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吟跑的飞快,脚步一下不敢停歇,拐角处便撞到了一个庞然大物,直接把她撞飞了出去,狼狈的在地上滚了两圈。
被她撞到的人赶紧跑上前,询问道:“你没事吧?姑娘。”
祥吟抬眼看他,微微一怔,此人剑眉星目,面带笑容但是一身戎装,腰间别了一把宝剑,英姿飒爽,有在战场上的杀伐之气,也带着王公贵族的贵气。
祥吟坐在地上看的微微出了神,蒋星慕看她一脸怔愣的表情,垫脚蹲下身来,在她面前晃了晃手,笑着露出了牙齿,一股少年又带着成熟的气息扑面而来。
蒋星慕又问了一句:“你没事吧?姑娘。”
祥吟不知道自己脸颊通红,但是感觉到自己脸颊滚烫,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眨了眨眼睛,道:“我没事。”
蒋星慕看着面前的姑娘,像一只惊慌失措摔倒的小鹿,可爱明亮的小鹿眼睛一眨一眨的,笑着伸出了手,祥吟看着自己面前的手,犹豫的看了他一眼,只犹豫一秒,就把手放在了他的手心。
蒋星慕把她拉了起来,看她微微有些气息不匀,脸颊通红两边有汗珠流下,笑了笑,微笑道:“怎么跑成这样?”
祥吟赶紧道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真是不好意思。”
还好他是个矫健的男子,要是女子,刚刚那一下不得被自己撞骨折了。
蒋星慕莞尔一笑,道:“无事。”
祥吟随即想到自己是来找郡主的!赶紧道:“抱歉,我还有事!下次有机会我一定会好好跟你道歉的!”
说着抬脚就要跑,蒋星慕一把拦住她,如果她说有事便不拦着了,可她说下次有机会,茫茫人海怎么个有机会呢?祥吟抬头疑惑的看着他,蒋星慕笑了笑问道:“何事啊?说说看,说不定我能帮你。”
看她如此着急忙慌的样子说不定是碰到了重要的事,而且刚刚把人撞飞了出去,也怪不好意思的。
祥吟看着他的装扮擐甲操戈,英姿飒爽,气度非凡。千屿楼今日多了许多将士,应该都与他有关或是他的手下,说不定真的能帮她找人,看着他明朗正气的笑颜不知不觉就产生了一丝信任感,开口道:“我找人,我家郡主丢了。”
蒋星慕笑了笑道:“好好地大活人怎么会丢呢?”
祥吟低着头轻轻道:“我家郡主贪玩……”
什么事放在她家郡主身上都是有可能的了,说起来又有些忧心,怎么一下子就跑没影了,这地方鱼龙混杂,今日更是乌央乌央可别出什么事。
蒋星慕“哈哈”笑了两声,道:“贪玩?姑娘不必担心。我一定帮你把人找到。”
祥吟看着他赶紧道:“真的么?”
蒋星慕向身后招了招了手,一个将士赶紧跑上前,蒋星慕刚要开口又转头问祥吟:“对了,你家郡主什么样?”
祥吟赶紧道:“我家郡主穿着黄橘相间的纱裙,衣裳色彩明亮,长相甜美艳丽,头发别着黄金鸢尾花,流苏长度即耳,耳饰是淡色且清透的肉粉色玉石小花,镶嵌着金丝线,头发长度到这,”祥吟比划了一下腰间。
蒋星慕对着面前的士兵道:“够明白了?把人给我找到。”
那士兵双手交叠,握在胸前道了一声“是!”就跑了。祥吟望着他跑开的背影,感激的看了一眼蒋星慕,道:“谢谢你了。”
蒋星慕看着她,又露出了那个明亮皎洁的笑容,道:“不必了,就当刚刚把你撞疼的补偿。”
祥吟感觉脸又滚烫了,明明刚刚是自己撞到他,捂面道:“……我不疼。”
两人视线片刻交错,蒋星慕看着她的脸颊道:“怎么会不疼呢?”
