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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诱饵

下一秒,埃瑞尔突然抬手,抓起桌上的钢笔,斯黛拉当即拔出拳刀想抵挡。下一刻就傻眼了,只见埃瑞尔暴怒地将笔尖对准自己的右眼,猛地刺了进去!

斯黛拉惊愕当场,一下站起身来。

紧接着,埃瑞尔伸出食指,指尖扣住眼窝边缘,埃瑞尔像不会痛一般,配合钢笔狠狠一抠。那枚伪装成眼球的微型监视器从眼窝里滚了出来,落在他掌心。

埃瑞尔抬手一扔,监视器当啷一声砸在金属桌上,滚了几圈才停下。

斯黛拉浑身一僵,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什么声音都发不出。

鲜红的血顺着埃瑞尔的右眼缓缓流了下来,而埃瑞尔的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那只眼睛不是他的血肉,只是个可拆卸的零件。

斯黛拉站在原地,无法形容这一刻的感受。他流着血,明明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可千百次的实验早就让他习惯了疼痛,他已不像个正常人。

埃瑞尔却忽然勾起嘴角,露出一抹邪异的笑。他用没受伤的左眼盯着斯黛拉,声音压得很低,像毒蛇吐信般缠上她的耳朵,说着让人毛骨悚然的话语:“他一直在看着你呢,姐姐。从你进入我视线的那一秒起,那个人就在背后通过我的右眼,把你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

一股寒意从脚底蹿上来,斯黛拉的后颈倏地冒出冷汗,她突然想起之前的种种,终于意识到,自己早就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踏入了那个别人为她准备好的黑色漩涡里,成为待宰的羊羔。

她喉头有些艰涩地问:“谁,你背后的操控者?”

“别害怕呀,我已经把它毁了,”埃瑞尔的笑容又变得温和,可那温和里裹着刺骨的冷。他迈开步子,镣铐在地面拖出刺耳的响,一步步走到斯黛拉面前,空荡荡的眼窝对着她,“我已经把它毁了,现在没人能监视你了。”

观察室里,原本紧盯屏幕的人早已炸了锅。

谭煜猛地拍向操作台,声音急促:“启动第二方案!门外的人随时准备破门!”

周襟白道:“时刻以斯黛拉的安全为首要,必要的时候可以朝埃瑞尔开枪。”

守在囚室门外的两名守卫立刻举起枪,手指扣在扳机上,耳朵贴紧门边,屏息听着里面的响动,空气里的紧张感瞬间拉满。

埃瑞尔微微俯身,凑近斯黛拉的耳畔,嘴唇动了动,像是在跟她窃窃私语,可斯黛拉什么都没听见。

埃瑞尔只是在做口型,故意引开观察室的注意力。

斯黛拉不明所以,刚想扭头避开,手腕却被埃瑞尔死死按住。紧接着,埃瑞尔侧脸靠近颧骨的位置,一块淡粉色的仿生皮肤突然翻起,露出底下一枚指甲盖大小的传感器。

传感器的触点正紧紧贴上斯黛拉的侧脸,微弱的电流感让斯黛拉觉得痒痒的。

下一秒,埃瑞尔清晰的话语通过传感器,直接传入斯黛拉的脑海:“帮我!”

斯黛拉的瞳孔骤然收缩。她没开口,埃瑞尔却通过神经连接直接读取她的想法。

斯黛拉内心所想早已传入对方思绪,她问:“我为什么要给自己找麻烦?”

埃瑞尔的嘴角又勾了起来,左眼闪过一丝笃定的光,声音再次传入她的脑海:“因为我知道你的一切,亲爱的姐姐。”

斯黛拉脸上却依旧绷着冷硬的表情,显然不信:“是吗?那你说说看啊……”

埃瑞尔笑得意味深长:“你的下腹有一道疤,levon博士跟你说是负伤缝合后的疤,但你自己也清楚没那么简单,不是吗?”

斯黛拉确信自己从未见过埃瑞尔,而腹下伤疤也从未告诉过任何人,只有博士知晓,而levon博士鲜少面世,外界对他少有了解。

斯黛拉道:“你想说什么?”

“还是不信吗?”

