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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少主(清冷人间)

直到看不到人影了,袁槐依旧站在门府边,一旁有个小厮轻声上前提醒:“老爷,人都已经走远了。”

袁槐拍了两下肚子,缓慢沉肃道:“嗯,我知道。”但仍旧没有转身的动作。

小厮顺着自家老爷看去的方向,回想刚才的场景,不禁道:“老爷,方才听那老先生的话,总觉得话里有话。传闻中华莲山的林公子,性情乖张,为人桀骜,他真是华莲山的那位公子吗?怎么和传闻中一点也不一样?”

袁槐眼珠一转,瞟了身旁小厮一眼。

小厮抬眼撞个正着,吓得脑袋一缩,赶紧乖乖闭嘴。

袁槐却是道:“真真假假,假的斗不过真的,真的不一定永远斗过假的。这世上因果,本就说不清,何苦纠缠繁琐之事?”

华莲山捉妖世家林小公子?身无佩铃,凭着一张嘴便能让人相信吗?

但只要能帮平沙解决麻烦,是什么身份并不重要。

天下的乌鸦一般黑。

……

出了平沙镇,野外料峭的风吹来,此刻尚有春寒,凉风迎面。

淮宴站在山坡上,风吹过来,撩动他肩上长直的墨发,白色的衣袂在半空中翻飞。

他眺望着远处的路,眼底浸着一层冰霜,心口却像淬了一团火,他缓缓将手附在心口的位置。

滚烫跳动的胸膛里,只有半颗残破不堪的心。

淮宴放下手,微微侧目,身后的山坡下,站着一个少女,少女时而锁眉,时而瘪嘴,微寒的春风吹来,她抖了抖身子。

“此地往北八百余里,我们需坐船才能在五天内到达京都。”

风好像吹散了他的声音,将冷峻的温度吹得稍稍温和。

阿灼抬头一眼就看见站在山坡的人,视野里一半是天,一半是土,他长身立在天与土之间,背影萧然,带着冷意和独行。

背影一动,他已经下了坡。

阿灼提着裙角徐徐上坡,站在他方才驻足的地方,她回身,再次看了眼平沙的方向,那里的城门还隐约可见。

风恋桃花,人面再逢。

他们一定会有再次相见的机会吧。

阿灼忽然间发现,因为遇见,所以相逢,这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

她想,她一定会想到办法重新回到这儿。

那时候,她就要学着山中的妖怪婶婶们那样,掳个称心如意,俏生俊朗的小郎君一起过日子。

她笑了笑。

但转身没走两步,阿灼就自己变回了狐狸,一探妖丹,才发现妖力已经少的可怜,要想化成人形,还需要等待几天。

她垂头丧气地跟在淮宴脚边,“仙君,我们不可以就地起个阵法,直到到达京都吗?”

淮宴垂下视线,斜睨着她:“道生万物,万物生道。既然来了人间就要遵循人间的道,滥用术法,于万物修行都不利,扰了凡人气运,这笔帐早晚会反噬其身。”

“这样。”阿灼有气没力地应了一声。

本来以为他们的谈话就此结束,

淮宴突然道:“你名字中的zhuo是哪个字?濯洗的濯?”

阿灼纠正:“‘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中的灼,是我自己给自己取得名字。”

淮宴看了眼远方出现在面前的良田,“小狐妖,我观你心性纯良,未受蛊惑,若是勤加修炼,参天悟道,或有机缘。”但他的眼神却渐渐黯淡下来。

他的道,怕是此生再也没有机会参悟。

阿灼沉默了,她要悟什么道,又有什么机缘。

“主人,主人。”一道幼童尖利的呼喊声传来,仿佛从天边眨眼间就到了眼前。

阿灼瞬间龇牙咧嘴起来,这还能有谁,除了那个聒噪的烦人精风行兽,没有谁再让她这么讨厌了。

小兽一下往淮宴的怀里扑,淮宴一手擒住了它,整个翅膀连着身子捏在了手里。

他的声音明显冷淡疏离:“你来做什么?”

