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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Part 1

再见,在哪见。是光渊洗净你的污秽,还是晦暗侵蚀你的灵魂。

霖淮市。凛冬带来的第一场初雪乍临人间。平安夜的夜晚灯火通明,街上人来人往,但更多的是身处暧昧期的小情侣。

与此同时正冷着脸神色漠然走路的沈临未只想赶紧回家,他暴露在寒冷气息中的冷白皮肤早已被急骤的冷空气冻得通红。好巧不巧,在车水马龙的长街上,在人潮汹涌的步行道上,有一对热恋期的小情侣在他的面前停下了脚步,然后热烈相拥,亲热起来。

沈临未觉得很烦,他原本只是因为家里没菜可以煮饭,又觉得外卖送到这又要花费不少时间,索性就下来吃个兰州拉面然后回家睡觉。

本是无意凡间客,误入尘缘红颜深。

他想绕开面前这两个不分场合的小情侣,但是当他发现周围都是涌动的人群后,他叹了口气,神色淡然的在心中爆了句粗口。

靠。

距离上次爆粗口好像过去七八年了吧。从小优良的家教便告诉他优雅是他倾尽一生所要保持的,一个豪门世家若不苛责于自己,又谈何外露场合。换句话说,又同这些只知人间冷暖不知社会险恶的市井小民有什么区别。

虽然是夏煦和教他的,但他也仅仅认可前面那句话。

冷风叫嚣着迎面袭来,似要将人群吞噬。沈临未本就体弱多病,前些日子自己还是病殃殃的,他怕这次又受凉回家发烧,于是冷着一张脸,僵硬的走上前拍了拍前面正热烈轻吻女朋友的男生。

男生刚还沉浸于热潮之中,结果一睁眼就对上一双冷淡却又迷人的桃花眼,他清冷的眉中传来阵阵寒气,仿佛空气急降一样,冻的男生被吓了一跳。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你挡我路了。”

男生尴尬的搂着女朋友的腰往边上一站,沈临未走过的时候,男生的手还环的更紧,生怕沈临未撞到他女朋友一样。

末了,待沈临未走后,男生低声骂了句。

“神经病。”

声音很小,在这个喧闹的长街上不仔细听根本听不见。但沈临未听见了。不用问为什么,只因他曾是世界英美式听力大赛冠军。

可他丝毫不在意别人这么说他,似乎早已习惯,又或者是根本不在乎。

也是。

时间的沉淀早已将他的棱角磨平。

他褪去了那层光鲜亮丽的肌肤下的是一片阴暗无边的寥黑。

回到家。沈临未没有直接睡觉,而是转身打开床边的抽屉拿了个体温计给自己量了个体温。

当冰冷一瞬间侵袭他温热的肌肤时,他不由得发颤。但是仅是一瞬间,就恢复原样。那张清秀无害的脸上,没有丝毫波澜。

片刻,他对着光一看。

哦,发烧了。

他这样浑浑噩噩好像已经持续一年了,虽然每日一日三餐他可以正常维持,但久而久之他甚至感觉身体虚弱到就连普通的走路腿就会发软。看来老毛病又加重了。来到这座冰冷的城市,他几乎每个月都会开车去一次医院,就连前台的小姐姐都记住了这个病殃殃但是帅得惊心动魄的帅哥。

发烧是最近一周才开始的。

他通常是发烧后迷迷糊糊睡一天等到清醒了再下楼去药店买药。原以为这种浑浑噩噩漫无边际的生活会伴他直至死亡。

反正他又毫无牵挂了。

但总有意外打破他的精密计算。

比如祁袂。

祁袂是沈临未的亲戚,按照辈分,沈临未是他的小舅舅,虽然是比他大五岁。印象中的祁袂很乖巧,但他不能理解,为何一年前当他决定要退出电竞圈从水乡江南跑到寒冷的北上广安度余生的决定特别生气。但也只是阴沉着一张脸,咬牙切齿却不说话。

后来,祁袂几乎每日一问,他在哪,但沈临未不希望他的家人找到他。

毕竟,他都这么失败了是不么。

何必重回那个封建思想严重的家里等待他们的判决。

大可不必。

于是于某日某时,他删掉了有关家里人所有的联系方式。

他似乎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无人知晓他一个体弱多病的病人是如何在终年冰天雪地的霖淮市度了一年。

当沈临未躺到床上然后困倦的闭上双眼,准备睡觉的时候。一阵不大不小的敲门声令他瞬间清醒。

沈临未起身看向一旁个闹钟——0:10分。

谁会在半夜敲他的门?