埃瑞尔说:“你出生在人口短缺的残酷时期,生育为人类繁衍做出巨大贡献,无疑是光荣而神圣的。所以白金塔按照生育子女数量颁发荣誉奖励,按照后代获得的荣耀而提升地位。你的母亲叫贾南姝,生了七子,地位一路稳升。而你刚好是排行第七最小的孩子,生你时贾南姝难产,大出血直接切除子宫,导致这辈子都无法继续生育。”

“在这个世界,不能生育的女人等同于低贱的农工,贾南姝因此被剥夺了先前得来的一切。她的几个孩子也在你出世后因各种原因不幸离世,贾南姝便将所有的不幸都怪罪在你身上,忌恨了你一辈子。”

“你缺失过很长一段记忆,你一直都想知道自己的过去。”

“这下,你信了吗?”

斯黛拉沉默着,依旧一副半信半疑的模样。

埃瑞尔因此焦灼不已,“你为什么还是不信?!”

斯黛拉道:“这些东西有心的人去查一下,应该也不难查到吧?这算什么秘密?”

埃瑞尔在暴怒的边缘,硬是强压怒火,直言道:“我知道你有一个孩子,还活着。”

“孩子,还活着!”

短短几个字,像惊雷在斯黛拉耳畔炸开。原本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攥紧,斯黛拉面色泛白到几乎失去血色,连呼吸都在那瞬间停滞。

世界仿佛突然被按下静音键,周围的一切声响都消失了,只有那几个字在脑海里反复回荡,震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眼前甚至泛起一阵眩晕的白。

埃瑞尔手握筹码,此刻语气比先前淡然:“目前我只能告诉你这些,待你达成我所愿,我便告知你想知道的一切。”

良久,斯黛拉似乎直接默认他所说是真,问道:“你需要我怎么帮你?”

“我要自由,绝对的自由。”埃瑞尔说:“去地下城,找到一只机械兔子,剩下的她会告诉你。”

周襟白从监视器里看着两人的互动,他的身侧坐着擅长唇语的部下,他连百米外的细微口型都能辨认清楚。

周襟白问他:“他们说了什么?别漏一个字。”

部下盯着回放画面,脸色越来越白,支支吾吾半天没敢吭声。

谭煜不耐烦:“你快说啊,娘们儿唧唧地干啥呢?!”

部下这才颤颤巍巍开口,尽量模仿着埃瑞尔的话,复述道:“埃瑞尔说:你们几个蠢蛋,就这点伎俩还想从我嘴里撬话,做梦吧。”

“不对!” 谭煜猛地打断他,指着屏幕里两人贴近的时长,语气带着笃定,“他们维持这个姿势少说三分钟,不可能只说这一句!肯定有别的信息,是你看漏了!”

部下开口说:“不是我看漏了,而是埃瑞尔虽然张嘴可并未说话,他是装的,全程他只说了我刚才说的那句话。”

周襟白道:“他说的是对的,窃听器里并没有识别出任何声音。埃瑞尔是故意骗我们的。”

争论间,斯黛拉已经走出囚室,刚和观察室的几人碰面,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些什么,观察室的警报突然“嘀嘀”响了起来。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拉回屏幕。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画面里的埃瑞尔正站在囚室中央,原本空荡荡的右眼接口处,突然冒出星星点点的火花,像短路的电线般噼啪作响。

紧接着,他浑身猛地一颤,像被无形的电流击中,身体不受控制地跪坐在地,不停抽搐起来。他的手臂僵直地甩动,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嘶叫。左眼瞳孔瞬间放大到极致,又急速收缩成针尖大小,反复交替,看的人头皮发麻。

更惊悚的还在后面,埃瑞尔的双腿突然像是被无形的手按住,以一种违背人体生理结构的角度向内折叠,像是要硬生生扯断四肢一般。

他的双手突然抬起,不受控制地扇在自己脸上,一下又一下。

“啪!啪!啪!”

每一下都用足了力道,很快他的脸颊被扇得红肿,嘴角渗出鲜血。可他的手没有停下,依旧机械地、重复地扇着,仿佛那不是自己的脸,只是一件没有知觉的物件。

“有人一直在通过某种外力远程操控着埃瑞尔,那个人或许知晓这里发生的一切。”斯黛拉道破一切:“他正在惩罚埃瑞尔,因为他私自毁坏了藏在眼睛里的监视器,妄图逃脱掌控。”

屏幕里不断传来的耳光声和埃瑞尔的嘶哑嘶叫,像一把钝刀,反复切割着每个人的神经。

周襟白面色凝重道:“我们在此之前对他进行了多轮评估,他生理还算健康,而心理却极端地不正常,这应该和他不为人知的经历有关,他的创伤应激障碍非常严重,经过多重心理干预也不起作用。”

“斯派克亚森!”

