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尧有时候自己过来,并不会提前告诉韩酌。
这天晚上,韩酌天黑了才拎着外卖进屋,却发现客厅里开着灯,秦司尧正坐在沙发上目光幽幽地看着他。
韩酌立刻笑了起来,似乎很惊喜,“秦少?你怎么来了?”
秦司尧看了一眼他手里的外卖,“你就吃这个?”
“嗯,回来的路上顺便买的。”韩酌放下外卖坐到秦司尧身边,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秦少,你是想我了吗?”
说不想是假的,这么勾人的妖精,秦司尧都想死在他身上。
但这话秦司尧没说,而是往韩酌递过去一个盒子。
韩酌接过来,笑得更开了,“这是送我的礼物吗?”
等打开一看,韩酌愣住了,脸上逐渐泛起了一点红色。
过了好几秒他才盖上盒子问:“秦少,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司尧抽着烟看他,“怕我不在的时候你不规矩,让你自己玩。”
韩酌:“……”
他不高兴地把盒子放到一边,“别把我说得多浪似的,一根冷冰冰的东西,哪有秦少的好用?”
韩酌握着秦司尧的手抽他的烟,往秦司尧身上靠,“秦少,我看赵总也抽的这种烟。”
“他跟了我爸半辈子,外面买的烟不好,我爸就让他从我们家拿。”秦司尧捏捏他的脸,“怎么问起这个了?”
韩酌:“还以为是你给的,吃醋。”
秦司尧笑了,“你跟个老头子吃什么醋?赵叔一把年纪,儿女双全,跟你这个小妖精可不一样。那个烟除了我们家,只有你和赵叔有。”
小妖精哼了一声,坐到韩酌的腿上,双手勾着秦司尧的脖子,“秦少,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秦司尧被他勾得下腹一紧,“说来听听。”
韩酌就把唐音的事说了,问秦司尧有没有办法把唐音的名字加到《演技大赏》里去。
这些事秦司尧不过问,“去找过赵叔了吗?”
“我找过汪姐,但是汪姐不让唐音去。”韩酌在秦司尧脖子上亲,“也怪我,看到唐音跟汪姐吵架了,我就多嘴问了唐音一句,听她说很珍惜这个机会,我脑子一热就说要帮她了。”
秦司尧把烟蒂扔进烟灰缸里,双手搂着韩酌的腰,“别人的事,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韩酌低着头,仿佛是在自我检讨,“我当时冲动了,事后也觉得不对,可事情已经答应下来了,总不能食言,不然就白费了秦少把我弄进公司的心力了。”
他往秦司尧腰部挪进一点,“秦少,你帮我把这件事搞定,以后我一定不再因为公司的事烦你。”
秦司尧盯着他终于静止下来的唇,“公司的事,我一向不过问。”
韩酌“哦”了一声,似乎有些失落,但还是说:“那好吧,我自己想办法。”
说着就想从秦司尧的腿上下来,却被秦司尧抱住腰搂了回去,“去哪儿?”
韩酌眨眨眼睛,“我去想办法,看看能不能约《演技大赏》节目组的人吃个饭。”
秦司尧在清醒的情况下第一次见韩酌,韩酌就是要被带去“吃饭”,现在听韩酌说要约别人,他的想法自然不好。
“多大点事?我跟赵叔打个招呼,让他去想办法。不过以后你别轻易答应别人,不然我可不管。”
韩酌立刻笑起来,手伸进秦司尧的口袋里,掏出了他的手机递给他,“好,那秦少,你现在给赵总打电话吧。”
秦司尧:“……”
他接了手机,却没有立刻拨号,而是目光灼灼地看着韩酌,“我帮了你,你怎么谢我?”
韩酌略微思索了片刻,把刚刚被自己放在一旁的盒子重新拿回来,“里面的东西,我用给秦少看。”
话音刚落,就被秦司尧吻住了唇。
韩酌安静地配合,过了好一会儿才推推秦司尧,催他打电话。
秦司尧把人松开,三两句把事情交待下去,等挂了电话,一只手就摸到了韩酌的后腰下,哑着嗓子问:“还疼不疼?”
那天后面韩酌就一直喊疼。
韩酌抱着他,像是贴在他身上似的,“早就好了。秦少,我们去房间。”
秦司尧抱着他进了房间。
这几天没见韩酌,秦司尧想他想得紧,还做过一次梦,梦里的韩酌比现实里更媚,现在见到了人,而且韩酌已经好了,他也就没了顾忌。
结束已经是后半夜,韩酌趴在床上闭着眼睛喘粗气,秦司尧把他捞进怀里,在他唇上亲了两下,跟他说正事:“我明天要跟莫斯言他们几个去蓝海湾潜水,你跟我一起去。”
蓝海湾在邻市,是潜水、度假的好地方,消费也高。
韩酌睁开眼,眼睛里还带着水汽,“我明天要上班。”
“我让汪明霞给你批假。”秦司尧掐着他的腰,“莫斯言和顾时冷都带人去,我一个人多没面子?”