祥吟又想到自己在地上滚了两圈的狼狈样子,低着头不说话了,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出门没看黄历,东摔一跤西摔一跤,跌跌撞撞的身子骨都要摔散架了。
蒋星慕看着眼前的小脑袋,道:“走罢,我们去三楼等消息,只要你家郡主还在千屿楼,一炷香就能找到。”
三楼与一楼的格局差不多,不过比一楼相比安静了许多,应该都是包厢,偶尔能听到包厢里传出的悠扬的琴声和悦耳的歌声,厅堂中间也有铺满地毯的高台不过没有一楼的宽广,祥吟看着台上的小工忙活着搬架子,上面书写着举牌叫卖的流程与事宜。
高台下方摆放的也不是用餐的四方桌,而是精雕细刻的太师椅三件,两椅之间摆放着精致的四方小茶槕,茶槕上摆放着精致的扇形木牌,木牌上有的刻着十,有的五十,有的一百。
一楼的前方是大门,三楼前方确是观星楼台,两个人站在观星台上,蒋星慕开口道:“对了,我还不知道姑娘芳名。”
祥吟道:“我叫祥吟。”
“我叫蒋星慕。”
祥吟提了提嘴角,双手搭在雕栏玉砌的围栏上,看着繁星闪烁的夜空,跟他的名字可真搭。
天将英姿,晓星璀璨。
蒋星慕开口道:“你家郡主可是虞元柏与长公主之女?”祥吟听闻点了点头。
蒋星慕笑了笑,转身悠闲地的靠在围栏上,双手搂在胸前,随意道:“禹城可真是大,从来都没看见过你,没想到在洛西州遇见了。”随即转头看着她道:“我是禹城蒋世疾将军府的长子,你有事随时可以来找我。”
祥吟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道:“谢谢。”
蒋星慕提了提嘴角,侧身弯腰手肘搭在围栏上凑到她面前,一只手支着下巴歪头看她,笑着问:“我要是帮你找到你家郡主了,你要怎么感谢我?”
祥吟看着近在咫尺的脸颊,笑眼弯弯甚至能闻到他的气息,祥吟眼珠有些颤动,道:“你不是说,那个不用谢么……?”
蒋星慕直起身“哈哈”笑了两声,道:“我客气一下呀,那祥吟应该也要有些表示啊。”
祥吟看着他站在旁边,一脸的笑意眼睛紧盯着自己,赶紧转头了,道:“那谢谢你。”
蒋星慕“噗呲”笑出了声,祥吟转头看她,蒋星慕抬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耳朵骨,道:“你也太可爱了。”
祥吟顿时感觉有点被捉弄了,转头不再看他,蒋星慕看着她满头冒烟的样子嘴角又有了些弧度,她的那只娇嫩的耳朵红的要滴出血了一样,明明自己没用多大力啊。
此时虞千洛已经爬到了赌桌子之上,盘着两条坐着,跟敲木鱼的和尚差不多,不过和尚拿的是木鱼,她拿的是盅,赌桌边围了一圈的人,鸡飞狗跳,喊叫声不绝于耳,她对此充耳不闻只沉浸在她的世界里,闭着眼睛神神叨叨的,手拿着盅一会儿往左,一会往儿右,一会儿往上,一会儿往下,周围的赌客跟脑袋跟公鸡一样看着她手上的盅摇摆,对面的黑衣男子笑出了声,输了很多却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情绪,欣然道:“姑娘,你再摇骰子都要晕了。”
只见她“砰”的一声,把盅放到了桌子上,一把打开了,站在旁边的赌客顿时喜笑颜开,呼喝声此起彼伏,一人道:“姑娘你可真厉害!”
“你的运气可真好啊!”
“又赢了!又赢了!”
“下把我一定要压你!”
“分筹码分筹码!”
虞千洛看着他们眉欢眼笑夸自己的样子,翘着鼻子,得瑟道:“哈哈哈哈,那是当然呐,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哈哈哈哈哈!”
几个身披轻甲的士兵一把掀开帘子,推开了围着的人群一角,挤身进去,看了眼坐在赌桌上喋喋不休的姑娘。
虞千洛弯着腰跟说书一样,手指着,看了他们一圈,道:“我跟你们说,我的赌运可一直都是鸿运当头,福星高照,从未有过失手!你们压我保你们财运亨通,一本万利!保你们一路压一路旺,赢钱满满不停歇!口袋鼓鼓乐无边!”
虞千洛也是个会忽悠的人,她哪里赌过钱,装的跟真的一样,但是颇有慧根手到擒来,也是站了新手地气运,一番说辞站旁边的赌客顿时激动了起来。
个个笑开了花,道:“好!说得好!”
“哈哈哈哈哈!”
虞千洛看了一眼一旁盯着她的士兵,学着路边吆喝耍杂技的人,笑眼弯弯,道:“来来来,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的捧个人场!”
那几个身披轻甲的士兵,把她从头看到尾,貌美如花,黄橘色衣裳,黄金鸢尾花,镶金丝的玉石花耳饰......就是你了!两名士兵直接上前一人撑她一条胳膊,把人抬走了。
“哎!哎!哎!你们是谁啊!?拉我去哪啊!?”
“救命啊!!啊!!”
“我的钱!我的钱没拿!啊啊啊啊啊!”
祥吟站在观星台上老远就听到她叫郡主杀猪一样的叫声,赶紧抬脚跑进去了,就见她家郡主被几个士兵架着腋下抬过来了,祥吟赶紧跑上前,道:“郡主,你跑去哪了!?”
