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竹也想过自己能不能直接修复方歌的手机。
但是，方竹用灵力做什么东西，都是首先要知道工作原理或者运行规则的。
比如她之前给江寻上了锁，因为好久没画过了，所以试了好几次才成功。
而像水火木这类，常在接触，所以画符一遍就能成。
方竹拿着那个破烂手机，捣鼓了半天，怎么也看不懂，于是无法。
最后，还是方歌用方竹手机给妈妈打了个电话，让妈妈帮她重新买了一个。
其实，方歌已经好久没问过妈妈要钱了，大概是从工作后吧。
方女士突然接到方歌电话有些奇怪，还调侃了方歌两句。
方歌胡乱解释了一下，便挂了电话，把手机还给了方竹。
妈妈办事效率高，不过两个小时，手机便已经送到家里来了。
方歌将电话卡换进去，刚开机，一个电话便打了进来，是之前的综艺的徐导。
方竹坐在旁边，还在思考自己储物器里的那只鬼什么时候给白无常，却瞥见方歌接着电话脸色却慢慢沉了下来。
方歌脸色有些不好，慢慢坐直，抱着手臂，时不时应了电话两声。
“我知道，但是，我不想拍这个，别找我聊这个事了。嗯，挂了。”
看到方歌挂了电话，方竹才开口：“怎么了？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
“没事，徐导给我找了部剧，我不想拍。”
“什么剧？”
“现实向……”方歌话没说完，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
“喂？对，有时间，嗯，可以，什么题材？那我先看看剧本，好。”
方竹听着方歌的话，问：“还是接下那个徐导的剧了？”
“不是，是另一个导演，拍一个古偶剧。”方歌说着，把电脑拿了出来，导演已经把剧本发了过来。
方竹不是很懂这些，也跟着凑过去，问：“你们接剧本是想接哪个接哪个的吗？”
“不是。”方歌快速翻动剧本，看看剧情大概，“一般有剧本，经纪人会初步筛选，你不想接可以不接，你看上了哪个剧本，导演没看上你，你也接不到。”
“那为什么你是导演直接打电话给你？”
“因为我现在没有经纪人。”
之前那个经纪人，确实很不耐烦待在方歌身边，方歌也不喜欢她阴阳怪气。
两人互不折磨，好聚坏散。
而那个经纪人离开一个多月了，不知道为什么，公司还没有给方歌安排新的经纪人。
不过方歌名气不大，活动不多，没了经纪人也影响不大。
忽然，方歌好似想到了什么，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转头看着方竹，问：“要不要来给我当经纪人？”
“啊？”这一问，给方竹问得莫名其妙，“我不懂你这个。”
“哪有人是天生就懂的，试试嘛。”
方歌握住方竹的手，毫不避讳地和方竹对上视线，眼里有笑意也有几分期待。
“等，等一下。”方竹偏过头，勉强恢复一下神智。
刚才和那大师打的时候，方竹觉得自己打得很轻松，一点难度都没有。
怎么，现在已经虚弱到出现幻觉。
这还是方歌吗？还是说刚才那人趁她不注意，给方歌下咒了？不应该啊，她明明一直抱着方歌的才对。
方竹转过头来，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看这方歌，确实没什么问题。
“不愿意算了。”方歌说着，放开了方竹的手，转头继续看自己的剧本去了。
“没没没，没有不愿意。”方竹挪了一下屁股凑了过去，紧紧贴着方歌，“主要我真不会，你教我？”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我平时有什么活动，你跟我一起去。”
方歌说着，往旁边挪了一点，让方竹能够看到电脑屏幕，“比如这个剧本，我看好了，决定去拍，一个月后就会进组，你和我一起去。”
“我不说我肯定也和你一起去。那你刚才说的看筛选剧本什么的，那是要干嘛？”
“这个不用你来，我自己筛选就行。”
方竹：“哦。那我还有什么用处？”
这确实把方歌问到了，她其实自己也不太懂经纪人要做什么，只是想要跟方竹一起而已。
方歌：“没多余用处，和我在一起就行。”
“那我不当你经纪人也可以和你在一起啊。”
方歌突然被呛了一下。
听到方竹的话，方歌才突然注意到自己的话里有歧义，但方竹明显没听出来。
看方歌咳嗽，方竹伸手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方歌摆手，呼吸两下调整好了气息，“当经纪人的话，名正言顺些，车和住宿剧组都会给你留个位置，不至于像上次一样……”
