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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今后不必再来。”
“为何。”
“那个小畜生做了些什么,目前我死不掉。”
“?”
“所以,”沈清秋露出个危险的笑容:“他不想让我死,就等着给自己收尸吧。”
“。”洛冰河无语的扯扯嘴角:“你准备怎么做。”
“闭关。研究如何用灵魂之力,干一票大的。灵力尽失、血脉禁术无法动用,疑似被下无法死亡的禁制,需要花点时间解决。”
“……”洛冰河眨眨眼:“如果…弟子有解决办法,师尊想听吗?”
“讲。”
“师尊既知弟子心意,不妨……”
“色诱?”
“。”
“本尊不喜玩弄感情,拼杀更符合本尊与他之间的关系。”
“……”“弟子觉得……”
“他与你不同,你是本尊记忆幻化而成,他却是凭一己之力收拢魔界,即便是本尊使些手段,他也不可能放弃唾手可得的权势,无非是本尊让步而已。”
“一步退、一步跪,今日冲他笑一下,明日就要为他挡伤献媚,后日就会因以色侍人只闻新人笑。除非趁他放松警惕将他心脏挖出来,彻底封印。但如此行事,本尊犯不上拿自己做筹码,他还不配。”
“。”“所以你容许我接近你,只是因为你能随时‘杀’死我?”
“不然呢?”沈清秋理直气壮:“本尊居高位时,能死死压制住他,自然无所畏惧。但现在本尊需要思考如何制敌,岂能将自身存活寄希望于他人念想?”
“魔族心脏,或可破局。”
“心脏?”沈清秋以手抚下颚,垂眼思考:魔物的心脏是炼器的好材料,魔核与灵核也能提供能源,如果魔族也遵循这一点,掏个心,应当不难。
眼前突然有阴影挡住阳光,沈清秋略微抬头,洛冰河已行至身前,表情是一惯的恭顺,却总有些违和:“弟子提出的见解,师尊以为如何?”
“尚可。”
“那,师尊打算如何奖励弟子?”
“?”
“师尊可以先试一下色诱我,等你想骗取他的注意时,也算有个打样。”
“……”“滚。”
沈清秋脸颊上突然多出一双手,眼瞳因震惊而呆愣一瞬,浑身灵力爆发,将洛冰河灭杀(驱赶)。
洛冰河睁开眼,轻轻用食指抚过嘴唇,嘴角上扬:沈清秋,我等着你‘取我心脏’。
————
“若是折你四肢,覆灭修真界呢?”洛冰河想知道,如果沈清秋当真沦落到狂傲九的地步,他会如何?
“嗯……”沈清秋弯起剑指,反敲着桌面:“大概,会以死谢罪?”
“也不是。这样未免太便宜了点。”沈清秋另一只手叩起、托着下巴,将能想到的刑罚都说出来:
“如果当真因我养出一个毁天灭地的魔头,尤其是我还因一时心软错过击杀对方的最佳时机……”
“莫说以死谢罪,即便是万箭穿心、跪在地上受万万次鞭打、血液放干凌迟处死、抽魂夺魄受业火灼伤千万年,也是应该的。”
“你……”
洛冰河无可避免的回忆起狂傲九的凄惨,对方的存活中,会不会存在几丝对世界的惭愧?可是,真正犯下错误的是洛冰河,凭什么要道德感极高的沈清秋忍受痛苦?
另外,沈清秋似乎对自己失去什么并不在乎,只关注到‘修真界覆灭’?一种可能浮上心头,模糊了他的认知,却又……非常靠谱:
“你忍受‘洛冰河’的责打,不是成全对方的憎恨与暴虐,也不是无力抵抗的束手无策,只是对‘修真界’的赔罪?”
“不然呢。”沈清秋挑眉:“虽说你是‘洛冰河’,但也不至于如此悲戚愤慨?那小畜生算什么,本尊为何要忍受敌人无缘无故的暴虐?只因为我是他的阶下囚?”
“但,若非本尊自愿,谁能拉本尊下水?只不过是凑巧将本尊拿捏住而已,真当本尊是不会发威的病猫,容他打来打去,甚至为避免疼痛而求饶服软?”
“那小畜生配吗?”
洛冰河:“……”
他终于明白狂傲冰为什么那么癫狂了。沈清秋当真是从头到尾没将他放在眼里过!
明明是洛冰河将人拉下泥潭、明明是洛冰河赐予对方惨叫与疼痛、明明是洛冰河对他犯下不可饶恕的错事,沈清秋居然还能无视于他!
明明酷刑与折辱使他面色惨白而狰狞,冷汗与鲜血将他颤抖的身躯裹成泥人,身形日渐消瘦、精神日渐萎靡,但是沈清秋的心中,却只有对自己的厌弃和自责,半分没有对洛冰河的愧疚与恐惧!
所以狂傲冰‘只能’越来越过分,越来越癫狂,越来越残忍。在对方的痛苦、蜷曲、惨叫、颤抖中寻得看似满足实则更加愤恨的……不甘。
就像是他被踹下无间深渊那一天,悬在半空之时,他没有想着自己高空坠物后会摔成什么样的烂肉,填充他心脏的,是‘沈清秋抛弃了洛冰河’。
他怎么能不要他呢?
