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整个气氛变得都与先前不一样,压抑到落针可闻。
双董回想当年提出让时骋海兰卖孩子,良心上也是很挣扎,最终出于对她的记恨和自己的前程,意外的是她不经考虑便爽快答应。
她就像在等一场早已经注定的悲惨结局。
大家只见时现脸色苍白,风平浪静,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然而,傅安。
听到老师悲惨的童年,内心早已波涛汹涌,不仅联想到曾经对老师的不敬和肆无忌惮的挑衅刁难,在老师的脸上,那双动人的眼眸从未出现过恨意,始终对他伸出温暖的手掌。
老师当年到底是怎么想的。
一道寒光支配了傅安的脑子,心脏快速跳动,傅安凝着时现眼也没眨一下。
众人跟随时现陷入缄默,炎东明低声打破沉寂,扔出一颗炸弹似的真相。
买小时现的建筑商就是炎东明的爸爸,他买一个六岁的傻子做什么?
——做活桩!
那段时间他承包在附近的一座桥梁,总共有六根桥柱,前五根都凿的很顺利,最后一根无论工人怎么凿也凿不到规定的位置。
各种办法都想过还是不见成果,众说纷纭是不是遇邪门了,只有用活桩才能搞定。
正烦心来着,一个卖保险的年轻小伙子天天缠着他买保险,他也是来气了脱口而出,让他找来一个没人要的傻子,结果竟然歪打正着。
看好黄道吉日,眼看就要把小时现丢进桩子,一个小男孩闯进来闹着要小时现陪他玩。
这便是娇生惯养的炎东明。
小时现的模样也确实很吸引炎东明的爸爸,他也是走南闯北见过世面的人,像小时现这样天生就异于他人的惊人美貌,的确少见。
本来心里还在犹豫,见儿子开口便果断换了人。
那以后小时现成了炎东明的玩伴,炎爸也凭借关系找了不少医生给小时现治病,但都没有希望,炎爸本来将小时现当半个儿子来养,直到某天一场饭局,身边老总酒后一言。
“老炎啊,有人问我什么叫近朱则赤近墨者黑你怎么看?”炎爸当时没反应过来对方在折射什么。
回家一琢磨,见到儿子和小时现,瞬间醍醐灌顶,跟什么样的人就成什么样的人。
儿子越来越黏小时现,一种可怕的未来涌上心头,本来就不太爱学习还天天和一个傻子在一起,怎么了得。
就在炎爸焦虑怎么解决这个严重问题时,他接到一个电话,是给小时现看过病的梁医生。
起初还以为小时现的病有希望,没想到是对方想让炎爸割爱。
瞌睡遇到枕头,炎爸是个商人,将在小时现身上花的钱一分不少的加上,额外添了一笔,算高价卖了小时现。
小时现就这样被关进笼子里,7岁彻底成为小白鼠。
在场的梁医生竟然笑着说:“我从来不过问研究院在哪,小孩都是对方派人来接走。
我只是负责给研究院内部搭线,平时接诊时,只要发现一些有残缺的孩子,身边的亲人自愿奉献出来就联系研究院,研究院会给出大笔抚恤金。”
“说的那么高大上,无非就是人贩子的美化。”炎东明愤愤指责。
"请听懂我说的汉语,是残缺的孩子,身边的亲人自愿奉献。"梁医生接着说:“非要说人贩子那也是身边的亲人。”
“别以为多几张盖了章的文凭就可以随意欺骗人,你的恶趣味在圈里还藏得住?”都捅破天窗的节骨眼,炎东明也管不了那么多,张口就来。
梁医生:“你、呵呵,那叫情趣又不是索命。”
“我们都把细节说的很详细,你就这么糊弄大家?”炎东明揪着他不放,亦如他当时揪着双董一般。
梁医生没勇气地瞄了一眼时现,“时墨整容后,时建成让我给他注射了安乐死。当时没想到你会借时墨复生,这不能怪我吧,要怪也该怪时建成他太缺钱了,缺到连亲儿子也不放过。”
“啪!”
傅安隔空抽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记住了,”傅安的眸子里满腔血海深仇,“你已经触犯神秘司特殊管理局刑法,我可以随时取你脑袋。”
梁医生白净的脸上突然多出一条绿色发出咕噜咕噜冒泡声,旁观者的心都跟着一滞。
疼痛的知觉到达,他这才发出尖锐的惨叫。
时现盯着还剩下的两人,什么也没说,孟教练失去双眼,但听得更仔细惊恐地抢着回答。
“我说我说!”
“我是负责研究院里的管理,就是看管一些日常需要出来放风的研究对象,偶尔让他们做一些简单的健身活动。
我·····我不该贪图时少将的美色,我有罪,我错了·····”
炎东明愤然指责:“你这叫猥琐儿童!”
