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辉还在挣扎,心里做出无限次斗争。
他明白夏谂一行人做到这个地步也要他手上这本日记,足以证明这本日记里会藏有很重要的线索,解开里面的线索就极有可能找到离开的办法。
而且还能借这里的超自然之力顺便杀了杨杰和其他人。
至此那些秘密便会永远掩埋,无人知晓。
可是……
苏木知道他在想什么,“徐先生,我想,现在只有把它交出来才是对你最有利的选择,我想即便我们告诉你里面的内容对我们离开这儿有很大的帮助。”
“你也不可能轻易解开它吧,否则,你又怎会还站在这儿做着心里斗争,考虑到底要不要给我们了呢。”
苏木接着说:“我也知道你现在想杀的人可能不止杨杰一个,因为我们都知道了你的秘密。”
“不过,我还可以给你一个必须给我们的理由,你听完之后再考虑要不要交出来也不迟。”
说完他把目光看着夏谂,夏谂微微点头,苏木莞尔。
“夏谂把我们这两天中白天黑夜的时间算了出来,而其中,我们只能白天行动,也就是每天只有十个小时能让我们寻找线索的时间,但是。”苏木顿了顿,继续道。
“在这十个小时内还容纳了我们必参与的‘游戏’时间。”
“这个夏谂也算过了,一场‘游戏’大概就是2个小时,可是每往后一天的‘游戏’次数就会比前一天多上一场,而且晚上会发生什么事情不用我再多说了吧。”
“徐先生,或许你可以算算,我们还有多少时间可以继续耗下去。”
“一场游戏2个小时……一天比一天多一场……也就是说第二天就有4个小时……”徐辉越说越惊恐,无形中恐惧已蔓延上每一根神经,身边的杨杰恐惧的一颤,迫切地伸手去抢徐辉身上的日记。
杨杰:“你他妈干嘛!姓杨的想死是不是!”
“老子可不想,所以赶紧把日记交出来。”
两人摩拳擦掌间再次上演殴打的戏份,这次其他人仍是选择闭口不言,默默观赏。
眼看黄昏的余光即将落尽,徐辉终于肯放手交出了那本日记。
夏谂接过直接塞到苏木手上,嘴角上扬,微微一笑。
“保管好了,苏木。”
一旁的徐辉和杨杰按耐不住夜幕即将到来的恐惧,打算直接上手问夏谂躲避的方法,但都被夏谂轻松躲过,还被嘲了一波。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说不准还不会被烫伤。”
夏谂戏谑的看着他们,“好了,不卖关子了,这些都是早前苏木因为碰上江篱的缘故,也可以说是误打误撞上了办法,但这份私有情报是他的,所以现在告诉你们也是我询问过他的意见。”
两人朝苏木投去感激的目光。
“不客气,出门在外多帮忙,积德。”苏木笑笑。
但现在两人也不想去琢磨谁发现的办法,谁要帮助他们,只是一味的要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躲避景逸追杀,先前我们说办法就是后院的花圃,可是现在我不觉得是花圃的原因。”
“然后呢?办法是什么?”徐辉急得直跺脚。
夏谂摇头:“不知道。”面前两人瞳孔顿时瞪得老大,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个自己拆穿自己谎话连眼都不带眨的男人。
在徐辉即将破口大骂前夏谂慢悠悠的继续说:“马上天就要黑了,我想,和景逸相比,你们更希望能平安度过今晚吧。”
“对,现在马上就要天黑了,我们现在需要的是躲避女鬼的方法,景逸那个死婆娘等到了明天再说!”徐辉怒骂。
夏谂拍了拍苏木的肩膀,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后便让他带着江砚先行离开,自己留下应付两人。
随后转头面朝徐辉和杨杰。
“好,那我们就先说如何应对晚上那位杀人的女鬼,办法就是”
“——衣柜。”
两人狐疑,“衣柜?”
