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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命运

晚饭过后,虞千洛跑到书房里,叽叽喳喳的吵着在一旁看账本的温子鹤,自娱自乐了一会儿,这个湿木头怎么也不理她,因为要是干的,被她这么火热的情绪烘烤着,怎么也点燃了!

随即甩手负气的走了,又跑去找温笺霖,进房后便看到他在收拾着衣物,走上前道:“笺霖堂哥,你收拾东西,要回去啊?”

温笺霖把衣裳放在了床榻上,转身道:“嗯,我明日就回去。”

温笺霖看着她单纯可爱,无忧无虑的整天都是乐天一族的做派,心里感叹着:“世间如此多的不公,不沾染她分毫,真是不容易,看着她明媚单纯的样子让人想要永远保护她的快乐,保留唯见的净土。”

须臾,温笺霖对着她道:“长平侯府应该这两日就会收到书信,不如我们一同回去,路上我也好照看你。”

虞千洛惊讶道:“啊?”心里想着:“她不想回去啊,这次好不容易出来了还没玩够呢!天天待在侯府无事可做,脑袋都要长蘑菇了!”

温笺霖整理着衣物,看了看其实没什么东西好带的,他来的时候也不过只带了几件衣服,如今一收拾好似他从未来过。

温笺霖转头对虞千洛说道:“这次回去可不准再乱跑了啊,一个小姑娘在外很危险知道么?”

虞千洛撇了撇嘴,道:“你怎么跟我爹一样啊。”

温笺霖微笑着摸了摸比他矮半个头的小脑袋,道:“现在的天下表面太平,底下全是暗潮汹涌,谁也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随即转变了语气,语气认真道:“乌山院以后也不准来了,这里位处启国与洛西州交界,有许多流民乱窜,洛西州局势动荡,未来的发展趋势可能有变动。”

虞千洛若有所思,有些不解道:“洛西州不早就被皇叔收复了么?万越国也已经覆灭十几年了啊,会有什么变动?”

温笺霖没有做声,望了眼窗外,夕阳渐散,天空有些灰暗,一眼望不到边的寂静,看久了似乎要把人吸进去。

虞千洛情绪低低的:“笺霖堂哥,我回房休息了。”还没从要立马归家的郁闷情绪中走出。

温笺霖送虞千洛回房后,并未走向自己的卧房,而是转头朝反方向走去,书房烛光闪动,窗外暮色渐深,温笺霖有些犹豫,最终还是抬手敲响书房的门“叩叩”,里面的人并未出声作答,温笺霖直接抬手推门走了进去。

温子鹤头也没抬,看着手里的账本,道:“你俩商量好了?轮流折腾。能不能不能让我安生会儿?”

温笺霖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温子鹤又不再出声,只翻动着手中的书页,温笺霖在他旁边靠窗的玫瑰椅上缓缓地坐了下来,看向旁边雕花竹灯笼有些晃眼睛,书房里有些昏暗,温子鹤依靠着那微弱的光线在看账本,温笺霖出声道:“天色暗了,看书伤眼睛。”

温子鹤淡淡的回应了一声:“知道了。”

温笺霖抿了抿嘴唇,像是有些犹豫,片刻后还是道:“哥,我明日回去。”

温子鹤翻书的动作有一瞬间停顿,只稍作片刻又恢复正常,脸色看不出任何情绪:“嗯。”

温笺霖来的时候,甚至敲门的时候脑袋里都想了许多,有很多话想说,如今面对又如鲠在喉不知如何开口,他这一回去,以后可能都不会再来了,甚至是最后一次见面,那又如何呢,温子鹤会在乎么?温笺霖如此这般泄气的想着。

