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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剑舞

马车缓缓驶进禹城,温笺霖听着马车外面的熙攘声,用手指勾起窗户上的小布帘,看着熟悉的街道一如往日。

天色渐暗,下人弯腰回报:“老爷,小少爷回来了。”温记言听了赶紧起身,就见温笺霖踏门而进。

温笺霖上前弯腰作揖,道:“父亲。”

温记言满脸露出欣喜,道:“你回来了?在外可好?”

温笺霖,道:“有劳父亲担心,我很好。”

温记言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好,那就好,那鹤儿呢,他如何?”

温笺霖微笑道:“哥哥他也很好,父亲不必忧心。”

温记言拍着他的肩膀,目光里流露出慈爱:“舟车劳顿,着实辛苦,有什么话我们明日再细细说,你今日先好好休息。”随即想到什么,说道:“对了,你还没看过你母亲吧,她在房间里休息,你要去看看她么?”

温笺霖点了点头,温记言看他眼神低垂着,有点忧心忡忡的样子,安慰道:“她没什么事,只是你母亲这些年来一直都体质偏弱,受了些风寒。”

温笺霖道:“嗯,知道了。”

温笺霖轻轻推开房门,安青静静地躺在床上,眼睛紧闭呼吸均匀,温笺霖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她。

他的记忆里,母亲说话总是温温柔柔轻声细语的,能看出她眼里向往着自由,可又像只受惊的小鹿,不敢僭越,她给自己佩戴上了沉重枷锁,心里的牢笼始终难以走出。

恬静的睡颜能看出来她年轻时一定是个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但是那眼睛里时常带着淡淡的忧郁,像是在述说着无言的悲伤。

在他眼里,母亲更像一捧昙花,一瞬间的美丽,细细品味后是永恒的忧伤。

温笺霖呆坐在床边许久,已到了深夜。

安青久病以来,时常睡不好,夜来多梦,许是心病,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清面前坐着的人,有些惊喜:“笺霖,你回来了?”

温笺霖上前扶着她靠坐在床头,开口道:“母亲。”

安青看着他,脸庞温柔欣喜,抬手摸着温笺霖的手:“你一去乌山院便是数月,可曾安好?”

温笺霖:“我很好,只是母亲你才是,过多烦忧才久病难愈。”

安青莞尔道:“我没事。”

温笺霖看着她,有些沉默像是有难言之隐,随即开口道:“母亲,你离开温家吧。”

她眼神有些错愕,像是听错了一样,有一瞬间呆愣:“什么?”

温笺霖语气不改:“我说,离开温家。我送你走。”

安青有些疑惑,摇了摇头,道:“为什么?我不要,我不要离开温家。”离开这里,她能去哪里呢?

温笺霖:“为什么不走。”

安青抽回握着他的手,不知所措亦有些不解,道:“为什么要走?这里我家,你也在这,我去哪呢?”

温笺霖摇了摇头,看着她的眼睛,正色道:“这不是你家,也不是我家。我们在这只会拖累温家,你离开之后我也会走,我会给你找安身的地方。”

视线相撞,安青语气有些急促,不可置信道:“笺霖,你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温笺霖看着她,有些许停顿,咬了咬嘴唇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道:“外公来找我们了。”

安青顿时头皮发麻,感觉全身的毛孔一起竖起来了,瞪着眼睛,道:“外公!?”想到什么似的顿时感受到全身血液凝固,一瞬间脸色煞白,控制不住的颤抖,冲着温笺霖大喊道:“关培风?关培风?是关培风么!?是他么?”

温笺霖看着她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满脸痛苦的神情,原本柔情的脸庞此刻无比狰狞,如同疯了一般,温笺霖立马起身,眉头微皱着,流露出难掩的神情,道:“是。”

安青猛的扑上前,拽着他的衣襟疯狂摇晃,眼里的惊慌与泪水一同决堤,嘴里不断叫喊着,语言混乱着:“他找你了!?什么时候找你的!?他找你了?是不是?是不是!”

温笺霖看着她,只能语气坚定覆水难收般的笃定,道:“是,他找我了。”看着她痛苦的样子,上前拉着她的手,道:“我送你离开,如果你不想见他,我不会让他找到你。”

安青像是想到了什么,眼里全是恐惧,泪水扑了满眼,全然已经无法思考,神经质喊着:“我不要!我不要离开这里!!”

