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添将时彻送回家后就走了。
可不到半小时,门铃响了。
时彻拄着拐跳着脚去开门,看到老板拎着两大包东西站在门口。
“……”时彻有些吃惊,“你怎么又回来了?”
“给你买些吃的。”
贺子添将东西放到玄关,从袋子里掏出拖鞋,直接给自己换上,然后略过腿脚不方便的主人,拎着包裹直奔厨房。
时彻跟上来时,空荡荡的冰箱已经被贺子添塞满了一半,心里好像突然膨起一种满足感。
“谢谢,多少钱我转你。”
他的社交分寸感就是,亲兄弟明算账,朋友也好、同事也罢,都不想欠着别人。
贺子添挽起袖子,一副要大干特干的架势,“不着急算钱。你家剪刀在哪?”
时彻指了指厨房第二个抽屉,“那儿。”
贺子添将买来的白桔梗修剪,一朵朵地插入花瓶。浓颜干净、贵气清冷的一张脸,修长健硕的小臂和洁白如雪的桔梗同框,真的很养眼。
时彻问,“你怎么还买花啊?”
贺子添将花瓶放到蛋糕旁,很是自然地说,“鲜花配蛋糕,很浪漫。”
时彻看着漂亮的花,又问,“那为什么选白桔梗?”
贺子添看着自己的杰作,振振有词地说,“花无百日红,我不想那么快失宠,所以选的白色。”
时彻被逗笑,“你有病吧……”
“嗯。”贺总裁看着他的眼睛,温柔地问,“那你喜欢吗?”
时彻没有正面回答,“……我请你吃蛋糕。”
他的老板直接在餐桌前坐下,“好啊。”
两个人面对面吃着蛋糕。
“难怪不去聚餐,原来家里有这么好吃的蛋糕。我能再吃几块吗?”
贺总裁像是饿的不轻,吃着手里的蛋糕,眼睛望着桌上的蛋糕。
原本以为会得到“你喜欢,就多吃点”的答案,但是时彻直接将蛋糕拖到自己面前,严谨地告诉他。
“你只能再吃一块。”
“为什么?”贺三岁上线,非要挣到蛋糕不可。
这人不讲礼仪,他也不想讲理。再说,这样一直吃下去,算是一起过生日吗?
总觉得贺子添好像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
“哪有跟人要吃的?这本来就是我的蛋糕。”时彻眉头微紧,唇峰翘起。
这样子也太可爱了吧,怎么办,又想操他,想听他说不出完整的求饶。
“可是我不是别人,”贺子添意味深长地看着面前性格有几分孩子气的人,语气很轻,声线却很撩火,“我是在床上把你弄哭弄脏的人。”
“贺子添!”时彻的脸瞬间染红,那是被气的,“你别吃了。”
时彻伸胳膊就要把他面前那块蛋糕收走。
贺子添眼疾手快地护住蛋糕,得意地瞧着时彻的眼睛,“想没收?现在恐怕……只有……”
时彻看着他将蛋糕塞进嘴里,又听见椅子后退声,那双桃花眼越来越近,下一刻,下巴被固定住,舌尖碰到了舌尖,嘴里全是甜味。
他被口对口喂了草莓蛋糕。
贺总裁笑着眼,看着脸颊微红的人,声音低哑性感,“这么甜的蛋糕,难怪你不愿意和我分。”
“……你……”
流氓二字还未出口,他再次被吻住。
虽然他不想贺子添得逞,但是这个人总是能通过接吻,就让他舒服的不像话,忍不住发出几声很享受的哼唧声。
事不过三,他不能再跟他纠缠下去了。
贺子添感受到时彻吻的不专心,便结束了这个吻。两个人分开时,唇间勾着银丝。修长的手指扶着他的脖子,让他保持和自己四目相对。
“不想要吗?”贺子添声线透着克制的**。
见他不回答,又问,“不喜欢吗?”
不喜欢他,还是不喜欢他这样,这人是懂一语双关的。
时彻偏头想拒绝回答,脖子被他掰正。
两个人再次对视。
时彻问,“贺子添,你在炮/友身上都这么浪费时间吗?”
贺子添也问,“时总监,我在追你,你没看出来吗?”
心里像是被时间的指针戳了一下,时彻无措地眨了眨眼。
贺子添最近的表现嘚瑟又直白,他不是没感觉,但只当这是情场高手的心血来潮,没想到他会表白。
时彻的声音里藏不住慌张感,“……你……不用负责……”
贺子添笑了,小狐狸憋了半天,就这样拒绝他。
“时总监,你还挺纯情的。”
怎么这么可爱。
贺子添忍不住用手掐了掐他的脸颊,肉乎乎的,手感真好。
“我不是要负责,我是真的喜欢你。”
“但是你不喜欢我也没有关系。”
“大不了我追的、久一点。”
贺子添温柔的说着,就像是在特殊的年份,等待特殊的红酒陈酿完成,十年、二十年,他都愿意等。
因为于他而言,时彻本身就是特别的存在。
时彻努力让自己保持思考。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喜欢?
是庆功宴那晚之后吗?
还是在北京初雪,低头接吻的时候。
“我还不想恋爱……”时彻低声说。
“没关系,我等你。”
贺子添浅笑,是风轻云淡的笑意,没有平日里的花枝招展,而是岁月静好的温柔。
贺子添起身离开前交代,“这几天你休假,工作还是要做的,有事邮件沟通;垃圾放门口,我帮你预约保洁,会定期来打扫;家里缺什么,告诉我。”
时彻点头,应了声,“好。”
直到房门合上,屋内不见撩他之人的身影,时彻还是有点恍惚。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