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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低等生物

霍斩昀道:“古道尔在全球范围内拥有四个试验所,目前我们只发现了这一个,而这个已经被摧毁,或许也不是摧毁,而是被转移了。”

斯黛拉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腕上的表,声音里裹着一丝冷意:“或许这片区域里,那些说不清来路的怪物,全都是古道尔研究所造出来的。”

话音未落,她的目光陡然转厉,像两道淬了寒的锋芒,直直钉在埃瑞尔脸上,语气里带着不容辩驳的审视:“如果我没猜错,你也是其中之一吧?”

埃瑞尔闻言,唇角先勾了勾,正要开口,却被斯黛拉打断。

斯黛拉往前半步,压迫感漫开,她字字清晰地警告:“不要低估我们的智商和手段,回答问题之前想清楚后果。”

空气静了两秒,埃瑞尔收了笑意,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坦然地道:“没什么好瞒的,我就是古道尔的实验体之一。”

话音刚落,他忽然抬手指向众人身后。

众人下意识回头,心脏猛地一缩。只见那团黄色胃囊菌,竟不知何时跟了上来,此刻正不紧不慢地攀附在几米外的墙顶上。

埃瑞尔道:“知道这是什么吗?它可不仅仅是低等生物。”说着,他缓缓抬起手,朝胃囊菌的方向伸去。

诡异的一幕发生。

原本安静的胃囊菌,竟像是接收到了某种信号,无数纤细的菌丝从菌身里探出来,十分温顺地、有意识地朝着埃瑞尔靠近。

埃瑞尔缓缓说:“他曾经是我唯一的朋友,和我一样也是实验体。但后来他被上级抛弃,成为残次品。在实验室,残次品也没有选择死亡的权利,死前也会被榨干最后的价值。他的意识被胃囊菌吞噬,从此成为寄生体,这辈子到死都只能依附在菌体上存活。”

“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如果他只是一朵无意识的真菌就好了,可偏偏灵魂还活着。他只能痛苦地看着自己被囚禁在低等生物的躯体里,失去作为人类的一切尊严和权利。”

周襟白道:“难道如今他也不能选择生或死吗?”

“不是不能,而是不会,”埃瑞尔道:“你以为是什么支撑他活到现在的?是执念,他守着对爱人的执念苦苦撑着。在没有食物的时候,他只能以一些腐尸为食,甚至化作没有良知的兽去捕食,什么都吃。”

霍斩昀道:“成为古道尔的实验品,哪怕到死,古道尔都不会让你们尸身见光。你又是怎么光明正大地出现在我们面前,让古道尔暴露的?”

“对啊,”斯黛拉道:“古道尔的秘密除非它自己有意暴露,外人不可能揭露,凡是涉及过的人除了死便只能落到比死还惨百倍的下场。埃瑞尔你的演技不佳,破绽百出你自己没发现吗?”

埃瑞尔笑了,道:“你怎知我要的不就是这样的效果呢?”

埃瑞尔转移话题道:“这个实验室只是古道尔排名最次的研究室——KT9437。”

“等等,”周襟白道:“KT9437不就是很多年前被炸毁的那个吗?那场爆炸直接导致四百人死亡,尸骨无存,但爆炸地点并不在这里啊。”

埃瑞尔道:“KT9437拥有两个分所,被你们挖掘的那个,是一号实验室,而我们所在地是二号,也是终极基地。那年代号白猫的实验体炸毁了实验室,屠杀四百人,逃走的时候还将研究所里极度凶险的实验品放了出去,而我就是趁乱逃出去的试验品之一。”

霍斩昀抬眼看向埃瑞尔,眉峰压着冷硬的质疑:“从实验室爬出来的东西,多半早被剔干净了人性。你说的一切,有谁能替你做证?”

