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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长公主

尤凌风得了左相的信儿,带兵闯进了长公主府。

楚潇身着华服,早就等候多时了。

摩罗带着佩剑的女侍站在长公主左右。

尤凌风蠢而不自知,当了出头鸟。他剑指枕边人,声色俱厉。

“楚潇,你暗害的陛下,受死吧。”

楚潇冷冷地看着他,尤凌风被那目光看得心慌,一直如此,楚潇的目光在他身上从来都是这样。

他的剑偏了几分,被长公主抬手握住。

楚潇哼笑一声,“蠢货。”

她用带血的手拔下头上的簪子,在尤凌风错身之时刺进胸口。

尤凌风哆嗦着手,想拔出簪子。楚潇看猫狗似的,怜悯地让他推进湖里。

与此同时,摩罗放出一束银针,将驸马爷带来的那队歪瓜裂枣斩了个干净。

楚潇拿干净的手摸了摸摩罗的头,迈过脚下成排的死尸,头上的首饰被她一个个扔到地上。

陛下驾崩,玄都的这盘棋就没了定势。

楚潇涂了丹寇的手指抹去脸上喷溅的几滴血渍,留下一道极浅的血痕。

她长在南疆,自幼时就被泡在那些诡异的汁水里,好容易逃出了南疆,玄都却以她为耻。

凭什么?

她与嘉和皇帝一母同胞,就连长相也相差不多。楚潇来了玄都,什么也护不住。

既然那些道貌岸然的高官能把控朝政,她楚潇怎么就不能在其中分一杯羹!

皇宫里的丧钟响了三声,闻讯赶来的尤载崇踉跄了一步,自知再也没有威胁皇帝的把柄了。

楚书澜隐忍七年,终于疯了。

应成海跪倒在尤载崇脚边,脸上带着几分仓惶。

“尤相,玉玺……不见了。”

尤载崇看着书房外光秃秃的银杏树,“何时丢的?谁还来过?”

应成海实在没看到玉玺去处,又怕尤载崇怪罪,只好说道,

“奴才瞧着陛下好像把这玉玺摔了,可奴才给捡回来之后就不知所踪了。”

尤载崇抻着衣襟,抬脚进了书房。

书房里一如平常,摆设都没乱。

宫人忙着给楚书澜收拾棺椁,应成海胆颤地站在书房外等着。

尤载崇在书房里找了半晌,仍没找到半点玉玺的踪迹。

楚潇赶到了,她脸侧挂着滴残血,发髻上的金银首饰全不见了,看着还有几分嘉和帝的影子。

尤载崇吃了一惊,忙敛了神色。

“殿下来皇宫是要见陛下最后一面吧,宫人已经将陛下安置在殿里了。”

楚潇脸上惯有的笑不见了,她冷眼瞧着面前这个干瘪的老头,说道,“陛下是让尤相给逼死的,尤相还是辞官回乡吧。”

尤载崇听出了什么意味,笑着说道,“陛下已逝,如今皇室无人,还需人把持朝政。本相在此处等着梁相来。”

“不劳尤相费心,我是皇室中人,自会为陛下处理好后事。”

两人僵持着,就听宫人来报,“殿下,守卫已经安排好了。”

尤载崇脸色僵滞,他按了按手中的拐杖,“长公主要夺权?”

“什么夺权不夺权的,陛下逝去,皇室只剩我一人,这是我的宿命。不多废话了,尤相快回府吧。”

尤载崇喘了口气,“殿下一介女流,不太合适吧?”

楚潇冲他笑了一下,带着刺,“那么尤相合适吗?”

“……”

尤载崇一甩袖子,出了宫门。

梁昀本已经备好了离去的行囊,听到陛下驾崩的消息,脸上的神色有些发僵。

沈清辞闯了进来,“梁相不好了!”

梁昀眉心蹙起,隐隐发胀。

沈清辞看着他的脸色,心知梁相应该是知道了。

梁昀走过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长公主封了皇宫,不让消息传出去。

“梁相来了,坐。”

楚潇站在龙椅边上,笑说,

“如今北戎人攻势正猛,若是让他们知晓了陛下驾崩了,燕州恐怕招架不住。本宫已经让禁军封了玄都城,就算是玄都里,也少有人知道陛下去了。”

梁昀摇着头,“此乃无用之举,朝中小半官员都已知晓,殿下要怎么堵上悠悠众口?”

楚潇站累了,坐在龙椅上。

梁昀凌厉的眼皮掀起来,静若寒潭的眸光射向龙椅上的人 。

楚潇不太在意,撑着下巴说道,“本宫已经让人亲自守着百官府邸,不让人出来。梁相是聪明人,这下玄都传不出信,就只等燕州大捷,本宫就能登基了。”

梁昀愕然看向楚潇,“殿下是用禁军堵了百官的嘴?”

楚潇点点头,“本宫的银子太多,没处花去。梁相,此举也帮了你不少忙吧?”

梁昀沉默半刻,终于向楚潇行了臣礼。

“殿下接下来要如何做?”

