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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第111章 祸水东引

树林里的三人心头巨震,菱歌与宇文玘更是面面相觑,这声音分明就是元叔,听着虽然比往日底气不足些,有气无力些,但他们和元叔朝夕相伴多年,岂有听错的道理?

可是元叔怎么会和这小子在一起?菱歌和宇文玘惊疑不定,凝神细听。

只听一个侍卫呼喝道:“告什么辞,给我闭嘴!”宇文玘暗想,这些人不知道逼元叔去做什么?

又有人道:“你这老儿好不识抬举,既然你说认识那女郎,我们小郎君让你带路,到了少不了你的赏,这才到哪儿,急着走做甚么?”菱歌听到这里,心里一急,张口欲言,宇文玘伸手捂住她的嘴,悄声道:“不急,元叔应有他的道理。”

另一个侍卫调笑道:“你莫非还想去找你家婆娘?我看你啊,就别想着她了,等小郎君如愿以偿,你立了大功,小郎君再给你配个年轻貌美的婆娘,不是你的造化么?”

“是啊,你婆娘横竖都被抢了,还找得回来么,不如和我们一起回中原算了,好歹图个落叶归根啊。”

只听唐元咳嗽几声,唉声叹气道:“小老儿年轻的时候在中原混不下去,流落突厥,要不是我婆娘救了我,小老儿早就不知死在哪里啦,小老儿命不好,无儿无女,唯有婆娘是个依靠,咱们中原人有句老话,老妻是个宝,婆娘虽然年纪大了,长得也不甚好看,但陪了我这半辈子了,我不能丢下她不管啊,这败退的突厥兵,把我的车啊羊啊婆娘都抢了,车啊羊啊都还好说,身外之物而已,只我那婆娘妇道人家,胆子比针鼻还小,还不知怕成什么样子......”又哀告不止。

菱歌看向宇文玘,有点明白过来了,元婶早就去世了,什么突厥兵抢了他的羊,元叔这是诓骗他们么?

宇文玘对她眨眨眼,笑意流动,不认识元叔的人,听他如此哀恳,难免上当。

那些侍卫只是不肯,宇文玘皱起眉,若是这些人不放元叔走,倒是个麻烦事,难道还是免不了一战?却不知他们说的后面的大军离此有多远?

外面唐元仍在哀求:“贵人您不辞辛劳,不顾伤痛,千里迢迢寻心上人,一定是情深意重之人,若是那位姑娘有危险,您一定会不顾一切赶去,人同此心,心同此理,您必定可以体会小老儿的心情......”

一个侍卫呵斥道:“大胆!你是什么东西,敢和贵人相提并论!”

唐元唯唯诺诺:“是,是,小老儿胡说,贵人莫见怪......”

他面前的这贵人自然是杨秀,他被豆卢通派了卢盛寻回后,当晚大军就拔营往东,路上碰到卫王杨爽派了心腹来接杨秀,豆卢通将他交接出去,着实松了一大口气。

不料杨秀不肯好好听安排,一路上也是绕圈子多方打听菱歌,把杨爽的一队侍卫支使得团团转,索性豆卢通等人就在后面不远处照护。

他这一耽误,反而落在了菱歌和阿鲁后面好几天才到白道附近。

唐元这通马屁,和杨秀属下相比,水平委实一般,虽然直白,却是杨秀此刻听着最入耳的。他摆手笑道:“别吓着田大叔,田大叔也没说错啊。再说了要不是田大叔,我还不知道她是谁呢!”眼看着寻佳人有望,他心情也好不少。

唐元适时向前一个趔趄,差点跪到地上,苦着脸道:“贵人您看,小老儿被突厥兵砍伤了胳膊腿,这才十几里路,就几次差点掉下马来,实在是力不从心,小老儿贱命一条不要紧,耽误了贵人赶着去见心上人才是罪过呀......”

杨秀看他确实一身狼藉,摇摇欲坠,不由犹豫起来。这大叔好像确实帮不上自己的忙,反而会拖后腿......