骤然爆发的狂吼声像惊雷般炸响,震得观察室的玻璃窗都微微发颤。

那声音里裹着极致的痛苦与暴怒,嘶哑得几乎劈裂,每一个字都像从喉咙里撕扯出来,带着血腥的戾气,瞬间攫住了在场所有人的神经。

埃瑞尔极力抗争,早已没了之前的冷静。他像一头失控的野兽,双手抡起身边的金属椅,狠狠砸向墙面!狂躁地将目之所及的东西全都砸毁。

埃瑞尔双掌直接震碎了隔绝两个密室的显示镜,玻璃碴子像暴雨般散落,他的手掌被划得鲜血淋漓,却浑然不觉。

他怒目圆睁,眼睛里布满血丝,整个人透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疯狂。朝着对面一镜之隔的正在围观的周襟白等人怒吼:“你们要抓的是他!我背后的人也是他!”

他嘶吼着,声音里带着泣血的控诉,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可就在这声嘶吼落下的瞬间,埃瑞尔突然像是被按下了强制关机键,“咚”的一声,身板笔直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像一台被强制切断电源的机器,彻底失去了生机。

观察室里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僵在原地,脊背发凉。

周襟白低头,在纸上用力写下 “斯派克亚森” 五个字,笔尖几乎要戳破纸张。他抬起头,眼神里满是凝重与冷厉,将纸拍在谭煜面前,当场下令:“立刻去查!动用所有资源,也要把这个斯派克亚森给我挖出来!”

谭煜看着纸上潦草却用力的字迹,又抬头看了眼屏幕里一动不动的埃瑞尔。他用力点头,声音紧绷:“是!我马上安排人手,全面排查所有数据库!”

斯派克亚森像一道诅咒,让整个观察室都笼罩在一种莫名的恐惧里。他们隐隐意识到,斯派克亚森或许不只是简单的人,而是更恐怖、更庞大的某种势力。

“他会不会就是玛娜菲斯。”斯黛拉问。

玛娜菲斯是家喻户晓的顶级人物,是白金塔高层的头号公敌,是他们不惜倾尽一切也要消灭的危险分子。

“不可能。”周襟白斩钉截铁道。

“为什么?”

周襟白说:“玛娜菲斯是女的。”

“埃瑞尔并非寻常人类,性别转换也不难吧?”

“是不难,但玛娜菲斯死了,是霍斩昀亲手杀的。”

“霍斩昀杀的?”斯黛拉诧异至极:“玛娜菲斯可是公认的人类世界最为强劲的杀手?所有人类的科技手段和武器装备加起来围攻她都不一定能杀了她,霍斩昀一个人是怎么做到的?”

“你丈夫可没你想得那么简单啊,”周襟白笑了笑:“能在吃人不吐骨头的白金塔稳坐第一大家族家主的领主之位那么多年,怎么可能只会赚钱?哪怕再来十个玛娜菲斯,霍斩昀想杀那她们都得死。”

斯黛拉强颜欢笑,越发纳闷了,自己之前是哪根弦搭错了,怎么会想杀霍斩昀?

斯黛拉有些欲盖弥彰地问:“那想要杀他的人也不少吧?”

“当然,”周襟白道:“你不就是其中之一吗?”

斯黛拉面色微变,道:“你也知道。”

“放心,你杀不了他,”周襟白道:“不论你杀多少次,而他永远也对你下不去死手。”

“不是,这是为什么?”斯黛拉越发不能理解。

周襟白道:“你既然都忘记了过去,他也不愿和你计较曾经,你们就安稳地幸福下去吧,何必追问那么多。”

“你们一个个脑子都锈掉了吗?确认一个人对自己有杀心,为自保不是先将他除之而后快,难道还当作不知道?”

周襟白反问:“那你也知道他也曾动杀心,库鲁斯特只听令于他,对你下死手不过是霍斩昀发令要你死在台上。那你为何如今还能与他安好无事呢?”

