,当然是笑着接受啦。
反正他也不在乎这谢嘉言的心情是伤心难过还是快乐放飞,反正他现在是高兴了。
让谢嘉言刚才口出狂言。
陆知渝收拾完,见谢嘉言还在盯着水面发呆,没有起来的意思,连他的视线都没有察觉。
陆知渝穿戴好直接走人,他可没有等人心思。
脚步一转,没有去找谢嘉容,反而冲着山坡的另一侧走去。
等他回过神来,看着面前开得绚烂的花朵,愉悦地摘下几朵捧在手心。
刚才谢嘉容心情看起来不是很好,也是,谁被那种东西砸脸都不会开心。
陆知渝毫无所知地拉踩谢嘉言,但他和谢嘉言那个没用的东西可不一样,他会送东西给谢嘉容,让她开心起来。
有了他的对比,谢嘉容一定能够发现谁才是更好的。
就在他看着这些花出神时,另一道脚步声不远不近地想起,陆知渝神色一凛,下意识地就地滚进了花丛中。
“张姐,你这么厉害,就带着我吧。”年轻男人的声音响起,谄媚地可以,“张姐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惹……”
另一道高冷女声响起,和陆知渝的距离很近,几乎只在他的三步之外,陆知渝身体放松,丝毫没有紧张的意思,听着那女人说:“不是我不想带你,只是你实在没什么用处。”
名为张姐的女人声音停顿一下:“你也知道队伍里不是我的一言堂,其他几个人也很有实力,就算我想带着你,也得考虑其他人的想法是不是?”
“张姐~”年轻男人还没放弃,“我把我知道的情报都告诉你们,就带着我嘛。”
女人果然信了,笑骂一句:“就知道你还留了一手。”
草丛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没多久就响起啧啧水声。
陆知渝不雅地沉下脸,心情实在不美妙。
偏偏两个野鸳鸯无知无觉地在他几步之遥的地方抚慰着对方,陆知渝几乎怀疑对方的口水会不会掉在自己的头上。
……
谢嘉容等了半天也没见到人影。
她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到底多久,可能是半个小时,也有可能是一个小时,反正她起来的时候,身体已经被阳光晒得暖洋洋的。
日头正盛,太阳移动到了正上方,焦灼地炙烤着大地。
谢嘉容站起身,眯起眸子打量了太阳一眼,随后看向取水点的方向。
是不是也洗太久了。
谢嘉容这样想着,正准备去看一看,就听到了一串轻微的脚步声。
谢嘉言脸红红的走过来,身上的衣服微湿,在太阳下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干。
看到谢嘉容看自己,下意识地就又围着自己看了一圈,发现没什么尴尬的地方后才松了口气。
他浑身带着刺,皱着眉头问:“那家伙呢?”
“小言。”谢嘉容警告地喊了谢嘉言一声,引来少年不屑的轻哼,才问向他:“他不是和你在一起么?”
“哪有。”
谢嘉言开始拿行李:“他早就走了,不会是不想和我们一块了,自己悄悄离开了吧。”
谢嘉言毫无顾忌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走吧。”
谢嘉容没应和谢嘉言:“应该不会。”
“按照陆家的家风,应当不会无故爽约才是。”
谢嘉容思索着掏出匕首,猜测道:“遇到敌人了?”
说着她看向谢嘉言,少年在她的目光中明白了她的意图,鼓起脸颊:“那么大一个人又不会丢,你这么热心肠去找什么。”
谢嘉容没多想:“我答应过他会保护他。”
“哈,他算老几,也配得上你来保护。”谢嘉言跟被刺激到了一样,有些失态地踢了一脚旁边的空桶“怎么以前没见你记性这么好,难道说你把对家人的好记性都用到他身上去了。”
这话说得实在没道理,谢嘉容十分莫名其妙,反驳谢嘉言道:“我记性一直很好。”
二人之间陷入莫名其妙的沉默,谢嘉言一言不发地蹲下来,很明显地表达了他不赞同的意图。
谢嘉容有些头疼,但想了想,还是吩咐谢嘉言留在原地等着,她去找找陆知渝。
琥珀色的瞳孔转了转,谢嘉言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
反正他总是拗不过她。
他拍拍衣服站起来,拦住了想要去找人的谢嘉容,在谢嘉容疑惑的目光中说道:“我去吧。”
谢嘉言活动了一下伤口痊愈大半的肩膀:“物资你来守着,人我去找。”
说罢,甚至不给谢嘉容拒绝的机会,就又往取水点的地方走去。
他刚走出没几步,就看到了不知道躲哪里去的陆知渝,臭着脸,手上捧着一大捧花。
看到他,陆知渝还又装出那副温润如玉的笑来,似乎要遮掩方才的坏情绪。
谢嘉言抱臂马上回头,一点也不理睬笑着的陆知渝。
谢嘉容有些意外地看着这么快就回来的谢嘉言:“这么快就回来了?”
