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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似锦繁华

在阴冷昏暗的停尸房内,木板床用薄薄的单层白布铺好,淑妃安静地平躺在床上,表情安详。

床前站着一身月白色直襟长袍,腰束月白祥云纹的腰封的男人,他平日里挺拔的身影在这一刻变得脆弱消瘦。

淑妃是向奕的白月光,在向奕还是太子的时候就陪在他身边。

作为皇后,我上前对着向奕的背影恭敬行礼, “斯人已逝,请皇上节哀。”

“出去!”

向奕背对着我,喑哑的声音透露着无限的悲伤,他说话的时候胸腔在不住地颤抖。

此时的向奕明显已经快要到了控制自己情绪的极限,帝王之怒最是凶险,我噤了声,默默退出去,顺便把门带上。

我们所在的地方是离京城几千里的南城,这里道路崎岖,经济落后,远不及京城。

按理说帝王南巡带上信赖的大臣就够了,我是可以留在宫里休息的,可向奕非要带上白月光淑妃蒋琳,我就不得不跟着一起来。

原因无他,我和蒋琳代表着两大世家的脸面,大臣们觉得不能厚此薄彼,两碗水要端平,向奕说不过他们,便捎上了我。

“皇上怎么能这么对待娘娘,娘娘还帮皇上挡了一刀!”映红在门外听到向奕对我的态度,愤愤不平道。

我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皇上也是你能指摘的?!下贱奴婢,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侍卫动作很快,架着映红消失在我的眼前,远处传来了求饶和哀嚎声。

身侧的宫女一个个紧张地低着头,生怕惹怒了我受到牵连。

“娘娘,山匪已经全部被剿灭。”苏侍卫上前禀报。

“可有活口?”

“没有,他们很是顽强…”

我抬手打断苏侍卫的话,他有所会意,吞了话,退回队列。

不出意外,以苏侍卫刚烈又直率的性子,应该会滔滔不绝地抱怨山匪的凶狠和残忍,好几个御林军兄弟都折在他们手里…只不过说着说着,他或许会幡然醒悟,那群所谓的山匪,根本就不像是普通的山匪,倒像是谁家买的死士。

而这件事我本就知情,因此即使我对从母族带来的苏侍卫信任有加,并五无意刻意隐瞒,但我也不会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真相,使军心动摇。

屋内传来了一记清脆的响声,随后是东西被翻倒在地的声音。

守在两旁的侍卫忙上前,欲入内查看,看来这次的山匪袭击把他们吓得不轻。

我挡在门口,“皇上心情不好,让他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

侍卫面面相觑,手在剑柄上摩挲。

“我守在这里就行了,都下去吧。”

我看向屋顶的方向,屋顶的暗卫似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场面,全部背过身去,侍卫会意,皆退下。

守护向奕的护卫,从来都不只有御林军。

安排好接下来的南巡路线,官员们都陆续散去做准备。

御林军跟着苏侍卫退到了院子外面,直挺挺地站着,守在门口。

房间外,院子内,只剩我一人。

我松了口气,端着的身段松弛下来。

不知道淑妃和向奕在屋内发生了什么,我站在屋外守着,百无聊赖。

等的时间有些长,我等得无聊,时而在走廊上踱步,时而坐在栏杆上数屋檐下的鸟窝住着几只麻雀,时而靠在柱子上,盯着地板上的木头裂缝发呆。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失,黄昏降临,金色的阳光洒满整面墙,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

淑妃披头散发,上身的衣服松松垮垮,绑绳被解开,略显凌乱。

她眼睛红红的,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我站在一旁并未说话,她看了我一眼,便匆匆离去。

……

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我望向屋内,门缝中的视线很窄,什么都没看到,再抬头,却对上了一双漆黑的眸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呃?”这个问题问得我头皮发麻。

向奕补充到,“你早就知道她还活着。”

我看着向奕脸上五指分明的红印,从怀里掏出随身携带的清凉膏,这是我在南城本地的杂货铺买来的,专门用于解暑,没想到现在还有了止疼的作用。

“你也忒…”

“什么?”