他疑惑地走到门前,边问边开门:“谁。”声音沙哑又低沉。

门外没有回答。

但当沈临未看清来者是谁的时候,条件性的把门一关。

但是。

晚了。

祁袂已经进来了。

他身手敏捷的进门然后将门关上并且反锁后,便转身看着面前神色冷淡但是脸上绯红不断的男人。

“小舅舅。”

“一年了。”

“您可真让我好找啊。”

祁袂勾勾唇,抬起脚步向面前的人走去,沈临未本身就不是很舒服,他也不知道他这个侄子大半夜来他家干什么,只能后怕的往后退。

一直到坐在沙发上。

然后。

他的脸就被一只宽大又炽热的手逼迫的抬起来,祁袂的手劲很大,疼的沈临未忍不住呜咽一声。好在祁袂理智尚存,连忙轻了力道。

“和我回去。”祁袂说的话不容置疑。

“不……不要。”沈临未突然感觉有些缺氧,他病的好像更严重了。那双迷人的桃花眼此时早已被泪水打湿,在昏暗的月光下显得更为楚楚动人。

祁袂发现异样,连忙摸了摸他的额头。

好烫。

然后,他将人打横着抱起,沈临未没有挣扎,只是安静的闭上眼睛,似乎是睡着了。祁袂似乎很满意他今夜的表现,将他安置在床上,为他盖好被子后,便俯下身子贴着他发红发烫的耳垂,低声问:“钥匙在哪。”

“餐桌。”迷糊中的沈临未似乎是有问必答。

祁袂特别满意地吻了吻他的唇角,很轻,他不敢太重,他怕打扰到他体弱多病的小舅舅休息。

于是也不逗留,拿着餐桌上的钥匙,打开门,先去楼下将自己的行李拿上来,再去药店开了药。

他其实设想过很多种可能。

比如他的舅舅不愿意见到他,把他轰出去,那他就在隔壁酒店住下来。比如他的舅舅不愿和他回家,那他就在他对门住下来,不论花多大的代价,他都愿意。

他有想过小舅舅会谈个新的女朋友,他都做好让他心碎的准备了。但他没有想过,他的舅舅没有。

没有谈,也没有上班。

这一年多一直浑浑噩噩糟蹋自己的身体,让他从小抵抗力就不行的身体越来越糟。

祁袂害怕,怕他死。

但没关系。

还好我没放弃找你。

未未,幸好现在我终于找到你了。

那些对你所有的偏见,我绝不会容忍他们在你的面前再次上演。有我在,你不会受到一丝伤害。

回到沈临未的家,他把房门锁好,便拿出塑料袋里的退烧贴,给早已熟睡的沈临未贴上去。

当冰冷的触感侵袭滚烫的全身,沈临未在梦境中甚至感受到了一丝舒服,他轻轻的喊出声来,倒惹的祁袂有些不自在。

在盯着面前熟睡的人烧差不多退下后,祁袂才起身走向浴室。

水声滴答,似乎在冲洗所有的污秽。

一切都会好的。

绚烂的春和景明会为你而重生。

当沈临未醒来,已是第二天早上九时。

他摸了摸额头上早已被体温同化的退烧贴,强忍着双腿发软的痛感站起身,他一打开房门,就看见高大冷倦的男人抱着靠枕在沙发上坐着睡着了。

他细长的睫毛为这双冷酷的丹凤眼又多加了几丝温柔。

一年不见,他好像又长高了。

也……嗯……变帅了。

沈临未靠在墙上就这么明目张大的盯着睡熟的男人,突然,睡熟的男人睁开双眼,只是一瞬便对上了沈临未发呆的目光。

半晌,祁袂沙哑的开口,“看我?”

“嗯。”本来沈临未还有些心虚,但他现在一想自己可是他的小舅舅辈分还比他大呢,他心虚什么。于是没有逃避他的目光。

他明显看见面前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弯了弯唇,很轻的笑了出来。也许是真的很帅,倒把沈临未看呆了。

不对,他冲着他侄子花痴什么。

然后又瞬间变回了那个冰冷毫无感情的机器,忍着痛迈着脚步走向厨房,准备做早餐。

但走了没几步,就被人一把拉着然后撞入一个结实又温暖的怀抱,他被祁袂揽着腰半抱着走向餐桌,祁袂贴心的为他拉开了椅子,沈临未只好坐着。

“小舅舅,以后我来给你做。”他说这话的时候是带着笑意的。

“你……你不回江南吗?”沈临未盯着祁袂走去厨房的背影沉默许久,然后开了口。

“你不走,我也不走。”像是很久之前就想好的答复,祁袂毫不犹豫的说。

“不行,你还要上大学啊。”

“嗯,我在这上。”祁袂似乎根本不在乎,然后又想起什么,补了一句。“考研在这上。”

沈临未这才想起,这里有全国顶尖的医科大学。

“那你有钱吗?”沈临未发了会呆,然后又问。

“没。”祁袂默默想起来昨晚他妈给他发的五万救济金,面无表情的把做好的三明治放在沈临未的面前。

沈临未接过,然后咬了一口。

“好吃吗?”

