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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017

水亭中,林望舒连忙在下面踩了一下步璃的脚。

昔年缔结金兰契着实是权宜之举,此事起源于步璃的一次出诊,在那次出诊时步璃便被那户人家看中,短短十天便跑了步璃的医馆十来次提亲。

步璃被烦得没法,偏偏时局鼓励成婚诞育子嗣,就算报官也无人受理,街坊邻居还时不时前来游说步璃,气得步璃直接关了三天的医馆闭门谢客。

最终还是两人合力商议出了对策,那便是两人暂时缔结金兰,彻底绝了来提亲人的念想,由此总算还了医馆一个安宁。

金兰契为她们挡下了不少纷扰之事,她们之间的关系也并没有因为这纸金兰契有什么进展,始终都是朋友,仅此而已。

“有什么不好承认的?”步璃笑嘻嘻地捏了一下林望舒的脸,潋滟的眼波流转了一圈,落回了林望舒身上,“你看我如何配不上你?我天赋容色可都不逊色,非要说的话就是我师尊比不得你那仙魁,算起辈分,我说不定还要尊你一声师祖奶奶!”

林望舒反过来回捏步璃的脸,两人就像在山下那样闹成一团。林望舒刚想对阿镜告罪一声,却不想阿镜也笑吟吟地加入了两人的打闹之中。

这次小聚直到山下敲了三更钟方才散去,步璃与阿镜方才依依不舍地起身告辞。

清凉的晚风夹杂着桃花的幽香浸润在月色之中。送走步璃和阿镜后,林望舒沿着回廊走出清和台,没留神路况,不慎撞到了一个人。

“小舒,金兰契……什么时候的事?”

她着实吓了一跳,还没辨认那个人的身份,那人便紧紧扣住了她的手腕,痛得她身形一颤,下意识要痛呼出声,可那人就像预判到了她的反应一般,死死封住了她的唇。

平日清疏持重的女子此时似乎失了态,温凉的呼吸化为滚烫的热流扑在她的脸上,那双皎洁的眸子浸着中天明月的幽冷,庞大的威压剥夺了她的反抗能力。

林望舒本能地挣扎着,可刚挣脱一寸便被裹挟着欲念的漩涡牵扯入了中心,灼热的唇瓣在她额前游走,蔓延过眼角、面颊、脖颈……停留在指尖时,皮肉被撕扯的剧痛将她吞没,她彻底被牵引进了名为爱欲的洪流。

嫣红的鲜血沾染了女人端雅圣洁的容颜,女人眼底烈焰灼灼,再度朝着林望舒的手腕咬了下去,仿佛要将林望舒吸干血液、拆吃入腹。

就在此时,碧珏脖颈上的锁链光芒大放,在极致的痛苦之中碧珏神色方才稍稍恢复了清明,林望舒这才有机会将手抽了出来,对碧珏解释金兰契的前因后果。

“这种事我不会骗你,阿珏……我从来只有你一个人,真的……”

她伏在碧珏耳畔,用气声小心翼翼地解释,她看得出碧珏对她有着相当强烈的占有欲,这是碧珏展示出来的为数不多的人性。

说到底,碧珏也只是人。

无情无心是人们对仙魁的要求,对于大众来说他们只需要一个能维持他们太平安泰生活的庇护者,仙魁不需要有小我,只需要大我乃至无我。

而碧珏同样也回应了他们的愿望,锁心缚情,入世出世,诠释一个完美仙魁恪守的职责。

她不怪碧珏如此失态,她同样为碧珏和流越的事情吃过味。碧珏压抑了那么久,反应这般激烈无可厚非。

锁链隐没于皎白的肌肤之下,碧珏如梦初醒般拂去了唇角的血痕,神色重新归于淡漠,可眼底的情绪依然幽微不明。

“小舒,你很喜欢步璃小友么?”

碧珏冷不防的开口将林望舒无数辩解的话堵了回去,明明她和步璃只是朋友,她们的关系光明磊落,可在碧珏的目光下,林望舒还是产生了些许心虚和不安。

“……只是朋友之间……仅此而已。”

“如果小舒更偏爱步璃小友,珏不勉强小舒。”

良久的沉默后,碧珏的声音幽然流淌在夜风之中,轻柔而缥缈。

她皎洁的眸底倒映着月光,眼底的蝶翳愈深,静静地注视着林望舒,神色自是波澜不惊,只是语气中的异样暴露了她的真实想法。

或许碧珏也没有注意到,在她情绪不稳定时,她眼底的蝶翳会比往日更明显。

林望舒只觉得有些无力,她知道她应该让碧珏相信她与步璃的关系清白,但碧珏的反应明显是不相信她的话。

如果她不尽快解释清楚,这个怀疑便会成为一根刺扎在她们之间,时间越长越难以消弭。

“这不能比较,阿珏。我与步璃是朋友,与你……”林望舒轻轻咬着下唇,“自从我进入修真界之后,便时刻怀有与步璃长诀的准备,我之于步璃亦然。但是若是你,我无法想象会有这一天。”