死皮赖脸待在这的几个月至少自己应该满足了,这是偷来的时光,往后温子鹤娶亲生子,顺遂的生活里也不会再有他。

烛光温柔的照在温子鹤的侧脸上,如同温笺霖的目光一样,温笺霖的视线仔细的他的面容上游荡,不得不承认,温子鹤不仅仅刻进了他的脑海,更是刻进他的灵魂里,难以忘怀。

温子鹤此刻脑袋里只有一句话,万般皆宿命,半点不由人。

温子鹤没有抬头,看不见他眼里的忧愁与不舍。

这几个月温笺霖时常提醒自己该走了,每次都又舍不得,都自欺欺人般的想,再待几天,再待几天,再多看他几眼,或许以后只能梦里才能见他一眼。

家中的来信如雷重击,轻易的击碎了他自欺欺人幻织的假象,如镜花水月,提醒他该要面对现实的苍凉,直视自己命运了。

他一直都记得,他出生后安青才结识温记言,他根本不是温记言所生,或许安青都以为自己忘记了。

温记言这些年对待自己视如己出,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自己的身世,就连大夫人也隐瞒着。

温记言带着母亲脱离楚官,让母亲有容身之地,能逃离“他”,逃离掌控,摆脱随意操纵的棋子般的命运,不为上位者的野心牺牲自己宝贵的思想、情感乃至自由。

他心里对父亲是感激敬重的,相信有些事情温记言也是不知道的,母亲应该从绝口未提。

这些年的宁静俨然也是母亲偷来的,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必然会失去。

他们都是幸运的,短暂得到过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理应庆幸。

温笺霖缓缓地起身,最后看了眼坐在桌案边男人,随即转身抬脚向门口走去。

“一路平安。”身后温子鹤的声音传入耳中。

温笺霖背对着他,眼睛有些酸涩,眼眶的红晕难掩情绪,他不知道是往后的事都如同一座大山一样要将他压垮,还是知道自己将要离开的不舍,还是什么,感觉现在异常难过,无处宣泄无法开口。

声音有些沙哑道:“哥,如果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的话......”

温笺霖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发紧,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改口道:“哥,我祝你一生无忧,平安顺遂!”

朔日,阳光透过窗户,将空荡的卧房的映照上一层光辉,房间与温笺霖刚的来的那日一样,不甚一毫他曾经存在过的迹象。

白鹤乌山院门前,关知拎着包袱往马车上装着行李,温子鹤看着温笺霖眼下的乌青,神情有些疲惫的样子,道:“没睡好么?这样能赶路么?要不择日再回去。”

温笺霖苦笑着摇了摇头:“不要了,越拖越舍不得走。”

温子鹤看着他,幽幽道:“有这么舍不得乌山院么?你要是喜欢,等你母亲身体好些,再来住罢了......”临近分开,看着他的脸,温子鹤没有再拿话呛他。

温笺霖笑容逐渐展开,笑吟吟的看着他的眼睛:“我才不是舍不得乌山院呢,我是舍不得你。”

温子鹤眼神挪开,看向别处:“油嘴滑舌。”

关知挪耶着上前道:“少爷,收拾好了。”

温笺霖:“嗯,郡主怎么还没出来,去叫她。”昨日说好一同启程,这丫头怎么还没出来呢。

关知一路小跑,敲了许久的门也无人应答,推门进去,果然人也已经不知所踪,连带着贴身婢女也不知去向。寂静的房间只有一张信纸孤零零的躺在桌子上。

打开信纸,只有只有八个大字“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白鹤乌山院门前,温笺霖眉头紧锁着,千洛郡主连夜带着随身婢女逃跑了!

温子鹤接过信纸,看清后,把纸张捏成团,撇出去老远,愠色道:“胡作非为,任性妄为!乳臭未干的臭丫头真是不知道世间险恶!”

温笺霖叹了口气,温子鹤十四五的时候就已经少年老成,做事井井有条了,就连自己也没这么贪玩过啊,随即道:“郡主年纪小涉世未深,你派人去找找她吧。”

“嗯。”