我想骂向奕衣冠禽兽,淑妃虽然是假死,但向奕在她走后,竟然对她上下其手,他这吃相简直连禽兽都不如,难怪淑妃出来的时候那么伤感,许是发现自己芳心错付,悔不当初。

但向奕是皇帝,他看出我知情不报,于是在他心里,我犯了欺君之罪,只用一句话,便可叫我人头落地。

我的求生欲瞬间拉满,为了保命,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脑袋里九曲十八弯,峰回路转,嘴上只断断续续吐出几个字,“忒…饿了,嗯,纠缠了这么久肯定是饿了,我让厨房给你做好吃的,银耳莲子羹怎么样,易消化,还能安神降燥。”

说完我头也没回地逃走了。

身后传来向奕低沉的喃喃声,“走那么着急干什么?”

侍卫来报,说映红没挨到十四大板就断气了,我让他自行上报管事嬷嬷,并销了映红在宫里的宫女身份登记。

厨房里的银耳莲子羹做好送了过来,可是我身边没有人替我送给向奕。

随行的宫女都被遣散了,在山匪来袭时,她们没能护好我,让我的胳膊生生挨上了一刀,这是她们的疏忽,能让她们活命,已然是莫大的恩典。

我抱着受伤的胳膊走出房间,看到一个黑衣人贴着墙根爬院子。

“等等。”我叫住了他,他停下脚步,警惕地盯着我看,右手伸到衣服后面。

我指了指院子石桌上的银耳莲子羹,“你帮我把他送给皇上吧,我手臂受伤了,提不了重物。”

黑衣人犹豫片刻,但还是照做了,许是看到我一个受伤的弱女子,也不能把他怎样。

等黑衣人走后,苏侍卫从暗处走出来,“娘娘,那人看着可不像是自己人。”

我揉了揉受伤的胳膊,“不打紧,皇上身边的暗卫多的是。”

我独自坐在房中给伤口上药,一个瘦长的身影径直向我走来。

“哟,妹妹真是好兴致,世家给你安插的眼线,倒是全被你拔了去。”

淑妃说的眼线,是那些侍奉我的宫女。

我停下手中的活,木片递过去,“帮帮我吧,现在没有人替我上药。”

淑妃端了把椅子过来,在我旁边坐下,接过木片替我上药。

一边上药还一边碎碎念,“你说你图什么呢,把自己弄得这么惨。”

“还好,只是没有人帮忙上药。”我看着胳膊上的伤口,伤口不深,没伤到骨筋和要害。

“这还不惨呐,堂堂一国皇后,竟然连个侍奉的宫女都没有,受伤了也没人帮忙上药,这要是传出去那得多丢人?而且你明明是帮皇上挡刀,我看他连关心的意思都没有,更别提感激。”

我看着淑妃,只觉得她今日格外热情。

最后淑妃在我胳膊上绑了一个精致的蝴蝶结,发现我在看着她,她说,“你看着我做什么,我设局本来只是想测试一下皇上对我的感情,没想那么多。而且你竟然设了局中局,让你从中得了利,你这顺手牵羊的本事越发的炉火纯青了。”

我叹了口气,把袖子放下来,“你要是不愿意,换个人陪你演好了,你们俩之间拉拉扯扯的情趣,何苦再叫上我。”

淑妃坐上床沿,挨着我坐下,两只手环抱着我那只健康的胳膊。

“我想过了,他不是真的爱我。”

“你认真的?”我瞪大眼睛。

“当然!我感觉他根本就没把世家放在眼里。”

淑妃说的是事实,向奕不仅不把世家放在眼里,还烦他们对自己指手画脚,把持朝政。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呢?”我撑着床沿坐直身体。

“这几年世家被皇家打压,往日的尊荣和利益都不复存在,你们秦家难道演的下这口气吗?”

我的注意力被屋外的脚步声吸引,脚步声很轻,都是练家子,淑妃跟我说话的时候,我粗略地算了一下,屋顶八人有余,窗外大约在十五人左右,人数约莫有二三十人,都是跟着她来的。

我点点头,淑妃嘴角向下。

我赶忙摇摇头,“咽不下。”

这回淑妃对我的表态很满意,拍拍我道,“与其被打压,不如联合反抗,世家大族的实力其实并不比他们皇家弱,只要我们两家联合,必能成事,秦安你可愿助我?”