谢嘉言没说话,往后努了努嘴,谢嘉容就也看到了快要被鲜花淹没的陆知渝。
那花有多少呢,几乎占据了陆知渝满怀,堆得快要比他的头还要高,谢嘉容只能看到黑色的短寸从鲜花顶上冒出来一点。
“姐姐,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陆知渝放下花,露出那张带着迷人微笑的脸来,他语气天真得如同几岁的孩子,认真感叹道“遇到了两个好心人,非要给我摘花,一不小心就摘多了。”
“啊?”谢嘉容有些迷惑起来。
“这节目有这么热情的人。”谢嘉言哼了一声,“别不是你强迫对方摘的吧。”
[神了,就是这样的]
[我还以为新来的小帅哥是无辜清纯小黑花,没想到竟然是一个无敌霸王花]
[当时这个小陆帅哥突然从张凤和的直播间里冒出来的时候都快把我吓死了,我还以为大白天见到鬼了呢]
[你们没看到张凤和跟赵承的表情吗,哈哈哈哈哈原地变成化石了]
[笑死我了,谁让那两个人亲嘴儿都不关直播间,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帅哥美女吗观众想看他们打啵,油腻死了,辣眼睛]
[哈哈哈陆知渝制裁他们真的很好笑啊,邦邦两拳,天王老子来了都得给我采花]
[姐宝的武力值也超强,现在看来小陆的打架技术也不错,就是不知道他们两个哪个更强一些(看热闹.jpg)]
[诶,所以采这么多花干什么,他们难道不是要赶路吗]
谢嘉言从自己直播间的弹幕上看完了事情的经过,随后就不可置信地看向陆知渝。
陆知渝大大方方地任他看着,自己专注地盯着谢嘉容,把那些不知名的鲜花往谢嘉容身边送了送,说道:“姐姐,我看你心情不好,希望这些花能让你开心一点。”
陆知渝笑得灿烂,笑得纯洁可爱,笑得谢嘉容咳嗽一声,有些不知道该拿这些花怎么办才好。
谢嘉容说道:“谢谢。”
然后她就犯了难,这么多花,如果她现在说要丢掉,会不会太打人脸了。
可是留下来,谢嘉容实在是不知道该从哪里分出一只手不、两只手拿着他们。
好在陆知渝很“贴心”,他随后就当着谢嘉容的面把那些话做成了一个花环,剩下的丢在地上,只将花环送给谢嘉容:“因为行李太多了,姐姐就先手下花环吧,等以后我再给你摘更多。”
[啊,所以小陆摘这么多花就是为了给姐宝,因为今天姐宝被弄脏心情不好,好贴心的宝宝呜呜]
[这是经过培训的吧,不然怎么会这么贴心啊救命,他还知道要把鲜花做成花环节约空间,而且花环做得好好看]
[嘶,小陆叫容姐姐姐,那就也是弟弟了,唔,这个弟弟很贴心,我很满意]
谢嘉容不知道这么多,她还真以为是两个好心人替陆知渝摘花送给自己。
她接过花环放在背包里,然后便催促着二人赶紧行动赶路。
陆知渝和谢嘉言拿好自己的东西,然后跟着谢嘉容一块儿往山脚下走去。
期间陆知渝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对着谢嘉容使了个暗示。
谢嘉容会意,关掉了直播间。
她一边走,一边问:“怎么了?”
陆知渝把方才遇到的那两人的对话告诉了谢嘉容:“据那个男人说,是有一个年轻的女人告诉他山洞里囤积了许多食物,并且千叮咛万嘱咐地跟他说山洞的主人是个女人,还带着一个伤号。”
陆知渝看着谢嘉容不变的脸色斟酌道:“我觉得这个信息很可能就是之前引来查克的原因,姐姐,你认为呢?”
