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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哪个院的

人在场中站,锅从天上来。

随一明明是在双膝下跪的男人跟前写的名字,却反而被他指认为投了空白纸条。

这是个什么世道。

随一往前“走”了一步。

不对,应该是说,他周围的人往后退了一步。

他就这样再次被孤零零地孤立了。

面目狰狞的中年男人看向随一,本指着跪地男人的手枪缓缓向上移动。

“我写了名字的。”随一说。

“他…,他骗人!他没有写!”跪在地上的男人哭喊着反驳。

被莫名指控的随一垂了眼眸,神色晦暗不明。

中年男人踢了踢眼前抱头颤抖的男人,接着向随一走去。

到了跟前,他就将手枪抵着随一的头,嘶哑着嗓音说:

“呵,你拿什么证明你写了名字?拿你的命吗?”

被迫抬起头来的随一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他晦暗不明的灰色瞳孔像是有强大的吸引力般让人移不开眼。

在男人和周围人的注视下,他举起右手。

沉默的举动有着不凡的力量。

“这,就是我的证据。”随一动了动手。

中年男人的目光随着随一的动作望去。

只见右手拇指和食指上赫然有着几道深浅不一的黑色划痕。

是那“石墨笔”造成的。

抽奖机前桌上的石墨笔和地球上的铅笔笔芯很像,只不过质地更加柔软,而且成品更加粗长。

这意味着但凡写了名字的人,拿取石墨笔后,手上必定会留下深浅不一的划痕。

这就是证据。

和那些有点小聪明拿石墨笔将手抹黑的人相比,随一的证据更加明确,更何况他还见着了到现在为止双手都格外“干净”的人呢。

在随一将手举起展示给中年男人看时,一些心虚的人不由自主地将双手埋在了身后。

投空白纸条的人多了去了,收了那么多钱,不玩崩才怪,只不过,那个人无论如何都不该是他。

随一胜券在握。

可下一秒,那中年男人却转头向西装男笑呵呵地说:“先生,我们这儿选出的“明星”就是他了。”

“这样偷鸡摸狗的人,得放到“疯夜”里好好锻炼一番才行。不是吗?”

随一愣住了。人在面临冤枉时很难立即说出话来,更何况是在证据如此确凿的情况下。

尽管他智商250,但在这之前他也只是个在实验室里默默搞科研的学生。

而且在那里,可没人敢轻易冤枉他,他是那个冉冉升起的新星,而不是这个“从某个院里跑出来的孤儿”。

随一现在才真切地意识到,这里和他之前所处的社会完全不一样。

“嗯,带走吧。”

中年男人说完话的后一秒,西装男就回道。

紧接着,西装男身后就突然冒出几个身材更加魁梧的男人,他们同样身着西装,但步伐有序,更像是经过特殊训练。

连思考和反应的时间都不留,几人三两下就将随一带走了。

广场上没人说话,只有几人踩过沙土地时传来的细碎颗粒声。

“时间来不及了,坐飞机。”

西装男看着手表对他们说道。

这里的飞机都如此司空见惯?随一是完全搞不懂了。这里的一切和他想象的都不一样,既稀奇而又普通,既荒诞而又秩序。

于是几人连同西装男一起坐上了一小时前就停留在集市外的两架私人飞机。

被挟持着的随一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就被押着和西装男坐上了同一架。

“被冤枉的感觉不好受吧。”西装男轻笑着开口。

随一没搭理他,只是默默看着窗外。

“呵,下城区的人都这样,不甘心让自己人去送死,所以就只能让你们这样的人去。”

我们这样的,是什么人?

随一很想问,但他实在没有说话的兴趣。

机窗外,吆喝不停的小贩声,嘻笑打闹的吵闹声,就这样一股股地传到了随一的耳朵里。

飞机起飞了,集市重回灯火通明,人们又回归到了之前的热闹中,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随一的心里有什么悄然改变了。

“所以,你是从哪个院里出来的?”西装男依旧絮絮叨叨地说着,哪怕随一根本没有搭理他的心思。

只不过这一次,随一开口了。

“什么?”

“孤儿院啊,你是从哪个院里出来的?”

