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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6章

沈璃不依不饶,紧紧扣住季明瑶的手腕不放,“昨夜清水胡同中有贼匪出没。季三娘子为何三更半夜出现在清水胡同?若说不出缘由,那便只能得罪了!”

他派人暗中盯着东宫,一直跟着太子的人进入清水胡同,又接到消息,说是光明寨的匪首出现在清水胡同,便断定太子的目的是想抓住匪首立功。

当初太子生母丽妃被指认毒害皇帝宠妃棋贵人,皇帝彻底厌弃丽妃,不仅降妃为嫔,还将她赶出皇宫,终身囚禁在白马寺为棋贵人抄经赎罪。

十五岁的太子自请随母出宫,囚禁白马寺,对外称在寺中修行。

尽管他投靠沈皇后,在沈家的扶持下成为储君,但兵权在肃王手中,六部也由沈国公把持,虽有储君之名,兵权和财权都不在他手中。

若能抓住匪首立功,东宫便可重新得到皇帝的信任。

太子暗中培养属于自己的势力,必然不甘被沈家掌控。

沈璃要做的是找到证据,在姑母沈皇后面前拆穿裴若初的真面目。

他要拿季明瑶进诏狱逼问。

而匆匆赶来,藏于暗处的裴若初打算出手了,对暗卫吩咐道:“这个时辰沈淑宜应当已经出宫,守在她出宫回沈家的必经之路,可在梭子巷中动手。”

慕风心头一惊,太子这是打算绑了沈淑宜,逼迫沈璃放人了?

这季娘子竟然对太子如此重要,难道太子真的对季娘子动心了?

裴若初从袖中拿出一只香袋交给慕风,慕风知道太子要做什么,赶紧递过来一支箭。

太子将香袋绑于箭上,正打算运劲将那支箭掷出。

人人都说沈都督的箭法百发百中,却无人知晓太子根本无需用弓,徒手将箭掷出,却能箭无虚发。

慕风见那香袋之上绣着一个“沈”字,心中诧异至极,没想到太子留着沈淑宜的香袋,却也不惜以她的性命要挟。

问道:“沈都督会为了沈娘子放弃逼问季娘子吗?”

裴若初道:“他会的。”

沈璃武艺高强,一路靠着军功坐到这正二品的总督之位,少年将军,有勇有谋,唯一的弱点和软肋,便是他那同父异母的妹妹。

他极宠沈淑宜,若知道妹妹遇险,他一定会去救。

裴若初是要使调虎离山计助季明瑶脱困。

再者此番沈璃私自回京,并不能在京中停留太久,他会让沈璃今早回江苏。

有他在暗中保护,季明瑶便彻底安全了。

他手中的箭还没来得及掷出。

季明瑶却开口了,“昨晚我得到了消息,我的未婚夫有了别的女人。”

“什么?”

沈璃看向季明瑶,她说出这句话之时,似承受了巨大的痛苦。

只见她眼中含泪,双眸通红,单薄的身体轻轻地颤抖着。

“我是去捉奸的!”

她紧咬着唇,似在强忍屈辱,粉红的唇被咬出了一道印子,面色泛红,似难以启齿,仿佛用完了所有力气。

沈璃觉得不可思议,唯恐自己听错了,又看了她一眼。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但凡有身份的贵女恐怕都不会做出如此匪夷所思之事,身为女子,又怎会三更半夜去捉奸?

就连一惯镇定自若,自认为能掌控一切的沈璃也觉得惊诧万分。

季明瑶抿唇道:“沈督都是不是觉得我活着就是一个笑话?”

沈璃:“沈某未如此说…”

季明瑶泪眼朦胧,“是,我在自己定亲宴当天跟踪自己的未婚夫,尾随他来到清水胡同,亲眼看着他衣衫不整出了荣宅……”她一面拿出帕子拭泪,一面觑着沈璃,观察他的反应。

“我已经全都交代了……沈都督可满意了?”

她并未完全说实话,而是选择隐瞒放火引陆文瑾出宅院的那部分。

她可不想被人当成不折手段的疯子。

在墙角的裴若初唇角微翘,“孤就知道她能应对。”

慕风却幽幽道:“季娘子是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啊,就不怕被人当成小疯子,跟踪狂么?”

观太子则是微眯着双眼,恐怕就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对季明瑶的欣赏。

裴若初笑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不管怎样,沈璃已经上当,且深信不疑了。”

“她一直都很厉害。”

*

沈璃想起昨夜确是季明瑶和陆文瑾的定亲宴。

在定亲的大喜之日却得知自己未来的夫君和别的女子幽会,对季明瑶而言会是怎样沉重打击。

又见她身上月白的裙摆染上了一片醒目的脏污,脸上也有道明显的污迹,与那些京中衣着端庄,举止优雅的贵女实在相差甚远。

发丝被风刮的凌乱不堪,身体微微发颤,眼睛泛红,却咬牙不肯在人前落泪,这般模样,不禁让人心生怜惜。

而沈璃绝非寻常人,那带着审视的目光始终未曾离开季明瑶半寸,想从她身上找到破绽。

季明瑶从容地道:“我已经按沈都督的要求尽数交代清楚,敢问都督,那我可以走了吗?”