唐元见他犹豫,自觉有戏,赶紧又加一把劲:“您要找的那位姑娘啊,也很好找,您就顺着一直往东去即可,就是小老儿不指路,贵人也不会错过。这月老爷爷啊,不会牵错红线的,该是您的缘分,怎么都跑不掉是不是?那位姑娘啊小老儿虽未曾见过,但听说颇有美名,又美又聪明,是那东面可汗的掌中之珠,草原上好多小伙子争相求娶呢,不过贵人您身份高贵又生就天人之姿,那位姑娘定会被您打动,小老儿祝您和那位姑娘比翼双飞,白头偕老!”说着又打躬作揖。

菱歌越听越迷惑,元叔这是说谁呢?东面可汗的掌中之珠?

宇文玘却仿佛听出来元叔的未竟之语,冷冷一挑眉,暗道,该是你的缘分,怎么都跑不掉,不是你的,你再强求也是徒劳哼哼......

杨秀听他说话好听,一阵耳热心跳,故作镇定的咳了一声道:“你如何知道我身份高贵天人之姿?”甚么天人?这脸上青青紫紫的还没好完全呢,一半要拜那小冤家所赐,等见到了她,应该就恢复原貌了吧......

唐元无比诚挚地道:“小老儿这点眼力劲儿还是有的,贵人面相是头顶祥云,脚踏乾坤,命格尊贵无比,不就是天人之姿么,虽有一点波折,但万事必会圆圆满满!”

杨秀自小也精乖,虽然知晓他说话不尽其实,乡野之人说话也粗俗,但奈何句句都说到了他心坎上,心情美妙,矜持地点点头道:“也罢....那田大叔就自去吧。”

唐元喜出望外,祝福的话不要钱似的流水价送了杨秀一箩筐,杨秀被他逗得哈哈大笑,还让侍卫摸出一点银子和伤药送给唐元,唐元自是千恩万谢。

一行人又往东去了。唐元望着月色中一行人远去了,才哼了一声,一扭身就窜进了旁边的树林,虽然腿还有一点拐,但那敏捷机警的样子,哪有刚才的摇摇欲坠老弱不支。

刚走了几步准备坐下来歇息下,一个人影扑了过来,唐元吃了一惊,凝力于掌作势欲击,一个甜美熟悉的声音叫道:“元叔!”

唐元呆住了,急忙将手掌收回,随即,人影扑进他怀里,一叠声叫道:“元叔,元叔!”声音惊喜无比,甚至带了点呜咽。

唐元被她惊得冷汗直冒,连忙扶住她,也连声问:“菱歌,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吓死我了,要不是你出声,元叔就打到你了,你这淘气丫头!”

菱歌偷偷抿抿眼角,嘴里却嗔怪道:“元叔不疼我了,几个月不见,一见面就训我。”

唐元哭笑不得,拉着她问:“阿鲁呢?阿鲁和你在一起吗?”阿鲁一向不离她左右的。菱歌没让他着急,让开身子道:“元叔,看!”

唐元这才看到几步外的阿鲁和大车,阿鲁也适时过来行礼:“元叔!”

唐元不由喜出望外,顾不上和阿鲁叙话,搓着手道:“阿鲁,你来了就太好啦,大可汗在这儿败了,我找不着小郎君,这腿又跑不快......”声音里透着焦灼和担忧。

却见阿鲁和菱歌一左一右拉着他往大车去,唐元叫起来:“唉唉,我不歇,咱们先说一说怎么找小郎君......”

菱歌笑眯眯道:“元叔,不着急,不着急,先给您看看伤势,您不是胳膊腿都被突厥兵砍伤了么。”一边推开车门,一点幽幽的亮光透了出来。唐元叹了口气:“你这丫头,元叔的腿不要紧,你阿兄的事要紧。”

却听见一个虽中气不足却满是笑意的声音插进来:“元叔!我在这里!”

唐元呆住了,盯着车里半天都没回过神,然后眼睛湿润了,他疾步窜上了车,蹲在宇文玘身边,几乎老泪纵横,哽咽道:“阿玉,阿玉,你怎么样了......再找不到你,元叔都不知道怎么办了,你要是出个什么事,我怎么有脸去见殿下!”

