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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辜负

日暮,玄都城门值守的禁军已经有些疲累了,一个精神瞿烁的老人背着药箱走到了玄都城外。

除了眼睛有点斜,腿跛了一只,没什么稀奇的。

明立业躬身将各类信证递交给守门的士兵,那士兵粗略地扫了几眼,下巴一抬就将人放进来了。

明立业新奇地看着玄都城里的各类景色行人,玄武大街空荡荡的。

他走到元庆街,发觉这街上还有热闹可瞧。

锦仙坊的生意一如既往地热闹,明立业挤过来瞧了几眼,撇了撇嘴,更显得嘴歪眼斜。

他对这些衣裳没什么兴趣,觉得衣裳只要能御寒保暖就行。

明立业出了热闹的锦仙坊,在元庆街上溜达着,打算去玄都城里的糕点铺子瞧瞧。

若是能碰见秦香华,将身上的银子用尽给她买套精致衣裳倒也不错。

可惜他到得有些晚了,糕点铺子的老板们陆续收了摊子。

明立业有些遗憾地吸了吸鼻子,糕点坊外还萦着点心的酥香。

天色已晚,明立业随手薅住路边走过的一位官员。

他身上还穿着官袍,一准能找到人。

“这位官爷,您认得梁指挥使吗?”

是夜,左弛带着明立业去了梁昭如今所在的小宅子。

梁昭以为是虞君骁,热情地冲着脚步声所在的方向招了招手。

毕竟如今已经没人来找他了。

左弛咳了一声,说道,“指挥使,有人来找你。”

“梁指挥使,我来投奔您啦!”

梁昭听着声音有些耳熟,愣是没能想起来。

投奔——如今谁还不知道他梁昭失权失势。

应该是外面的人。

当归给两人看了茶,左弛低声提醒道,

“是个大夫,背着药箱来的。”

明立业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怪叫,转着不太灵便的眼珠,说道,

“我这次来,可找出指挥使那毒的解法了。”

梁昭站起来,“老七!你怎么叫我指挥使,我都没能听出来!”

明立业摸着鼻尖,兀自咕哝了一句,“我还以为玄都要称呼得体呢。”

左弛见状,不再多留。梁昭叫住他,“守直,留下……”

吃顿饭?比划两招?他和当归两个人做的饭都不怎么好吃,比划更是强人所难了。

梁昭的话断在口边,左弛明白了他的意思,给梁昭找了一个合适的理由。

“有贵客来,我就不叨扰了,改日再来。”

梁昭有些心酸地叹了口气,叫当归来将左大人送走。

明立业这会儿才想起和梁昭相处的熟稔,说道,“小子,我为了研究这毒,可是将我那医馆子给卖了。”

“什么!”

梁昭口里的茶呛在嗓子眼里,他剧烈地呛咳起来,还不忘质问:“那你老了怎么办?我可不担这口锅!”

明立业扫了他一眼,“并非是为了你,我来这里也是要找人。”

梁昭松了一口气,将茶盏放在桌子上。

明立业说过之后就不再提了,他转口说起梁昭身上的毒,

“既然你能收留我,我就直言了。你身上这毒多半是因为吸了一些香料之类的,发作时只想杀人。对吧?”

梁昭扯了扯脑后的布条结,抿嘴应了一声。

“能解吗?”

“能!我就是为了这个来的,待会儿我将行囊放下,就去你那一间。”

“好。”

当归没见过明立业,只是觉得他嘴歪眼斜,看着医术就不是很好的样子。

梁昭脱了衣裳趴在床上,明立业点了灯,从医箱里拿出几排银针来。

当归生怕他眼神不对,一不留神给梁昭扎错了,死死坐在旁边守着。

明立业手法老道,动作行云流水,观赏起来也绝佳。

当归听着梁昭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梁昭正说着,

“老七,我替你打听过了,糕点铺子里还真没有叫秦香华的。”

当归一愣,脱口而出道,“这不是太后的名讳吗?”

梁昭猛地扭过头,被明立业反应过来按在锦被上。

“还是这毛病。”

明立业给梁昭扎完了针,才问道,“太后是禹州人?”

当归在脑中搜索着仅存的记忆,点了点头。

明立业不安地搓了搓手,咕哝了一句,

“怎么去这里了?”

有了这茬儿,梁昭和当归这几日安静地像两只鹌鹑。

明立业却没在多说,像是把这事给忘了。

给梁昭一连扎了几日的针,他拍了拍梁昭结实的背,说道,

“日后就不必施针了,这毒运转几日自己就消了。”

梁昭应了一声,还记挂着自己的眼睛。

“眼睛能治吗?”

明立业将梁昭的布条解开,凑上去看了几眼,断定道,

“能治。我当年就是这么瞎的。”

梁昭向后坐了几寸,谨慎的问道,

“你这眼睛是那时候弄歪的?”

“是啊,我自己第一次施针,难免出点纰漏。”

“……”

梁昭在思考自己在一直瞎和毁容中要选择什么,就听明立业大言不惭地说道,

“放心,这是小毛病。我再给你施两日的针,眼睛就能慢慢恢复了。少则半月多则两月,慢慢就能看见了。”

梁昭松了口气,明立业将药箱放回房里,说道,

“我出门了。”

太后寝宫,大宫女得了信,进殿说道,“娘娘,宫外有人求见。”

秦香华睁开眼睛,问道,“什么人?”