“若是我走在前也还罢了,身死道消,余者再不是我能管的。可……”她看向碧珏,目光诚恳,“倘若是你,我想我会随你而去。”

她这话出自真心,说得格外情真意切,碧珏定定注视着她,似要将她整个人揉入自己的目光之中。

林望舒也不知道碧珏究竟有没有信她,她与步璃从来没有产生过越界的念头,她们两人哪怕独处一室,都不过清淡如水毫无杂念。

良久,沁着微凉的指尖抚在林望舒的腕上,皎白无瑕近乎玉妖,林望舒吃痛忍不住哼了一声,但她的鼻尖被撞了一下,那忍痛的哼声被堵回了唇舌之间。

一点檀红碾磨破裂,殷红的血珠沁在花蕊之间,她被碧珏鲜血的气息刺激得近乎失去理智,可她心头的那根弦还是及时绷住收紧。

她缓慢抬眸,女子浅色的羽睫映入眼帘,羽睫之下是色泽更浅的瞳孔,如冰似玉的澄透皎然,却幽深得宛若一汪千尺寒潭。

林望舒记挂着碧珏的封印,尽管情迷意乱依旧打起精神计算着时间,在碧珏脖颈间即将浮现古老的符咒前一刻及时将碧珏推了开来,看着她一闪而过的赤色纹路,林望舒心头一松。

她隐隐觉察到了碧珏将锁心缚用在自己身上的原因,在情字一道上,碧珏比她还要容易沉沦其中,看似喜怒不形于色的外表下却燃烧着灼灼的欲念,宛若冰封深处的烈焰,炽热得让人觉得自己只要靠近便会被焚成灰烬。

二人一并回到了通幽馆,林望舒因为觉得自己在这种事上有亏于碧珏,尽管她的旧病被反复激荡的心绪隐隐牵带出来了几分,可她还是勉强打起精神迎合着碧珏的缠绵。

窗外回廊下传来了机巧侍女的脚步声,两人对视一眼,忙不迭互相为彼此整理衣衫。

当机巧侍女将汤药端进来的时候,她们已然正襟危坐,刚刚灼烫的纠缠仿佛已经随着夜风烟消云散。

今天的汤药照例两碗,一碗她这些年喝惯的养护心脉的补药,另一碗则是她染了风寒时候碧珏为她调配的凝桃羹。

林望舒并不喜欢这种味道奇怪的桃花羹,可想到这是碧珏亲手为她熬制的,她也只得慢慢喝了下去。

每当这时候,碧珏都会坐在她身后,将灵力注入她的脊背,替她调理着气息,以便她吸收药力。

但喝到最后一勺时候,她只觉喉间一阵腥甜蔓开,哇一声将刚刚吃下去的凝桃羹吐得干干净净。

心口仿佛有什么骤然崩断,近乎将她吞没的剧痛剥夺了她其它一切感知,她颤抖地抓住碧珏的手,手指因为痛苦痉挛不已,几次几乎触及,却又无力地滑落下去。

碧珏垂眸,手递送了出去,与她的手扣叠在一处。

源源不绝的灵力涌入体内,尖锐灼烧的剧痛得以缓解,林望舒靠坐在碧珏怀中,头深深埋入了碧珏的肩头。

她知道自己这个样子一定脆弱极了,以往她不在乎让碧珏看她的虚弱,甚至她还会以自己的孱弱博取碧珏的怜悯,求碧珏多留在她身边。可随着她想走到碧珏身边的想法日渐强烈,她产生了难以言说的羞耻感:

若是一直这样下去,她什么时候能与碧珏并肩?什么时候能接下碧珏的重任为碧珏遮挡风雨?