谢嘉容皱眉。
山洞的位置,食物,还有两个可能没什么战斗力的妇女病号,怎么看怎么都是一块儿大肥肉。
那些穷途末路或者有一争之力的主播就会被吸引过来,退一步来说,为了直播间的流量,主播即便是不想去,也会来山洞一探究竟。
有点脑子的可能会觉得这是陷阱,毕竟两个弱小的人是如何囤积这么多的食物,但是求生综艺就是赌博,说不定运气好就能捡漏呢。
年轻的女人,谢嘉容第一反应就是想到了辛辰,但辛辰是个男人来着,不符合要求。
谢嘉容有些疑惑,到底是谁知道他们这么多的信息,还意图来害他们。
“年轻的女人?”谢嘉言在一旁出声,“来这破节目以来,我从没见过陌生女人。”
更不要说还是这么了解他们的女人了。
这节目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碰到的选手都是些男人,到底是谁神不知鬼不觉地观察了他们的状况并且告诉别人。
“总不可能是鬼吧?”谢嘉言烦躁地往上提了提行李。
这一句话就如同火星一般,突然点燃了谢嘉容的思虑,她低声发出长长的:“知道了。”
谢嘉言和陆知渝俱都看向她。
能拥有这种预知能力,或者说非自然能力的,谢嘉容来这节目以来,不就碰到过一个类似的状况吗。
辛辰不就是这样的例子。
他身上一直都存在着的窥视感曾一度让谢嘉容感觉很难受,直到最后,那头莫名天降的野猪,还有辛辰的不知所踪,都彰显着非自然的力量。
这也许也是那股力量卷土重来,怎么,这次又派来一个女人么。
谢嘉容冷淡地抬头望了一眼天空,灼热的太阳高悬,散发着刺目的阳光。
谢嘉容无法直视太阳太久,在察觉到黑眩之后闭上了眸子,随后过了几秒才睁开眼。
她看着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两个人,没作解释,催促道:“既然谣言已经散发,我们还是快走吧。”
接下去的一下午都在赶路的路程中度过。
值得一提的是,第一次正常在求生岛上出远门的谢嘉言在一下午都十分倒霉,遇到了三次蛇,其中一次还从天而降差点像面条一样甩在他的脸上。
两次大型动物,一次谢嘉容远远发现喊停,一次陆知渝察觉到拉住三人的步伐。
一次群体动物,只是一群水牛在河岸边喝水,但看它们的大角,谢嘉言已经能想象到开膛破肚的画面。
等太阳西斜,将黑未黑之时,三人停下脚步选择了今晚的驻扎点。
养尊处优的小少爷谢嘉言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谢嘉容在方才就打了桶水,此刻他们正好可以用得上,在天还没黑之前就生火煮开了一些。
她从背包里翻出携带的肉干,一人一块,分食起来。
是的,尽管这几天谢嘉容姐弟努力地吃,可在潮湿的雨水和闷热天气的影响下,那些野猪肉还是坏掉了,只留下之前做的肉干勉强能吃。
谢嘉容没有了纠结的机会,只能把那些肉类扔掉,大大节省了他们的空间。
此刻,他们一手拿着搪瓷杯子,将肉干放在上面烘着,一边吃着肉。
反观陆知渝,就游刃有余得多。
不仅能气定神闲地吃饭,还可以凑到谢嘉容身边和她说话。
“你身体素质很好。”谢嘉容没用疑问,而是用了肯定的语气。
陆知渝弯起唇角,看起来很温和:“嗯,在国外特种部队训练过很长时间。”
他的语气轻飘飘的,但让一边觉得好累的谢嘉言听得特刺耳,立刻支棱着坐板正,精神了不少。
谢嘉容察觉到看了一眼正襟危坐的谢嘉言,然后才继续说道:“那你——”
还需要她的保护?特种部队出来的,到底是谁保护谁啊。
陆知渝毫不在意自己话中的漏洞,反正他也不在乎谢嘉容发现他的身份:“多重保险么,自己一个人度过这么多天,岂不是太孤独。”
也是。
谢嘉容默认了陆知渝的说法,随后又看了一眼俊脸因为运动过度通红的弟弟,无声叹了口气。
看看人家,年纪轻轻地就历练这么多次,再看看你,年纪轻轻的只会在娱乐圈游戏人间。
但这不好在陆知渝面前说,谢嘉容按下不发,但谢嘉言怎会察觉不到她的目光。
气闷地哼了一声,听着那边两个人开始说起求生岛的地形。
他按了按自己鼓鼓囊囊的背包,咬了咬唇,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西边是山地,南边是平原,平原不利于躲避,气候差不多的情况下,我们往西去。”谢嘉容认真思考道。
陆知渝点点头,他扮演的是善解人意的角色,当然不会做出质疑领队的做法,当然他心里本身也默认往西去就是了。
二人敲定明日的方向,看天色全黑,根据商量好的守夜顺序,让谢嘉言先守,然后是陆知渝,谢嘉容。
中间一段最烦,睡得上不上下不下的时候起来守几个小时,等睡衣消了之后再睡也睡不好。
陆知渝强烈要求要守中间,让谢嘉容这个最强战力守最后,谢嘉容只好答应。
她拿出自己的睡袋走到规划好的地方,然后就看见一个床垫放在地上。
厚度明显不同于之前她和谢嘉言的那两个,这个明显要薄上许多,中间有压折的痕迹。
粗制滥造地,根本比不上谢嘉容的手艺。
谢嘉容有些疑惑地看向一旁的谢嘉言:“这是你做的?”