这些天他拖着伤躯,几乎不眠不休地找宇文玘,实在是心力交瘁,要不是凭着一股执念,早就倒下去了。

宇文玘握住他的手,道:“元叔,你别伤心,你看我好好的,是菱歌救了我呢。”

唐元就着火盆的微光,哪里看不出他的憔悴和虚弱,不知道受了多重的伤呢,但好在人就在眼前,心中块垒一下就消下去了,他抹了一把脸,看向菱歌:“你这小家伙,是故意让我着急吧?”

菱歌摇头傻笑,宇文玘浅笑:“元叔,不怪菱歌,是我没阻拦她,她说元叔之前吓了她一跳,所以也要给元叔一个惊喜呢。”

唐元又佯作生气瞪了阿鲁一眼:“阿鲁不用说,都是听菱歌的,也不提醒我一声!”阿鲁笑而不言。

唐元说完自己又笑了,实在是欣喜难言,又看向菱歌:“菱歌真聪明,是怎么找到阿玉的?”

菱歌骄傲地一扬头:“我说啦,我和阿兄血脉相连,所以有神灵指引呀!”话语掷地有声。唐元一顿,看了宇文玘一眼,又夸了一句:“对,菱歌,可真聪明......”

宇文玘微笑看向菱歌,也夸道:“菱歌就是我的保护神呢!”

菱歌被夸得不好意思了,捂着脸笑起来:“其实是我吹牛啦,得亏了太后和鲁阿兄呢,要不然我一个人找不到阿兄。”在铁盆子旁睡觉的太后这时懒懒地抬起头,幽绿的眼睛傲慢地看了他们一眼,又趴下睡了。

大家都愉快地笑起来。

菱歌也上车挨着唐元坐下,关切地问:“元叔,你的腿不要紧吧,要不要上点药?不过,刚才那几个人,我们都看到啦......你是怎么遇上刚才那个连四郎的啊,被他抓了吗?早知道他这么坏,该让鲁阿兄打他一顿!”

唐元瞥了一眼宇文玘,又注目菱歌,不紧不慢道:“你这丫头,我还要问你呢,你是怎么惹上这人的,被他记挂上了,到处找你,嘿,我一听,这长得又美,骑一匹大宛黑龙驹,带一只叫太后的猞猁猫,不是我们菱歌吗?吓得我......要不是遇上我,把他引开,说不得被他打听出来了呢。”

菱歌兴致勃勃:“元叔,我发觉你编瞎话很有一手啊,甚么婆娘被抢了,无儿无女,牛羊被抢了的,说的跟真的似的,他还叫你田大叔,是甜大叔吧笑死我了哎哟......我开始听你说知道那姑娘是谁,我可吓坏了,心想这就是我元叔啊,怎么会告诉连四郎我是谁!”(四郎:大叔姓唐,甜到我心里)

唐元不屑地哼了一声道:“元叔怎么可能告诉他,做梦还差不多!我跟他说,那女郎好像就是曲罗合的女儿,又美,又喜欢养狼啊猫的,在草原上颇有美名......让他找过去,呵呵,最好碰见玛娜尔,被玛娜尔看上才好,有得官司扯!”玛娜尔上次惹到阿玉和菱歌,他可还记着呢,最好这两人打起来才好。

菱歌谄媚地一笑:“元叔这招祸水东引,妙得很!”

唐元好笑道:“你别转移话题,你怎么惹上他的还没说呢。”

菱歌懊恼地说:“还不是因为遇见沙暴,迷路了,在沙碛里呆了一晚,才遇到他,我想着天下这么大,怎么都不可能遇到了......”

“甚么?”宇文玘失声,急得猛地坐起来,不小心扯到伤口,登时冷汗直冒,他不去管,只抖着唇问菱歌:“怎么又碰见沙暴了,你一个人吗?阿鲁呢?”

菱歌幼时碰见沙暴的事,不单阿鲁有心理阴影,宇文玘也印象尤深,他那时都绝望地嚎哭起来,以为菱歌再也找不回了。

他勉力微微扬声叫道:“阿鲁你来,怎么回事?怎么都没人告诉我?”

