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信号充满整个屋子,洛青承立在破窗前,不敢冒然接近牧潇。
王烽像躲瘟神似的关上厚重的铁门,在门上一个玻璃窗口注视里面的洛青承。
他在怕牧潇的信息素!
周围的空气还算好,牧潇的毒信息素对洛青承顶多算雾霾空气,他冲王烽问:“糖,有糖吗?”
他好像什么也听不到,洛青承注意到门旁挂着对讲机。
“糖!”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装,他发情期到了,加上厉医生说他患上假孕症。”王烽又说:“真是恐怖的意志力。”
“你没给他打抑制剂?这么下去闹出人命怎么办?”洛青承不禁担忧起来。
“抑制剂这东西只有在他初期有作用,现在,我不敢碰他,抑制剂对他也起不了作用。”
“为什么?”洛青承突然明白,“因为他的信息素跟别人不一样,所以失效?”
“不,他的抑制剂都是基地给他特别研发的,但现在,他体内的信息素已经强到遇神杀神,遇佛斩佛。”
“什、什么?”洛青承不禁紧张起来,那我........不死定了!
“他的全部你已经知道,他的世界就是一片死域,而你,是他对这个世界唯一残存的希望之光,是死域长出来的雪莲。”
王烽最后的话音有些怪,自己不信却还要说给洛青承听。
“雪莲?”洛青承喃喃念道,值钱吗?
王烽终于如释重负,面罩内一抹迷人的微笑展露。
“看到你紧张他真不容易,他就交给你了,需要什么尽管通知我。”王烽知道他功成身退的时候到了。
窗口王烽的身影越来越小,洛青承反应过来他要撒手不管,“你回来,怎么弄啊?”
“需要我教随时呼叫对讲机。”
“我现在就呼叫你回来!”
洛青承没有呼叫回王烽,他只能自己面对危险的牧潇。
铜墙铁壁是牧潇的牢笼,那茅草屋了?这是他内心的防御机制还是安全屋?
【系统】:你可以收回孕期体感转移。
洛青注视着颓败的背影,坚定地告诉系统:我可以与他妥协,但决不会撤回转移。
因为只有这样,为人父才能切身体会孕育一个孩子不是一件容不容易的事,而是孕育体内发生巨变爆发出的一场战争。
必须共同承担战争带来的痛苦和改变,再去迎接新生命的诞生。
【系统】:那你有推开门去面对他的勇气?
洛青承握紧拳头,直到缓缓松开深呼吸,如果他是Omega早就被牧潇的信息素入侵掌控,他也可以给与信息素安抚。
这一切都不可能。
但他必须完成任务回家,继续听老教授上课。
牧潇没有听到洛青承的脚步声,倒是洛青承惊愕发现他拿着一条皱巴巴的旧毛巾,上面绣了一只蓝色的猫咪,好眼熟!
再一看,衬衣、体恤、背心、内裤、外套、毛巾.......就连铺在地面的床单被套全是洛青承的。
是他换下来不要的。
“牧、牧潇,你......不是吧。”
这一声惊醒了埋在旧物翻找的牧潇。
他惊慌扭头,眸光停在洛青承的脸上,渐渐变得柔和。
洛青承紧张的心开始放松,就在他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牧潇忽地上前一把将他拉到身边,摁在一堆旧物里,当成Omega凶猛的入侵想用信息素标记。
“牧潇,你别.......”洛青承的挣扎在牧潇面前就像兔子反抗野狼没有意义。
“疼.......别咬。”洛青承腺体发育不全,咬烂也没用,牧潇用力太狠疼得他发脾气咬了他肩膀。
“你再咬!我就不管你了!”
或许是吃痛,红着双眼的洛青承让牧潇醒了醒神,但很短暂。
他神色变得又急又难受,估计自己在说什么都不清楚:“我.....我....从今以后,我的钱呕......归你,崽跟姓你呕......你归我呕........”
谁当真谁就是傻子。
“你高兴就好。”洛青承连忙从裤包里掏出纸帮他擦拭泪水,碰到他的皮肤,那种滚烫的程度让他连忙收手。
洛青承发觉他的眼神不对劲,双腿不禁发软。
牧潇突然紧紧环住洛青承的腰,像个终于觅到食的流浪猫,极度害怕失去。
脸上止不住的悲伤:“你是不是又打算抛弃我?”
可怜、无助、哭泣竟然同时出现在牧潇这种极具阳刚之美的脸上,这是孕期体感。
他身上飘来的气味也并不是陈旧难闻的,而是洛青承自己常用的留香珠混合着牧潇淡淡的体味。
交结在一起的体味,互相攻击入侵,不分你我,最终给对方留下自己深深的烙印,像一种疯狂的体味zuo爱。
洛青承并没有个人报复的快感,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总之瞧着牧潇把自己扔掉的东西当成宝就不太爽。
就在这时牧潇一把推开他,脸上还挂着泪,目光却已经变的凶狠。
克制又暴怒:“你怎么在这?找死吗!”
洛青承坐在地,屁股一阵痛楚,目光盯着他,眼底全是不理解。
“你.....又演哪一出?”
牧潇冷厉:“想活就快滚,越远越好!”
洛青承爬起身来垂眸凝视堕入尘埃里的牧潇,“好,这可是你说的。”
洛青承扭头往门外爬,没多远,一只烙铁般的大手钳住他纤细的脚腕,他被狠狠拖拽撞进一个滚烫的胸膛,耳边响起哀怨的声音。
“都说了给你钱,为什么还要跑?”
