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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水和药片被赵惊鹤放在床头,他掀起眼皮不轻不重看过来一眼,不知是不是错觉又或者出于心虚,裴霁总觉得他的目光似乎若有似无略过他身下。

心里波涛汹涌裴霁面上仍然镇定自若,抬眸与他对视几秒,商量道:“可以不吃药吗?”

修养的这些天里,光是医生开的药和容姐熬的药汤都够他喝吐喝够了,嘴巴都喝得发苦发麻,现在一听到吃药,裴霁下意识有些抗拒。

赵惊鹤抬手将滑落的袖口卷起,露出一截骨骼突出的手腕,做完这个动作他才重新看向裴霁,“不怕痛了?”

“好像也没那么痛了……”裴霁内心挣扎片刻,在吃药和忍痛之间选择了后着。

赵惊鹤似乎很轻地笑了下,“这个时候知道要骨气了?”

裴霁刚想开口,门外响起两声轻叩打断他话头,廖叔端着盘水轻手轻脚从外头走进来,氤氲的热气冒起一股白雾。

他小心将水盘放在地毯上,望向裴霁的眼眸中盛着一丝担忧,他已经从赵惊鹤口中得知裴霁受伤的事,而赵惊鹤提前让廖叔准备了热敷的东西,显然是做好了裴霁不想吃药的准备。

将东西放下,廖叔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看了眼躺在床上的裴霁后又转头看赵惊鹤一眼,面色犹豫道:“先生,不如还是我来给裴先生弄吧。”

赵先生从小锦衣玉食,五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哪里会照顾人?

裴霁知道廖叔的心思,也觉得这种事麻烦赵惊鹤还不如麻烦廖叔好些,况且他现在面对赵惊鹤总有些不自在,于是刚想出声附和廖叔,却被赵惊鹤不轻不重的嗓音打断,

“我来,”他声音客气而疏离地和廖叔说:“您去忙吧。”

廖叔便不再说什么,微微弓着身子退出房间,木质门合上时发出一声轻响。

“衣服脱掉。”赵惊鹤抬手将衬衫袖口挽至手肘上方,声音平静地对裴霁下达口令。

裴霁手指无意识地拽了拽身侧的被子,迟钝地听话照做,脱到一半衣摆突然卡住,衣角另一边压在他屁股下方,他想挪动屁股,但又怕抻到腰,于是手抬在半空犹犹豫豫,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头顶上方传来一声轻叹,紧接着他的手腕被一把握住,赵惊鹤扶着他起身,替他拉起被压住的衣角,

“裴霁。”赵惊鹤叫他。

裴霁抬眸:“嗯?”

“怎么还是这么娇气?”赵惊鹤声音沉静,带着一丝戏谑:“娇气鬼。”

刚到赵家的头两年,裴霁身体不太好,体质差,三天两头小病小痛便要来一次。

他不想麻烦人也不想让人觉得自己是个麻烦,总是能忍则忍,实在受不了自己去药店让医生给开点药,熬一熬也就过去了。

后来有一年冬天的凌晨,如果那晚赵惊鹤没有经过他的房间,没有推开那扇没关紧的门,也许他就悄无声息地烧傻或者烧没了。

被送到医院时,裴霁高烧至40度,医生说再晚一点送来随时有生命危险。

高烧引起肺炎,裴霁在医院躺了一个月左右才完全好透,其实住院一个星期后裴霁便想要出院,但赵惊鹤义正严辞地拒绝了他的要求。

那以后裴霁在赵惊鹤那里,多了个外号。

但如今他都这么大了还被人说娇气,裴霁禁不住面色微涨,小声反驳:“我受伤了。”

“趴着,”赵惊鹤对他的解释不置可否,俯身将另一侧空置的枕头拿过来放在他小腹处,“手伸开。”

裴霁听话照做。

下一秒身上传来一股凉意,棉质上衣从赵惊鹤手上脱下被丢在一旁沙发上,裴霁将整张脸完全埋进枕头,脸朝一边微微侧着。

片刻,后腰处传来一股热意,粗粝温热的手掌隔着毛巾不轻不重在他腰窝子处按压,如同电流击过全身,裴霁舒服地从喉咙挤出一声喟叹。

房间寂静,他一时没能控制音量和音调,声音隔着枕头闷声响起,带着一丝像是舒服到了极点情不自禁发出的呢喃。

声音走调,难免令人遐想连篇,裴霁立即噤声,脸埋得更深了些。

思潮波动,脑子里仿佛有无数虫子啃咬他的神经,令他思绪无法平静。

按在腰上的力道轻重恰好,温度适宜,让他僵直的身体和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情绪松懈后困意袭来。