随一又沉默了。

从在这里醒来开始,随一就一直在被“误会”,卖刀具的小贩说他是从院里跑出来的孤儿,现在这个男人也是。

他就奇了怪了,自己哪里,长的像孤儿?

“不用说我也大概知道,这里的孤儿院不多,就那么几个。”

知道你还问,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说起来,你们这五年前的那个“明星”,和你一样,也是孤儿来着。”

怎么,现在都开始成批次批发了吗。每五年一批?

“那他现在呢?”随一问。

“什么?”西装男罕见的疑惑了。

“他现在在哪里?”随一问的详细了些。

可谁知那西装男本望向窗外的脸却猛地转向了他。

他盯着随一看了许久,仿佛是在确认他是否真的不知情。

久到随一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说错了话,他也转过了头,看向男人。

此时飞机已经开始落地,巨大的压强将窗外的风往里送。

强烈的风吹起男人柔顺的头发,将其一缕一缕地紧紧吹贴在男人脸上,随一因此看不清他的脸。

“…,他死了,就在最后一天。”男人说。

语气十分平静,唯有微微颤抖着的双唇在诉说着什么。

随一没再开口,男人的话已经够他震惊好一会儿了。

飞机稳稳落下,“到了,既然说了这么多,那再给你个友好的忠告吧。”男人罕见地在此刻说起话来。

“不要相信任何人。”似乎不够具有信服力,男人又接着说,“哪怕他是你的同伴,朋友,或是…,爱人。”

“好了,下去吧。”

男人亲自给随一打开了门,目送着他下了飞机。

“唉,火哥,那个男生就这么走了,你不心痛啊。”

下城区集市里,卖刀具的小贩和火哥边收拾东西边聊天。

“…,我心痛些什么?哪有那么无聊。”火哥翻了个白眼回道。

“诶!嘿嘿,说笑了啊火哥,火哥名字里都带火了,我想想啊,有句成语叫什么火来着。”小贩想了一下,而后一字一句地说,“哦,对!热,情,似,火!”

“那不就说明火哥你热心肠嘛,嘿嘿,诶,我说的对吧。”刀贩子用手肘碰了碰他身边卖绷带的伙计。

“诶,对对,胡哥您说的是呀。”

“呵。”火哥瞥了刀贩子胡哥一眼,“那按这道理来说,我名字叫肖火,把火都消掉了,应该是个冷漠心肠才对。”

“嗐,我们这儿下城区的人谁不知道火哥您的性子呀,“兄弟”之间帮忙就属您最诚信,效率最高,啊——,成果还最好。”刀贩子搓着手说。

肖火停下了收拾摊子的动作,双手抱胸,看这胡哥嘴里到底要吐出什么象牙来。

见状,刀贩子胡哥立马弯腰躬背道,“哎哟,您可误会我了呀火哥,我只是觉得,那小伙子就穿成那样去“疯夜”,那不一下子就没了?哎哟,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就那么没了多可惜啊。”

肖火听了之后继续收起摊子来,“有什么好可惜的,那是他活该!年纪轻轻好好待在院里不成,偏要跑出来。还碰上了今天这个日子…”

肖火说着猛地一顿,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扭头瞪了胡哥一眼,收拾完东西后就急匆匆地走了。

另一边被瞪了的刀贩子胡哥反而不恼,在肖火走后,轻快地吹起口哨来。

“哎哟,还是年轻哦,这点压力都受不了,还火哥,火你妈呢,哈哈。”胡哥边吹着口哨边大摇大摆地走了。

肖火快步走回家里,连路上碰见了熟人都没有好好地打声招呼。紧接着就来到储物室,拿起木棍对着一块凹凸不平的石头就是一顿猛砸。

直到外面传来一阵阵的敲门声,他才起身出去开门。

“肖火,大半夜的你在搞什么名堂呢。还让不让人好好休息了。”站在门口衣衫褴褛的青年不满地说。

“啊,不好意思啊吴哥,我回来的有点晚了,想砍些柴生火呢。”肖火不好意思地道歉。

青年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地说:“好吧好吧,你一个人在家里小心点,哦对,还有啊,声音小点,别吵着大家伙儿睡觉。”

