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就是东方玄学。
被挑中的人不需要任何条件,便可以重获新生。
“有没有一种可能,葬身大海的是人界的时现,死于爆炸的又是异界的时少将,两个看起来是在地球上,实则是不同的平行时空?就比如桃都的入口诡异神秘,百年来至今没人能解释其中玄奥。”炎东明突发奇想,为此合理的逻辑激动不已。
“你小视频刷多了吧?”双董当即打击他。
还是魏对事件的嗅觉比较敏锐,他提出的问题也是严教授内心一直连接不上的困惑。
梁医生忍痛发表意见:“我看事情没你们说的那么复杂,就是时少将运气好重启了命运。”
一边的时现与傅安静静地听他们各抒己见。
六个人都是时少将生命转折节点的重要人物,谁都算伤害过时少将,但杀他的真凶到底是谁?
一切仿佛变的更加扑朔迷离。
除非——
一直认为真凶是单一的一个人,这是一个误区。
有一种可能,真凶是这六个人的总和,或者,一个更可怕的念头闪过,时现不禁为自己的想法惊吓出一身冷汗。
没有想起关于自己的童年,自从经历过那场爆炸的梦境,自己是不是时少将,心里多少有点数,他需要证据和恢复记忆。
【你知道杀害你的真凶是谁】
久违的机械声响在头顶,时现抬头环顾,只瞥见窗户前眼神慌张避开的萧顾温。
时现无声地问:你究竟是谁?
【你只有找到正确的真凶,才能继续活下去】
时现神色凝重:六个人的确都算嫌疑人,但当时时少将并没有死,他的死不是在海里而是外界认为的爆炸,实则是被烈火焚烧而死,真正的凶手不是这六个人,也不是董曼珠傅安,而是时少将自己。
半响,机械声才发出【恭喜你答案正确,但过程错误】
时现:过程错误?难道还有其他什么不知道的事?
孟教练突然对时现乞求:“你要我们说的我们都一五一十和盘托出,现在是不是可以放我们回去?家里还有老婆孩子......”
“对!”其他人幡然醒悟紧跟着附和。
时现放回刑鞭,听到他说老婆孩子,除了炎东明其他人竟然还苟同,不禁发出嘲笑。
“各位记性可真好,我虽然是个盗版,但是,盗版也是会记仇的,你们对我做过的事几句话就想一笔勾销?未免把我想的太大度。何况你们在外面犯的错可不是小事,你们认为可以在桃都躲一辈子?”
六人瞬间彼此互看,意识到结果不妙,眼神暗示着什么。
“现哥,我进桃都只为等到你,再把知道的一切告诉你,不管你承不承认你就是当年的时少将,”炎东明神情黯然,坦然接受,“你要怎么罚我都愿意,只希望你放过我爸,他爱我纵我半辈子,我却没用,唯一能替他做的就只有这一点,求现哥成全。”
炎东明深知自己配不上时现,那晚能将自己守了二十多年的初吻献给他,他也没什么再奢求的,见时现沉默算他默许,最后还想确定一件事。
“你真的同意与殿下解除婚约?”
什么时间还关心这些!
“你就应该听你爸的,别把精力放在错的地方,找个对的人结婚过日子。”时现冷冰冰的说。
转眼听到傅安冷问严教授:“那晚你给时现吃的红色药丸是什么?不会又是什么新型研究药物,会有什么后遗症?”
“就算有应该也挺过来了。”严教授抬眸看向时现,笑起来,“你是我这一生研究出来最完美的艺术品,药丸只是刺激你的大脑快速恢复记忆,这种药从来没有失败过,你确定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话音一落,就连傅安看过来的目光都变得复杂,仿佛最要紧的宝贝就要被抢走,时现抿唇,直视傅安,彼此深深对视默契明了。
时现转眼对严教授说:“我怀疑你是在给我注入记忆,而不是恢复,毕竟除去那三天之后再没有出现有关过去的任何记忆。”
时现当着傅安和其他人理直气壮撒谎,那个梦境的共情他不说谁也不会知道。
“严教授,都什么时候你还在关心你的研究,现在保命要紧!”双董还算清醒。
魏发出一声鼻哼:“你以为我们是傻子等着殿下来抓我们就不留一点后手?我们一旦死在这里,桃都也不会安宁,我们并不想与桃都为敌,只想保一条命相安无事。”
炎东明茫然跟着念出,“后手?”
“现哥我真不知道,他们肯定背着我商量好的。”炎东明摇着头对时现解释。
上空突然传来一声清亮的嘲讽。
“可笑,你所谓的后手就是那些无能的废物吧。”萧顾温站在几米高的窗户前,对着孟教练浅笑,“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安心去吧。”
话音刚落一道金芒落下,只听“咔嚓”一声。
孟教练的脑袋一歪,脖子上的皮肤犹如纸张被撕裂开来,冒出里面的血肉,一瞬间,大量的鲜血涌出,下一瞬,他的头完全断裂,咕噜咕噜滚在地面。
场面惊悚恐怖,受到惊吓的人吊若木鸡。
眼看头颅快要滚到时现跟前,傅安一挥手指,头颅便飞出去砸在石壁上,顿时,孟教练鼻梁骨断掉扭曲,嘴巴直接歪在耳朵上,惨不忍睹。
萧顾温转眼看向魏,梁医生,双董,严教授,炎东明,下一刻——
“住手!”