“自说是您的故人,叫明老七。”

大宫女依言说了,只见秦香华握紧了手里的玉如意,厉声开口。

“什么人都能来见哀家了?将他赶出去!”

大宫女吓了一跳,连忙带着宫人将那邋遢的老头赶走了。

明立业踉跄了一步,诧异地望着前方的人群。

“我是香华的故人,这位姑娘,让我去见她一面吧。”

大宫女厉声呵斥道,“竟敢直称太后名讳,将他赶出去!”

明立业被人三推四阻,终于明白了什么。

他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朵沾着晨露的花,捧给大宫女。

“那劳烦将这花送去吧。”

大宫女怕他纠缠,只得收了那朵花。

现在已经入秋了,还能找到这株花,实属不易。

明立业稍有遗憾地转身走了,没成想连宫门都进不去。

自他走后,那大宫女想起太后的脸色,随手将那花扔在了枯叶堆里。

明立业给梁昭扎了两日的针,在一个霜雾重的早晨走了。

梁昭解了布条,眼前还是稍显朦胧,当归在一边收拾行囊,头也没抬说,

“明老走时说了,眼睛会模糊几日,等过几日就好了。”

梁昀不知和楚书澜说了什么,楚书澜得知他能看清了,立即下旨将梁昭发配去了宁州。

这是个苦寒之地,临近燕州,却没有燕州那般水土丰沃。

虽是个巡使一职,宁州穷透了,也没什么好巡的。

梁昭惊奇地拿过手掌在眼前晃了晃,能看清手掌的纹路。

他拿过当归收拾好的行囊,背到背上。

当归手里那个包袱也收起来了,他将包袱一跨,挂在背上。

“公子,咱们走?”

梁昭将文书收进衣襟里,走出宅院。

当归会骑马,两人就买了两匹马,出玄都城奔向宁州。

初秋已经有了落叶,梁昭纵马奔驰了整一日,终于赶到了宁州太守府门前。

两人经了通传,进院蹲在池塘边就地洗了洗脸上的风沙。

接人进来的小厮搓着手笑了笑,

“大人出去了,二位先歇息吧。厢房我已经让人收拾出来了。”

梁昭看着沙蒙蒙的天色,心道约莫是眼睛还没恢复好的缘故。

他道了谢,随口问道,“太守大人做什么去了?”

“去浇水了。”

梁昭脚步一转,又走回来,眉头一挑,“太守去种地了?”

小厮自然地笑笑,“不瞒这位大人,方太守在宁州种了十年的树,百姓都叫他种树太守呢。”

梁昭朗然笑道,“方太傅的儿子,果然不凡。”

话落,一行执镐的泥腿子进了府门。

梁昭听到响动,回头望了一眼。为首的那人身形清瘦,脸上还沾了块黄泥。

他穿着麻衣,怎么也藏不住书卷气。

和沈清辞那种假模假式的不同,那是真正的书卷气。

方舷眉眼一顿,想起传信里所说的,客气地拱手,“这位就是梁指挥使吧?”

梁昭还看不太清这位方舷太守的模样,大致看轮廓,是个好相与的。

他回了礼,“我初来,对宁州风土不熟悉,日后还要多打搅太守了。”

方舷摆摆手,“梁大人稍等,我去洗把脸就来。咱们好好聊上一聊。”

方舷身后的几个僚属张望了片刻,纷纷随着方舷走了。

最后那僚属的脸有灼烧之迹,走过面前时梁昭不由多看了两眼。

当归跟着小厮去了太守府后院,把两人的行囊放下了。

梁昭在堂中等了片刻,方舷拿着一块布巾擦着脸走过来。

梁昭打眼一瞧,跟刚才的容貌差得极大,乍一看,还以为是个刚上榜的白面书生。

方舷落了座,谈吐和他那古板的老爹大相径庭。

梁昭看着他露在外面的两颗尖牙,心下暗笑,方行耿介了一辈子,生出个这么圆融的儿子。

方舷同梁昭说完了宁州境况,开始担忧起燕州的战事,

“梁大人,燕州战事近来愈发激烈,我本想去帮忙,可实在不知从何帮起啊。”

梁昭学着方舷的模样咧了咧嘴,说道,

“小将军回了燕州,调兵遣兵还要适应一些时日。且等着吧。”

“战事所需粮草颇多,奈何宁州风沙太大,种不出粮食来。我平日只能种树,有心无力了。”

梁昭想起兄长给他的那些水利图,说道,

“今年春时挖通了水道,只要让江南运送粮食,送到水道尽头的衡州,再让宁州去接应,运送到燕州。这么下来,也只要三日的功夫。”

方舷露出两颗小尖牙,脸上的神色松散了些。

两人说了一通,梁昭坐了没一会儿就被宁州的风沙呛地直咳嗽。

方舷早有准备,给梁昭递来一杯蜜水。

梁昭仰头灌下去,觉得嗓子润了不少。

方舷勾唇笑着,“宁州风沙大,在玄都住惯了难免不适应。巡使舟车劳顿,回房歇歇吧。”

梁昭没推脱,起身往后院走。

他看着太守府里的布设,想起这方舷貌似是当年被先帝贬来的宁州。

当归从未出过这么远的门,已经累得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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