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泉小院中遍种梅树,处处可闻梅花香。
房中桌案的琉璃瓶中插着新鲜的梅枝,花朵上雪水融化,变成一颗颗小小晶莹的水珠从花瓣上滚落。
难道有人在这梅花的中动了手脚?还是桌案上的麒麟熏香炉出了问题?
季明瑶头脑昏沉,身子如坠云雾,神色恍惚,却仍在苦苦思索。
从进镇国将军府起,她一直小心防备着,方才霓裳奉上的茶水和点心,她一点也没碰。
便是防着陆文瑾使手段。
但霓裳和云霞一直在屋里,她们却没事。表明问题并非出在屋中的香气。
而是陆文瑾为她披上的这件不知用了什么熏香的斗篷。
陆文瑾趁机将药下在熏衣的香里,又被这满屋浓郁的梅香掩盖,很难注意到斗篷之上那股极淡的香气。
陆文瑾也碰了这件斗篷,他应该也中了药,但他本就打算欲行不轨,中了药会更加方便他行事,或许他还乐在其中。
好卑鄙啊!
只怕从今日登门起,她怕是便已经成了那落入陷阱中的猎物,插翅难逃。
不,是陆文瑾步步为营,从那日他们不欢而散,他便已经开始布局。
无论是二叔出事,还是堂兄授官之事,都是他的谋划,是他设下的陷阱,再将自己一步步逼入这局中。
她头晕得厉害,已经快要看不清陆文瑾的脸了,但能想象到那势在必得的笑。
那是猎人诱捕猎物之后胜利的笑。
季明瑶猛地扯下斗篷,扔在地上。
在陆文瑾向她伸出手之时,跌跌撞撞地跑出去,可双腿绵软根本走不稳,她刚走了两步便往前跌去,将桌上的琉璃瓶撞倒在地。
“砰”地一声响。
琉璃瓶摔得粉碎。
而她也跌倒在地,头撞在桌角,疼痛让她有了片刻的清醒。
她果断取下头上的发钗,抵住脖颈,发钗刺破了肌肤,渗出了鲜血,用疼痛来让自己保持清醒。
陆文瑾怜惜不已,叹道:“阿瑶这是何必呢?对自己可真狠啊!”
陆文瑾和季明瑶交往了七年,自然对她那宁折不弯的性子最是了解,是以他用的药是“骨酥”,中药者浑身酥软无力,很快她就会连簪子都握不住。
果不其然,只听一声清脆声响,发钗坠地,季明瑶手中的发簪坠地,手臂软得抬不起来。
陆文瑾勾唇一笑,走向季明瑶,将她从地上扶起来,“看来阿瑶是真的累了,我先扶阿瑶先去床上休息。”
“你不要过来。”
“不要碰我!”季明瑶用力挣脱,身子却不听使唤,腿一软,直接跌进陆文瑾的怀中,却似在投怀送抱,又被陆文瑾扣住腰肢,禁锢在怀中,不得动弹。
“阿瑶乖,听话,去床上。”陆文瑾脸上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不管女子再强硬,再宁死不屈,只要破了身子,便会心甘情愿跟着他。
这便是陆文瑾打的主意。
反正季明瑶终会嫁他,他们早晚要做夫妻,为免夜长梦多,他便提前行房,将大婚洞房的事提前做了。
见怀中美人挣扎出了汗,陆文瑾轻轻拂开她脸侧的发丝,轻捻那柔软的耳垂。
季明瑶此刻面颊绯红,美得惊心,连呼吸也变得灼热香甜。
闻到那少女甜香,陆文瑾心痒难耐,急切地道:“阿瑶,我早就说过,你是我的,你逃不掉的,不过你放心,我要了你,定会对你负责到底。”
季明瑶耗了他太多的时间和耐心,从一开始他便应该听母亲的,应该用些手段。
毕竟从小到大,没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季明瑶更不会例外。
窗外北风呼啸,屋中温暖如春,房中几个琉璃瓶中插着刚从枝头采摘的梅花。
这将军府的梅花也不知是何品种,香气馥郁,香气久久不散,甚至空气中都飘荡着一抹浓郁的香气。
季明瑶紧紧地抓住陆文瑾的衣襟,强忍着内心的燥热和内心的不适,紧紧地咬着唇,“陆文瑾,莫要让我恨你,我会恨你一辈子。”
“不,我会让你快乐的。”
陆文瑾的笑声好似魔音在耳边回荡,她的意识越来越混沌,苦苦忍耐着情药的折磨,她紧紧地咬着舌,一股腥甜的血腥味自舌尖蔓延,努力保持着清醒。
“阿瑶,我想要你。”
“阿瑶,我会娶你。”
*
这是季明瑶此生最漫长难熬的一刻钟,她好像做了一个漫长的梦,迷迷糊糊中,她感觉到被陆文瑾抱上了床,正在解她衣衫,她却没力气推开他,还控制不住发出那难以启齿的声音。
她恼恨自己出声,选择紧咬牙关,将唇咬破了,饱满的唇瓣染了血迹,更加红艳欲滴,有种邀人摧折的凄美之感。
陆文瑾一怔,更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可不知为何,陆文瑾解衣带的动作停了。
而后一阵凉风袭来,屋中纱幔随风舞动。
季明瑶觉得有点冷,她抱臂蜷缩着身子,玉臂裸露在外,身上仅剩下一件小衣,与此同时,又觉得燥热心痒难耐,渴望男子的触碰亲近。
可不知过了多久,一道身影覆了上前,大掌握着她的侧腰。
那冰凉的触感很舒服,她不禁轻轻哼了一声。
双手轻轻环着男子的劲腰,身体勾缠而上。
被缠住的男子身体一僵,浑身酥颤。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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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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