阿鲁进车,看一眼菱歌,刚要开口,菱歌给宇文玘抚背顺气,抢在前面讨饶道:“好啦阿兄别生气,不关鲁阿兄的事,这不是没什么了吗?我好好的在这里呀。”

“当时,段先生护着阿姊和我逃到沙碛,鲁阿兄在休阿兄那儿呢......”

宇文玘轻哼了一声道:“好啊,段令贞,让你好好照顾菱歌......”结果,差点又把菱歌丢了,还碰见那么个嚣张的觊觎者......回去这笔帐得算一下......

菱歌牵牵宇文玘的衣角,讨好地一笑:“也不关先生的事,是我淘气,先生对我可好了!”

“然后呢,又是怎么碰见这人的,给我好好说说,他有没有对你无礼?”

“......然后啊,我逃离沙暴后,就碰见这人,在一起待一晚上......他当时胳膊摔断了,也是独自一人......倒是挺老实的,只不过第二天,忽然说要我跟他回灵州,不让我走......我就劈头盖脸打了他一顿,就跑了,再后来,鲁阿兄就来了......”

阿鲁心里一阵发凉,菱歌那天说那人不坏,不用管他,阿鲁本来就不爱多话,后来也没有细问菱歌,现在听完这唐元和菱歌一席话,才明白刚才那小公子就是那天那人,不由暗自后悔那天没有将他结果,以致给菱歌招来如此麻烦。

宇文玘听完一阵后怕,这人身份不明,又这么霸道,对一个萍水相逢的姑娘大张旗鼓地执着找寻,且看他刚刚在奔马跪下时都没有摔着,身手必定不俗......幸亏他受伤了,要不然,菱歌还真有可能吃亏,幸好,幸好......

这丫头,得吓吓她才行。

宇文玘佯装生气:“看你还淘气,叫别人掳走怎生是好?你看那人那么霸道,要是被掳走了,你就再也看不见亲人......谁知道那人是什么人,什么性子,哼,想来也不是个好的......”

不行,不怀好意的人太多了,还是得盯着点。

这时候他深深地理解了阿休说的“这妹妹长得太好看也是烦恼”。

唐元打圆场:“阿玉,你的伤怎么样了?”

宇文玘:“菱歌,以后千万不能乱跑!”

唐元:“阿玉,你是怎么脱险的?”

宇文玘:“菱歌,我跟你说,世道险恶,有些男人,比草原上的狼还可怕......”

唐元:“阿玉,接下来我们......”

宇文玘:“菱歌,要是下次再碰上这种人,你就拿刀子割他的肉!”巴拉巴拉。

宇文玘这一说,就有点停不住嘴。

唐元看见宇文玘像吓小孩一样吓菱歌,菱歌也小鸡啄米般不住点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阿玉平时不是这么话多的人......还有,看那人也不像是要明抢,一听自己说他的心上人是突厥姑娘,连忙问他草原上许亲是什么规矩......

不过,阿玉从小就主意正,有决断,听他的准没错,对,这都是为了菱歌好。

好不容易宇文玘住嘴了,不是他自己住的嘴。

“阿兄,你该休息了,你的伤还没好啦!”嘴巴也该休息了。

菱歌捂住了他的嘴。

宇文玘这才发现只有他一个人在说话,不由得有点赧然。

“嗯,那个,我躺一下......”

“阿兄,我都知道啦。以后我就拿刀割他的肉......”菱歌巧笑倩兮。

月下单手控马意气飞扬的杨秀,忽然觉得后背有点发冷,贼老天改刮西北风了么?

(杨秀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喃喃自语:“要入冬了,天有些凉了呢!得赶紧把媳妇儿找到回长安过年了......(四郎奏是有天凉王破的范儿哈)

本来以为第二卷到110章该完结了,没想到还没有,因为重要角色的命运都会被这一场战争改变,所以写的多点,暂时还不能进入长安卷......

头顶祥云,脚踏乾坤,好像是说猴哥的

四郎:舅兄们如狼似虎,一个二个的都想结果我,宝宝心里苦但宝宝不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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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第111章 祸水东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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