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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Dying4

温枯枝听完这句话后似乎有些不悦,不悦我这种记性。

又也许她是在替云慕不公。

再或者说,云慕她记得我的生日。

我却不把她的当回事。

温枯枝在替她感觉不值。

总之,无论怎样,我觉察到她的脸色在那一瞬间似乎暗了一下,但她什么都没有说。

我见她这幅样子,也不敢在说什么惊骇之词,干巴巴补充。

“啊,我好像谁的生日都不记得,连自己的生日都不太记得清楚。”

气压在那一刻压低。

我这种狼心狗肺的说辞好像惹怒了她们。

不过看在朋友的份上,她们并没有对我发火。

我认真思考后得出一个结论。

与其说是她们发火,不如说是她们对我失望了。

所幸这个话题没有停留太久,她们又开始谈论别的事情。

我还在刚才的频道,较劲儿地想。

我这么说也是有原因的,为了给自己的失误找补,我不该提起那个话题,最后想解释却发现越说越乱,像在拿出方形积木填补圆形的孔。

我这块方形积木拿的不太漂亮,事实上,我记得我自己的生日,很清楚。

但我不记得除温枯枝之外任何人的生日。

要是这话我说了,会显得自取其辱,这个词好像用在这里过重了,但很贴切。

温枯枝的生日我一般都要提前一个月准备。

我把她的生日当成年在过。

我回过神,不想再纠结无意义的事情,现在能看到温枯枝,已经很不容易,如果将时间都浪费在思考上,未免暴殄天物。

从忍清风的话里,我听出她在向温枯枝询问一位同学。

温枯枝说是不知道。

“她说你好看呢。”忍清风一脸喜色。

听到有人夸她。

我简直比本人都要激动,立马跳起来。

“是吧!哥可是从初一就认定她好看了!”

不然能喜欢这么久?

最后一段我没有说。

温枯枝脸上泛起淡粉。

她笑了笑,像是回应夸奖。

-

我和云慕的关系,说起来有些复杂。

我自己觉得她讨厌我,但温枯枝告诉我不是这样。

可能只是我想多了。

我也不想平白污蔑好人。

但她对我的态度,我真的很难看出不讨厌。

而现在,连温枯枝都打算讨厌我。

我有些焦虑,一焦虑就想抽烟缓缓,但现在店里“禁止吸烟”。

温枯枝也在,我总不能当她面抽。

我找了根牙签叼着,叼着也不过瘾,我干脆咬断,往桌上一点点吐。

温枯枝似有所察觉。

她皱眉:“你吐什么?”

我手一摊,心说这不是我能控制的。

我真的难受极了才会这样做。

“牙签。”

“……”

她俩都没说话,我自觉这种行为有点恶心。

慢吞吞收拾好,突然产生一种感慨。

我还是挺有素质的嘛。

我这人站没站相,坐没坐相,踢着桌子靠着椅子,跟个大爷似的,怎么舒服怎么来。

真把公共场合当自己家了。

结果就是把桌子越踢越歪。

我连忙拦住它的“航道。”

把桌子正过来,去观察俩人的反应。

她俩好像没有觉察,又或者觉察出来不想说。

我没有强大到揣测他人的魔力。

等到饭毕,我还是记得进来时的情形,刻意跟温枯枝保持距离。

我看着都有些眼疼。

我们俩什么时候离这么远过。

默默安慰自己,习惯就好。

以后可能我们都是这样了。

她俩上了电动车,后座是忍清风。

我忍着将人踹下来的冲动,心里暗骂。

这他妈的鸠占鹊巢的狗东西。

陪了她们走一小段。

前面“好想来”零食店的大灯实在晃眼。

我看了看那两人,冲那方向努努下巴。

“有兴趣买东西?”

两人特默契,“没。”

“……”

成吧。

“那再见。”

我郁闷的想,这回是真告别了。

眼睁睁看着那小红点离开视线。

我骤然有种偶像剧男女主重逢后又分别的惆怅。

他妈的男主还带着小三。

我跟她们说我也要回了,但是我没有。

我转头进了“好想来。”

今天出来这趟就是找罪受,给自己往死里虐,硬逼着自己看男主女二谈情说爱。

可能还不是女主,我只是一个衬托她们的npc。

我不想回家。

回去不知道该干什么,在一个安静密闭的空间里,除了想她还是想她。

想到她,我会迷茫,空虚,失重。

我会疯掉的。

结账时我遇到对年轻夫妇,看起来很恩爱的样子。

我羡慕又嫉妒。

想一个很没有道理的问题,上天是不是针对我?

为什么所有人都有情人终成眷属?

只有我暗恋不成真还被讨厌。

不过现在不是衍生这些东西的时候,我很累,没有精力再去嫉妒其他人。

收起这份心思,我拖着小车到收银台。

不知柜台小姐什么眼神,看看我又看看那对年轻夫妇,纳闷道:“你们一起的?”