“我们都是为了大殷,接下来就等着燕州佳讯了。哦,还有尤相,梁相自然知道怎么做。”

梁昀垂下眼皮,接着说道,“殿下,不必学书渊,臣自会尽力。”

楚潇一愣,直言道,“本宫还真没刻意学,兄长原来是这幅样子。”

梁昀自嘲地笑了笑,“殿下想要登基,可得先找到玉玺。陛下应当是将它藏起来了。”

“如今玄都城封了,百官行动不得,玉玺总会到我手里的。”

梁昀笑了一下,到底是不一样,他瞧着这位韬光养晦七载的长公主,觉得她还是更自信些。

若是嘉和帝,恐怕又要让他去燕州避难了。

楚书渊驾崩之前,梁昀和他闹过不愉快。

世人都道梁相克己守礼,那日梁昀站在宣德殿里,指着楚书渊的鼻子骂:“你这么不信我,干脆把我逐回扬州算了。”

如今看来,楚书渊似乎早就知道了自己的命运,他真就听了当朝右相的痛谏,把人逐去燕州了。

走之前还留了两封圣旨,让梁昀自己决断。

要么辞官归乡,要么捏着鼻子和尤载崇共事。

梁昀看着那两封圣旨,觉得自己这些年的情谊都喂了狗。

他把圣旨扔回相府,当夜就骑马走了。

楚潇接收到右相的目光,扬着眉说道,“怎么,右相不信?明日自会知晓。”

梁昀收回目光,躬身退下去了。

回了相府,严管事早就将饭菜热好了,梁昀一人坐在桌边,忽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他招呼严管事一起坐下吃饭,严管事没敢坐,他也没强求,自己匆匆吃了饭回书房。

书房的桌案上多了一片纸,十分突兀地挂在笔架上。

梁昀走过去摘了纸,随意翻看起来。

这是陛下遗书,说的是先帝的事。

梁昀站在桌边足足一刻,他抬起拇指摸着上面有些匆忙的字迹。

“梁相亲启,朕走了,玉玺已放置在长公主府内库。皇姐并不知情,望梁相观望半月再做夺。”

墨迹洇湿了一团,提笔之人接着写道,“皇兄去世前,托我传达歉意,自言并未生梁相的气。朕天性怯懦,误了时候,梁相勿怪。”

梁昀捏紧书信的一角,看了眼窗边的脚印,拿起抹布擦去了。

长公主说到做到,不一会儿就全城戒严了。

巡逻的官兵不够,里面还充了长公主的私兵。

看着玄都各处严查的势头,长公主手里还有绰然的银钱。

除了今晨逃出去的小半百姓,玄都城里的人再也出不去了。

梁昀叫来严管事询问状况,严管事向门外张望了一眼,小声说道,

“大人,长公主派来的官兵已经在府外等着了。”

梁昀眉眼抬起来,就见严管事接着说道,

“长公主不让官兵乱说,老奴和带兵的领队交谈了一会儿,没能套出话来。”

“知道了,下去吧。”

梁昀拿出一块翠玉的扳指,套在拇指上摩挲着——梁昭离别前托人将扳指送回来了。

带队的官兵来行了礼,四散在府中。

梁昀坐在大堂中央的藤椅上,摸着扳指僵坐了足足半日。

巡守的士兵见了,没多话。梁昀抬眸问道,

“长公主殿下如今在何处?”

“回丞相,属下不知。”

梁昀撩袖起身,回了卧房。

梁昀经了长公主私兵的盘查,出了相府,径直去了沈清辞的宅院。

沈清辞将自己的小书童送走了,孤身坐在冷寂的院子里。风雪扫平了他的眉眼,

“梁相,大计已成,您还来找我做什么?”

梁昀撩起袍子,坐在沈清辞身边的蒲团上。

“沈大人,何不向长公主投诚?你年纪还小,是个做官的料子。”

沈清辞笑了笑,从屋内拿出一坛冷酒。

这是他花了身上仅剩的银钱买来的,沈清辞坐到蒲团上,给梁昀倒了一碗。

“没有梁相,我难能有这般机遇。还是算了吧,再入朝堂,就算没人喊打喊杀,也要被人时时戒备着,多无趣。”

“沈大人不要妄自菲薄,走到今天这步,是你的本事。若是愿意,我能在走之前帮你一把。”

“怎么帮?我和梁相谋划杀了温行褚,这事早晚被人知道。届时,我就成过街老鼠了。”

“如果我成了人人喊打的,你来杀了我呢?”

梁昀的眼角依旧锐利,劲力被风雪吹得打了个折。

“……”

沈清辞愕然地看了眼梁昀,将口中含温的冷酒咽下去。

“咳……梁相说笑了,这不是摆明了让我忘恩负义吗?我不干。”

“沈大人再仔细想想,这是不可多得的好事。罪责我一人担了,其他同僚见我如此,会跟随你的。”

梁昀拍了拍袍子上的几块泥土,站起身来。

“这事不急,等沈大人什么时候想通了,来同我说一声就好。”

沈清辞坐在院子里,任院子里的小树被风雪吹得东摇西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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