“没有人,但我有实验室的监控录像,这东西能替我证明。”埃瑞尔指尖在手腕内侧游走,指甲扣住接缝处的仿生皮肤上轻轻一掀。他拇指按住芯片边缘往里一推,芯片应声弹出。

埃瑞尔将芯片递给霍斩昀。

夜色像浓稠的墨,废弃基地站的通风管道里,偶尔传来老鼠窜动的窸窣声,众人围在临时拼凑的金属桌前。

霍斩昀指尖悬在播放键上,按了下去。

画面刚跳出,一个面目狰狞的人便口吐鲜血直挺挺地倒了下来,浓烈的血腥味便仿佛隔着屏幕都能溢出来。

斯黛拉毫无防备被吓住,猛地一颤,下意识想扭头避开。

她的视线刚偏过去半寸,后颈就突然贴上一片温热的掌心。霍斩昀像提前感应到一般,手臂绕过她的肩,在她扭头瞬间稳稳将她的脑袋按进自己的颈窝。

“不怕。”霍斩昀温声说着,安抚地揉揉她的脑袋。他的外套还带着夜露的寒气,却有着令人心安的力量。

斯黛拉大脑空白了不过两秒,立刻推了推他的胳膊,像被烫到似的从他怀里挣出来。她飞快地拢了拢额前的碎发,假装若无其事地继续看视频。

目光落回屏幕时,耳尖却悄悄泛了红。

屏幕里,那人头朝地砸下。他脊背上的实验服早已被撕碎,无数指甲盖大小的生物正从他的伤口里钻出来,脊背上爬满了不知名的生物。撕咬着皮肉,他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蚕食。

声音透过劣质扬声器传出来,像砂纸在磨骨头,听得人毛骨悚然。

画面骤然切换,镜头对准了走廊深处。

几个穿着白色防护服的工作人员正贴着墙根挪动,手里的枪端得笔直,枪管还在微微发抖。

他们像是在躲避某种怪物的袭击,每走一步都要停顿几秒。直到他们的耳机里不知传来什么指令,几人对视一眼,猛地拉开旁边一扇舱门,像逃难似的钻了进去。

可没人注意到,走廊尽头的阴影里,无数双眼睛藏在管道缝隙、通风口,甚至墙壁的裂缝里,正亮着光,虎视眈眈地盯着所有人。

它们紧跟着那群人的脚步,像一群蛰伏的猎手,没留下半点痕迹,也没让任何人察觉。

“砰!”

舱门关闭的瞬间,地狱般的噩梦降临。

舱内响起各种声响,怪物的嘶吼和人类凄厉的尖叫求救声一齐爆发。忽然间,录像带里的声音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掐断,只是中途会蹦出一两声骨头断裂的脆响。

画面再次跳转,这次对准了实验室的操作台。一个戴眼镜的科学家正焦急地趴在屏幕前,双手抖得像得了帕金森,指尖在键盘上敲得飞快,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键盘缝隙里。

他面前的显示器上“数据拷贝中”的进度条刚爬到 70%,天花板的管道却突然传来异响。

下一刻,大批量的怪物顺着天花板的管道一窝蜂地爬下来。

科学家毫无防备地被偷袭,无数隐没在暗处的怪物急速向他扑来,恐怖的獠牙穿破他的皮肉。他甚至没来得及回头,脖颈就被一根触手缠住,尖锐的倒刺瞬间刺穿皮肤,精准地勾住动脉。

鲜血喷溅在显示器上,“拷贝失败”的红色字样显得愈发狰狞,而他的惨叫声在密闭的实验室里回荡,最后只剩气若游丝的呜咽。

当那具只剩下半截身子的尸体软软地滑落在地时,一个纤细的人影突然出现在画面边缘。她穿着和科学家同款的实验服,齐肩短发披在肩上,侧脸在灯光下泛着冷白的光。

“温拾觅!”

周襟白像被雷劈中,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的颤抖。

他一把抓住霍斩昀的手臂,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连呼吸都变得急促:“是温拾觅!霍斩昀你看,是她!觅儿!我找了她这么多年,她怎么会在这里?她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霍斩昀反手按住他的肩膀,用了些力道试图让他平静下来:“你冷静点。”

霍斩昀声音很沉:“你看屏幕右下角显示的时间,这是六年前的录像。她那时候在这里,不代表现在还在。”

周襟白的身体顿时僵住了,目光死死盯着屏幕角落那行模糊的数字。

显示屏的冷光映在他脸上,把眼底的红血丝照得格外清晰。他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像是突然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缓缓跌坐回椅子上。