“我....该死,我错了,求你们放过我.....”
“真是窝囊,还是由我来说。”一直保持沉默寡言的严教授突然开口,语气四平八稳就像在叙述他的研究报告。
“外国人借国内人士注册了一家专门研究人脑和人体异能开发的项目,对外声称是一家福利院的慈善机构,收养一些有残疾的儿童或者青少年。
实际也有不少完全健康的孩子送进来,为什么能进来我不知道,渠道肯定不止医生那一条。
专业术语我就免了,尽量以你们能听懂的话说。
院内全面封闭只进不出,参观也是观看提前做好的视频,送来的家长或者亲人都以为给孩子找到一个最好的安身之处,其实不过是因为逃避责任后需要一种精神安慰罢了。
进来的孩子首先会全面体检,再做相应的测试研究,通常有脑电波测试,各种仪器设备连接他们的大脑和身体器官,总之是件非常刺激人体各个器官细胞正常运行的研究。
研究对象的长期痛苦是在所难免,如果前期仪器研究不出什么结果,而本人生命体征尚可的话后期就会注射药物配合研究。
这一过程对于被研究的人来说,非常痛苦煎熬,对于那些年少的研究对象,在他们眼里我看到最多的就是绝望,麻木,如同行尸走肉。
有的研究对象身体会有很多针孔,身形长相严重变形,那是注射了各种配合研究的新型药物,最后失败就会直接送出国外做肥料。”
“肥料?什么肥料?”炎东明不懂就问,满脸震惊。
“这个问题我想过很多遍,我也不知道。除非我想死,才会去搞清楚肥料到底是什么意思。”严教授并没有遭到铁柱机关的惩罚,说明他没有撒谎。
梁医生的脸算毁容,他知道送过去的孩子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当残忍的真相摆在眼前他也被惊吓住。
“那····如果孩子都做了肥料,家属来探望你们拿什么交代?”炎东明又问。
严教授嘴角一抹轻笑,“很遗憾,没有一个第二次来探望的家属。就算有,你以为院方就没有办法解决?”
这是一块众筹的黑色链。
“时少将被送来就引起院内人士的关注,主要是他非常引人注目的漂亮脸蛋,和任人欺负他他也不会反抗尖叫哭泣,他只会把身体蜷缩起来,这无疑更方便大家轮流消遣发泄,教练就是其中一名。”
被点名,孟教练消下去的哭求声又提高了。
红颜祸水,蓝颜也祸水。
“我认为那比成为研究对象更没有尊严,很快就会被他们肆意蹂|躏,难以想象的摧残搞死,我更期待研究的价值,说不定研究成功还有一线翻盘的生机。
虽然在研究的期间教练和其他人都对你意图不轨,但都被我及时发现制止。
因为,我对你寄予厚望,总抱有你的结果会像你的脸一样给人惊喜,震惊。我舍不得动,别人也别想碰。 ”
炎东明质疑:“最后成功了??”
严教授的眼镜框悬在鼻梁上,始终镇定的脸上终于浮现情绪,怅然叹息:“失败了。”
炎东明惊愕:“也送到国外做了肥料?”
几人的视线都不敢看向时现,还是炎东明问出大家的疑惑。
孟教练强壮的身体也被绑出难看的姿势,他空洞的黑眼眶挂着两行黑血泪。
他的声线都在颤抖,“我打听过,运送时少将的那艘大船意外遇到狂风海浪,船被不明物体撞破进水,最后沉没在大海里,船上大大小小近百人都死在海里喂鱼了。”
“传回来的信息的确是这样。”严教授接着说:“直到后来时墨办画展,我们才发觉我们的研究成功了,但很快又陷入灰败,因为你已经在10年前就死于爆炸。”
“都以为葬身在海里,结果活了还成了时少将,都以为爆炸灰飞烟灭,结果活生生在我们眼前,现哥你不会属猫吧?”炎东明心直口快脱口而出。
严教授嗤笑,“葬身大海的并非时少将一人,爆炸尸骨无存的也不止时少将一人,这里面不凡有身手矫健、懂水性、异人,为什么偏偏就只有时少将重获新生?”
“你想说他与别人不一样就是因为进了你们研究院,被你各种研究,以他的重生证明你的研究成功了。”
魏虽然奄奄一息,思维格外清晰,接着继续替大家分析:“可是,你不是说你们研究的是人脑,异能,死而复生是不是不在你们研究的范畴?还有重要的一点,葬生大海被救下虽然几乎不可能,但还是存在一线奇迹,而爆炸,尸骨无存,试问各位他拿什么来重获新生?”
重生不需要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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