沈璃抬手吩咐黑甲卫,“放她走!”

季明瑶转身离开,仍感觉背后的可怕目光一直盯着她,令她腿脚发软。

她紧紧抓住汀兰的手臂,低声道:“扶着我,千万不能摔倒,否则前功尽弃。”她尽量让自己走得稳些,不让他瞧出半分破绽。

但沈璃没那么好糊弄,他一定会去求证。

她只能实话实说,用真相来掩盖另一个真相。

“季娘子。”

突然,沈璃的声音自背后传来。

季明瑶攥紧手里的帕子,却不敢转身,强压着恐惧,“都督还有什么事吗?”

沈璃大步追上,递给她一块帕子。

“季娘子的脸脏了!”

却暗中观察她的反应,看她是否会惊慌出错。

季明瑶强装镇定,“多谢沈都督。”

沈璃笑道:“想必季娘子不会介意本都督去找世子求证罢?”

“自然。”她福身行礼,默默转身。

直到马车驶出了柳絮胡同,远远地甩开了身后的那些黑甲卫,这才松了一口气,疲惫不堪地说道:“汀兰,回去吧!”

裴若初眼看着季明瑶的马车消失在远方,彻底不见了,他这才敛去唇角的笑,道:“回宫吧!”

又见慕风一脸诧异看着自己,说道:“她相助孤在先,孤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身处险境,而袖手旁观。你不要多想……”

“哦。”

只是这样吗?

慕风心想方才得知季娘子出事,太子什么都顾不得了,若沈璃不上当,太子恐会不顾一切救下季明瑶。

总算摆脱了沈璃,汀兰惊魂未定,方才她听到姑娘要被带走,仍是心有余悸,“那沈都督实在太可怕了!”

季明瑶发现自己仍抓着那张帕子,赶紧将那帕子丢开,“此人行事张扬狠辣,京中有两桩传闻,提起此人名字,无不令人闻风丧胆。”

前任总督放纵匪患作乱,贪污军饷,但却有首辅为他求情,皇帝只是罢了他的官回老家,可此人却甚是高调,带上新娶的五房小妾,装了十多辆马车的金银财物,归乡途中一路游山玩水。

沈璃南下赴任,偶遇被罢官的前任总督,看不惯他如此招摇,便让手下假扮山匪,将那前任总督财物都抢劫一空,还割下头颅。

第二天,苏州城中那些睡在墙角、屋檐和破庙中的乞丐的破碗中发现了一块银子,乞丐和难民们都喜疯了。

不仅如此,乞丐们还见到吊在城门处的那血淋淋的头颅。

都以为是天上的神仙显灵,帮他们除去了贪官,还给他们发银子。

关于沈璃还有另一桩传言,听说他赴任不到半个月,便抓到了一位为盗匪报信的县令,他一怒之下将那位县令绑在柱子之上,当着苏州十多位县令和县丞的面,将那通匪的县令开膛破肚。

县令们吓得脸色煞白当场晕厥,还没等到他拿出那些人行贿前任总督的证据,其中有两位贪污行贿的官员便全都招了。

经此两件事发生后,不管是地方官还是他手下的那些将士都知道沈璃的铁血手腕,提及此人名字,皆胆战心惊。

短短半月,沈璃便带兵重创贼匪,射杀了其中一个贼匪的头目,可惜那些贼匪也颇有骨气,战至最后一人也绝不投降。

沈璃立下大功,皇上对他也更加欣赏倚重。

而面对这样的人,被那种带着逼迫的审视的眼神盯着,季明瑶如何不感到畏惧害怕。

汀兰突然想到一件事,“姑娘不该将实话告知沈督都的,若是沈督都再找世子爷去印证此事,那世子爷不就知道姑娘发现他那日在荣宅的事了吗?”

