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江雪忽然想起:“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呀?”
秋否微笑应道:“我叫秋否。”
寒江雪认真的点点头,真心夸赞道:“嗯…否掉一切灾厄,否极泰来,呀!真是个好名字。”
否极泰来……
秋否亮着乌黑的眸子看着面前笑的十分温柔的女人。
真是奇怪。
一个始于恶意的名字,也能被三言两语轻松转为美好的祝福。
忽然发觉明暗的交界是那么刺眼,只差半步之遥就是截然不同的世界。
这半步却也是永生永世无法跨越的距离。
寒言朝适时走了过来拉过秋否:“不早了,再不快点收拾东西等天黑都回不去了。”
“哎?这么匆忙吗?我还在想明天早上再搬呗。”寒江雪突然一拍手:“哎呀,我差点忘了,稍等一下哦。”
说完她就踩着高跟鞋哒哒哒上了楼,不到两分钟又哒哒哒回来了,把一个精美的布囊塞进了秋否手中。
秋否愣了下:“这是?”
只见寒江雪弯着眼做了个“嘘”的手势,一脸神秘的小声道:“其实呀…我会一点点算运,刚刚简单看了下你的手,感觉你好像近期运势不大好,最近要小心哦……不注重的话貌似甚至容易有血光之灾。”
秋否微不可查的顿了下,慢慢取出了布囊内的东西,一条红色手链,上面还串着几颗大小不一的木珠子。
“刚好我这周才把这个完全收尾成型并且拿去祈过福了,看来是注定有缘,就当作见面礼了。”寒江雪神色认真的说:“但是…实不相瞒,就我所看到的来讲,你似乎有点…命舛,不过这些也不能太当真啦,玩玩而已,图个吉利。”
秋否乖巧的在寒江雪面前带上了手腕,回以一个十分纯良的笑:“费心了,谢谢~”
寒江雪玩笑似的道“你要是愿意信的话,不如干脆留下来吧,我给你转运呀。”
“透明”了很久的寒言朝忽然挑眉轻轻来了句:“让人家以什么身份留呢?”
寒江雪想也不想的转头呛道:“看人家多听话多乖?你还是一边去吧,整天就知道跟我对着干!”说完回过头继续和秋否聊了起来:“否否你介不介意多一个干妈…”
秋否:“……”
寒言朝:“……”
也行,四舍五入都差不多。
趁着寒江雪态度坚定的要留他们一起吃完晚餐再走,并嘟囔着什么“不行得换点特别的”之类的话优雅的踩着高跟鞋离去了,寒言朝终于逮着可以独处了的机会把秋否拉到了自己卧房,关上门先按着亲了会儿才放过他。
“我就说吧,谁会不喜欢你。”
秋否只浅淡的笑而不语,略过了这个话题:“哥哥,我们先整理东西吧。”
忽然碰到口袋里的硬物,秋否把刚才那两枚钥匙拿出来,勾着晃了晃。
“咦…这个?就算钥匙拿到了车怎么办,开过去吗?不会被发现吗,而且是两个哎。”
寒言朝看了一眼:“不,让人拉过去就行。”
秋否:“啊?”
晚餐结束后,秋否被赋以任务乖乖坐在寒江雪身边陪她聊天,没一会,余光就透过落地窗瞥见了三台不同样式的限定摩托被光明正大的抬到了正门的一辆车上,前前后后几个管家视若未闻。
当寒江雪忽然转头问起怎么半天不见寒言朝的时候,靠窗而立的管家回正目光毫无异色的回应道:“夫人,应该是在楼下和小姐说话。”
秋否明显看到他在回应完之后不到五秒,视线就移到了窗下的景象看了一眼。
“………”秋否捧起茶默默喝了一口。
只有寒江雪不知情的世界达成了。
“嗯?柳柳回来啦?”
话音刚落就听一阵脚步声从楼梯传来,一个单手挎着书包的女孩子走了上来,蓬松的水母头衬得她本就娇小的脸更加精致,只是表情比较不耐烦,看起来心情不大好。
“柳柳快过来…”寒江雪刚打算唤她,又发现只有她一个人上来,便问道:“哎?言朝怎么还没回来?他又在做什么?”