嗯……像上次一样，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
“但其实……基本上大多数地方，我都能直接来回。”缩地成寸比车更快，回家睡肯定比在外面睡帐篷舒服。
“你不愿意就算了。”方歌懒得和她扯了。
“我没说不愿意，我这不是正在了解嘛，我又不懂……”
方竹越说声音越小，听上去委屈极了。倒显得方歌不对了，“我又没凶你……”
这还不算凶吗？方竹心里如此想着，表面上还是重重点头，对方歌表示赞同。
“……你要是不想，也不用勉强。”方歌说着，往另一侧偏过脸去，避开方竹的目光，“到时候你去了，没地方睡，还是可以和我睡一起。”
方竹脑子里一根筋，还在想方歌是觉得她没答应，道：“没说不想，没有不想，但是经纪人是说当就能当的吗？不需要去跟老板说一声什么的？”
听着方竹的话，方歌做了两下深呼吸，彻底放弃跟这笨蛋多说了，只说：“没事，公司是妈妈的，你去走后门。”
方竹：“我去走后门？你也是走后门进去的？”
方歌：“……不是。”
虽然公司是方女士的分公司，但是怕影响正常生活，方女士基本没让方歌在公司出现过，就像方歌初入娱乐圈也没提过方女士一样。
方歌那时候进公司，也没用上方女士的关系。
还是因为方竹回来，方歌和方女士的关系才被大家知道。
“……我是自己凭本事进去的。”
方竹：“凭什么？长得好看吗？”
方歌不知道话题偏到哪里去了，她只知道自己现在心里很窝火，“虽然没什么名气，但我好歹有点演技吧，不然我混什么娱乐圈，拍什么戏。”
方竹：“那我怎么没见你拍过什么戏？”
“你来的时候我刚好拍完，下一部也要下个月才开始拍，你当然没看见。气死我了，不想和你说话了。”
方歌屁股往旁边挪去，抱着电脑里方竹远一点。
“你别不理我啊。”方竹凑过去，“我还在想太好了，刚好走后门当你经纪人，可以去看你拍戏了。”
方歌火气瞬间消失一大半。
稍微冷静下来，才觉得，自己是不是被方竹的傻气传染了，明明知道方竹是个笨蛋，还要和她认真解释这些。
做了两下深呼吸，方歌再开口时，语调十分平淡，几乎没有任何情绪，“先别跟我说话了，我要熟悉剧本，你自己玩去吧。”
方竹：“那……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
方歌：“说。”
方竹：“所以我只要一直跟在你身边就行了，是吧？”
方歌：“是。”
方竹：“知道了。”
说完，方竹往另一边挪了一点，没再挤着方歌，端端正正地坐好，她白天还有事没想通。
之前教方竹用手机的阿姨说，有什么不知道的，可以打开搜索软件或者视频软件查找。
于是，方竹打开了搜索软件，输入搜索词条。
“为什么要出卖色相？”
“有一部分人出卖色相可能是为了提高社会地位……也有一部分人为了获取财富，通过出卖自己的色相，以此获取金钱……”
方竹目光扫到这里，头也没抬就问方歌，“我要是卖色，你会给我钱吗？”
方歌猛地抬头一脸懵，不只是懵，甚至还觉得离谱，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
“……但是，出卖色相是不道德的，甚至是违法的，在此特别提出，不建议，不提倡。”
“哦，犯法，不行。”方竹看到这里，说。
“你到底在说什么？到底在看什么？”
一边说着，一边过来拿过方竹的手机，扫了一眼后，直接给方竹退出搜索软件，锁屏后丢了回去。
“你没卖色我不也给你钱了吗？别出去搞些乱七八糟的，想要钱问我要就行了。”
“我没这个打算，只是问问……”你早上不是因为我说和你一起睡觉，才开门的吗？
方竹想这么问，但是方歌脑子里只装着方竹想要搞钱的事，没听她把话说完，直接拿起手机就给方竹转了五万过来，“没钱了就说，我没了也可以问妈妈要。”
方竹看着自己的手机，钱虽然转过来了，但是她没办法收啊，她都能感觉到屋外天雷已经在酝酿了。
而且，她确实没有通过出卖色相的方式让方歌给她钱，她一直都是厚脸皮直接要的。
只是早上的事，不光早上，还有刚才，还有现在，她发现她好像总是容易把方歌惹生气。
总得想个办法哄人吧，不能每次方歌生气都只是凑过去说“你别生气了”，虽然方歌总是被哄好了，但是方竹总觉得这不太靠谱。
于是，结合今天早上方歌打开房门的关键词，方竹觉得，方歌应该是不嫌弃她这身皮的，而她也不介意向方歌卖色。
这好像，似乎，大概，应该，是个不错的选项。
于是方竹倔强的又一次打开了搜索软件，输入新的词条。
“如何正确不违法地出卖色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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