屏幕微光重新亮起时,那道纤细人影已站在半截尸体旁。她裹着的防护服沾了些暗红色血点,却依旧挺得笔直。她伸手的瞬间,掌心无数柔软的丝状物迸射蔓延出来。

那些丝状物软得像棉絮,却带着惊人的控制力,精准地裹住地上那枚闪着微光的数据芯片,轻轻一提便收回到掌心。

她指尖捏着芯片,目光掠过脚边只剩上半身的尸体时,只淡然地抬脚跨过那摊尚未凝固的血渍,身影很快从画面里消失。

毫无征兆,显示器突然黑屏。滋滋的电流声像无数只小虫在耳边爬,刺得人耳膜发疼。片刻后,连电流声都彻底消失,只剩下废弃基地里死一般的寂静。

“她这是被感染了?” 斯黛拉率先打破沉默,眉头拧成结,目光还落在漆黑的屏幕上。

方才从她掌心里钻出来的丝状物是什么?她看上去实在不像是正常人。

“不,” 埃瑞尔的声音从阴影里传来,语气平淡得近乎冷漠,“她和我一样,都是古道尔的实验品,只是我们的改造方向不同。”

“不!不可能!” 周襟白眼底满是猩红的血丝,想都不想就否决了:“谁都可能是实验品,但阿觅绝对不会是实验品!”

他话说到一半突然卡住,喉结滚动着却再也吐不出一个字。其实他只是想说服自己罢了,想给自己心安,可他连这都做不到。

“实验品”这三个字让他心口像被巨石压住,喘不过气。

霍斩昀伸手按在他肩上,冷静得近乎残酷:“周襟白,你该清楚。成为实验品,她至少还有活着的可能。但如果是被感染,你觉得现在还能在录像里看到她?”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得周襟白浑身一颤。他深吸一口气,猛地转头看向埃瑞尔,眼里突然燃起最后一丝希望,激动又急切地问:“埃瑞尔!你肯定认识她,对不对?你们都是实验品,你一定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告诉我,我求你了。”

埃瑞尔看着他近乎崩溃的模样,沉默了几秒,才缓缓摇头:“很抱歉。”

他的指尖在桌沿轻轻敲了敲,语气里难得带了点复杂,“我现在也不知道她在哪,那次爆炸前是我们的最后一次见面,此后我就再也没有过她的消息了。”

“不,我不信!” 周襟白猛地推开所有人,疯了似的扑到显示器前,指尖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他双眼死死盯着屏幕上跳动的代码,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却浑然不觉。

不知过了多久,当众人都快失去耐心时,显示器突然亮了一下。

下一秒,一段破碎的未播视频片段跳出,缓缓开始播放。

画面里,温拾觅被禁锢在一个狭窄封闭的气压舱里。

透明的舱壁上布满了裂痕,舱内的气压似乎在不断升高。她的脸颊因此被憋得通红,双手死死抓着舱壁,青筋直爆。每一次呼吸都像在被迫吞咽滚烫的石子,痛苦不已。

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是,舱顶的管道口正不断涌出黑色带毒的节肢生物。幽绿的复眼虎视眈眈地盯着舱内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锋利的前肢不断刮擦着玻璃,发出刺耳的声音。

突然,一道利爪猛地扑向温拾觅的前胸!她无法躲闪,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锋利划过皮肤,皮肉瞬间绽开,露出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不停顺着衣襟往下淌。

那浓郁的血腥味像信号,瞬间勾起了怪物的食欲,它们争先恐后地朝她扑去,有的爬上她的手臂,有的咬住她的脚踝,镰刀般的前肢不断撕扯着她的皮肉。

温拾觅如同案板上的鱼肉,双手双脚都被舱壁上弹出的铁钳死死锁住。恐惧和疼痛让她拼命大叫着挣扎,手腕处早已被磨得血肉模糊,却依旧挣脱不开,逃脱不了。

她惊恐至极地亲眼目睹着那些生物啃噬自己的身体,瞳孔不断放大,喉咙里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叫。

那声音透过劣质的扬声器传出来,深深扎进每个人的心里。

“走开!你们都给我走开!”周襟白双眼赤红,猛地扑到显示器前,双手疯狂地拍打着屏幕,指关节砸得生疼也浑然不觉。

他的声音里满是绝望的哭腔,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冰冷的屏幕上,晕开一片模糊的水痕,恨不得钻进去替她承受,“走开!走开啊!”