我这个皇后好像也没什么别的本事,情趣风流那套我学不来,也不懂如何拉帮结派弄关系,这还是占着皇后的位置,再加上背后有强大的家族保护,否则我这根木头,怕是早就命丧在哪个不知名的井中。

如今远离京城,远离家族庇护,怕是没人能来救我,为了保命,我学着世家小姐入后宫时第一次给我请安的样子,用手帕捂嘴,低头浅笑道,“姐姐所愿,吾之所往。”

在南方兜兜转转数月,我们一行人终于平安回到了京城。

刚回宫第二天,母亲便递了拜帖,进宫见我。

“我听说你们在南城遇刺的事情,让母亲看看伤好了没有。”母亲一边说,一边将我的袖子拉上去。

我在南城遣散的宫女中,也有蒋家的人,宫女会回蒋家复命,母亲在蒋家有眼线,知道我在南城的情况后,派人来保护我。

相当于我将南方的情况,通过宫女,间接告诉了家里人。

“没事的母亲,伤都好了。”我拉下袖子。

“您今日来,除了来看我,还有什么事吗,长老那边是不是又对你说了什么?”

我看向母亲身后哭哭啼啼的侍女,那侍女是我的小娘,也是我的亲娘。

小娘平日里很是坚强,她也曾混迹过几年江湖,只是在遇到我的事情上,泪水总是止不住地流。

父亲是在路上遇见的小娘,当时母亲生下哥哥靖南王世子秦旭后,落下了病根,大夫说母亲无法再生育,父亲借酒浇愁,于是就有了我,京城第一大世家——秦家的长女秦安,其他的细节我就不知道了,小娘害羞不愿多说。

由于皇家与秦家有约,盛国的下一任皇后需出自秦家,母亲只有一个儿子,于是父亲将我过继到母亲名下,将小娘隐去了姓名,留在府中,供其吃喝。

母亲犹豫了一会,让小娘去殿外候着。

小娘走后,母亲拉着我的手,“安儿,你哥哥现在是吏部侍郎,再往上一级就是六部尚书,你爹虽然官至左相,但毕竟年纪大了…”

我闭上眼睛,听闻前段时间庄妃为风流浪荡的族兄讨封号,被赶出了养心殿,向奕气得砸了桌上的东西,我在这时候过去,怕是不妥。

“是长老的意思,还是您的意思?”

母亲拍拍我的手背,“是我的意思。”

“你骗人!”

母亲抿抿嘴,“好吧,也有长老的意思。”

“那群长老不过就是早生几十年,趁着自己年纪大,就指示晚辈做这做那…”

“安儿!”母亲打断我大逆不道的发言。

母亲与长老们不同,她并没有那么多的鸿鹄之志,她对我视如己出,从不偏袒我和哥哥,我们得到的关爱是一样的,她只希望和我哥哥能够健健康康平安长大,相互信任,相互扶持。

我命宫人将南方带回来的特产随母亲一道抬回秦府,“母亲,小娘,你们先回去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据线报显示,江南一带大雨连绵,河水上涨,有成水患的趋势,为了防止堤坝被大水冲垮,需要提前加固,京城提供经费和监工。

这是一项肥差,有了前几年的防洪基础,这件事情并不难办,而且江南富硕,哪个派出去的官员不是赚的盆满钵满地回来,这是公开的秘密。

我找习秋学了一手厨艺。

习秋是我在南巡时,在一家富户家里要来的,准确来说是那富户带不走她,被我捡了漏。

富户因为贿赂加洗钱等罪名,被向奕治罪,抄没家产,主犯和从犯押入大牢,其余家丁均被释放。

习秋是被释放的家丁,她无处可去,是个孤儿,我正好需要丫鬟侍奉,于是她被我收下。

小丫头十二三岁,年纪虽小,厨艺却不得了。

我从御膳房出来,端着自己亲自下厨做的乌鸡汤走进向奕的书房。

向奕坐在矮桌前,见有人进来,抬头看了我一眼,转而又继续将头埋进了成堆的奏折里,只不过嘴角多了一抹笑容。

为了防止喝汤的时候,汤汁溅洒污染奏折,我把乌鸡汤端到了隔壁的空桌上。

做完这些后,我拉了个蒲团,坐到书案旁替他研磨。

我扫了眼桌面上的东西,“这个研磨用的水壶怎么都缺了一角啊,我那里正好有一个新的,等下派人来送给你。”