虞千洛一脸心虚的挥了挥手,“哈哈”的笑了两声,道:“你好啊,祥吟~”
祥吟看着她被人架着,赶紧道:“你们快把她放下来。”士兵立马放开了手。
“哎呦!”虞千洛在地上踉跄的两下,祥吟赶紧上前扶她,站到她身边紧紧抓着她的手,真是生怕她再跑丢了,道:“郡主,我找了你好久呢,你去哪了?”
虞千洛心虚的“嘿嘿”了两下,随口胡诌,道:“我在……我在看歌舞呢,你没看到么?”
只见祥吟摇了摇头,虞千洛赶紧转移注意力,看了一眼站在旁边抱着胳膊拢在胸前的男子,对祥吟道:“这位是?”
蒋星慕笑了笑,眼睛盯着祥吟,说道:“我是祥吟的朋友。蒋星慕。”
虞千洛看了一眼祥吟,又看了一眼蒋星慕,祥吟眼睛躲闪着没看她,虞千洛横起一只手拢在胸前,撑着另一只手的手肘,手指扶在嘴唇上,观察着眼睛晃来晃去的祥吟,道:“你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朋友了?我怎么不知道?你脸红干什么?”
祥吟道:“我热。”
蒋星慕“哈哈”笑出了声。
蒋星慕眼角瞥见一个黑色身影,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便低头对着祥吟微笑道:“我还有事,你知道我家在哪了?”
看着他一脸笑意歪着头看自己,祥吟点了点头。
蒋星慕点了点头,道:“我先走了。”
说完便抬脚离开了,祥吟又呆呆地点了点头,看着他从自己身边走过,又转身看他着离开的背影,一脸的专注,视线突然被挡住了,虞千洛一脸探究的脸庞出现在视线里,祥吟赶紧转开脸了,道:“郡主,你干嘛!”
虞千洛伸着脖子对着祥吟的脸,道:“你朋友?”
祥吟微微偏了脸颊,不看她,道:“嗯。”
虞千洛又赶紧凑上去,对着她的脸颊道:“你朋友。”
祥吟低着头道:“嗯”
虞千洛又弯腰凑近道:“你朋友。”
祥吟赶紧转身了,背对着她“嗯”了一声。
虞千洛穷追不舍,凑到她面前道:“你朋友你朋友你朋友你朋友。”
祥吟抬手用袖叶遮着自己那面红耳赤的脸,道:“哎呀!郡主你别玩了!”
虞千洛憋着笑,踮起脚尖凑近到她耳边,轻轻道:“你知道我家在哪了?”
“哎呀!郡主你别玩儿了!”祥吟一把甩下袖子,气急败坏的要去挠她,她家郡主最怕痒了!让她再取笑,让她再捉弄!烦死了!
“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呀!”两个人扭在一起,虞千洛也赶紧抬手抓她胳肢窝。
两个人斜眼便看见一张漆黑无比的脸,站在自己面前,两个人停下了动作,祥吟看见他微微一怔,赶紧道:“王爷!你没事吧?”
她都把这事给忘了!光顾着看星星了……问完又觉得有点多余,看他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显然不太好......
虞千洛看到他不免“嘶!”地一声,深深吸了一口凉气,眼睛在他身上不断扫视着,把他从头打量到尾,脸颊下颚一团乌青,发丝凌乱,蓝黑的华服上全是脚印,衣摆破了一个大洞,沉着一张脸,神色比鬼还难看,虞千洛出声问道:“你去哪里玩儿了?这么开心?”
司决明板着一张脸没吭声,一脸阴郁的跨过她们两个,两个人脑袋凑近齐齐地看着他的离去背影,虞千洛疑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祥吟转头看了她一眼,小声道:“郡主,王爷在一楼跟人打起来了!”
虞千洛征了怔,“噗呲”一声笑了出来,道:“恶人自有恶人磨。”
祥吟道:“哎呀,郡主,你别乱说话了!王爷要是知道你幸灾乐祸......”
虞千洛赶紧抬手摸了摸嘴巴,嗯嗯呜呜道:“好好好,不说了,走走走。举牌叫卖要开始了。”
虞千洛拉着祥吟走到司决明旁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三楼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虞千洛看了一眼台上,台后方放着一个雕花屏风,中间镂空镶嵌着黑色锦布闪着些霖光,屏风前放着一个精美的展示台,台面有些倾斜,面对着台下,虞千洛幽幽道:“应该马上要开始了。”
虞千洛无聊的拿起旁边小茶桌上的方形扇子,扇来扇去,疑惑道:“这上面怎么还有字呢?这个十,那个五十,还有一百的。”
司决明看了她一眼道:“这是叫价用的。”
虞千洛半知半解的点了点头,既然不是扇子虞千洛就把它放回了中间的小茶桌,千屿楼的小工给每一个小茶桌都添上了银壶和玉盏,水果点心也颇为精美。
虞千洛看着他们忙活着,突然看到人头攒动的人群中有一个带着半脸面具的男人,很是惹眼,幽幽道:“这面具还真是精致独特呢。”
看着他在远处的太师椅上坐了下来,虞千洛看着他的后脑勺,支起手扶了扶下巴,皱着眉若有所思道:“就是这个背影怎么这么眼熟呢?”
