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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师尊,你明明知道我对你的心思。”
“所以呢。”
“你可以……”洛冰河脸上浮起红晕,悄咪咪咽口水:“用这个破局。”
他会上当的,会心甘情愿对你献上臣服。
“蠢货。”
“?”
沈清秋从旁边端起茶盏,掀起盖子将一杯茶泼过去:“清醒没有?”
莫名其妙被水溅一脸的洛冰河:??
“沈清秋!”洛冰河瞬间跳脚,眼仁瞪得大大的,刚拜师就被一盆冷水砸下的过往转瞬间从脑海中浮现,牢牢地占据他的眼前。
诚挚的少年郎满眼都是对未来的期待,却被上首之人毫不犹豫的冷语打击,连杯子带热水的浇了一头。
七分烫的茶水,比腊月的寒冰还森冷。
今天沈清秋不给他个解释,他们就好好‘回忆下过往’,让沈清秋连本带利给他还回来!
——
“洛冰河。”
沈清秋突然连名带姓、极其严肃的坐正。
洛冰河来不及擦脸,呆愣的抬头:沈清秋刚才,终于喊他名字了?
他以为……沈清秋是不记得他叫什么,也绝对不可能喊他的。
原来,他知道的,也会喊的吗?
“你知道师徒恋为何大不韪吗?”
沈清秋眉头微蹙,表情极其端正,坐姿端正到近乎标准。
洛冰河在沈清秋这般认真的样子下,忍不住站正身姿,做出个‘听训’的恭敬。
“你拜入我门下时,年仅十岁。即便是离开之时,也不过十七岁。”
“十多岁的少年能懂什么感情?你知道一辈子有多长、余生又将遇到多少人与事?”
“年少之时轻狂高傲,不知天高地厚,遇见几个人就发誓要跟他一辈子交好。”
“却不知诺言这种东西就是张口即来的废话,上下嘴皮一碰、头脑一热就能生发的东西,比朝露还不堪触碰。”
他当然可以占据‘师尊’的长辈身份,骗取洛冰河的‘爱’。别说能不能破局,至少手中不算无子可用。
然后呢。
他给予对方虚妄的希冀,让对方跟他一样抓着假想的、空洞的、不存在的东西飞蛾扑火,默默等待,以情感为薪柴燃烧自己,最终落得个除了躯壳什么都不剩吗。
算了吧。沈九已经踩过的坑,即便是沈清秋再希望洛冰河倒霉,也不想对方陷入与他一样的境地。
躯体的疼痛责打不算什么,玩弄感情、攻击精神,是一件非常不耻的事情。
勾栏瓦肆的姑娘们,最抵抗不住公子哥的一句‘跟我走’。
因为她们苦等救赎已太久,只要有人表露出一丝的‘尊重’‘欣赏’‘心疼’,渴望得到别人理解的傻姑娘,就会真的以为对方能理解她的苦楚与不愿,不管不顾的投身进去,将本就遍体鳞伤的自己,再次摔个血肉模糊。
世人将她们逼至绝境,若无人‘怜惜’,她们尚能咬着牙抱团取暖。但若是出现一丝‘希冀’,别管它有多么虚假,总会有人奋不顾身的……自杀。
沈清秋自己能抗住所有人的恶意,能控制自己不要去相信任何虚情假意。
却不能保证其他人可以。
所以——他不会给任何人可能。
只要他从一开始彻底拒绝,就不会有人因他而陷入类似的场景,也不会出现需要他们抉择的可能性。
你想仿造飞蛾扑火?
可惜沈清秋本身是寒冰岩石,绝不会主动发光发亮,决无可能给任何人虚妄的设想。
——
“可是。”洛冰河抬起头,黝黑的瞳仁占据大部分眼眶,眼白被挤到一旁,表情是别样的执着:
“诺言不可信,事实呢?”
“七年间师徒相处,甚至将你拉下水后,我也不曾放弃。这些,你感受不到?”
你不信随口消失的话语,这些铁打的、真实发生的事实,你当真看不到?
——
两人对视,各寸步不让。
“沈清秋,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你打我、骂我、推我两次送死,究竟是为什么?”
“你说我不懂后半辈子有多长,可是我前半生都与你纠缠,你敢说你有好生待我?”
“所以我觉得你有病!”沈清秋抄起一旁的空茶盏砸过去,极其羞恼:“打那么多次还不改,你是不是贱!本尊何时阻拦过你离开?觉得本尊不好,那就立刻滚!”
“沈清秋!”
洛冰河任茶盏砸到鬓角,从额头溢下血痕:“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我是因为喜欢你所以才忍受,不是我没能力逃只能让你打!”
“你已经打不过我,别想再用**那一套!被我捏在手心折腾那么久,为什么你还看不出来是我在让着你?”
“若非我威慑其他人,你早在被废仙骨第一天就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像个猴子一样被人围观,被人辱骂,莫说正经餐食,怕是连口脏水都碰不到!”
“滚!”
“沈清秋,”洛冰河一步步逼近,最终站在书桌前,手掌撑在桌上与人对望:
“你被所有人放弃,你只能抓着我!我才是你唯一的救命稻草,只要你稍微说句好话,我自会为你解决一切问题,你为什么不?”
“弟子今年二十三,十岁拜入你门下,十三年来未改其志,你到底要我怎样,你才能明白这件事绝非胡话?”
“小畜生!”沈清秋比他更气:“反了你了!”