风行兽委屈巴巴道:“不灵雨那个大坏蛋,他老是欺负我,一会儿把我当球,拍来踢去,一会儿又让我当苦役,不是帮他视察雨地,就是给他托杯举盏。”

它哀求着:“主人,你就让我留在你身边吧,我绝对不会向凡人暴露自己,也不搞任何破坏。求求你了,主人。”

淮宴冷着脸,眼睛里毫无动容,似乎下一刻抬手就要将它扔回去。

“你看你看。”风行兽又看向阿灼,“它还是只妖呢,都还能留在你身边,我现在被折磨的又累又困,我不管我就要留在你的身边。”说着风行兽不管三七二十一,化为一溜烟钻进了淮宴头上那根束发的簪子里。

淮宴目光向上抬了抬,又看着脚后的白毛狐狸,阿灼佝偻着背,低着头,一双狐狸眼睛也在打量着他,带着小心谨慎。

他无声无息地叹了一口气,又往天上看了一眼。

此刻,不灵雨正翘着腿躺在软榻上,从一旁的堆满水果的果盘里拽下一颗葡萄,以极其悠闲的姿态扔进嘴里,他美滋滋地吐出葡萄皮。

不远不近,葡萄皮正吐在地上的一个盘子里。

风行兽距离拿捏的很好,不偏不倚,皮正正好落在盘子里。

不灵雨又从一旁拿起一面镜子,看着里面的镜像,最后的画面停留在和淮宴抬头与他对视的那一幕。

他没憋住,噗哧笑出声。

这怎么看都像是带娃的爹啊哈哈哈。

大概是这笑声太张扬,太猖狂了。

淮宴脚步一顿,抬手打了个响指。

阿灼正纳闷他好端端地停下打个响指干什么,她不知道的是,将风行兽撵下天界的罪魁祸首,此刻大祸临头,一群仙兵正启身赶来。

在仙君的仙殿偷吃盗窃,一律禁足,罚面壁静思。尤其是惯犯还要挨上几个板子。

仙兵推开折芳殿的门,“不灵雨,怎么又是你?”

好似听见不灵雨的惨叫声,淮宴的表情竟然闪过一抹笑,“不长记性。”他淡声道。

途径一片广袤田野,正是人间三月。

泥田里鞭子破空甩出,一头牛正在犁田,主人看见田埂上走着一道与众不同的白色身影,后面还跟着一只耷着脑袋的白毛狐狸。

田埂宽窄不一,阿灼迈着脚,甩了甩耳朵。这一甩,貌似有点猛,直接把她从田埂上甩到泥田里。

“哈哈哈哈哈哈~”

田的那头传来老农夫爽朗的笑声。

阿灼窘迫地用爪子拍了拍田泥,这一拍,一个泥鳅打个滚翻了出来,弹了一尾泥在狐狸脸上,她瞬间眼冒精光,摇着狐狸尾巴站起,一路在泥里翻滚,捉鱼摸虾。

一条鱼被她折腾的,直从泥里跃上半空。

老农夫笑着吐槽:“这狐狸跟个狗似的。”

一记扬鞭落在牛身后,牛从田角拐了个弯,“河湖已疏,田无旱涝,四时皆宜,五谷丰登啊。”

淮宴看着田里的泥狐狸,向犁田的农夫微微颔首以示礼。

老农夫摘下头上的斗笠,抹了把汗问道:“敢问友人要去何处?”

淮宴道:“正要赶水路去京城。”

老农夫道:“如此。”他低头略一思考,伸出两根指头,“若是你从大路走,少说得两天才能到,我这儿有个捷径小路,今晚你抓紧便能上船。”

淮宴礼貌道:“还请友人指路。”

老农夫手指淮宴身后的那座隐在青雾里的山,“此山看似近在眼前,实则远在天边。但翻过山头便是码头,只是无大路平坦。”

淮宴行一礼道谢,朝着山头的方向去了。

阿灼玩的不亦乐乎,见远处平坦的泥塘田间,一道白影寂寥独行,不疾不徐。

她拔出陷在泥里的腿,跟了上去。

淮宴停在一洼明净浅水前,指着水,看不出表情,“进去,洗不干净就别出来。”