温笺霖,道:“那你也要等到他来找你么?”

听了温笺霖话安青愈加的有些般癫狂,面目扭曲,满脸横泪,道:“不!不!不要!”父亲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她,他要杀了她,要榨干她所有的剩余价值,他要亲手把她推进地狱!永世不可超生!

她只要想到他就难掩情绪,内心的愤恨恐惧要将她袭卷进深渊。

在父亲身边,她从来不能有自己的思想、情感,她只是一个受人操纵的木偶,难道不论她如何挣扎反抗,那微不足道的力量都难以挣脱这既定的命运么!?

是,她没有家,她如水上的浮萍,随风漂泊,随人操纵,随命运戏弄!

安青的情绪崩溃,久久不能平息,直到天微微亮,温笺霖才信步离开。

关培风太危险了,他的可怖之处自己也早就已经领教过了,安青对他如此惊惧,就像站在悬崖边一样摇摇欲坠惶恐不安,就如同逼疯了一般,温笺霖不敢想象母亲在他身边到底经历了什么。

自己还能全身而退,不拖累温家么?

关培风与安青之间的事他不清楚,但是曾经的经历俨然深刻影响着安青,在她生命中留下不可磨灭的烙印,永远因此沉沦。

虞千洛在高档卧房里一觉睡到天黑,睡醒顿时觉得精神饱满,活力四射,祥吟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跟着郡主下了楼梯,在宁静的卧房里没感觉,走出来才发现真如掌柜所说,酒楼里玩客络绎不绝,熙熙攘攘热闹非常。

掌柜眼看着她们从精美的楼梯上走下来,前面的那女子步伐轻盈,黄橘色纱裙随步伐摆动,如春风摇曳,明艳动人,在人来人往的人群里异常夺目,未施粉黛却毫不逊色身披轻纱上着妆的娘子们。

掌柜欣赏着这一幅画卷,到近前打了个招呼。

虞千洛点了点头,眼睛四处乱飘,看着那些姑娘们在高台上走上走下,指挥着小工搬着古筝,还给台后挂上丝帘用作装饰。

虞千洛摸了摸肚子,道:“有些饿了。”

掌柜赶紧招呼来小二给她们挑了个好观看戏曲的位置,临近高台。

掌柜看虞千洛满脸好奇又贪玩的样子,开口道:“姑娘来得正是时候,歌舞会还没开始呢。”

虞千洛点着菜品,笑道:“哈哈,好。”

掌柜回应了一声:“那姑娘先玩着,不打扰姑娘了。”转身信步离开了。

菜品陆续上齐,千屿楼的厨艺都是一绝,菜品精致美味程度也不比她在宫廷宴会吃到的差,令人垂涎欲滴食欲大开。

祥吟吃的塞了满嘴:“郡主,太好吃了。”说着还发出怪声,一脸满足的样子。

虞千洛笑了笑,一脸调皮开心道:“好吃吧~好玩吧~”

祥吟鼓着两腮,头如捣蒜回应道:“嗯嗯嗯。”

虞千洛看着她的样子笑出了声,随即说道:“这世间好玩有趣的事太多了,我才不要呆在那四方天地,久待闺阁然后安安静静的等着着指婚嫁人。”

祥吟看到虞千洛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开口道:“那你要做什么?”

虞千洛坐直身子语气坚定,神采四射手臂挥舞着:“我要吃尽美食,游遍天下!看尽世间所有有趣之事!欣赏世间所有阴晴圆缺!”

祥吟思考着,皇家贵族诸多条框,侯爷与长公主对待郡主疼爱有加,才让郡主现在养成不拘不束的性子,她从没有见过京中哪家贵小姐似她家郡主这般,更多的是久待闺阁甚至连门都未出过。

尽管现在在外游历,不被拘束,可她终究还是郡主,更是女子,能像她所想那般么?