时现出声制止,这些人踏着别人的尸骨血肉走到今天,还有很多细节没有搞清楚,现在杀人更像是在灭口。
傅安反手与萧顾温对上,两道金色光芒撞在一起,炸出的金芒灼得睁不开眼,时现只听见一个个活生生的脑袋仿佛被拧掉的瓜,恐惧的吼声嘎然而止,紧跟着坠在地上的头颅面目狰狞血腥可怖。
炎东明脖子上没有任何东西,但一道金芒随着萧顾温浓郁的双眼而收紧,炎东明脸红脖子粗,张着嘴呼吸越来越困难,最后他露出一丝难看的笑容。
眸子紧紧盯着时现,咧嘴说着什么,时现听不清也分辨不出唇语,下一刻,血淋淋的炎东明滚在地上,沾上毒液,只剩一双明亮的眸子,一直含情地注视时现,似乎极力想带走时现。
地牢成了屠宰场,血腥味弥漫刺鼻,甚至还能感受到那些血液的余温缠绕在身边,时现盯着炎东明一个没忍住干呕起来。
傅安单手抱起他,不让他沾一滴污血,纵身离开。
出来后视野开阔,一阵清风拂面,仿佛地下与地面是两个世界。
时现推开傅安走到一边干呕起来,如果他是时少将,此刻虚弱的身体反应是多么的讽刺!
傅安凝着脸色苍白的时现,安静的守在他身边,眉头已然紧蹙。
时现呕到胃部五脏痉挛,却什么也没有吐出来,难受的流下生理性泪水,转眼看到傅安递来的手帕,时现忍了忍,到底还是抓过来,手帕触及口鼻,一股草木淡香吸入肺腑,顿觉清新舒适。
时现擦拭后,嗅着属于傅安的味道,嘴上开始算账,“你明明可以阻止他杀人,为什么?”
傅安眸子里倒映着时现,薄唇紧抿,眼神转而看向远处。
“你和萧顾温一样想他们死?可是你是一个睿智聪明的人,该知道他们嘴里还有东西,人死了,有些事就.......”
忽地,时现神色骤变,僵滞的身体一点点靠近傅安,迎上他闪躲的目光几近撞上他的胸膛,“是什么事你和他都不想让我知道?”
方寸之间,灼热的气息缠绕。
“我没有。”傅安当即否认,“你能原谅这些畜生,我不能!就算作为神秘司队长我也有权决定他们的生死。”
“你应该也清楚,萧顾温不是为了要挟你这些人早在几天前就被他弄死,难道你就能原谅他们的所做所为?恶人迟早要接受惩罚。”
傅安垂眸注视时现,他将手帕紧紧攥在手心里,神色沉郁,很难看出六个人的话对他到底影响有多大。
天色渐暗,冷空气让心情更加阴沉。
傅安不想勉强他,轻声说:“过去的就让他过去,能确定真凶就算结案,萧顾温急于灭口的事迟早我们也会查到,当务之急我们要搞清楚衔尾蛇的来龙去脉,后天献祭才好脱身,你说了?”
时现尽量不去想炎东明的惨状,那些童年悲惨更像听一个故事,他并不能感同身受,反倒是傅安说的没错,后天还有一场生死战。
“马上就天黑了,你想做什么?”
“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傅安绅士地伸出手臂。
时现不想接奈何虚弱的身体无比诚实,傅安拦腰带起他,贴在他耳边轻语。
“不舒服就闭上眼睛靠在我肩上,一会到了叫你。”
时现的确需要独自沉静一会,但他靠在傅安肩头还是忍不住沉问:“你知道你老师的童年经历,他在你心里是不是也有了变化?”
傅安跃在高空前行,用异能隔绝了外界的冷风,他偏头直直地凝着时现,那是极度危险的侵略信号。
时现呼吸一滞,双腿莫名发软,害怕什么似的连忙埋头,含情羽睫低垂,“好,我不问了。”
紧握的手帕放进了衣兜,枕着傅安宽厚的肩膀,再嗅着他暖暖的味道,时现竟然踏实的眯着了。
傅安听到均匀的吐息,减慢速度,甚至搂着时现立在一处山头不动,就为了让时现多睡会。
时现的睡眠太浅,很容易惊醒,他太缺乏安全感,回想两人从花岗高速遇见开始,时现不是在死亡现场等待他的呼吸,就是担心距离产生窒息。
再活一次,他也是一只脚都踏入悬崖,不快乐的童年既然忘记又何必再记起。
只要不存在大脑里的记忆,哪怕别人讲的再凄惨,都不会尝到本人亲身经历的痛苦程度。
那些壮烈悲惨的事就让他尘封在过去的岁月里,傅安对天祈愿——
时现的将来,岁岁年年,安康长乐,千岁万岁,无忧无虑。
桃林在昏暗的天幕下温馨耀眼,渐渐地越来越靠近,花香扑面。
入口处,早已经等了许久的少男少女,正附耳窃窃私语。
突然看到傅安搂着时现从天而降,瞬间分开站直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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