阿灼夹着尾巴,低着头慢慢蹚进水里,等淮宴走远,她才敢抖动全身的皮毛。

干净的小水洼,片刻功夫又成了泥潭。

老农夫看着渐渐远去的两个白影,又是一记扬鞭,口中吆喝唱道:“河湖已疏,田无旱涝,四时皆宜,五谷丰登啊。”

-

酉时,夕阳渐斜。

阿灼累的直吐舌头,这上山的路是狗,狗都不走,她简直要崩溃了,只有狐狸走。

看着前面沉稳有力的步伐,她喘着粗气:“淮宴仙君,我实在走不动了。”

她一抬头,竟然惊喜看见前面的那道白影停下了,一时觉得奇怪,这人才不会那么好心。

使使劲,她继续往山上走,有凉风迎面吹了过来,阿灼抬头,只见视野了然开阔,俯瞰万里金云,山的另一面种了满山的桃树,绯红灼灼,层层片片装饰着山坡,而山脚不远处,千顷水面波光粼粼,浮光跃金,往来船只,行人纷纷。

阿灼不由地“哇”了一声。

淮宴低头看身旁的狐狸,白色的狐毛被金光渲染,微风轻拂,绒毛在风中团簇拥动。

下山的路骤然轻松太多,阿灼的腿脚本就累得发抖,压根停不住脚,一路狂奔,惊心动魄,脚风拂起一路花瓣漫天。

果然,夜幕降临时,他们如愿登上了最后一艘愿意发船去京城的小客船。

船尾堆着客人们的行李,船篷内,左右两边坐着共计七人,篷顶上吊着一盏油灯,随船身轻晃。

江上的晚风时不时灌进船内,船头船夫撑蒿掌控着方向。

船家朝里吆喝一声:“诸位客人,夜里水急,稍有颠簸,不要放在心上。”

几个都是前去京城务工的粗壮汉子,哈哈笑道:“只要船家别把船撑翻就行了。”

船家笑骂:“就怕载了一船水猴子。”

江面上传来一阵阵豪爽的笑声,等到夜静人闲,江上渐起白雾。

越是闲静,人越喜欢找些乐子。

这些汉子似是两拨人,互相熟识之后便聊起了天。

“你们去京都谋得什么差事?”

“我是同乡亲戚介绍的,去的正是京都最大的教坊金林春。”

此言一出,船上的众人都羡慕不及,连连询问。

现今恐怕无人不知金林春,阿灼趴在淮宴的脚边,耳朵却是竖的又高又直。

金林春是静安十五年时挂的牌匾,前东家早就因为生意不济,卷了铺盖走人,接了烂摊子的是一个后来人人唤作杏林娘的女子。

这同一条街的教坊,十根手指都数不过来,大家竞争激烈,根本没人看好这家新开的教坊,还是个他们都不认识的新人。

谁能料想,三年后,一个名不经传的小教坊成为了如今云锦炙手可热,独一无二的教坊,深得长公主青睐。

“现在正是三月中旬,等到三月底,金林春一年一度的斗芳宴就要正式开始,只有看过斗芳宴,那才是看尽京都满城风光,那天长公主也会亲自降临。”

众人越说越向往,脸上神采奕奕。

忽然,一人调转话头:“说及此,你们知道平沙恶妖作乱一事吗?”

“知道知道,闹这么大,方圆几十里的人都知道,据说那恶妖也全不是单单作乱,而是为那平沙上任知州沈岿报仇喊冤。”

“兄台,此话怎讲?”一听八卦,事有蹊跷,众人都来了兴趣。

开头那人,吊了一会儿众人的好奇,神秘兮兮地低声道:“那沈岿定然不是杀害贾老翁的凶手,而是有人一早就想要除了沈岿,不过是趁此机会。”

狐狸耳朵一动,阿灼眯着的眼睛倏地睁开,望着船那边的几人。

“凶手是谁呢?”

“有小道消息说,正是长公主。”

众人皆惊,一时没人敢说话了,只闻船外流水潺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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