“我今天就是反了!”洛冰河上身前压,身形完全罩住坐在那里的沈清秋,表情带着疯狂:
“弟子要告诉你多少次,我心悦你,想与你携手余生,你为什么拒绝我,又为什么始终不肯正面回复我。”
“你不说,我就打到你说。你不怕疼,我就扒了你的衣服一步到位睡了你。反正你上次已经试过死遁,我看你这次如何逃!”
“你TM……”沈清秋气得爆粗口,一巴掌拍到桌子上,花梨木制作的厚重书桌伴随着噼里啪啦的竹简玉瓶破碎声滚落一地。
沈清秋倏然间站起来,拎起洛冰河的领子骂:“你当年才多大?十岁,一个七八岁的黄口小儿跑到你面前说爱你,换你你能接受?你根本就不是想要伴侣,你只是想要长辈的认可!”
“你已经拥有那么多,功成名就飞黄腾达,凭什么还要本尊让步?嫌本尊不好,那就自去寻好的;找本尊报复,那就自去取了剑来,一招砍了本尊脑袋。”
“玩什么爱而不得、怨而生恨的情感游戏,不过是你想填补遗憾的途径罢了!”
“本尊凭什么要陪你玩这样荒诞的游戏?本尊又做什么要拿自己的情意填补你的亏空?你已经拥有那么多,还要死拉着本尊陪你作闹,小畜生,你配吗?”
“现在就给本尊死一边去,看见你这张脸就恶心,你出现一次,本尊就弄死你一次,打不改,那就全杀了!”
————
————
“师尊。”
“师尊~”
“师尊我错了~”
“滚!”
“师尊消消气,弟子把心魔剑给你,砍的更带劲。”
“你是不是有病!”
“弟子生了一种看不见你就难受的病。”
“小畜生你欠打!”
“师尊打算怎么打?”
“……”
“师尊?”
“说人话。”
“你嫌我转投幻花宫,可是你之前也不喜欢我啊。你嫌我当时太小分不清感情,但现在我长大了,弟子很明确自己的感情。”
“滚!”
“师尊,你不说清楚,我就一直缠着你。”
“……”
“师……”
“你过来。”
“啊?”洛冰河愣了一下,屁颠屁颠跑过到沈清秋身边:“师尊,你喊我?”
沈清秋生无可恋的一扇子拍过去,磨了磨牙:“本尊真是倒霉催的,被你这狗皮膏药缠上。明明他根本没死,为什么你能出现在我面前?”
他身边出现的那些,都是他半只脚踏入黄泉,与他羁绊颇深之人,其他存活的只以噩梦形式露过几次面,为什么眼前这个能一连出现一周?
左手掌心向上,却点不出灵火。沈清秋本以为是自己即将死亡,而今柳清歌与他对打之时也不怎么用灵力,身形也有虚幻之意。
看来,一时半会是死不掉了。
“本尊想不明白你为何与本人相差太多,那样一个心机深沉阴险狡诈的魔尊,却如何会表现出这副愚蠢磨人的样子。”
“左不过意识产物,告诉你也无妨。”
“你还太小,没遇见过有情人变成怨侣,也没见过有有心人玩弄感情,更不知晓情之一字最容易让人上至天堂却又跌至深渊。”
“无论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与人相处之时,最好都不要过度沾染。”
“为何?”洛冰河抬起头,认真的看向沈清秋:“你是希望我感情淡薄一些?”
“过度在意,恐伤己身。”
“?”
“罢了,仅此一次。”沈清秋叹口气:“附耳过来。”
洛冰河相当愉快的将脸凑过去,感受到沈清秋刻意贴着他的耳边吹口热气,声音似是有些温柔:“为师需要你的修为,成为本尊双修炉鼎,可好?”
【为师】【需要你】【双修】【可好】
洛冰河眼前绽放出极其璀璨的烟花,头脑一片空白,一个“好”字脱口而出。
却在他话音未落之时,心口被狠狠捅了一刀。
呆呆的扭过头去,沈清秋神情冰冷的拔出匕首,刚刺穿他心脏的利刃上还沾着洛冰河的血液,在对方白皙的掌心晕染出星星点点的红花。
在洛冰河即将消散、被驱逐出意识空间时,隐约从沈清秋唇间读道:
“这就是原因。”
——
洛冰河倏然间睁眼,心口被刺穿的幻疼犹在,那一霎那被欺骗的痛楚仿若从高空之上跌落无底深渊,远比他之前捧着一颗真心被撵成碎渣还要可怕。
他怎么能骗我?
他怎么可以用这种事骗我?
沈清秋明明知道他最在意什么,怎么能在他刚升起满足之时,一脚将他踹下悬崖?
可,这不是他自己求的吗?
沈清秋原本并没有打算以感情玩弄他,是洛冰河死缠烂打的纠缠着,甚至沈清秋也没做什么,贴在他耳边说话时,甚至连声音都那般冷漠。
是洛冰河过于激动,只听到沈清秋给他撒下美味的诱饵,心脏就开始不受控制的乱跳,嘴角不听话的乱扬,忍不住想入非非,勾画美好未来。
于是。
沈清秋在他刚升起被点燃的希望后,毫不留情地将这团火焰踩灭。
沈清秋当然可以更长久的骗他。
只是沈清秋没有。
他不屑,也不想。
就像他自己所说的,玩弄感情,是最为人所不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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