洛青承快被他搞疯,闷了闷很有弹性地回他:“我输了好吗,我们不要再较劲了,你看我们谁也不快乐,与其这样,不如试着好好相处,你觉得了?”
牧潇努力压抑眼框里的泪珠,洛青承蹲在他身边安慰,“每个人都会生病,现在我照顾你,以后说不定我也会需要你。”
牧潇凶戾的目光在洛青承的真诚里一点点融化。
“你穿这件麻衣是有什么意义?”
这句话使牧潇盯着地上糖纸的眸子泛起热烈的涟漪,崩溃后断线似的滚落。
他用力环紧洛青承的腰,以此来掩盖他的悲伤。
压抑的哭腔还是很明显,“知不知道被你骗的结果.......生不如死。”
伤痛的话音像历尽岁月沧桑,眼前强壮的男人早已经遍体鳞伤,越是强大的人,脆弱起来越是不堪一击。
双臂力量却勒得洛青承发疼,“我不骗你。你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想吃点什么?”
箍进的手缓缓松开,目光却盯着洛青承腹部,好一会洛青承明白他的意思。
腰变粗了。
“以后会更粗,你就不会迷恋了。”洛青承低低自嘲一声,脸就被他捧起。
四目凝视近在咫尺,还闪着泪的目光渐渐变得饥渴难耐,他侧脸凑近,哑声说:“会、我想吃.......”
一道闪电劈在脑海,洛青承倒吸一口凉气,自己怎么就往枪口上撞了!
手指抵在攻击过来发烫又柔软的双唇。
“牧、牧潇......你等等........我们上去,行吗?”
牧潇变脸比天上的星星闪烁还快,不断涌出泪花,可怜地哀求:“......我饿了好久.......饿......我饿......”
据说发情期的Alpha会失去理智,兽性暴露无遗,牧潇克制力已经在见到洛青承时顷刻瓦解。
某人只好在牧潇灼热的体温中给他讲故事。
“恨一个人就让那个人的名字在临终之际成为你双唇间最暴烈的音乐,作为成年人,你还记得小红帽的故事吗,葫芦娃,一休哥,哪吒闹海......”①
牧潇在洛青承耳边的吐息更乱了,话音粗重:“谈谈......谈谈你心里高级的缸教、叩交、音到幸交。”
这些话牧潇居然可以如此自然丝滑的说出来,洛青承灵魂地震。
牧潇每一次灼热的呼吸,每一寸结实的肌理都展示出强悍的侵略和破坏力。
洛青承后颈还疼,自语堂堂七尺男儿,更像被囚禁于怀的兔子,在他熊熊火焰下融化。
缸交比音到幸交的危险性更大,原因有三:一是缸肠的黏膜薄而娇嫩,毛细血管多而密,缸交时极易擦破损伤使病原体直接侵入;二是直肠内的碱性环境更适宜于病毒生存繁殖;三是直肠内抗体分泌少。
无论哪一款洛青承都给不了牧潇,包括,最重要的信息素安抚。
洛青承向生而死,“牧潇,我不是Omega我是Beta,你要清醒点。”
凌乱的旧物中,牧潇好像一只猛兽用双臂护住自己的美食,躲在角落里贪婪享用。
咬不到腺体注入不了信息素,占有欲得不到宣泄、掌控力被击溃,牧潇啃咬舔舐变得急切,注入不了的信息素灌入洛青承其他入口。
他要标记洛青承!
以另一种方式!
原本伤心的是牧潇,到后来,洛青承才是那个最伤心的人。
牧潇你吃了什么,这玩意长这么大?!
呜呜呜......
饶了我.......求你。
.
天光照进窗户。
洛青承从睡梦中醒过来,望着洁白的天花板,那些和牧潇的淫|秽梦境与真实已经分不清。
检查身体是最重要的。
身上咬伤且不说,毕竟他也不是吃素的,咬牧潇更凶,就恨自己把指甲修太圆润。
洛青承揉着酸痛的腰,嘴角和腿根最惨,两三天内吃东西都艰难,内裤也别想穿了。
但重要的地方保住了。
仔细回想,不是他保住了,是牧潇放过了他。
他用嘴给他灌了很多信息素,对于别人会死无全尸,对洛青承而言,像空气一样消化在身体里。
或许他们之间的联系不仅仅只有小蝌蚪。
这是一楼牧潇的备用房间,洛青承劫后余生倒回柔软的被褥。
“醒了?”
牧潇从浴室走出来冲着洛青承低沉问候,发丝末梢的水珠滴落在蜜色肌肤,一直往下,最后隐入腰胯上洁白的浴巾。
他的伤全好了?!他有快速恢复的功能?
霎时,洛青承回想起在地下室,是自己替他把绷带一点点拆掉,在他身上连抓带咬。
此刻,清醒的目睹他的身体,男性强健的肌理凹凸有致,那些纵横交错的新旧伤疤触目惊心,爆棚的荷尔蒙使洛青承喉咙咽了咽,他不敢仔细看。
正常的牧潇凝视他时,目光仿佛能穿透他的心;冲他微笑时,又能流露出亲切与温情。
真正的美是由内而外的美,不仅仅是肤浅的皮囊之美,更是指内在精神灵魂所散发出来的神韵之美。
这种美既需要先天遗传的赏赐,又得经历后天境遇的磨砺。
参天大树永远让伏地的藤蔓仰慕。
①恨一个人就让那个人的名字在临终之际成为你双唇间最暴烈的音乐。
选自网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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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什么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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