这话说完,我莫名有种受宠若惊的荒唐感。

我不知道这小姐是不是故意说这种话引人发笑的。

但我觉得她跟那个老板娘一样蠢,蠢的可笑。

女人礼貌的笑笑,解释说:“不是。”

我维持表面的笑容,也跟着摇头。

年轻男人听到刚才的对话,走过来开玩笑。

“不是呢,我们两起的。”

众人先是一顿,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瞬间都笑了。

我也冷笑着勾唇,一面觉得蠢,一面又想笑。

我为自己这种不矜持感到不体面。

这种愚蠢同步的像某种祷告笑魂的仪式,可能有心灵控制,使参与者心甘情愿加入当中。

人类真是可怕的东西。

我将这称之为,笑的连环效应。

出了大门,还是觉得这样回去我会疯。

我想抽烟,在想到温枯枝会讨厌我的时候就想了。

我走到一处黑暗角落。

被压下去的消极情绪在遇到黑暗的那一刻,像潮水般汹涌澎湃,立马将我淹没。

我感到呼吸困难,手指颤抖着摸了一根烟出来。

脑子里全是温枯枝,我必须想些东西转移注意力。

于是我想到,我第一次碰尼古丁。

连点都不会,拿在手里,我说怎么他妈点不着,仔细回想大人抽烟的样子,含嘴里,眼睛几乎斗鸡眼,盯着烟头,怕打火机把我鼻尖点了。

瞧啊,现在都这么熟捻了。

我有些惆怅,又失笑。

我准备再散会儿步,目标不是回家。

我还没有决定要去哪,所以就先漫无目的地走着。

到了“冰与时间”(一家冷饮点)烟抽没了,恰好我的面前就是垃圾桶。

我心说就是方便,捻灭烟头扔进去。

抬眼看到对面的“鑫辰超市”。

我想到一件事。

—我妈。

我该给她打个电话,而现在我又没有手机,只好过去问超市老板借一下救个急。

我三步并作两步,快步走过去掀开门帘,收银台站着个老头,满脸怒色,我礼貌的说出自己的需求。

“爷爷,我可不可以借一下你的手机,打个电话。”

我不知道他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或许他刚跟媳妇吵了一架,我想内容一定跟我没有关系。

他的态度却很不友好,迁怒我一样,嫌恶的看我一眼,上下打量我,开口就是一股子酸味。

“不是借手机,人家不想借给你不知道么?”

这话说的很耐人寻味。

我有些发愣,压根没想过会遇到这种情况。

当我需要帮助的时候,授予帮助者变成了高高在上的上帝,用这种批判的语气,仿佛我做了什么令人恶心的事情一样。

授予帮助者现在是掌管正义的使者,举着众人平等的旗帜。

他在批判我,讨伐我。

我冷漠的垂着眼,盯着柜台。

平生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虽然表面不显。

但我内心已经愣着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我们这做生意的,你到别处买完东西,到我这里借手机?”

我在站到柜台的时候,刻意把那袋东西刻意压低。

我不确定他是否在我进门的时候就已经打量到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我现在这个动作显得非常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烦躁的解锁手机,点开拨号界面给我递过来。

好像还说了什么催促的话。

而我脑子已经完全空了。

只是一台服从指令的机器,机械的拿过手机,手指一阵蜷缩。

我开始觉得难堪。

我的灵魂仿佛已经跳出身体,此刻置身事外,嘲讽地看着我的模样。

我妈电话多少来着。

我好怕她会担心。

我忍着想要回头走人的冲动。

有一种想法卷袭脑海。

我的一身傲骨,被人摘下来碾碎,一点渣都不剩。

而我甘愿低头,我甘愿被人如此言说。

我不要脸。

这孩子真不要脸。

对。

电话响了几秒被接通。

“喂?”

是我妈。

我突然忘记我借手机的目的。

忘记自己要说什么,嘴讷讷地张开,发不出一个音节。

直到对面终于又喂了声。

我避重就轻。

“那个,我可能要晚点回去。”

“啊?你要干什么去?”

“你现在哪?”

我回答不上来。

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接下来要去哪。

我咽了咽口水,想说什么的时候。

老头尖酸刻薄的声音又响起来。

“说一声就行了吧?供着给你免费聊天的?”

我心紧了紧。

咬牙又重复一遍。

“我说我晚点回去。”

说完之后,我立马把电话挂断,把手机递回去。

我本想对他说句谢谢的,但我说不出口。

我试图说出那两个字,牙关咬紧又松开,松开又咬紧。

我的脑浆流空了。

终于反应过来,大脑控制着我一头冲出门,扎进无止境的黑暗里,一直往东边走。

我想不通,我想不明白。

在我之前有没有人问他借过手机,为什么在他不厌其烦的时候偏偏又是我触到这个霉头。

我只觉得,好委屈。

我真的很惹人讨厌吗?

我一边走,一边咬牙。

我知道自己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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