韩酌想了想,配合金主确实也是他的工作内容之一,他于是答应了,但他要事先跟秦司尧说清楚:“可是我不会潜水,连游泳都不会。”
秦司尧“啧”了一声,对他很嫌弃,“你怎么什么都不会?”
台球不会,打牌不会,连游泳都不会。
他的嫌弃不加隐藏,韩酌自然是轻而易举就察觉到了,翻了个身不看他,好像是在跟他耍小脾气,“那你找个什么都会的陪你去。”
他平时很乖,突然闹点儿小脾气秦司尧也不生气,反而觉得有意思,扳着他的肩把人又转回来,“我要是真找了别人,你一个月少二十万,你乐意?”
韩酌:“……”
他确实不乐意。
于是又赶紧搂住秦司尧的脖子,笑盈盈地说:“那算了,秦少你还是找我吧,不会的我都可以学。”
秦司尧满意地捏了捏他的脸,起床开始穿衣服,说明天早上来接他。
回家的时候,秦司尧见秦司珩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书,他坐了过去,“哥,你怎么还没睡?”
秦司珩文质彬彬的,哪怕是在家也穿得一丝不苟,头发梳得整整齐齐,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更让他多了几分文雅的气质。
听到秦司尧的话,秦司珩抬头看了看他,“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
“我不是经常这样吗?”秦司尧想到过两天的事,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跟秦司珩说了,“哥,我明天要去蓝海湾,可能要三四天才能回来。”
秦司珩微微皱眉,“又是跟莫斯言他们?都是些花花公子,你少跟他们来往,年纪不小了,也该学学怎么管理公司。”
秦司尧连忙拒绝:“公司有你跟爸,我就不去添乱了。”
秦司珩比秦司尧大十岁,小时候秦宏章总是忙着公司的事,秦司尧基本是他带大的,他就总会宠着秦司尧,后来秦司尧长大了,性子也被他惯得散漫了,再想教他什么已经来不及了。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行,那你去玩,没钱了跟我说。”
秦司尧最喜欢听这句话,“谢谢哥。”
说完抱了秦司珩一下,起身往楼上跑。
刚跑了两步,听见秦司珩叫他,他又回过头来,“哥,还有事吗?”
秦司珩顿了顿,问他:“你最近心情好像特别好?”
秦司尧脑子里几乎下意识就浮现出了韩酌的脸。
他被韩酌伺候得好,心情自然不错。
不过这种事秦司尧觉得没必要跟秦司珩说,而且秦司珩是个正人君子,夫妻恩爱,家庭和睦,他也不好跟秦司珩说自己在外面养了个情人,还是个难得,就只能打哈哈。
秦司珩也没有多问,让他不要闯祸,他应了一声,上楼去了。
次日一早,秦司尧刚到韩酌的公寓楼下,就看到韩酌拎着个包在等他。
看到他的车停稳,韩酌把包放到后座,自己坐到了副驾。
秦司尧往后座看了一眼,“你就这么点儿东西?”
韩酌:“嗯,就带了两件换洗的衣服。”
秦司尧没说什么,只点了点头。
车子没开出没多远,秦司尧的手机响了,是沈云洲打来的,问他到哪儿了,说要坐他的车。
秦司尧:“你没开车?”
沈云洲:“我拍了一个多月的戏,累死了,不想开车。”
“那你问问别人,我车上有人,不方便。”
说完之后,秦司尧果断的就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沈云洲见秦司尧就这么把电话挂了,有些不高兴,问身边的几个人:“司尧说他车上有人?有什么人?”
莫斯言本来在跟女伴打闹,突然听见这话,看好戏似的问:“他养了个小妖精,你不知道?”
沈云洲眼睛立马瞪圆了,“小妖精?什么小妖精?”
莫斯言添油加醋:“一个帅哥,真的是个妖精,把司尧迷得五迷三道的,差点儿死在他身上。”
顾时冷往莫斯言腿上踹了一脚,“别瞎说,没有的事。”
莫斯言:“怎么没有?以前哪次叫司尧出来玩他不来的?上次我们叫他,他都被韩酌吸干了,说话都没精神。”
沈云洲握着拳头,白皙的脸气得通红。
颜修安慰他:“也许司尧过段时间就腻了,那种人你不是见得多了吗?”
顾时冷和莫斯言换伴儿都很勤,那些人都是图他们的钱,他们玩的时候是图新鲜,玩腻了给点儿钱也就打发了,不会长久发展。
沈云洲没说话。
别人他信,可秦司尧他不信。
秦司尧虽然是个二世祖,但是一直洁身自好,不许别人碰他,有次莫斯言往他床上搞了个女的,他差点跟莫斯言翻脸。
所以哪怕以前一直被秦司尧拒绝,但是沈云洲也不担心,他觉得总有一天秦司尧会看到他的好,会接受他。
可是没想到,他不过是外出了一个月,秦司尧的身边就有人了?
正想着,秦司尧的车在他面前停下了,车窗落下,他看到了副驾上的人,是一个脸很干净的男人。
莫斯言凑到沈云洲面前小声拱火:“是不是看着挺正的?其实可会勾人了。”
秦司尧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也不在意,只说:“我先走了,你们跟上。”
然后他就升上车窗,走在了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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