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凌御钤回到凌府,暗卫来报。
“凌将军,戴维醒了。”
凌御钤点头应下,随即赶往大堂,刚坐下,戴维就探着脑袋来了。
“凌将军,其实此番来访还有要事相商。”
凌御钤点点头,没吭声。
戴维: “你们当朝太过闭塞,虽允许进贡,却不许交易。滨城就是个不错的通商口岸。我们有上好的香料,绝佳的药品,精湛的工艺机械……与我们合作,好处是必有的,只要通商口岸一打开,海岸线为我们开放……”
“你们需要什么?为什么要与我朝合作?”凌御钤心下一沉:药,海岸线,果然,花喜禾没骗人,这家伙不知在打什么算盘。
戴维似乎没看出凌御钤的思虑,一脸诚恳道: “金子,我们需要金子,以及庞大的市场,你们的衣服和装饰品,额,瓷器,我们也喜欢。这是互利共赢的机会,凌将军那么聪明,一定不会拒绝吧?记得帮我在圣上面前说说好话~”
凌御钤决定持中立态度: “我考虑一下吧。”
鬼狐狸,我倒要看看,你在耍什么花招。
紧接着,凌御钤一手托腮,状似烦恼道: “我最近遇到点麻烦,我想不通。”
戴维: “什么麻烦?或许我可以为您提供一点拙见。”
凌御钤叹气道: “暗部按理说是皇室卫兵,对皇室忠心耿耿,不知为何会反叛。”
凌御钤又叹了口气,继续道: “他很倔,什么也不肯说。”随即看着戴维: “这让我很头疼,皇上要查,我该怎么办啊?”
戴维:“ 说不定,他是奸细呢?”
凌御钤: “不可能,暗部的底细都被盘的很清……不过,你之前真的没有见过他吗?或者,是其他什么人……”
戴维连连摆手: “不不不,凌将军误会了,我之前从未来过禧国,所以不可能是我……”
凌御钤: “那,你怎么知道,外宾来客坐左席?”
戴维:……
凌御钤: “难道我记错了?不会吧?我记得你一到将军府就往左边去了……”
戴维: “不,一定是误会,我也是听前辈们讲起才……”
凌御钤: “不会吧,你的前辈都会算卦吗?外宾坐左席是当今圣上登基大赦天下后才改的。”
戴维:……
凌御钤: “我有线报,说是在海岸线附近有人见过你。”
戴维: “一定是误会,我们祺国人,在你们禧国人看来都长得差不多,可能是别人吧?”
凌御钤颔首,一脸恍然大悟: “哦,也可能是。哎呀,是我错怪你了,不好意思。大概,是你对禧国好奇,所以大赦天下前就来了吧?”
戴维直冒冷汗: “啊,对……”
凌御钤做了个请的手势: “您要离开了吗?我送送您。”
戴维:……
海风阵阵,吹在脸上痒痒的,一群群海鸥鸣叫着飞向远方;白浪滚滚,脚下是柔软的沙滩,滨城的人们争相赶海。
对于当地人来说,此时的海货是不可多得的美味。
花喜禾:……
我是这么到这的?
隐约记得,自己本应该在关禁闭,忽然就被放出来了,一时间难以理解老爹的意思,大脑宕机。
花家禄看着花喜禾:……
花喜禾:???
凌御钤: “既然来了,就好好玩玩吧。”
然后她附身低声道: “我帮你求情了,这个人情你记着。”
花喜禾恍然大悟,甚是欣喜:!!!
花家禄与戴维交谈着什么,凌御钤在一旁听着,不知不觉走了走,花喜禾就不见了。
凌御钤:……
她是小孩子吗?还需要领着?!
花家禄: “不用管她,这么大人了,丢不了。”
戴维尴尬笑笑,三人走至海港。
戴维: “各位就送到这吧。”
花家禄点头,凌御钤应下,二人看着戴维上船,花家禄神色微暗,凌御钤看着花家禄: “我有一点头绪,接下来,等从滨城调查完回去,我再诈一诈程辉,一切就可以水落石出了。不过戴维到底在谋划什么,还得细细考察。”
花家禄看着海天一线,思虑悠远,不知在想些什么。凌御钤也没有打扰,就静静陪着。
晚霞照着海面,就像是海上着了火,蓝色,黄色,红色交相辉映,像是打翻了南洋调色盘,然而此时才是赶海的重头戏。
花喜禾已经很久没有赶海了。
她提起裙摆,轻盈的走进海里,沿着浪花的纹路横向前行,时不时有被海浪打上来的海藻轻触脚背,弄得花喜禾咯咯直笑。
来到这里后,好久没有这样放松了。
花喜禾索性不顾衣衫被打湿,直接坐在海边,自暴自弃似的任凭海浪侵蚀。
她望着海天一线发呆,无意间一回头,糟了,光顾着玩了,把凌御钤和花家禄弄丢了!