谢嘉言哼了一声:“当然,不然还有谁会这么有责任心。”
他梗着脖子不看谢嘉容:“拿去睡吧,就当赔你的了。”
陆知渝那家伙都知道要给谢嘉容采花补偿,他作为谢嘉容弟弟又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虽然弄坏床垫的责任他跟陆知渝各占一半,但谢嘉言才不屑于和陆知渝一样,听到别人背锅自己就舒舒服服地放松了。
看谢嘉容没有动作,谢嘉言还以为她是嫌弃自己,小声说道:“这不是我之前那个,是我今天洗澡的时候新做的。”
他眸光专注地看着谢嘉容,因为不想被陆知渝听到还特意凑近了一些,借着皎洁的月光,谢嘉容甚至能看清少年脸颊上细小的绒毛。
少年认真地说道:“我认真地拣过,不脏的。”
谢嘉容又看到少年脸上露出懊恼的表情,黄毛被他自己下意识的动作抓得一团乱:“我真的不是不爱干净。”
他纠结着要不要说出口,落在谢嘉容眼里,就是谢嘉言忐忑地看着自己,担心着他的礼物会不会让自己不喜欢。
谢嘉容很缓慢很缓慢,过了很久才眨了一下眼,也和谢嘉言一样小声地说话:“道歉我收下了……也谢谢你的床垫。”
谢嘉言这才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来,带着少年的意气,看起来十分高兴。
但随后又很快被他压下去,身子不自在地退后,仰着头高傲地说:“你别误会,我才不是关心你,只是看你没有床垫睡太可怜,同情你而已。”
可是你也没有床垫睡,谢嘉容默默咽下反驳的话,看着谢嘉言抱膝坐在一边,催促她:“快点睡吧,你难道想明天早上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起吗?”
又错了,谢嘉容才不会赖床,等会儿她还要接替陆知渝守夜。
但谢嘉言难得不唱反调,谢嘉容没说这些话。
隔隔壁的陆知渝不知道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谢嘉容闭着眼睛躺在铺在床垫上的睡袋里,过了好久还是没睡着。
她忍不住睁开眼,几乎是瞬间就和盯着她发呆的谢嘉言对上眼。
“你怎么还没睡?”谢嘉言耳垂不自然地红起,幸好有夜色的遮掩谢嘉容才没看见。
他以为谢嘉容还要说些感谢的话,正准备认真听完然后告诉谢嘉容不要多想。
然后谢嘉言就听到少女平静的声音,带着深深的迷惑:“所以,那到底是什么?”
好吧,谢嘉容承认她不仅选择困难,她还特别洁癖,不知道到底什么弄脏她,真的抓心挠肝地睡不着。
谢嘉言一秒炸毛,恶声恶气地说道:“别问了,都说了是你——”
“算了,你快点睡觉,能不能别老问这些没用的。”
不管谢嘉容怎么好奇,谢嘉言都守口如瓶。
谢嘉容只好翻个身又躺下。
棕色,圆形,汁水丰富,腐烂。
谢嘉容突然明白过来:“啊,是那个。”
她认真地看向在听到她说话之后脊背就僵硬了的谢嘉言,告诉他:“以后别把果子藏起来,想吃我会再给你摘。”
把水果放到腐烂也舍不得吃什么的,谢嘉容怀疑自己,她们也没这么穷吧,有必要节省到这种程度么。
背对着谢嘉容的黄毛少年脸色早已通红,红晕一直弥漫到少年抓着衣角的指尖,他几乎要把自己缩到地里去。
心里尖叫起来,那根本不是普通的水果,那是谢嘉容冒着生命危险给他采摘的水果(谢嘉容:并没有)。
它的纪念价值早就超过本身作为水果的价值了。
怎么能那么干脆地就吃掉啊。
在谢嘉容看不到的地方,谢嘉言吃了一个,把剩下一个放在床垫压不到的地方,几乎是每天要看十几次的程度。
谢嘉言有些愤恨地想,怎么水果烂得这么快,为什么不能保存三个月,等他回家之后做成标本保存起来。
但嘴上还是恶狠狠、凶巴巴地回复道:“知、道、了。”
来晚了不好意思,上一章末几百字我修了一下,宝宝们可以倒回去看一下再看这一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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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求生第二十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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