斯黛拉默了下,下意识想反驳却一时没有思绪。

“让我来替你回答,”周襟白道:“因为你爱他,即便忘却过往你们相爱的记忆,你依旧爱着他。而他也爱你,所以无论你想杀他或真的曾经拿刀子捅进他的心口,他依旧无法克制地爱你。”

“而我也一样,”周襟白道:“我也有深爱的人,我弄丢了她,所以我怕死。在我没有找到她确认她安全之前,我无比害怕死亡,我害怕直到死我也找不到她。”

斯黛拉指甲深深陷进肉里,沉默一会说:“你们不是脑子锈掉了,是脑子有泡。在末世当情种,你们深情给谁看?”

“一群神经病。”

斯黛拉摔门而去,周襟白淡笑着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轻轻摩挲着中指上的疤痕。朝身侧的人发令:“跟着她,看看她接触了什么人,干了什么。”

斯黛拉没走几步,就被川崎拦住,川崎手上拿着遮眼的黑布,意思非常明确。

斯黛拉没说话,任由川崎将黑布完全罩住她的眉眼,随后跟着他离开。

暗室里走出来一人,周襟白看着霍斩昀,笑着揶揄:“我都说了不会伤她,不会动她一根头发,你非得亲眼看着,现在放心了?”

霍斩昀道:“她没那么弱,你弄不死她。”

“刚才我们说的,你都听到了?”

霍斩昀反问:“听到又如何?”

“也是,”周襟白问:“你是什么时候确认她就是苏羡予的?”

霍斩昀眸色平静的掀不起一丝波澜:“第一眼。”

“一眼如何就能断定?”

霍斩昀道:“她的身上藏着我爱过的痕迹。”

“难怪你费尽心思要娶她。”周襟白嗤笑道:“你就不怕她再杀你一次?”

霍斩昀慵懒地靠坐在操控台上,淡声道:“不是你说的我爱她。爱都爱了,收不回来那便认了,只要她没弄死我,这辈子就别想离开我。”

周襟白轻笑,转移话题:“埃瑞尔一定和斯黛拉说了些什么,可惜我们都套不出话来。”

“没关系,”霍斩昀道:“埃瑞尔拿自己当作诱饵,一步步设计接近我们,伪造一切,把自己送进监狱就是最大的突破口。”

周襟白搜索着埃瑞尔暴露出的人名,道:“今日最大的收获就是把埃瑞尔背后的操控者挖出来了,知道了名字,就成功了一半。”

霍斩昀笑他天真:“没那么容易。”

“也是,”周襟白道:“那个男人不简单,实力和势力都不容小觑。我们跟踪调查了那么多年才挖出一个名字,这名字难保不是个幌子。”

周襟白指尖在操控台上不停输入。

“果然!”

周襟白看着显示器上那行“搜索结果为空!”的红色大字,道:“这儿拥有世界上最为全面的个人数据身份信息,只要在地球上生活过的,一个都跑不掉,哪怕是十几年前就死掉的人也能挖出来。”

“在这儿都没查到,那这人要么是假的,要么就已经死了几百年被系统将数据清除了。”

霍斩昀道:“空的才证明这名字是真的,如果轻易查到了,才是假的。况且,斯派克亚森也不一定是个人。”

“对啊!”周襟白恍然大悟,恼恨地拍了下自己的大腿:“斯派克亚森可能根本就不是人!我居然没想到!”

“但我还是倾向于他是个人,因为只有人才有心机、有谋略。”

霍斩昀说:“未经任何科技干预的正常人在如今这个世界占比最多,而经过芯片移植、人体改造存活下的机械人、AI或仿生者以及变异者,大多被严格管控起来。但凡出一点问题都能顺藤摸瓜将其揪出来,不可能这么多年都没一丝线索。”

“而且按目前的人类科技来说,二类改造体是不可能拥有情感和情绪的。按刚才埃瑞尔的情况来看,显然是对方动怒后的报复行为。”

“所以可以确定他是个人,但是否和埃瑞尔一样经过改造就不得而知了。”

周襟白不禁感慨:“斯派克亚森,我真想知道他是怎么在这个规则等级森严的社会如同隐形人一样生活了那么多年,操控埃瑞尔制造了这么多场暴乱却始终没有露出一点马脚。”

霍斩昀道:“他背后的关系网可能大得让你无法想象,抓住这个极端的危险分子,你大概可以名垂青史,并且直接能在白金塔最顶层拥有一间办公室。”

周襟白突然意识到什么,问:“我们刚才把斯黛拉扯进来,会不会对她不利?”

“你当我女人吃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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