临近离别,温笺霖没有表现出过多的留恋不舍,身体微倾对着温子鹤简单的作了一个揖,立马就转身上了马车。

他想他已经不畏惧将来,心里的感激与爱给了他莫大的勇气直面一切。

如果有机会,如果命运再眷顾他一次,或许他们还能再相见,有机会让他讲出心底的秘密。

珍视过往,珍重再见。

温子鹤目送着渐行渐远的马车,温笺霖又何尝不是占据着他的整个美好的光阴,一颦一笑都在他的岁月里留下浓墨厚重的一笔。他内心深处也是希望他这个弟弟能够平安顺遂的。

连夜奔逃,已经让祥吟身心如同被抽干的湖水,蹒跚踉跄的脚步和乱糟的头发,还有眼下的乌青都毫不掩饰的流露出她的疲惫,与她在大街上看到的流民没什么两样。

反观她的好郡主,摒弃眼下细微的淡青色,全然看不出一夜未眠,丝毫没有流露出一点疲惫的样子,脸上还洋溢着兴奋的光芒。

昨日还沉浸在美梦中的祥吟毫无防备的被虞千洛一把拉起,还未做好准备,直接就被她拉起,连夜的跋山涉水。

祥吟拖着疲惫的身躯:“郡主,我们是要去哪啊?我好累啊。”

虞千洛情绪有些亢奋:“我也不知道。”

祥吟:“哎呀,郡主,要不我们回去吧,此次离家的日子实在有些长久,也该玩够了,要是侯爷生气了,会打死我的!”

虞千洛拍着胸脯保证到:“有我在,谁敢动你,你放心好了。我还没玩够呢,才不要回去,每天被爹爹关在家里你不知道有多闷!”

祥吟求饶道:“那我们也不用连夜跑路啊,哎呀,郡主,你饶了我吧,我实在走不动了。”

说着就要赖在地上,祥吟能保证,只要她一躺倒地上就能立马睡着,她感觉自己快要晕厥了,郡主的体力实在是好,气血也太足了,整天使不完的牛劲。

虞千洛赶紧着拉瘫坐地上的人:“你怎么坐地上了,快起来。”

一路上过来,能看到原本稀薄的人烟慢慢多了起来,着装也更加华丽体面,远远从树荫后望去能看到城墙。

安慰道:“好祥吟,你再忍忍,我能看到前面的一座城池,进城后我们就能找到客栈了。”

祥吟听了郡主的话,知道马上就能解脱,认命般的爬起身来,只求这段路程不要太过遥远,否则自己真的要一命呜呼了。

祥吟拖着疲惫的身躯跟在虞千洛后面。

看着面前高大的城墙,牌匾赫然印着三个大字,祥吟惊叹一声,道:“洛西州。!郡主,我们怎么跑这来了。”

这也太远了,距离了禹城长平侯府十万八千里,侯爷要是知道她把郡主带这么远一定会杀了她的!

虞千洛难掩脸上的兴奋,她也没想到横冲直撞的竟然跑这来了,说道:“我也不知道啊。”虞氏一族本就是洛西州人氏,此番误打误撞也算“衣锦还乡”了。

虞千洛赶紧拉她进入城中,就像鱼儿跌进水里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激动。

连夜跨城,不知道两人走了多少路,祥吟流泪道:“我会永远记得今日的壮举的。”对她来说俨然挑战了极限!

虞千洛拉着祥吟,驰走在繁华的街道上,穿梭在人流里,洛西州繁华如梦,商铺林立,人口众多。

看着街道上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难掩兴奋,手艺摆件,美食佳肴,目不暇接数不胜数,目光里闪烁光芒,对一切都充满好奇:“洛西州也太繁华了,丝毫不输禹城呢,这里也太好玩了。”

祥吟随即看到一座高楼,一把拉住向前奔逃的虞千洛,停在一座五层高阁的豪华酒楼面前:“哎哎哎,郡主,这里可以住宿呢。”

虞千洛转头看着面前的高楼,浮现在眼前的是一座酒楼,入目皆是朱门绿瓦,雕阑绣窗,简直是尽显奢华,门前还立着块揽客的精致牌子,虞千洛朗读着:“诗酒笙歌,琳琅佳肴,夜来香卧,千载传情!”