“好吃。”

又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那你来我这住吧。”沈临未像是下定决心,终于说出了祁袂最渴望的一句话。

“好啊。”祁袂似乎很高兴。

“你的行李?”

“昨晚就搬上来了。”

“……”怎么感觉他像是被骗了呢?

但他也不认为两个男人之间会发生什么,所以沈临未没有对他向对外人一样冷漠无情。而是放下了所有的警惕。

所以导致多年以后的沈临未特别后悔当初单纯的自己放了一个大灰狼和自己同居。

当沈临未优雅的吃完最后一小块,他发现身边坐着的人还在盯着他看。他疑惑的看了看腕上的怀表,上面显示10:06。

“你…不上学吗?”沈临未有些纳闷,他一个学生怎么这么闲。

“噗。”祁袂似乎终于憋不住了,他那双本是冰霜般的丹凤眼在此刻弯了弯,笑意从脸上显露出来,温柔的说,“今天周日啊。”

然后一字一顿的说,“小舅舅。”

“……”嗯,好好好。

沈临未严重怀疑面前的人是故意的,所以不再搭理他,起身准备回房时,又突然觉得不应该让自己侄子睡沙发,万一他回去跟他妈说他虐待他,,那他可就太冤了。

毕竟行踪都被这个小侄子知道的一清二楚,没办法,他沈临未只得好好招待这位从远方而来的“客人”。

“你……你要不和我睡吧。”沈临未支支吾吾的开口。

然后他发现面容惊愕的祁袂,才恍然自己这句话有点歧义,于是立马补充,“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作为你的小舅舅总不能让你睡沙发吧,我这也没别的房间,你就将就一下和我睡一张床吧。”良久,他也没听到个回声,还以为祁袂不乐意。

于是又补了一句,“嗯我睡觉挺老实的其实。你不愿意算了。”

结果话刚出口 ,祁袂立马起身,“啊不,我愿意。”

刚沉默那么久,其实祁袂是在发愣,他完全没有想过自己这么个钢铁直男的小舅舅于某日竟然终于开窍,还会邀请人上床了。

一想到这,祁袂就不禁微微弯唇。

沈临未很奇怪祁袂这番动作,他实在想不通这有什么好笑的。他叹了口气,果然是学习学多了变成傻子了。又用怜爱的眼神看了看祁袂然后转身回了房间。

但这幅怜爱的神情在祁袂看来,确是某种邀请。

咳咳,他怎么也想不到一向自重的小舅舅竟然也会变得这么……嗯……妩媚?哦不,应该是勾人又勾魂。

勾的就是他祁袂的魂。

屋外阴雨连天,本是青翠欲滴的青松也在这时被淅沥的雨水冲刷,压弯了枝。

沈临未坐在床上翻看着手机。

突然,一条消息蹦了出来,上面写着“近日一男子惨遭他人毒害”

有些无聊。

像这种多半是有仇有怨,要么就是凶手随机杀人,毫无一点观感。

但他一不小心手滑,就点了进去。

一看那个被害者的照片,感觉……好熟悉。

但沈临未记不清了。

明明那么熟悉却又看着很陌生。

良久,一个名字在他的脑海里浮现出来。

是陈汀。

但是他,怎么会死呢。

沈临未怀疑是他看错了,于是退出来点进他那几百年不看一次的高中同学群,却发现平时寡言少语的群这时直接99+。

他一点进去,就看见大家全在啪啪啪的打字发言。

温柔可爱小白兔:我记得他以前很阳光乐观啊,怎么会这样啊……

世界第一摆烂者:是啊,而且他也挺善良的啊,哎,天要亡我,舍我其谁。

江南最后深情:别在那叹天道不公,这分明有人就是嫉妒陈汀。

看到这,沈临未的心似乎也被一根针刺痛了。

真的是他。

虽然沈临未高中寡淡如水,不爱讲话,别人也都当他是高岭之花,自行清高,也不随便找他。他记不清高中同学,却唯独记得陈汀。因为他是唯一一个在自己被绝望逼退的时候递给他一张餐巾纸,并附上一句,“别逞能。”

“想哭便哭吧。”

沈临未还记得一年前陈汀是怎样给他灌输人生鸡汤要他从阴霾走出。只可惜那时的沈临未神志不清,只是嘴上应着,心里却是绞痛万分。

所以,这么温柔善良的三好青年,又是何等残酷卑鄙的人将他杀死呢。

沈临未又有些迷茫了。

到底什么是对呢。

做好事会死,做坏事也会死。那人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安静的活着度过余生呢。

或许,像我这样浑浑噩噩也挺好吧。

起码那些荒谬的杀戮不会在我身边发生。

然后他又想起了祁袂。

他应该不会有事吧。

他一定不能有事。

坐在沙发上的祁袂困倦的打了个哈欠,然后搬出带来的平板电脑,开始写导师安排的课题。

他早在昨晚就收到了霖淮医大的分配通知。他是由一名叫陈晟的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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