就在这时,诡异的一幕发生了。那些触及她血肉的东西不消片刻就都接连失去了生机。抽搐几下,纷纷从她身上掉落。

舱内很快就堆满了这类生物的尸体,而很快它们的身体便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变成一滩滩黏稠的黑血,顺着舱底的缝隙流走了。

而温拾觅身上的伤口,竟也在缓慢地愈合,原本深可见骨的伤口,在顷刻间只剩下淡淡的疤痕。

斯黛拉不解道:“这是为什么?她的血肉有毒?”

埃瑞尔很平静地说:“所有实验体都需要经历生物研究阶段,我们需要把自己变成实验容器。上级会把各种神秘的寄生虫、寄生菌类等各种东西放入我们体内做研究,熬得过就下一关,熬不过就是死。我们的体内也会相应产生抗体,或遗留毒素,皆有可能。”

周襟白颤声道:“所以温拾觅的体内也被放了这些脏东西是吗?”

“当然,显而易见,她体内的那种物质能让自己的血肉变得剧毒无比,能让接触她血肉的活物都毒化成血水。”

“这什么东西这么毒?温拾觅为什么又还能活着,没受其害?”

埃瑞尔说:“实验体是没有资格过问任何东西的,我连我自己身上的寄生体是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它们的威力极大,可以控制着包括怪物在内的全体碳基生物。”

周襟白难以接受,哽咽地问:“所以,温拾觅会死吗?”

埃瑞尔随手捡起一根人类的腿骨,指着上面坑坑洼洼的齿印,道:“看见这些附着在人骨上的锋利齿痕了吗,这死的大概也是实验体,这些齿痕应该是在实验体还活着的时候就有了。他要么被疼死、被折磨死,要么就是别的意外。”

斯黛拉顿感毛骨悚然,问道:“古道尔实验室怎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这类丧心病狂的实验计划白金塔不管吗?”

霍斩昀道:“古道尔独立于所有势力之外,一直在秘密做着实验。白金塔一直在加大力量剿灭,但力量始终不足以抗衡。”

“如果那么容易就好了,”埃瑞尔皮笑肉不笑道:“没有人能干得过古道尔。白猫那年虽炸了古道尔的实验室,弄死了这么多人。可古道尔依旧存在,而且势力只会越来越大。古道尔没有曝光的实验室数量你无法估量。”

屏幕光影骤变,镜头已追着温拾觅的身影,逃出了满是血腥的实验室。

温拾觅浑身裹被划得破烂不堪的实验服,露出的手臂和小腿上全是深浅不一的伤口疤痕。此刻的她像只受惊的困兽,如无头苍蝇般毫无章法地狂奔。

当那扇印着“紧急出口”的厚重铁门出现在视野尽头时,她的瞳孔骤然亮起,混杂着疲惫与狂喜的光。像溺水者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就差一步。

她的指尖已经能触到冰冷的门把手,胸腔里翻腾的激动和渴望几乎要冲破喉咙。

“嘭!”

震耳欲聋的枪声突然在空寂的通道里炸开,温拾觅的身体猛地一僵。

下一秒,剧烈的疼痛从大腿处席卷而来,像有无数根烧红的针在同时扎进血肉。她尖叫着重重跪倒在地,手死死按住腿上的伤口。温热的血液瞬间染红了她的掌心,顺着指缝不断往下淌。

但她不敢停。

希望就在眼前,她怎么能停?

温拾觅咬着牙,硬生生压下喉咙里的痛呼,拖着受伤的腿,手脚并用地往铁门爬去。膝盖和掌心在粗糙的地板上磨出鲜血,留下一道蜿蜒的血痕。可她眼里的光却没灭,指尖还在拼命试图够上那扇门。

就在这时,低沉的脚步声在空寂的舱内显得格外刺耳,一步一响,愈发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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