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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010

林望舒唇瓣翕动,可良久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不是她不想说,而是她没有勇气再去回想那焦土血月的残破狼藉景象。

碧珏也不勉强她,只是攥住她的手,捏了捏她的指节,让她安心。

对于剩下的菜肴她没了胃口,碧珏见她像失了神般一动不动,将饭在汤汁里泡软了,用小勺慢慢喂给她。

她吃得很慢,碧珏也不急,就像陪她到山海更迭也使得一般。一来一回间时间流逝的速度变得极慢,每一举动都像是一场往复重叠的循环。

晚饭从黄昏吃到了月上中天。

刚刚她吐得厉害,大概是伤了胃,此时只觉得胃里像是被洒了一把灼灼的火,烧得她不时干呕,急忙捂住嘴免得再吐出来。

碧珏放下勺子,看着林望舒痛苦的神色,从怀中摸出了一粒药丸。

但她随身携带的丸药效力极烈,不是林望舒能经得住的。她思量片刻,将药含入了唇间,用灵力将药力催化缓释。

丸药极苦,她轻轻蹙了蹙眉。

将药做成丸药的作用不仅仅有随身携带方便的效果,比起汤药怎么说都要苦上一会儿,丸药的苦只在一瞬间便可以用蜜饯压下去了,也不失为一种优势。

但是在此时,丸药的优势全无发挥的空间。

清苦的药液在舌尖流淌,碧珏只能咬唇转移注意力,唇间柔和的水光嫣红旖旎。

月光倾落,洗净铅华,眼前的女人既娇且媚,眼尾霞色氤氲,瞳眸难得见了几分迷离。

下一刻,那清苦的药液便渡入了林望舒口中。

林望舒这才反应过来为何碧珏神色会如此怪异,想来碧珏是受不住苦的,不像她常年都靠各种苦药续着命,苦味对她来说已经成了活着的希望。

她被压住发不出声音,几次险些咬住了碧珏。

就像早春浸露初绽的花瓣,稍作磋磨便让花瓣色泽更艳,宛若芍药溅泪,丹枫染血。

她的肩头沉了沉,被什么按着固定住身形,如云霞般的衣角擦过她的耳垂,她耳垂一处向来敏|感,被这一碰,浑身不由得一缩。

这一次她品尝到了鲜血的味道,碧珏的血带着一种让她无法抗拒的致命吸引力,让她沉沦坠落,所求更胜。

因为吃痛,碧珏发出了一声闷哼。林望舒趁势入|侵,吻得忘情,难舍难分。

而不同于这边的林望舒,碧珏的瞳眸深处却是与浮于表面的迷|乱截然相反的清明,她的手落在林望舒腰上,指节徐徐扣紧,灵力流淌过指尖将温度控制得恰到好处。

她不疾不徐引导着林望舒渐入佳境,最后到情难自已、意乱情迷。

在这方面她相当有耐心,就像每一次布下封印结界那般谨慎认真,循序渐进,力求毫无错漏。

随着最后一滴药液渡入,唇畔的温软骤然消散。

碧珏不知何时已经起身,一身天青法衣流光曳地,负手而立风姿卓然,山川风月与之同色,浩渺星河与之同辉。

她一身洁净站在泠泠月色之下,透着与尘嚣隔绝的风骨气韵,纵然万丈红尘将她网罗,亦无法在她身上留下艳色。

林望舒捉住碧珏的一片衣角,可她却不知如何开口,只能推脱自己身体依旧不适,借口想让碧珏留下来。

这样的谎言在碧珏那双白玉明眸下不堪一击。

“小舒,我该走了,改日再来看你。”

柔软的衣料徐徐从林望舒的手心抽离,连最浅的红痕都没磨出来,可还是让她掌心一片麻木。

此时眼前的女人声音冷淡客气,如积冰砌雪,空得如茫茫月华落于中庭的白玉阶梯。

就像刚刚与她舌尖相绕抵死缠绵那个人不是眼前人,而仅仅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春梦。

林望舒鼓起了勇气:“刚刚的事……”

女人回过头,唇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刚刚只是我在喂你吃药,小舒。”

“喂药?”