寒御柳身形微停:“我哥?我怎么……”
‘知道’二字未出口,她的视线停在了寒江雪身侧的秋否身上。
“又接电话了吧。”
寒御柳边说边走了过来,寒江雪起身刚欲介绍,手机铃声从书房传来,只好匆匆先离开了。
寒御柳走到秋否面前,抬起下巴直白道:“我知道你,秋否。”
秋否疑惑的抬眼看向她:“嗯?”
“之前有一次不小心看到我哥的电脑桌面就是你的照片,名牌上的名字就是这个,对吗?”
秋否轻轻攥着精巧的茶杯,似笑非笑问道:“这样吗,前多久?”
寒御柳:“额……应该挺久了,两年左右吧…问这个干嘛?”
“哦…”秋否微微点点头,唇角勾着浅淡的弧度,眯起眼看她:“不过对我来说还是第一次见,你好啊。”
寒御柳静了一秒,二话不说转身闷着头离开了。
见了鬼了,她怎么感觉这人像在勾引她一样……
真是比照片上还……
秋否:“ ?”
她前脚刚走,接着寒言朝也回来了,发现竟然旁边一个人都没有了,走到秋否身边低声道:“搞定了,差不多可以走了。”
秋否仰起头轻声开口:“你知道吗,你亲爱的母亲在不知情和发现之间就差一个我。”
这话确实没说错,当时寒江雪的视线仅仅被与落地窗之间的秋否恰好挡住,不然但凡侧一些就能看到一点都不隐蔽的大张旗鼓的搬运行动……
“嗯,宝宝真棒呢。”
寒言朝轻轻刮了下秋否的鼻尖,仗着没人,大胆的挑起他的下巴吻了下去。
“哥。”
秋否反应迅速的推开了寒言朝,不动声色了稍稍挪开了半步。
“你真要搬走了?”寒御柳忽然打开门探了半个身子出来。
寒言朝:“……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好寒江雪也回来了,寒御柳又果断缩回了自己房间关上了门,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
“要走了吗?哎呀,我才注意到居然已经九点了……”
回到夕庭的阑汀溪别墅,安顿完一切已经将近零点了,没浪费太多时间就熄了灯。
夜深人静,黑暗中依旧安静的亮着一双乌黑的眸子。
确认耳边的呼吸声完全平稳,秋否动作很轻的撑着床坐了起来,随手扯过散在床头的一件宽松的衬衫披上,只堪堪盖至大腿,又摸黑找到自己的衣服,从内层暗夹翻出个什么东西,无声无息的走出了房间。
酸软倦意并非全然无存,只是这种程度的乏力对他来说早已是习以为常。
按开卫生间的镜后小灯,秋否慢悠悠的展开蝴蝶刀,握着刀柄抵上自己的右手小臂,耐心的调整位置,接着刀刃刺入皮肤,鲜红的血液一路滑落,像感受不到痛觉一般,只是在做一个重复了数十次乃至上百次的行为一样自然。
直到完全切开,取出了镶嵌于此的一个大约仅有三厘米的迷你通讯器,摘下封在上面沾满鲜红的塑料纸,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几秒后,通讯器开了机,屏幕重新亮了起来,开始连续振动,不知道积攒了多少条讯息。
秋否抬手揉了揉酸痛的眼睛,懒得细看,打开水龙头冲净了血迹,直接划开了速联,一边转身关了灯,在黑暗中毫不受影响的朝顶楼走去。
通讯接通,保险起见,那边维持了一会儿沉静,片刻后一道沙哑的声音从通讯器传了出来。
“强除K-235,携二、三档叛离,两天之内,头颅或心脏,带一个回来。”
半天没有等到回应,那边的声音染上了些许不悦:“黑曼,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秋否不急不缓的单手转着刀,毫不客气的沉声骂道:“狗养的东西,你脑子掉千年粪池了吗,姓余的傻逼没跟你说?不是说了做掉青羽那个废物休两个月假,找什么找找你祖宗呢?”
小剧场:
寒江雪:“天杀的我一眼就认出否否宝宝才是我失散多年的孩子!”
秋否:(受宠若惊.GIF)
寒言朝:“嗯,看来以后的婆媳问题不用担心了。(淡定看戏)”
寒御柳:“???!他笑的好像勾引我啊啊啊啊什么鬼啊??!救命啊有狐狸精混进来了!!!”
秋·狐狸精·否:“………我做什么了?(无辜)”
啊果然谁叫天生长了张爽脸就是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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