新调的桃花羹很快端了上来。

林望舒本不想喝,但奈何架不住碧珏的劝说,只得忍着难受喝了下去。

注视着林望舒将新调的桃花羹咽下,碧珏扶着林望舒洗漱更衣上榻休息,临走前还不忘为林望舒续好和缕香。

做完这一切后,她方才起身回到度厄宫。

这一夜对于碧珏来说不过又是批阅文书的一晚,与她千年来的每一晚并无差别。

只是在翻阅天一门门主呈递上来的演武盛会时,她难得走了神。

记忆重新被拉回了千年前的时候,彼时她尚未继任仙魁之位,亦参加过演武盛会。

她那一年抽到的赛制为双人一组,结果是众望所归的,她和天一门的流越联手拿下了当年演武盛会的头名。

也恰好是那一年当时的仙魁,也就是她的师尊,预感到天一门的大厦将倾,订下了她与天一门门主的女儿流越的婚事。

她与流越从小一起长大,是实至名归的青梅竹马。对于这桩婚事她接受得很快,因为不去做一件事情的原因可能有很多种,但去做一件事的原因只能有一种:

她是当今仙魁的传人,是未来的仙魁。

她没有资格去拒绝能够让这个修真界得以延续的事情,哪怕与她的意愿违背……在整个修真界乃至天下面前,她的意愿微不足道。

“得成比目何辞死,不羡鸳鸯不羡仙……”

悠扬丝竹管弦声伴随着袅袅的曲调如流水般传来,林望舒迷茫地睁开了眼睛。

她身处一间陌生的房间。

房中装点极尽华丽,大红帷幔长垂,帷幔之外,巨大的深海珊瑚绽放着微红的柔光,硕大的夜明珠镶嵌在珊瑚枝干上,将房中照得亮如白昼。

她以跪坐的姿势坐在床榻上,而她的对面是一个以同样姿势跪坐的女子。

女子手持却扇,身披华服婚衣,天青色的长发半披半束,玉冠束缚之下如流烟行云缥缈清绝,仿佛一捧在红莲烈火中燃烧的冰雪,将清疏与袅娜两种看似不相干的特性恰到好处相融在一起。

却扇挪除,映入眼帘的面庞清雅端凝,盛妆之下女人皎洁的瞳眸若含明珠光晕,别有一番清妩风流。

女人卸下玉冠,一头素色长发若松雪披离,翩然散作云烟之貌。

典雅洁净,清疏绝尘,仿佛是暖玉和素雪的化身。

林望舒的目光却被女人腰间的玉佩所吸引,玉佩温润清透,蝶纹完整无瑕。

女人伏在床榻旁,仰头看着她,眸色充满隐忍的渴望;她也在注视女人,终于在女人的手指划过她的腿上时,她放纵本能的欲念,回应了女人的请求。

罗裙半解,衣衫褪去,那双皎洁的眸底水光流转,晕染入白玉香炉回转的幽香,空气中多了一分湿濡。

“不够,还不够……”

女人声音柔婉,若黄莺鸣啭,如被春水浸泡过般。她抬起胳膊,紧紧搂住了林望舒的脖颈,埋头咬了下去,像是种下一枚烙印。

她们交颈厮磨,两相缱绻,帷幔之上身影相缠相偎,缠绵不休,直到点点血色飞溅上了红纱。

刚刚温存的气息刹那间化为冷寂的肃杀,巨大的珊瑚重重倾倒在一旁,明珠滚落,珊瑚折枝,那双漾着柔情蜜意的瞳眸满是冰霜雪痕,女人的手覆在林望舒的胸前,只不过不知何时她手中多出了一柄匕首。

指缝间是淋漓温热的鲜血,恰似红梅与白雪交错相映。

“我不得不这样做,你理解我很多不得已,这次也会理解我的……对么玄兔?”

剧痛之下,林望舒的意识忍不住被这个陌生的称呼勾了一下,玄兔……玄兔是谁?

但女人并没有给她思索的时间。

层层叠叠灵光若涟漪荡开,帷幔卷起漫天飞舞,巨大的珊瑚轰然倒下,珊瑚枝干折断在地上,凿出深深浅浅的坑痕,若杜鹃未干的啼血。

她本能地挣扎着,在挣扎中扯断了女人腰间的玉佩,玉佩飞了出去摔成两段。女人死死按着她,匕首旋转着刀柄刺得更深,甚至能从她的背部看见隐隐的寒芒。

心脏处被洞穿的剧痛加剧,林望舒整个人仿佛被按入了深水之中,冰冷的水没过口鼻,视线越发模糊,她看不清女人的面庞,只能依稀感觉到女人的手指抚过她的面颊。

好痛……

好冷……

一枚石子落在窗框之上的声音打破了午夜的静谧,几只飞鸟扑簌簌飞起消失在夜色深处,林望舒猛地被惊醒。冷汗已经浸透了她的寝衣,她死死捂住心口,剧烈喘息着。

心口的位置皮肤完整光洁,并没有被洞穿的痕迹。

刚刚只是一场噩梦。

林望舒坐起身,挑开帷幔,皎皎月华如水倾泻在榻上,并无什么异常。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便听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拍门声。

“望舒,你快开门!出大事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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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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