朱砂笔与纸面摩擦的声音带上了不易察觉的轻快节奏。

“见过你母亲了?”

我并不意外向奕知道母亲进宫见我的事情,整个皇宫都是他的,没有事情能瞒得了他。

“嗯。我想向哥哥讨来南下修堤坝的差事。”

“嗯?”向奕的笔尖停顿了一瞬,“你还真是一点也不客气。”

我不喜欢跪坐着,容易腿麻,于是我起来靠近向奕,在他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侧身躺下,将头枕在了向奕腿上。

“他们让我多给你吹吹耳边风。”我勾唇浅笑。

向奕打了个激灵,“再吹就要得头风病了。”

向奕嘴上玩笑,对我的提议也答应得很爽快,如此看来,淑妃那边并没有要塞人插手这件事的意思。

我在向奕腿上画圈,“听说最近有北疆人骚扰边境,还传出了北疆不日便会南下攻打盛国的消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向奕停下手中的笔,低头看向我,“边境有蒋家守着,怎么,秦家也要来帮忙么?”

我眨眨眼睛,一副天真的模样,“你需要帮忙吗?”

他用拇指摩挲着我的脖子,我侧过头蹭了蹭他的手掌,他迟疑了一会,将我的头发理到耳后。

他盯着我看了好一会,才欢快地点点头,“要哇。”

“什么时候?”

“今晚好不好,今晚你留宿养心殿,或者我去坤宁宫。”

我一把抵住了他想靠近的头。

碰巧这时候遇到掌事公公给向奕送文书,公公瞪大了眼睛,“娘娘,帝王龙头可摸不得呀!”

“出去!”

又是这句熟悉的话。

公公被向奕的威仪怔住,噤了声,默默退出去。

“听到没,龙头是摸不得的。” 掌事公公走后,向奕收回刚才的霸气,这儿和颜悦色地对我说。

我忍不住又摸了摸向奕的脑袋,“你不过头围比我大一些,其实没什么不同。”

向奕没忍住笑出声,“那今晚?”

我正色道,“不行,还没到时候。”

……

……

哥哥在去江南监工修堤坝的前一天进宫见我。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帮我照顾蒋琳。”

“你能不能叫她淑妃,这还是在宫里!而且她那么优秀,哪里需要有人照顾,她只要不找我麻烦我就烧高香了。”

蒋琳不仅是向奕的白月光,也是我哥秦旭的白月光。

早在十年前,美貌与才艺俱佳的蒋琳,被长辈带着参加各种宴席,她优雅得体的举止和清新脱俗的气质便吸引了无数京城的青年才俊,其中就包括了向奕和秦旭。

秦旭为了蒋琳,二十三岁尚未娶亲。

“蒋琳找过我。”秦旭说到这里,脸红得像一颗红宝石。

“所以向奕头上长草了?”我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秦旭娇羞地点点头,我有点头晕,一个踉跄扶住桌子,差点没把桌上的茶杯打翻。

原来老爹用来执行家法的鞭子,就镶嵌这一颗透红的大红宝石,难怪我会想起它。

蒋琳的办事效率比我想象的要快,而且很豁得出去,是个狠人。

但除了狠人,我想不到用别的词来夸她,她明明可以用更好的方法去达到目的,可惜她总是太着急,不愿意多耐心等待。

“你打定了主意要帮她?”

秦旭点点头。

“那我们家怎么办?”

