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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无法言说的爱

安青去世后,为了她的牌位有个正式的地方安放,温家开始着手迁建祠堂的事,多次耽搁延后的这件事也算提上了行程。

温记言找来了专门看事的人寻找着合适的地皮,后来找到的温家后面不远处的山上,有块平阔的空地,地势较高视野平稳开阔,看事的人说着这是块风水宝地聚集灵气,后有靠山前有润泽,能带来福泽庇佑。

温子鹤看那地的时候,发现小时候与温笺霖一同来过,在前面那不远处的小溪里捉过鱼。

“嗯,就这吧。”温子鹤说着,温记言就在此地定了下来,开始着手建盖。

要说修建的祠堂也极有讲究,得屋形方正左右对称、名堂宽大,才能让家族路途平稳,正气乾坤。

祠堂建好后温记言找人请神主,为故去的祖宗制作了灵牌,用朱笔补上灵牌上的主字一点。

温记言挑了一个好日子举行了祭祀仪式,牌匾揭幕、念经祈福、高香点旺、祭品丰盛。

温笺霖看着安青的牌位高放在摆满贡品的祠堂案桌上,周围烛火闪动,香烟环绕,与温家的各位列祖列宗摆放在一起,不知道母亲看见这一幕作何感想。

温子鹤拿着水壶走过来:“喝点水吧。”仪式举行了一整天,温笺霖神情有些倦怠,想必他也是累极了。

温笺霖接过水壶喝了一口,温子鹤看着他:“好些了么?”

温笺霖淡淡道:“嗯。”

温子鹤看着他点头后,拿过水壶也喝了一大口,清水入喉,缓解了不少劳累,过了一会儿看向他开口道:“你母亲的牌位有地方安放了,不必担心。”

温笺霖低头笑了笑,道:“好。”

“那回家吧。”

“嗯。”

温笺霖坐在第一次看见温子鹤的凉亭里,夜色有些深了,只有少量的月光照在他身上,他一个人坐在那暗处,不知道想些什么。

人影闪动,听着耳边的脚步声,温笺霖转头看过去,关知站在那里看着他。

温笺霖看了他一眼便回过头去,不再看他,语气微冷:“什么事?”关知消失了许久,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应该是找他主人复命去了,前一星期刚回来,便开始缠着他,他烦极了。

关知道:“小姐死了,我们什么时候走。”

温笺霖喊了一句,语气颇高,像是有许多不满:“你有什么好催的?我什么时候走你管的着么!?”

要走其实是他自己提出来的,他没什好生气的,但是他还是满心怨恨,难以遏制,好像不断的提醒着自己有多无能,有多悲催,他呆在光明里,无比惧怕走向黑暗。

关知站在那处没说话,温笺霖的柔暖温顺只给那个人,他能看出来他爱他。

但是他不懂爱是什么感觉,因为没有人爱他,他什么也不懂,他也不忠心,温笺霖问过他为什么要跟着关培风伤天害理,他说谁给他饭吃他就跟着谁,温笺霖就骂他是狗。

不算是骂,因为他也觉得自己是狗,小时候在街上乞讨,他捡别人不要摘下来扔掉的菜叶吃,已经烂的不成样子,流着黄水。

有一次在街上看到一个人在吃一个果子,他从来没吃过,那个人啃完后果核扔在了地上,他饿极了毫不犹豫的捡起来吃了,连同上面的果杆一起塞进嘴里,后来他才知道那个叫梨。

他每天都在大街上讨食,所有人都很苦,能吃饱已经是不容易了,哪还有东西给他,他只得讨不到便偷,偷不到便抢,每次被人抓到就被毒打,晚上就跟其他的乞丐一样不是睡在大街上,就是睡在破庙里。

他小小的什么都不懂,从没有想过活着的意义是什么,他一直呆在黑暗里,那是光明之处的人要考虑的东西,他只知道他饿他要吃东西,不吃东西就会难受。

有一次,有一个骑在马上的人,往街上的小乞丐堆里扔了一个馒头,他也在里面,看到一群小乞丐疯抢那个人好像发现了什么乐趣一般哈哈哈大笑。

他抢不到,被人推在地上,用脚踩他、踢他,等烂泥一样的孩子抢完以后看着那个人时,他再从袋子里掏出一个,继而欣赏着他们的撕咬。

他躺在地上,他不在乎被人打,他就想要吃的,想要吃的就要不择手段,他拿起旁边的石头,谁跟他抢他就砸死谁,抢不过就要挨饿,他不想饿肚子。

那个人不断扔着馒头,他把所有人都打的趴在地上,砸的头破血流,直到吃不下他也不让给别人,不停的全部塞进嘴里。

那个人骑在马背上,高高在上,看他们的眼神就像在看蝼蚁,见他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吃馒头哈哈大笑。