不敢相信他的说辞,问:“你有什么依据吗?不是说是苏木发现的吗,那总得把原委告诉我们,这样才显得有说服力吧。”
“当然,大家都是生意人,我最喜欢公平交易,等价交换了,所以自然不会做出以一物换两事这种不公平的事情。”
夏谂轻飘飘的一句话让两人愤怒不已,直面对骂上了夏谂,倒是他丝毫没有回嘴的意思。
眼见西边的太阳只剩下点点暗黄,他们停下咒骂,面色只剩慌张,“夏谂,你到底想要什么!”
“是啊,你都说是生意人,做生意最忌讳互相猜忌,理应互帮互助才可以实现双赢的局面,你这样和内部矛盾有什么区别!?”
夏谂觉得有些好笑,“徐老板当真是义不容辞,面不改色,倒也是,毕竟自己的为人早就暴露了,索性也就不装了,对吗?”
“好吧。”夏谂叹气,眸子透着冰冷,“我也不是那种见死不救,天天想别人死的人。”
被含沙射影的徐辉只能握紧拳头没敢出声。
“躲避女鬼的方法是衣柜,这是景逸在昨天,也就是第一场‘游戏’中亲口告诉苏木的。”
“不管你们相信与否,一试便知。”
说完就转身离开,几步后又突然回过头,“对了,忘了告诉你们,村子里衣柜有限,而且一定不要跑到其他五个孩子的房间里。”
说完冷哼一声就离开了,而剩下两人不甘示弱开始一间间屋子里寻找衣柜,他们却没留意到夏谂的最后一句话。
他们根本不知道其他孩子的家是几号房屋。
……
“这样真的行吗?我觉得夏先生的方法太冒险了。”江砚发问。
苏木放下刚卸下木板轻靠在墙上,抹了把汗,“不知道,如今的局面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江砚瘫坐在地,“不过我真的没有试着去想那个女鬼是江篱这种可能,倒也不是没有,但可能性未免也太低了吧。”
“不过,你说夏先生都是怎么猜到这些事的?和这么聪明的人走一起,说不定他早就找到离开的办法了。”
他叹了口气,站起来拍了拍裤子的灰,恰巧同一时间屋门就被人从外推开。
夏谂手上拿着一条铁链,原本身上那套看起来价格不菲的黑色西装此刻已经被蹭满灰尘,不少地方被磨破,等出去之后估计就可以直接扔了。
“我要是找到方法早就离开了,还用得着处在这儿等那些鬼来杀我?”
江砚尴尬低下头,“也是哈。”
他关上大门把铁链丢在一边,随后走到衣柜前,看着大敞开不见门的衣柜满意的点点头。
“干的不错嘛。”
边上的江砚还是没忍住好奇问了他,“夏先生,这么做会不会太冒险了,苏木和我说了那只是你的猜测,相当于我们根本毫无把握。”
“而且如果你没有办法保证苏木的安全,这趟险我绝不同意你带着他一起冒的。”说着就要拉着苏木去6号房子。
6号房子的衣柜也是安全的,这是夏谂刚才告诉苏木的,然后他又告诉了江砚。
其实他之前想过今晚夏谂计划的危险系数,他得承认夏谂是在场能力最高的人,说不准跟着他,自己和苏木真的可以活着离开。
既然有了心理准备,他还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兄弟和夏谂去以命求证一个猜测。
奇怪的是他怎么也拽不动苏木,他回头碰上苏木的眼睛,瞳孔微颤。
“苏木……”
“江砚,你自己去吧,我要留下来。”
江砚急得抓头,“你是不是傻子!你知不知道你和夏先生这是在赌命!”
“但凡有点实际的依据我都可以放心,可是你们都说了只是猜测,如果衣柜根本躲避不了!如果那个女鬼不是江篱!那又该怎么办!”
“那不就证明一切推断都是错的吗?江篱不是女鬼,那这个躲避的方法也根本行不通!你们会死的啊!”
“苏木,我们是朋友,你现在这又算什么!”
苏木平静地看着生完气垂下头的江砚,意外的笑了。
“你说我现在算什么?”