里面络绎不绝的客人,也毫不掩饰的体现了酒楼的受欢迎程度。

虞千洛看向大门上方的牌匾:“千屿楼。”若有所思道:“跟我太搭了!”说着虞千洛一把拉着祥吟闯了进去。

进到里面更是奢华,最先看到的是一幅幅精美绝伦的壁画璀璨夺目栩栩如生,伴着高台上弹古筝的娘子真是赏心悦目,悠扬琴声不绝于耳,还有看客们不断欢呼鼓掌,往台上扔着碎银子,表示肯定。

虞千洛穿过嘈杂的人群走到柜台前,对着里面手指翻飞低头打算盘的人道:“住宿。”

算账的掌柜停下了打算盘的手:“好勒姑娘,来间什么样的房间。”

虞千洛大手一挥,豪爽道:“给我来间最好的。”

掌柜欣然道:“没问题,姑娘,包你满意。”脸上堆积着笑容,千屿楼奢华异常,来此消费不乏达官显贵,所以不敢怠慢。

虞千洛看着装潢异常满意,华丽的桌椅上雕着艺术品般的纹路,摆放在上的也是精美的银杯玉盏,珠帘绣额随风飘动,整体风格别具一格,非常的体现了酒楼背后的老板品味高雅之独特。

一曲散尽,台下边喝酒边观赏的客人起哄着:“再来一曲,再来一曲!”虞千洛兴致颇高的张望着那边的热闹,悠悠道:“你们这挺热闹呀。”

掌柜瞅了她一眼,回答道:“这不算什么呢,姑娘,等晚上我们这有歌舞宴会,通宵达旦,那才好玩呢。只要你想听的乐曲,想见的歌舞都能买这的娘子为之一献。”

“那么好玩呢?想听什么曲都行么?”虞千洛一脸兴奋,开心的问着。

掌柜笑着:“那是,我们这上百个娘子呢。”随后对着虞千洛神秘的眨了眨眼睛:“还不止呢,你想看的都有……”

烈阳高照,拉车的马匹有些气喘吁吁,鼻子不断发出响声,关知眯眼看着刺眼的阳光,算着时辰应该到了午时,应该让马儿休息一下了,吃些草食才能更好的赶路,路上人烟有些稀薄,许久才看到一座茶棚,开口道:“少爷,前面有座茶棚,休息会儿吧。”

温笺霖:“嗯。”

温笺霖坐在茶棚里,殷勤的店小二赶紧拉着马匹到马槽里吃草。关知与温笺霖面对面落坐在茶棚里的木桌椅上,关知拿起面前的茶壶在碗里倒了一碗清水,端到温笺面前:“喝点水。”

温笺霖看了他一眼,端起茶碗,浅浅喝了一口,语气里带着些轻嘲,道:“这次回去,你打算什么时候找关培风复命呢。”

关知看着他,片刻才回答道:“等宗正指示,看他什么时候联系我。”

温笺霖嗤笑着,冷哼了一声,道:“狗屁宗正,万越国覆灭多少年了?还做着复兴的春秋大梦。”

关知低着头没吭声。

温笺霖知道这些话与他说也是无用,他也是上位者牵引的一个人形木偶罢了,力量微不足道,翻不起任何水花,只是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的忍不住发发牢骚。

温笺霖把碗叩在桌上:“等回去,你告诉关培风,我答应他的要求。”温笺霖眼睛冷冷的转向别处,不再看他:“他想做的事我会帮他。”

关知有一瞬间呆愣,惊讶道:“什么?”温笺霖看了他一眼,并未出声,关知的语气有些急切,道:“你想好了么?不再考虑一下?”

温笺霖眼神转向他,眼睛带着一丝嘲弄:“这难道不是他一直给你下达任务么,你现在装出这副样子?”

关知看了他片刻后,眼神有些飘忽的看向了别处:“我的任务是保护你。”

温笺霖看着他一副受伤的姿态,语气有些拔高:“哼,保护?难道你不是他派来监视我的?恐怕关培风对于我的一举一动应该都清楚的事无巨细吧!”

关知神情萎靡,搓了搓脸颊:“我......你知道,我是他捡来的,烂命一条,他给了我一口饭......我……”

温笺霖神情有些冷的打断他:“你不必与我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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