秦旭着急了,他是靖南王世子,事业受家族的捆绑,他勉强能接受,但是在感情上,他渴望自由,不愿被捆绑束缚。

“我不知道,她来找我的时候,我的脑子就像充了血,她触碰我的那一瞬间…我就上头了。妹妹你帮帮我,帮我想想办法,我想要的是她这个人,其他的我不在乎!你在后宫比较闲,有空帮我想想办法,拿个主意。”

原来在秦旭眼中,我是一个比较闲的皇后,我吸了一口凉气。

“让我捋捋哈,皇上的妃子想造反,于是找臣子谈合作,顺便绿了皇上,皇上的老婆什么都知道,但就是知情不报,还要帮着隐瞒,只因妃子找到的臣子是自己的哥哥…我的老天爷,这都是什么事儿哇?!如果到时候你说是淑妃勾引的你,你猜皇上会不会信?你觉得他是信你,还是信他的白月光?他会护着你,还是护着柔弱不能自理的蒋琳?你这是将把柄亲手递到了蒋琳手上,你要是不想活,大可以去千里之外找一个洞穴长眠,我看南城郊外就很合适,群山环抱,人烟稀少…”

见我越说越气,秦旭连忙低头,“算我对不住秦家,对不住你。”

秦旭已经在赴任的路上,等到向奕下朝之后,我掐着点,抱了一摞账本和名册进了他的书房。

他随意翻看了几页,问我吃过早点没,我摸着肚子摇头,“没呢,还没来得及。”

他大手一挥,不多时,一列侍从从门口进来,绕着桌子走了一圈,桌子上瞬间摆满了各种新奇的小食,琳琅满目。

我两眼放光,喜不自胜,“谢主隆恩,请皇上下旨将秦家众人贬黜出京。”

向奕眉毛一挑,“哦?岳丈这是想去哪里安度晚年?”

我舔了舔唇角,“南巡的时候不是在南城郊外看中了一块地嘛,那里人烟稀少,先让秦家众人去那里生活一段时间,作为过渡,等局势稳定后,再往江南地带迁移。”

向奕满脸欣慰,“世家的存在于百姓生活无益,岳丈这才是真正的大格局。之后秦家的家产是要被抄没的,为了表示感谢,我还要从私库里拨点费用给秦家,用作安家费。”

我笑着说道,“那感情好。”

向奕站起身走到我身边,从背后将我搂住,温柔耳语道,“蒋琳有没有为难你?”

我手一顿, “你怎么突然问起她?”

“卿卿,你信我,我对她没那个意思。”向奕的语调有点在撒娇。

我用余光看向他,“她是你那柔弱不能自理的白月光呐。”

“三四岁时的白月光…后宫只是权衡之计,之后我会遣散后宫。”向奕思索了一番,认真地说。

我低头握住他的手,“不过我也要替哥哥向你道歉,毕竟是你的妃子,要是让人知道,你颜面扫地,我不想让别人在背后用这件事诟病你。”

“你知道的,其实我不是很在意,主要是我并不爱蒋琳。”向奕蹭了蹭我的耳朵,“我上次在义庄…是担心她把自己憋坏了,她那个龟息丹我派人看过。”

“不好用吗?”

向奕点点头,“嗯嗯,估计是被人骗了买假药。卿卿你信我,四五岁遇见的白月光,在一处只求玩得开心尽兴…我登基六年,心性不似从前单纯,这次带蒋琳南下巡视,本意是为了让她体会民间生活,放弃帮助蒋家谋逆的念头,可是她这个人只想着自己的得失,看不清全局…” 向奕摇摇头,“总的来说,只能同甘,不能共苦。”

我轻轻摩挲着向奕的指尖,“陛下所谋甚远,乃千秋万代之功。不过我告诉你哦,这并不代表我能跟着你共苦,毕竟我也是秦家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是过不了苦日子的!”

“你要真是被娇生惯养就好了。”向奕指尖穿过我的指缝,十指相扣,“这次南下我置办了点私产。”

“这都什么时候的事?”我有些诧异,只因南巡的大部分时间我都陪在向奕身边,但我并未发觉。

“你跟掌柜说‘好吃好吃’、‘好看好看’、‘有趣有趣’的时候。”向奕的笑有些狡黠。

我耳朵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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