那个人,就是关培风。

关知看着温笺霖的身影,天太黑了,怎么也看清不清那黑暗处的脸:“要走的时候告诉我。”

“我不想看见你,滚开。”温笺霖头也不回的说道。

“嗯。”

关知走后,温笺霖一阵烦闷,把石桌上的茶具用手全部扫到地上,水壶杯子碎了一地,水溅的到处都是,温笺霖激烈的发泄着,可那怒气并没有因此有丝毫平息。

温笺霖直接抬脚冲出了凉亭,周身阴郁的情绪将他包裹,将他啃咬,他想要甩开却紧紧粘着他。

一路横冲直撞的,只见温子鹤站在他的卧房门口的长廊上,温笺霖看见他时直接转头跑开了,温子鹤在看到他着急忙慌的样子赶忙追上前拉住了温笺霖。

“你怎么了?”温子鹤抓着他的手腕询问。

温笺霖:“我没事。”

温子鹤观察着他,不像没事的样子,情绪有些低落带着丝愤恨。

温笺霖感受到他的目光,微不可觉的把头往另一边偏了一点,他不想让温子鹤看见他的脸,他觉得他现在的脸一定难看扭曲至极。

僵持了一会儿不想让温子鹤过度关注现在自己的丑态,因为他不知道如何解释,开口转移话题道:“你在那干嘛?”

“我在那等你,来,你过来。”说着温子鹤就直接拉着他,脚步有些急,一路走到后院空地处,远处几个家仆丫鬟围坐在一起唠嗑,嘻嘻哈哈的。

脚步停下后,温子鹤蹲下身来,摆弄的着一个纸袋子,温笺霖有些疑惑:“你在弄什么?”

只见他拿出一个火折子打开吹了一口,星花爆开,火光印在他的脸颊上,随即点亮了一个小蜡烛,放进了纸袋里,温笺霖这才看清原来是个孔明灯,温子鹤缓缓站起身后面对着他。

温笺霖看着他手提着孔明灯,两人对视着,问道:“你干嘛?”

温子鹤抬起手,指向那远处。

温笺霖视线随着望过去,能看见幽蓝的星空下有一个山尖冒出,温子鹤对着他说道:“温家祠堂在那里,我们对着那边放个孔明灯,带着你的思念,这样你母亲就能看到了。”

温笺霖有一丝愣神。

温子鹤看着他道:“本来今天应该在祠堂祭祀的时候放,怕把山烧了,所以只能在家里放了。”

温笺霖忍不住笑:“所以,把家烧了?”

温子鹤“啧”了一声,道:“说什么呢你。”

温子鹤看着他的眼睛有些飘忽,幽幽道:“我知道,你母亲走后,你一直都很难过。如果孔明灯能带走你的思念,我希望他也能带走你的悲伤。”

温笺霖咽了咽喉咙,道:“为了我?”看向他的眼睛里火光闪动着。

与其说温笺霖死皮赖脸,无可救药的缠着他爱上他,不如说是温子鹤不知不觉的一步一步拉着他的手走向自己,他的好温笺霖心悦诚服。

温子鹤捏的捏着天灯的手紧了紧,道:“嗯。”

“我希望你能向以前一样开心,不再那么悲伤,有人说天灯能许愿......这是我的愿望。”温子鹤看着他的眼睛,眼睛里流露出真诚青涩。

温笺霖看着他,孔明灯有些歪歪扭扭,不似买来那般精致:“是你做的么?”

温子鹤眼睛幽然转向别处:“嗯,我觉得自己做的,上天才能看到真心实意,愿望能更好实现吧。”

两人一来就被注意到了,一个小丫鬟坐在石桌上双手撑着下巴抱着脸颊望着远处相立而站的两个人,一脸羡慕欣慰,道:“两个小少爷的感情好好哦,好羡慕哦。”

“二娘子走后,小少爷一直都很不开心,大少爷也是关心他吧。”另一个小丫鬟说着。

“好有心,是亲手做的呢。”

“如果有人也带着我放孔明灯话,我一定会很感动的,何况是亲手做的呢。”

一个家仆笑嘻嘻的说:“我也会做,我给你做,嘿嘿,你怎么报答我?”

“我呸!”

几个人围坐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安青去世后,温家的上空或多或少都被一片乌云笼罩着,众人也是希望这灯能带来平静,祥和,所以一同等待着欣赏天灯冉冉升起的浪漫画卷,能够驱散一些阴郁的氛围。

温子鹤看他站着也不说话,眼睛紧盯着自己“咳咳”了两声,道:“你母亲应该也不希望你就此消沉,你应该好好的勇敢的走自己的路对么?”