“嗯,好,实在不好意思吴哥。”肖火的语气更加诚恳了。

“唉,没事儿没事儿,生完火早点睡觉啊。”青年摆了摆手,就原路返回了。

这么一通下来,肖火心里的火气也灭了大半。

他关门再次来到储物室里,收拾起遍地狼藉。

等肖火收拾完后,夜已经完全深了,他来到大厅,点燃了煤油灯,又从桌子底下拿出些木柴,放在壁炉里生起火来。

接着他又从卧室里搬来了被褥和枕头,放在壁炉前干净的地毯上,蜷缩着入睡了。

他睡得并不安稳,每隔半小时就会翻一次身,时不时还能看见从他眼角处滴落下的泪水,也不知是梦到了什么。

反观随一就没有这样的好事了,先不说睡觉,他周围连这样的条件都没有。

下了飞机后,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扇大门。

这个大门原本被长长的铁链子锁着,却不知被谁用工具硬生生扯开了。

看着地上散落一地的铁链条,随一还是跨过它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才发现,这是一所学校。不对,与其说是学校,不如说是…废墟?

这片废墟能隐隐约约看出其原身本是一所学校。

因为倘若随一没有眼盲,那他正对面破烂不堪的大楼上显示的“孝学娄”字样应该就不是错觉。

更何况他还看见了食堂,以及贴在某栋楼外墙上,破损的只能看见“宿舍准则”四个大字的字条。

所以那个所谓的“孝学娄”本该是“教学楼”也说不定。

而宿舍…,虽然表面上看着破破烂烂,但兴许还能住人。

毕竟在哪睡不是睡呢。

随一这么想着,便想进去寻找一间尚且还能睡觉的落脚处。

在左脚快要踏上宿舍大楼的台阶上时,随一背后突然传来了一声急促的呼喊声。

“喂!”

这里还有别的人?随一停下脚步,向后看去。

只见一个戴着眼镜的瘦小伙子对他招了招手。

“喂!快过来!别进去!”他说。

这还是来到这里后第一次有人招呼他。于是随一转脚向眼镜哥走去。

本停留在宿舍大门后的红衣人轻啧了一声。继续从一楼开始挨个巡查起寝室。

“嗒,嗒,嗒。”

光脚行走的红衣人就这样踩在白色地砖上,在他行走的路径上,每每都会留下深红色的脚印……

“呼,你可真吓死我了。不要命了吗,怎么走到那里去了。”看着离他越来越近的随一,眼镜小哥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怎么了吗?”随一开口问道。

不就是一栋满目疮孔的宿舍楼,有什么不能去的?

“嘶。你真的假的?别逗我啊。”

眼镜小哥倒吸了一口凉气,紧忙拉着随一往食堂走去。

“对了,我叫温文殊。”眼镜小哥说。

“嗯。”随一应声回道。

按常理来说,他本也应该自我介绍自己一番。但此时的随一却被一件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问题扰乱了心神。

这么晚了,食堂还有饭吗?他想。

答案当然是不能。就这样一处废墟,能有地都不错了,哪来的饭?他又自己反驳着自己。

好在温文殊完全不知道随一在想些什么,不然恐怕得立即大跌眼镜。

他只觉得随一本性孤僻,不爱说话。

不过这也正常,来到这个节目的人,或多或少身上都带着些不可言说的秘密。

只要不是傻子,不会说话又如何?更何况,他们队伍里已经有了一个不会说话的大佬。再多一个又何妨呢?

“老大,人到齐了。”

温文殊对食堂里头的人说。

而后带着随一走了进去。

随一放眼望去,就见有七个人正围着一个头发红蓝相间的男子说话。

随一轻挑了下眉。

这难道是继森林冰火人之后的又一个Cosplay?

名字太美,他不敢讲。

被叫作“老大”的人向二人看来。

随一因此看见了一双美得动人心魄的金色瞳孔。

“老大”先是看向了温文殊,确认他没受到什么伤害后又看向了随一。

他抬眼仔细地将随一上下扫视了一番。

这样的视线让随一觉得自己仿佛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肉。

过了良久,“老大”才弯起嘴角说:“你是…,哪个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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