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哪了?”
贺子添不由分说地蹲下,撩起时彻的睡裤就开始检查。
怎么是他?
穿着居家服的年轻寿星懵了两秒,才恍然,加贝,加起来不就是贺字吗?
时彻感觉自己悟性太差了,完全没有将他们俩联系到一起。
贺子添看到时彻左脚踝肿的像土豆,连忙将人公主抱到沙发上,“换衣服,去医院。”
说着,从衣帽间拽了几件衣服回来。
时彻冷静地看着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你什么时候知道雪山不吃小狐狸是我?”
贺子添弯腰站着,用拇指抹掉他嘴角的奶油,勾唇笑了一下。
浅浅的一瞥笑,帅到令人心花怒放。
他将毛衣套到时彻头上,时彻露出脑袋后,盯着他,追问着,“到底什么时候?”
贺子添帮他穿好毛衣,又套上羽绒服,“上次你喝醉的时候,抱着手机睡觉,我看到了你的ID。”
倒是坦诚。
可上次酒店之后,这位就一副冷漠霸总模样,还总找他麻烦,不管大事小事,有时候是小题大做,有时候是不可理喻,有时候是无风非要起浪。
“所以,公司茶水间那些八卦,是你授意的?”
某人摸了摸鼻子,语气却是骄傲,“本来只是想看看你对八卦的态度,看你默许,我就没再管了,也不知道现在八卦传到什么程度了。”
哼,我会信你的鬼话!现在八卦的内容,都要出现小说网站裂开的章节了。
“那你借林昕的事跟我吵架,是……”时彻觉得事情的发展轨迹只有一种可能,用疑问的语气说出确定的答案,“故意试探我?”
浓颜帅气的贺总裁笑意加深,摸了下半开窍的时总监的头发,“你不会现在才知道吧?”
“你!”
串起来真相的时总监,简言意赅地总结。
“真的好无聊。”
贺总裁长眉一挑,桃花眼藏不住欣喜,“你就当我无聊吧。”
话虽如此,但贺子添招聘林昕,最初并非是为了试探时彻。
他的前助理在立元娱乐工作三年,从业内小白迅速成长为全能助手,如今在一家垂直做短剧的公司任职制片人。贺子添参加了一次行业交流会,前助理是那场活动的演讲嘉宾之一,整个人意气风发,备受瞩目。
前助理看到贺子添有点尴尬,贺子添却是从容,真心替对方高兴。曾经他们是上下级,以后会是业内合作伙伴。他从不觉得员工离职是问题,共赢的关系才是长久的关系。
后来公司招聘新助理,岗位竞争挺激烈的。贺子添对新助理的要求是潜力高于专业,本来有心培养林昕,不过接触下来发现,林昕不太适合做他的助理。玻璃心,野心大,爱挑事,还自作聪明地利用他。
贺子添清晰地看着林昕的小动作,而他愿意入局,是因为他在追时彻。
时彻事业心太重了,每天的心思都扑在工作上了,到了午休时间也不好好吃饭,经常靠没有营养的速食打发不被待见的胃。
能每天见到时彻,陪他吃饭,比换个称心的助理,重要太多了。
之后,做事雷厉风行的贺总裁一路开车,快速抵达医院,带着时彻挂了号、拍了片子。挂的急诊,出片子时间半小时左右。
在等结果期间,时彻看电影,贺子添坐在一边看着他看电影。
贺子添的目光柔和又心疼,时彻看电影专注,并未发觉。
电影看了一半,片子结果出来了。
医生说问题不是很严重,但需要休息。时彻想让医生开病假条一周,私心希望一周都不要见到老板。
一旁的老板温和坚定地开口,“不行。”
“我真的需要请病假。”时彻抗议。
“两周。”贺子添做出决定。
直到贺子添开车送时彻回家的路上,时彻还在跟他确认病假时间。
“两周?你确实?”时彻觉得慈善的老板,一定在给他挖坑,试探性地提醒,“我可是年薪很高的CFO。”
“嗯。不满两周不能回来上班。”贺子添开车,目光注视着前方。
“但是……”时彻翻出手机备忘录,“我还有很多工作。”
贺子添瞥了一眼他递过来的手机,什么也没看清,就看到密密麻麻的安排,有种肃然起敬感,“你真的好爱工作啊。”
时彻收回手机,语气平静地说,“嗯,我喜欢工作。”
“为什么?”
贺子添就不爱工作,公司10点上班,他9点起床,每天起床气依旧很严重,床上的抱枕总是会被他当成撒气桶,丢到地毯上。
车内温度适宜,窗外霓虹灯交错闪烁,城市笼照着一层斑斓的静谧。
时彻看着窗外,缓缓开口,“工作可以赚钱。我喜欢赚钱。合法的赚钱让我有满足感。”
贺子添跟他认识这么久,一直没发现他对什么东西感兴趣,开玩笑的说,“我还以为你无欲无求,四大皆空了呢,原来喜欢钱啊。”
“嗯,我从小就喜欢钱。”简单的几个字,像是看完一部黑白老电影做出的观后感。
“但是你物欲挺低的,平时没看你买什么东西。”贺子添感觉时彻家里装饰很简单,有一种空旷的孤独。
“买东西不能给我带来解压和快乐,提供不了情绪价值,所以日常就只是买需要用的东西。”
这一对比,贺子添觉得自己简直太败家。上个月他又去提车了,这个月买了一百多万的一扇门,是意大利的一个高奢家居品牌,他倒不是图牌子和谋面子,就是单纯喜欢那扇门的设计感,还买了几套高定,衣服买了也不穿,就喜欢挂在柜子里。家里的房子平时也不太住,反而跑去住酒店。这么一想,他的钱都花在爱好上了。
贺子添看了眼时彻,带着夫夫相处需要平衡消费观的想法,表达了自己改邪归正的决心,“既然你自己买东西得不到快乐,那以后我给你花钱。花老公的钱会快乐吧。”
猝不及防的承诺,像冬末春初时,高山上破冰而流的溪河,伴有润雪滋润,细水长流的,又清澈甘甜地流进时彻心里。
时彻看着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轮廓,“贺子添,你对我这么死心塌地,就不怕最后人财两空?”
贺子添唇角微微扬起,“钱没了可以再挣。人——”
顿了一下,然后说。
“不早就是我的了吗? ”
时彻无语,这人真是鼻子两旁画眉毛,不要脸。
“你这是谈了多少次恋爱,这么会哄人。”
恰逢红灯,车子停下,贺子添偏头,眼睛里满是时彻,“怎么,吃醋了?”
时彻没有回视那道目光,“变灯了,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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