耳边伴着分不清是谁的呼吸声,他感到眼皮越发沉重,慢慢合上双眼。

从这个角度看下去,赵惊鹤刚好能看到他压在枕窝中微微鼓起的侧脸,头几分钟睫毛还有规律地颤动,他重新换水的功夫再看过去,一动不动了。

他将拧得半干的毛巾摊开反复折叠两层,搭上去的动作放轻了些。

他一只手搭在裴霁腰上,另一只则微微弯曲搭在他膝盖上,目光自下而上从□□的后背慢慢往上移。

裴霁体型偏瘦,皮肤白,身上看不到一丝运动健身遗留的痕迹,后背蝴蝶骨挂不住肉似得突出,赵惊鹤怀疑台风一吹便能把他吹飞。

视线落到雪白的脖颈处,赵惊鹤眉目微敛,以前从没见过裴霁脖子上佩戴过什么饰物,现在才注意到那上面上多了条东西。

最重要的吊坠部分被压在身下,只能看到露出的半截细绳。

赵惊鹤盯着那处静默几秒,抬起搭在膝盖的左手,伸向雪白脖颈和枕头中间的空隙,偏偏手机在这个时候嗡嗡震响。

身下的人忽然睫毛轻颤,脸翻了个面,面向他这边,眼睛还是闭着的。

赵惊鹤收手,掏出手机关了震动,看清来电人时,眼底骤然变冷。

确认没有惊扰床上的人,他推开阳台的玻璃门,身影没入夜色。

赵纵赫极少会在这么晚的时间给他打电话,而每次都算不上什么好事,他接通电话,声音平静不冷不热地叫了声“父亲”。

电话那头赵纵赫沉着声音嗯一声,接着没有半点迂回周旋的意味开门见山问道:“我听人说你把阿霁接回住处已经半个月,你同他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密切了?”

赵纵赫派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不算新鲜事,他的手最多只能在外围伸伸,探不进最核心,赵惊鹤便从未放在眼里任由他去。

但现在赵纵赫的手伸到了裴霁这里,意识到这一点,赵惊鹤幽黑的眸底划过一丝阴翳。

“父亲想说什么?”

见他不作解释,反倒冷声反问,赵纵赫冷哼一声,语气更冷,转而提起另一件事:“我看你和任家千金相处得也算融洽,定个日子把婚事敲定,别让人家女孩子开口......”

赵惊鹤沉声打断他:“我不会结婚。”

他说的不是不会和任嘉敏结婚而是不会结婚。

“赵惊鹤,”赵纵赫似乎动了怒,叫他名字时因为没能控制好情绪而有些走调,沉默片刻,再次传来的声音带着极力压制的冷硬:“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赵惊鹤捻了捻夹在食指和中指间未点燃的香烟,目光直视眼前无尽的漆黑,平淡答道:“我想父亲亲自去问任小姐要解释比较好。”

赵纵赫气极反笑,冷哼一声挂断了电话。

周遭沉静,赵惊鹤从外套内口袋拿出镶嵌着金色图腾的打火机,咔哒一声,将夹在指尖的香烟点燃。

星火在夜色中忽明忽暗,赵惊鹤薄唇微张,低头深吸一口,含在喉咙好一会才缓缓吐出,氤氲的白雾朦胧遮住他眼底不加掩饰的狠厉和冷冽。

风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歇,赵惊鹤将燃尽的烟头摁灭在烟灰缸,敛去一身的戾气,吹了会风,转身进屋。

一进门便对上裴霁还没完全清醒的迷茫目光,盖好的被褥滑落肩头,露出他一侧白皙的肩膀。

赵惊鹤唇角向下微弯。

待赵惊鹤走近床边,裴霁忽然鼻子一皱吸了吸,看着他:“你抽烟了?”

“被子盖好。”赵惊鹤没有回答,抬手取下他腰上已经有些发凉的毛巾,丢进盘里。

裴霁这才意识到自己裸露在空气中的大片皮肤,慌忙抬手将被子拉上,紧紧裹住。

虽然赵惊鹤面无表情,神色平静,看起来和平日里没什么不同,但裴霁还是敏感地察觉到他周身散发的冷冽气息。

裴霁睡眠浅,对声音极为敏感,从他走出阳台那会就醒了,显然这通电话是赵惊鹤心情不好的原因。

“已经没那么痛了,”裴霁看向他浸在水里骨节分明的双手,说:“可以了。”

赵惊鹤闻言停止手上的动作,抬眸看他几秒,裴霁在他确认的眼神中再次轻轻点头。

“那就睡觉。”

他说完便要抬脚往外走。

墙上的时针刚刚指过十二点,裴霁对着他的背影匆忙道:“我还是回我的房间吧。”

他双手撑着床沿动作缓慢地起身。

“裴霁,”赵惊鹤回过身,看他明明吃力却又骨头一样倔强的模样,太阳穴突突狂跳,声音没控制得冷下去:“我是不是让你别动。”

裴霁愣住,头微微低着,隐在眉眼下的睫毛轻轻颤动几下。

赵惊鹤嗓音缓和了些,但仍然有一丝生硬,

“你听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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