漆黑的夜晚被孔明灯点亮着,温暖明亮的花火映照在两人身上。温子鹤乌黑的瞳孔照映着火光,温笺霖无声的望着他的眼眸,视线交错着。

孔明灯不能带走他的悲伤但是温子鹤能,他点亮的不只是孔明灯,照亮的也不只有夜晚。

山有峰顶,海有彼岸,漫漫长途,终有回转,他亦有归途。不管他的脚步走往哪边走,都是为了能更好的走向温子鹤。

美好的期许吻向他,他吻向温子鹤。

温子鹤手指一顿,松开了抓着孔明的手,孔明灯悄然升起,飞向那高处,驱散了更多的黑暗。

“啊......!”

“我是不是被孔明灯照瞎眼了?我没看错吧。”

一个小丫鬟不可思议的抱着头,她想过两人心花路放,鼓掌庆贺,甚至是感动到痛哭流涕,因为这才是正常流程啊,就是没想到会出现这一幕,几个人我看你你看我。

另一个小丫鬟怔怔的说道:“可能他们两个在拥抱吧......”

天色有些暗,看错也是正常的吧,可是语气逐渐变轻,有些没底气的样子,她也觉得自己说辞太过离谱。

温子鹤有些怔愣,缓缓地掰开他的肩膀,看向温笺霖时有些不知所措。

“你怕了?”温笺霖看向他的眼神坚定无谓。

温子鹤没出声,眼神慌乱,嘴唇带着轻微颤抖。

温笺霖抬手直接抓着温子鹤的后脖颈把人搂到身前,啃咬上那瓣唇,激烈又满含**,温子鹤的脑袋一片空白,停止思考,他怎么也抬不起手推开他,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只知道自己在回应他,难以抵抗,万籁俱静,仿佛世界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只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这两人明显在亲嘴啊,都抱在一起啃上了!”一个小厮不可思议又带着坚定的语气说道。

“这......这......这可能也是表达兄弟感情好的一种方式吧。”一个丫鬟辩解道,带着丝结巴显得没有底气。

“谁家好人这么干啊?表达感情好用这方式?”一个小厮疑问道。众人听闻沉默着。

另一个小厮思考了一下笃定说道:“我知道了!”

“什么?”

“他们在练习!”

“练习什么?”

“为了将来成亲早作准备,怕吻娘子的时候没有经验,闹笑话!”

“......”

“客观的。”

“中肯的。”

“正确的。”

“一针见血的。”

因为再也找不出理由了啊!

关知看他们你一言我一语一直没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那边两人,他觉得实在无趣,看的他难受烦闷恼火,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淡淡道:“我回房了。”众人看着他离去的身影仿佛被提醒了什么,又看了一眼远处抱在一起做那种事的两人,事情真的有这么简单嘛?互相对视着都不说话了。

一大早有些闲言碎语的风声就传到温记言耳朵里。

看着站在面前的温子鹤,温记言眼神复杂带着探究,从小他就是个难教有主见的主,怎么教也不听,温记言一直怕他长歪,但是这孩子出他意料长得挺好的,像他的母亲聪慧正气、有礼有节,听见下人们一大早就在那讨论,他有些不可置信的把人叫到了自己面前。

“你跟笺霖怎么回事?今天我听家仆们说……是真的么?”温记言神色复杂的看着他。

温子鹤皱着眉,有些窘迫,道:“……是真的,怎么回事……我不知道。”

他该怎么回答,温笺霖吻他了然后他忍不住回吻了?他心里温笺霖一直都是弟弟,心里有他,心疼他保护他,那不代表可以做这种事。他不知道如何解释,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那为什么会有此行为,他可以推开他,但他没有这么做。他没有像上次一样喝了酒,给自己找了个理所当然的理由。

这次他是清醒地,他已经不能骗自己了,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温记言不可置信:“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抱着他啃?你知道今天早上已经传成什么样了吗?”两个取向正常男人是不会这样做的,这种事他也不少见。

温记言愠声道:“我不管你喜欢男的女的,但你怎么能这样对他呢?毫无责任感!一句不知道你就可以轻易带过?你是不是觉得他母亲去世了,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温子鹤:“没有......”

温记言指着他,道:“他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但他永远是我儿子,是温家人,不是随你玩弄伤害!”

温记言气的大拍桌子,桌子上的水杯都震了震,道:“从小你就带着他为非作歹,现在更是把他带成这副模样,你连自己的在做什么都不知道,你就给我离他远点!”

温记言怒其不争,哀其不幸,温笺霖从小就柔软温顺虽然有一丝执拗,但是做的所有离谱事都是温子鹤怂恿带着他去干的,他自己绝不会胡作非为,安青虽然从来没有说过什么,但是自己都是把他当成亲儿子养育的,无微不至、三迁之教。

温记言把他轰出厅堂后,温子鹤不知不觉就走到温笺霖房门口,他在门前踌躇犹豫着,他脑子太浑浊了全是温笺霖的身影,如果能看着他,自己是不是就有答案了,脑袋就能恢复一丝清明了,能知道自己的所思、所想、所求,他想跟他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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