他怎么可以不要他呢?
他怎么,会这样呢?
是因为他是魔族?
还是……沈清秋对他的不喜,已经到了要杀他灭口、甚至不允许他玷污清静峰的地步?
极度的震惊转化为被抛弃的悲愤,撕心裂肺的痛苦凝聚在心头,生发出最恶毒的诅咒与毁天灭地的暴怒:“沈清秋,如果我能活着,我必定要你千百倍偿还!”
始乱终弃的狗玩意,带他回山却任他饱受摧残;他为护他暴露血脉却被他踹下悬崖!
而今站在悬崖边上的人,与曾经那个居高临下的青衣人结合在一起,激化出最彻骨的森寒——沈清秋站得太高了,所以才能如此轻易抛弃他,他要将沈清秋拉下来,踩入泥土,将他的头颅狠狠压在脚下,仰望着他。
幸运的是,洛冰河做到了。沈清秋成为了他的阶下囚,任他捏在手心刑罚折辱。
但……沈清秋依旧眼中没有他。
怪不得,怪不得狂傲冰对他说‘都是沈清秋逼他的’。
沈清秋确实……养出了一个怪物。
“那,我呢。”
洛冰河收回思绪,勉强维持表情正常,他进沈清秋意识空间已有半个月,对方与他的态度,不像师徒、不像敌人,反而,更像是朋友。
沈清秋并不认为他是‘洛冰河’,只认为他是一个拥有‘洛冰河’性格与面容的,可以正常聊天的朋友。
这样的,感觉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沈清秋能心平气和与他聊天,是洛冰河想要的。
但——沈清秋并不将他当成‘洛冰河’,也正是因为没将头当成他,两人才能这样平淡的讨论着、交谈着。
“你?你是我的意识造物,自然是不同的。”
“为何?”
洛冰河很想知道,为什么他现在活生生的站在沈清秋面前,沈清秋能与他同等交流、偶尔打趣,却为什么,在真正的他们相见时,只剩下针锋相对的彼此拼杀?
是因为……他不认为他是他?
“被鞭子责打时痛不痛?”
“不……”
“怎么会不痛呢。”沈清秋忽地站起身,摸过洛冰河的眼尾,清透的瞳孔倒映着对方清晰的脸:“他可是将仇恨记得很深呢。”
洛冰河贪婪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悄悄吞了吞口水:身体的疼痛,远不及被忽视被厌恶的不可置信,若沈清秋早问出这一句,沈清秋又怎会在地牢沉浮那么久?
“你是我的造物,自然是偏向我的。即便是最为阴恶之人,也会本能的亲近于本尊、为本尊出谋划策。”
“他是单独的‘人’,拥有自己的思想与算计,即便是看起来温柔良善,也不过是对外伪装。你们的底层逻辑从一开始便不同,本尊能与你逗闹,却绝不会为他分于半丝信任。”
沈清秋掐着洛冰河的下颚将人压在地上,在对方的疑惑中,给出一开始的答案:
“至于你之前所问。刑罚折辱算不得什么,皮开骨裂也无非是疼痛难忍,折去四肢只是另一种控制与羞辱。身为死敌,这些不过是常规的泄恨手段,已落到对方手上,莫不成还能指望敌人放我囫囵安睡?”
“但。倘若当真因本尊的一时心软,招致天魔灭世。”
沈清秋紧盯着眼前的‘洛冰河’,过于相似的容颜,难免有几分的带入。声音倏然间冰冷生硬,手掌从对方的颚骨下滑至咽喉,虎口收紧:
“他敢让本尊成为世界的罪人,本尊哪怕是化为厉鬼,也要诛杀灭魔,不死不休。”
——碎碎念——
这篇是看到五十弦大佬的〈虎骨〉想到的。
我本人的三观是非常正的,所以在某些时刻可能会显得‘沈清秋’不够阴鸷与恶毒,非常ooc。
但是吧……大佬的文看的人欲罢不能,让我写是写不出来那种感觉的……我也只是简单写一下自己的看法与感觉(同一个故事让不同人讲述是截然不同的,所以这里只是说一下这个念头的来源)
我从来不觉得狂傲末期的冰九能he,也不认为这种情况下(冰占据一切优势、九除了冰的‘喜欢’什么都没有)是he。
这种情况下,九永远都是玩物。没有对抗的实力,没有说‘不’的资格,没有拒绝的底气,怎么能算伴侣呢?
大佬的〈虎皮〉〈虎骨〉看似he,实际上也不过是冰通过交易与九建立身体上的联系,继而九寻到机会使自己生活的好一些,冰再通过一些行为加深‘冰的话九可以相信’这个暗示,让九处于‘对方可相信’的虚假安全感中。
讲到底,无非是九退步后,自愿成为玩物。冰终于弥补了自己的感情缺失,将人从虐文玩物捧成甜文宠物。
毕竟强制爱的核心,就是两个完全不匹配的人,因为受遭受了很多挫折,所以才‘配得上’拥有一切的攻,而攻终于发现了受的感情,开始追妻火葬场。
看的时候非常带劲,让我写……算了,还是打吧(所以我好像更适合磕九冰?但九的激推是修为,真的会主动爱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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