女子身上生来就带着无形的条框与沉重的枷锁,挣脱之人少之又少。

思绪被打断,虞千洛兴奋的摇着她的手臂,语气急促:“哎哎哎,好戏开始了。”

只见四五个身材曼妙的女子,缓缓走上台,那几个姑娘穿着大胆,上身穿着精致绣花图样的裹胸,腰肢裸露在外,披着了若隐若现的轻纱。

看的祥吟一脸惊愕面红耳赤,反观郡主一脸兴奋,目不转睛的盯着。

如此风月!如此放纵!要是被侯爷知道,祥吟不敢再想下去,拉着郡主有些紧张:“郡主,咱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怎么能看这种东西,要是被侯爷知道......”

还未说完话,虞千洛就打断她说道:“哎呀,知道又怎么样,这可不是天天都能见的,快看快看!”虞千洛说着头也没回,一脸专注的盯着台上的女子。

曼妙的身姿舞动着,轻薄的裙裤随着动作在风中摇曳,一舞散尽,看客们拍手叫好,其中也不乏女看客,往台上扔着碎银子,虞千洛学着他们的样子掏出银子也往台上扔。

祥吟无奈着用手指顶着脑袋,叹了口气。

姑娘们双手相叠对着打赏的的看客鞠躬致谢陆续下台了。

随即换了几个姑娘,步履轻盈缓缓上台,一舞再起,这次放在台边的古筝终于派上用场,琴声悠扬,婉转流长,渲染氛围的花瓣迎着舞姿乐声缓缓落下,宛如仙境让人陶醉其中,漂亮极了。

看客的情绪被逐渐调动起来,虞千洛兴奋的站起来拍手叫好,祥吟被吓了一跳赶紧拉住她:“郡主,你快坐下。”

紧张的看着周围,还好没引起周围人的注意,闺阁少女跑来看风月舞曲成何体统!

虞千洛玩的儿很高兴,手臂挥舞着,打赏了不少银子。

几支舞曲过后,看客们意犹未尽,店小二踱步走上台,拿起鼓棒敲了一下铜锣,锣声穿透人群,只一下店小二即转身离去。

虞千洛这才发现原来台后方还有立着一个铜锣摆放在架子上,好奇的看着:“这是什么意思,怎么没人上台了。”

司决明坐在二楼包厢里,看着屏风外的舞曲有些提不起兴趣,眼睛闭着,有些昏昏欲睡,听见锣声入耳后缓缓睁开眼睛,那双风流的眼睛极具风情!

司决明懒洋洋的歪坐在太师椅上,浑身没有骨头的样子,一只手轻轻的撑在脑袋一边,那张脸面如冠玉,明俊逼人带着一丝风流,蓝黑色的华服更是衬的他雍容华贵。

只见他抬起手,手指往前一弯,身后穿着锦衣的男子便知道他什么意思似的向前走去,在怀里掏出一锭金子,缓缓走上前,把手里的金子猛然抛了出去。

金子从屏风上方越过,砸在了台上的刚被敲击过的铜锣上,激昂的声音骤然响起,穿透人群空中回荡。

看客们逐渐沸腾,交头接耳的探讨着什么,虞千洛看了眼二楼,原来上面也有看客啊。

一个个精致包房用屏风遮挡着,神秘不可捉摸,这种屏风她见过,用料讲究,工艺精湛不过这不是它最为人称道的地方,它的独特之处在于外面的人看不见里面,里面的人看外面却清楚异常。

司决明另一只手一只手随意的搭在太师椅扶手上有节奏交错的点着,二郎腿微微摇晃着,姿势散漫随意。

敲门声随即响起,锦衣男子开门把人迎了进来。

店小二拿着托盘走了进来,上面摆放的不是瓜果点心,而是笔墨纸砚,弯腰举着把托盘捧在他面前:“贵客,请点舞曲。”

只见这人毫无动作,闭着眼睛。

司决明思考了一会,嘴角微微提起,动作都不曾改变,只抬起手拿起眼前的毛笔,在纸上快速地写道“剑吹衣”,写完后把毛笔随意的一撇,墨汁溅在了纸张上,原本肆意放纵的字体更显张扬。

不过一会儿,店里的小工往台上放上一个精美的小桌台,小桌台上摆着装酒的金盏银壶,虞千洛就见一名俊秀的男子步履沉稳,拿着剑上台了,衣服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里面的胸堂若隐若现。

虞千洛看着台上:“原来那铜锣是这般用处啊,真有意思。”

祥吟看着台上,有些错愕:“怎么还有男子?”洛西州真是民风开放,这里的女人吃的真好......