尽管林望舒的神志现在还不算完全清醒,但她也清楚基本的礼数,刚刚碧珏的举动明显过于亲密,亲密得早就超过了应有的社交礼仪。

这次依旧是冠冕堂皇的借口。

越是冠冕堂皇若无其事,越发显得碧珏的解释是在欲盖弥彰。

可林望舒心中有鬼,她不敢点出这样亲密附带的问题。在与碧珏平静的眸子对视时她也有些糊涂,怕不是自己真的想多了,碧珏这么做也是正常行为,不算逾矩。

“仅仅如此,小舒,多思多虑对你并无益处。”

她顿了顿,补充道:“这味丸药我会回去配一份,阿镜明天会替我捎给你。你把药交给你的侍女幼斐,她知道怎么处理。”

女人声音与身形俱飘渺如烟,她转过身,很快消散在了月色深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表现得过于急迫唐突,一连数日碧珏都没怎么来通幽馆看她,就算来也是略微坐坐,坐不到一炷香时间就会离开。

现在碧珏的态度在林望舒看来就像有意避嫌一样。偶尔林望舒想要故意引导碧珏说几句体己话,可碧珏每次都会恰到好处地将话题转移到别处。

两人的距离被拉回了见面最初的那一天,客客气气,不远不近,不亲不疏。

照顾她饮食起居的职责也顺理成章地交接到了机巧侍女身上。

这些机巧侍女是碧珏研习了墨门的工艺改良制作而成,外观举动与常人无异,只不过她们都是沉默寡言的性子,来无影去无踪,将存在感降到最低。除了每日用餐时分,林望舒几乎觉察不到她们的存在。

碧珏不来这里的时候阿镜成了常客,阿镜为人随和,豁达彻朗,有她在的时候通幽馆鲜少有安静下来的时候,起先林望舒觉得吵闹,而后便也习惯了。

后来她才从阿镜偶然一次说漏嘴中得知碧珏不来看她是微服下山追查一脉魔族的行踪,此事牵扯诸多秘辛,故而不方便对她言明。

“会有危险么?”她下意识问阿镜。

“怎么可能?仙魁她可是天下第一人啊。”阿镜耸了耸肩,并不在意地回答,“至于放到天上,她老人家说不定也能排的上列。”

林望舒略微放了心,转而一阵落寞涌入胸腔。

阿珏是天下第一人,卫道除魔,无所不能,而她不过最普通中众生的一员,与弱絮萍花蒲柳无甚差别。

这样鲜明的差距注定了她与碧珏之间隔着宛若楚河汉界般分明的鸿沟。

她需要多久才能走到碧珏身边,名正言顺地与碧珏站在一处呢?

这日林望舒正研究花草不同摆放方式情况下各自的效果,起因是她发现在她折花布草时周围总会有点点柔光聚拢而来,宛若盛夏夜晚草垛间纷飞的萤火。

她忍不住对阿镜请教此事,阿镜原本不信,她只能演示了一遍。在看见那纷飞的灵光后阿镜震惊不已,良久方才告诉她这很有可能是一桩上古便断了传承的秘术,移花妙法。

“曾有众多先贤欲依照残卷复原移花妙法,介意失败告终,你若能复原此术,开宗立派成为一方祖师亦不在话下。”

“既然如此,那我可要好好研究一番。”林望舒瞳眸深处亮了亮,仿佛夭夭桃花色融进了眼底,“阿镜,你能替我保密么?不要告诉任何人,也不要……告诉阿珏。”

“自然,我当然会。”阿镜迎着林望舒灼灼的目光笑笑,“你还信不过我么?”

有了阿镜的鼓励,林望舒这些日子都在钻研移花妙法,尽管没有任何文献典籍参考提示只凭着一腔热情,竟让她悟出了不小的门道。

这给了她不小的自信,她暗暗给自己定了个目标,有朝一日她一定要复原整个移花妙法。让她走到碧珏身边的漫漫长路显得更加名正言顺。

许是心中有了念想,她的梦里频频出现碧珏的身影,或是在纷飞花树下,或是在皑皑雪野中,可每当她试图走近,那人便如一阵风散去,睁眼时徒留给她一捧月色与满腔寥落。

林望舒将一株红梅修剪妥当,刚要插入瓶中,可突然心有所感抬起头,恰好看见一个不知何时出现的青衣女子隔着疏窗静静注视着她。

空气在这刹那间停滞,手中红梅落在了地上,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可回过神来疏窗后空空如也,哪有什么女人?

林望舒匆匆跑出屋,在碧珏刚刚出现过那扇窗前停下,只见窗前落花满地堆藉成席,平整并无任何脚印,她的心仿佛雨在空中凝成了冰,飞速坠落入谷底。

刚刚那一瞥真的只是她的幻觉。

她知道自己的沦陷,在此时却发现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沦陷的程度究竟有多深。

无法宣之于口的隐秘渴求,甚至只要在心中想想就会觉得是亵渎,可这些都不能否认这种渴求是真实存在的。

心头每一次悸动都像霖雨,洒落在名为渴求的草木间,寸寸疯长。

汹涌的爱意就像燃烧的烈火,不需幻术加持却已经让人幻觉丛生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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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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