苏木搭上他的肩膀,江砚木愣地抬起头,“正因为我们是朋友,所以这件事你不能,只有我上,我知道你想说鬼话不可信,鬼话连篇。”
“所以我更要亲眼看看那玩意儿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江砚,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很明显她们就是想要在时间上耗死我们,要知道留给我们的不是两天时间,而是仅有6个小时。”
“江砚你相信夏谂,就像你相信我一样,现在我向你保证,我会活下来,我们也一定可以平安离开这里。”
费劲口舌终于说服了江砚,他离开前还是嘱咐了几句,希望夏谂可以照顾好苏木。
等看着江砚关上6号房子的门后苏木这才放心锁上大门,用铁链一圈一圈把门栓固定焊死,等回头就看到夏谂已经盘腿坐在衣柜里,正饶有兴趣的打量苏木。
“看我干嘛?”苏木问。
夏谂:“你和那个江砚感情不错,送死都是赶着上,你真不怕今晚我们就命丧黄泉?”
“如他所讲,我这一切可都只是猜测,苏木。”
苏木钻进衣柜坐下与夏谂面对面聊天。
“我和江砚老早就认识,关系肯定好,但与其让他陷入危险,倒不如让我来,生死什么的我看的很淡,但毕竟生命是不可轻视之物,所以我也想好好活下去,离开这里。”
“至于为什么相信你……”
“可能因为你是我觉得所有人里最有实力和能力,也是最有可能带我们离开的人了吧。”
“所以,如果生死各占百分之五十的概率的话,我愿意跟着你为此一搏,也可以换江砚平安一夜。说不准运气好的话咱俩直接就找到了线索,今晚也不用白受这罪了。”
夏谂忍不住打趣,“你倒是有趣,那你等会看看那个女鬼是不是江篱吧,我就先睡了。”
“那不行!”苏木立刻反驳,想到了什么把丢在一旁的日记递给了夏谂,“你先把这本日记看看吧,这样等会我看的时候你也有时间思考探究一下里面的内容。”
“你以为搁这儿做阅读题呢?还思考探究。”夏谂发笑。
虽然懒散的笑着,但还是接过日记认真看了起来,苏木坐在对面全程保持安静,双眼死盯大门,耳朵也不闲着,听着外界的风吹草动。
几分钟后夏谂合上日记本,眼皮半合,神色有些复杂,苏木也没打扰,等他缓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苏木,我想这件事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棘手。”
“什么意思?”
“我有一个猜测,而且有百分之**十的把握……”他抬起头,严肃的神情让苏木紧绷。
夏谂:“可能,在白天杀人的,从来都不是景逸。”
苏木瞪大双眼,吃惊又冷静,道:“你的意思是杀死罗斯波他们的真凶另有其人。”
夏谂点点头,语气有些沉重。
“一切从一开始就错了。”
“我们一开始的思路就错了,从来到这里的第一场‘游戏’开始就错了。”
“‘游戏’…一开始……?”苏木愣住了,他想不明白怎么会这样。
夏谂接着说,“还记得第一天‘游戏’里是江篱告诉你被景逸找到就会死亡的死亡条件吗?”
“嗯。”
“这件事或许起初你不会在意,但当‘游戏’结束,罗斯波和穆雅莫名的死亡,你会为了保护大家把江篱说的都告诉我们,当死亡原因都指向景逸的那一刻,我们不得不肯定这是必须遵守的规则,但……”
“我们却因为这项规则,直接将‘游戏’时间里内的触发死亡的条件完完全全定在了被景逸找到,也因此忽略了另一批人。”
“那就是,除了江篱之外,参与到‘游戏’的其他四个孩子。”
夏谂一字一顿的说完,苏木听完咽了咽口水,只觉得头皮发麻。
把一切思绪捋好后苏木得出总结,从他们参加第一场“游戏”开始,他们就已经陷入了江篱的布局。
苏木刚想说什么,房门外就传来扣门声,两人噤声,紧接着声音越来越大,仿佛再过几秒整扇门就会被直接破开。
“夏谂。”
“别怕,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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