祥吟听了她的话,往那边看了一眼,赶紧拉了拉虞千洛胳膊,凑近侧手捂着嘴,呻吟道:“郡主......就是那个......戴面具旁边.....的白衣男子,跟王爷.....打起来了......”
虞千洛听闻,睁着眼睛看了她一眼,也捂着嘴呻吟道:“真......的么.....?”
祥吟赶紧点了点头,两个人偷偷看向司决明,司决明感受到坐在旁边的两人偷偷摸摸的,转头看了她们一眼,两个人脑袋靠在一起都盯着自己,皱眉问道:“看什么?”
两个人赶紧摇头转开了脸。
司决明也转开了脸,心道莫名其妙。
温笺霖看着长孙千里狼狈的样子,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去了?你怎么弄成这样?”
温笺霖还没看过他这个样子呢,白衣服搞得跟抹布一样,有几个发丝掉在脸上,一丝不苟的样子看习惯了,猛然来这么一下,还真是有些新奇呢。
长孙千里摇了摇头道:“没事,碰到仇人了。”
“啊?”温笺霖愣了愣,能把一向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长孙千里搞成这样,这两人是多大的仇啊?而且看来那个人身手也不差......
温笺霖看他没说话,笑了笑道:“吃亏了没有?”
长孙千里无奈的笑了一声,道:“你别取笑我了。”
温笺霖微微笑了笑,看着他晃晃荡荡的发丝,他最爱形象了,看来气的不轻,就是憋着,出声道:“你把身子侧过来点,我帮你把头发理理。”
蒋星慕坐在太师椅上,搭着胳膊拢在胸前,看着台上忙活的小工,道:“有风声关培风早就已经在私屯兵器,招兵买马了,看来这一仗在所难免了。”
蒋星慕没听到回应,看了旁边的温子鹤一眼,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温笺霖,微微的叹了一口气,问道:“他不走?”
温子鹤轻轻的“嗯”了一声,转头不再看温笺霖的背影,片刻,视线又不知觉的飘过去,意识到思维控制不了身体的时候,有些烦躁,抬手拿起小茶几上的杯子喝了一口,眼神又不知不觉的瞟了过去,看到他在帮一个人男人绑头发,气的他“砰”的一声把茶杯放在桌子上。
蒋星慕看了温子鹤一眼,拍了拍被茶水溅到的衣袖,道:“你这是怎么了你这是?”
温子鹤板着脸,硬邦邦道:“无事。”
蒋星慕抬脸看了温笺霖一眼瞬间明白了,温子鹤这是吃飞醋吃的兴起,忍不住笑,道:“你也有今天。”
看着他沉着的脸又笑不出来了,拍了拍他的肩膀,温笺霖身处刀尖,只有关培风死,这一局才有机会可解。
蒋星慕看着他问道:“你有什么想法么?”
温子鹤看着温笺霖的背影,道:“你不是说这一仗,在所难免么?不管怎么样我跟你去从军。”
蒋星慕看着他叹了一口气,温子鹤家中或是旁支世代都是学文学理的,有的也是都个文官,也就出了一个长平侯虞元柏舞刀弄枪的。温子鹤从小学的也是经商之道,也是为了他们家的生意有人接手,现在大的要跟自己上战场,小的也是性命堪忧,忍不住道:“为了笺霖么?你可要想好,温家就这么两个孩子。”
温子鹤道:“嗯。”
如果现在有战役,启王最先考虑的一定是在城中的蒋家,其他的将军不是在边关镇守就是在其他地方□□,他跟着蒋星慕上前线一定能第一时间知道温笺霖在哪。
关培风战败后,他一定会尽全力保下温笺霖,战场上刀剑无眼,他尽可以把温笺霖假死、调包、狸猫换太子骗过启王,总之不会眼睁睁看着他去死。
安青之所以能骗倒关培风,说难听点,她只是对他来说没什么利用价值了,关培风不想费心多做追究。温笺霖就不一样了,他想要起兵造反没有点由头,坐上皇位也不会稳不会长久,民心也不会向着他,温笺霖这个万越王后裔就是他的由头,温笺霖要是跑了,关培风掘地三尺也会给他找出来。
温笺霖现在执意要回去可能是更安全的,关培风应该不会真的把他怎么样。而且现在关培风的事闹的沸沸扬扬,说不定启王已经知道他的存在了,回来反而让启王给拿住了,只能且看且谋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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