男子站在台上负手而立,旁边弹古筝的女子先发制人琴声入耳后,男子随声而动,银剑出窍在空中挥舞着,琴声不似前几曲那样温婉流长,而是为了搭配男子的刚劲,有着穿透激昂的力量。

流畅如水的剑法如蛇出洞,男子的动作时而柔软时而刚硬,形神兼备,赏心悦目。

看客们拍手叫好,虞千洛欢呼雀跃着,跟着起哄:“哈哈哈,好。”

“郡主,不要叫!”祥吟赶紧的拉着她坐下,紧张的握着她手腕,生怕她再站起来引人注目。

虞千洛转头看她,双眼亮晶晶,神采飞扬的样子,道:“好看好看。”随即立马转过头去,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生怕错过什么精彩的画面。

男子身姿矫健,转动着手腕,剑花照眼时,一只手猛然扯开腰间的绑带,甩到台下,原本就松垮的衣襟立马散开,裸露出结实的胸膛。

“啊!”祥吟没想到男子有此动作,立马双手抬起,用手捂着眼睛。虞千洛哈哈的笑着扯着她的手,试图拉下来:“不准不看!”

祥吟微微打开手指,视线从手指缝中流出,不好意思的喊道:“这是我能看的么?”

虞千洛调笑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哦~”

几个动作过后,披在身上的衣服也随之滑落,被完全舍弃,上身完□□露在外,露出的身体线条分明,肌肉恰到好处,无不诠释着男性魅力。

男子弯着脊背,银剑向前直直冲去,挑起桌台上的小酒杯,一只手稳稳的接住一饮而尽,脚步几个踉跄装作喝醉的动作,看似不经意又设计精妙绝伦。

“好!”看客的称赞声不绝于耳。

虞千洛兴奋的掏出一大锭银子往台上一抛。男子看了台下的姑娘一眼,这是买曲,只为买客一人独跳,一般客人就不会再打赏了,看那姑娘喜不自禁的样子,微微一笑。

长剑翩翩,身姿灵动,刚才的一杯小酒似乎不能让舞者尽兴,男子的眼睛看上小桌上的酒壶,长剑往前刺去,穿进酒壶的上的握手,剑尖朝上,酒壶随即滑向剑柄,男子抬起手臂,酒壶里的液体随之流出,动作流畅带着男子刚劲力量。

男子仰着头,酒水倾倒进他的嘴里,液体随着嘴角溢出,男子倒酒的动作并未停止,晶莹剔透的液体慢慢流到脖颈,一路滑下。

结实的胸膛,饱满的腹肌全部被打湿,散发着暧昧的雄性气息。

祥吟看的满脸羞红,道:“荒淫佚乐!荒淫佚乐!”

刚想拉着郡主说,不能看!此等行为,有失文雅!不是大家闺秀所为啊!

就见她家郡主疯了一般,站起蹦蹦跳跳的,双手圈在嘴巴上起哄着:“喔喔~喔~喔喔喔!”引的周围的看客,纷纷投来目光。

公主从不在意世俗的眼光,坚持自我。

祥吟一脸错愕,随即满脸涨红着赶紧去拉她家郡主,“你快坐下!”祥吟怎么也拉不住,虞千洛还觉得不够似的,一只手捏着拳头举在头顶,欢呼着:“好~!赏~!哈哈哈!”

引的周围的看客哈哈笑出了声。

司决明懒洋洋的坐在在包厢里,看着那舞剑的男子,眼神轻佻,随即听见台下一片骚动,转移目光,只见一名女子在那蹦蹦跳跳的欢呼着,一旁的女子拉扯着她,两人的动作过大,桌椅都有些移了位。

他那瘫坐在椅子上的身体终于有了些动作,缓缓地起了身,目光盯着那女子,眉头微皱若有所思的样子。

她家郡主终于在男子下台后安静了下来,祥吟一脸担忧:“郡主!我们低调些,要是传到侯爷耳朵里,那该如何。”

虞千洛宽慰她道:“不会的,禹城距离这里十万八千里,没人认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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