她想了想,这个时间,他们应该住客栈了,于是起身往城镇走去。
风吹在身上凉飕飕的,花喜禾打了个冷颤,沿着城内河道向上,搜寻客栈。
沿途木制结构的房子,经过几百年的河水侵蚀仍然不腐,这木头倒是神奇。花喜禾啧啧赞叹,她东张西望四处眺望,忽然之间看到了有趣的东西。
在那边胡同的另一侧,有几个人在支着一口大锅烧着什么。
是开饭了吗?花喜禾想到可能是当地特色美食,就一溜烟往那边而去。
凌御钤与花家禄此时坐在客栈里喝酒。
花家禄: “这都多久了,小禾不会出事了吧?”
凌御钤: “不会,她很聪明的,应该想到我们会来客栈,她应该是在来的路上,毕竟……我们选的是整个城镇最大的客栈啊。”
凌御钤其实想说:毕竟,她是个吃货啊。不过碍于花家禄,所以没说,换了个词。
幸而花家禄转移了话题: “案子查的怎么样了?”
凌御钤正色道: “虽然不全,不过根据滨城县衙笔录,有些眉目。接下来,只要问问他就好了。”
花喜禾悄声走到胡同内,听着他们交谈。
“这玩意儿得放多点,不然会苦。”
“哎哎哎,火小一点,快焦了。”
花喜禾心下一喜:果真是饭食。遂一个箭步溜过去,眼巴巴地望着锅边。
当地人:???
花喜禾: “做什么好吃的,赏点呗。”
当地人:……
忽然,他们对视而笑。
“哈哈哈哈哈,小姑娘是来这边旅游的吧?这玩意不行吃,去去去,那边有客栈,去那边吃去。”
花喜禾被推搡着远离了锅,她不死心的往里看了一眼,这堆黑乎乎的里面泛着金点的东西是什么?
花喜禾被赶了出来,气愤至极。
哼,小气,不给就不给,略略略。
无奈,她只好往那群人指引的客栈而去。一进门,就看到了一脸不耐烦的花家禄和脸颊微红的凌御钤。
不知是不是错觉,花喜禾觉得,今晚的凌御钤,像个娇羞的女孩子。
“咳哼,我……回来了……”花喜禾做贼心虚般的一屁股坐在凌御钤身边,低头猛炫饭菜,虽然有点凉,但是好好吃。
花喜禾吃的开心,忽然灵光一闪,问: “这里有金子吗?”
花家禄与凌御钤一愣,不知这瓜娃子又想出些什么歪点子。
凌御钤思索着: “这里不产金,没有金子。”
一提起金子,他就想起了戴维的话,顿时警惕起来,觉得花喜禾似乎看到了什么。
“可是,”花喜禾咽下饭菜,说着: “刚刚我看到有人在炼金啊。”
花家禄气笑了: “别瞎想了,一定是你看错了,这里没有金,哪来的炼金?快吃,吃完明儿一早我们就回城。”
凌御钤:花喜禾从未见过炼金,一定是她看错了吧?毕竟她好奇心旺盛,可能把某家做的黑暗料理看成了炼金?是我太敏感了吧?
一返回京城,凌御钤就直奔地牢,程辉奄奄一息地被吊在半空,头和手脚都垂着,似乎预示着死亡的结局。
凌御钤开门见山: “‘程苗’, ‘程耀’,以及‘王磊’,这些人是你的家人或朋友吧?”
程辉:……
凌御钤: “反正你都要死了,不如,把秘密带出棺材,告诉我原委,我帮你救人。”
程辉:……
凌御钤: “我猜猜,是关于滨城的‘药’,对吧?”
程辉瞳孔微缩,长大了嘴: “或许吧。只是,没想到,只有这么几天,你居然查到了这一步,滨城的档案应该没有关于‘药’的事,不愧是凌将军……不过,我劝你收手,这‘药’,很危险。”
凌御钤默不作声,静等下文。
程辉: “我要死了吧?既然你查到了这一步,想必也不会收手,那‘药’,我也不清楚,只是他们的死,或许于此有关。我混在皇室多年,也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不过其中牵扯甚广,甚至……”
凌御钤待要继续听下去,地牢外却传来凌乱焦急的脚步声,衙役推开牢门,大声喊着: “押程辉出列,午时行刑!”
凌御钤:!!!
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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