季明瑶神色淡然,说道:“无妨。”

若说季明瑶昨夜亲眼见到陆文瑾衣衫不整地从清水胡同出来,内心愤恨交加,可过了一夜,那般场景反复在内心煎熬,令她身心俱疲。

以前她觉得陆文瑾虽然强势了些,自负骄傲了些,这些年也还算是尊重她,但直到她揭穿了陆文瑾的真面目,他伪君子的本性才暴露无遗。

昨晚她差点被陆文瑾强要了身子,忍无可忍骂他脏。

待他回过神来细想,未必不知自己昨夜跟着他,如此她和陆文瑾便彻底撕破了脸。

若陆文瑾恼羞成怒退亲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她紧紧抓着手中脏兮兮的钱袋,却有一种暂时结束了飘摇的心安。

“他应该早就知道了。”季明瑶似松了一口气,“若是因此退婚了也好。”

即便没有这门亲事,她也能为自己,为家人挣出一条生路。

接下来的几天,季明瑶每日早出晚归,按誊抄的名单出去要账。

虽然无法将所有的欠账全都要回,可她也收回了大部分的赊账。

季明瑶的脸皮也越练越厚,配合孙掌柜演戏,因剧情需要,适时掉几滴眼泪,说晕便晕。

毕竟父亲抛妻弃子,她和母亲沦为京城笑柄,日子过的穷困潦倒,连买炭过冬的钱都没有,这样苦情的素材岂不是随手拈来?

经过几天的努力,她已成功收回了好几百两银子的欠账,加之卖了锦绣坊所得的银子,终于凑够支付了冯员外的赔款,还了账,手头上还剩了四百两。

剩下的都是几年前的旧账,不是欠账之人已经举家搬迁,找不到人。

便是实在拿不出银子,短时间之内恐难以顺利要回。

季明瑶便不打算再出门要账了,而是拿出一半的银子交给孙掌柜,“孙伯,如今虽然不能卖缎子,但量体做衣的活无需依赖铺子,咱们可上门做熟人的生意。”

孙掌柜抚掌笑道:“我觉得这个法子可行!三姑娘那一手的做衣刺绣的功夫那可真是出神入化,我还从未见过旁人有姑娘这般的好手艺。”

季明瑶却宁愿没有这所谓的好手艺,这手刺绣可是母亲将她关在房中,烧了她所有的书,将她关在房中,苦练十年的代价换来的。

倘若能让她选择,她宁愿用那十年的时间好好读书。

好在当初父亲也曾偷偷教她读书识字,还不至于成个睁眼瞎,倒是还识得几个字。

若非是苦于为一家人的生计奔波,为母亲多挣点药钱,她定要将十岁那年落下课业全都学一遍。

好在如今也挣出了一条生路,只要能多接几单为人做衣的活,总能维系一家人的生计,若是生意好,还能再存些银子。

她眉眼间郁色也渐渐散了,虽然仍然穿着那洗得轻薄不能保暖的旧袄,手里握着那脏兮兮的旧钱袋,但钱袋却不再是干瘪的,手中沉甸甸的分量,让她再次燃起了对生活的希望。

一切都正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这几日季明瑶早出晚归,在外收账,根本没空想起陆文瑾,不知不觉间,陆文瑾竟然已经接连七八日未曾登门,也不曾派小厮约她出去,但并未遣人来退亲。

季明瑶忙着接生意根本没空想他。

三日后,江月芙介绍她为满月楼的小姐妹红玉做衣,红玉挑了缎子,季明瑶上门量衣,收了定金,第一单生意便算开了张。

从满月楼出来后,她和汀兰特意去棋盘街转了一圈,若是看上了心仪的铺面,便留心观察那条街的人流量如何,周围都有哪些铺子,再暗暗记下,打算攒够了银子再挑选合适的铺子盘下来,让锦绣坊重新开张。

还买了阿弟最喜欢的炒栗子,并一坛酒和一只烧鸡,打算等兄长下值归家,给他当宵夜。

马车缓缓停在季府门前,远远便见芝兰提着灯笼,伸长脖子,将手笼进袖中,在门前焦急张望,来回踱步。

见到季明瑶的马车,芝兰赶紧冒着大雪焦急迎上前去,急得直掉眼泪,

“二姑娘,你可算是回来了,今日陈林去接小公子下学,却被二房的管事周四喜强行拦下,将小公子抱上马车后带走了!”

“陈林心急追上去找他理论,可周四喜却说是老太爷的命令,还说夫人卧病在床,无力照顾幼子,要将小公子交给周夫人抚养。”

芝兰说着便哽咽了,泪珠儿大颗滚落下来,“姑娘是知道的,周夫人一向与咱们大房不对付,对夫人有怨气,若是小公子落到她的手里......”

季明瑶的胞弟季成宗今年才六岁,是个爱笑乖巧有礼貌的孩子,芝兰是从小在季成宗服侍的,自然感情深厚,听说季成宗落到了周氏的手中,指不定会受到怎样的虐待,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姑娘,那周四喜仗着自己是周夫人的亲戚,嚣张跋扈,二话不说便指使手下的小厮将陈林打了一顿,陈林伤重还在床上躺着呢!”

季明瑶气得握紧了拳头。

如今大房落得如此田地,皆因季明瑶的父亲季开朗出走,季老太爷一味纵容偏向二房所致。

季开朗出走,也是被季老太公所逼。

当初季开朗游历外出,结识了一个跑江湖卖艺的杂耍班子,喜欢上了那班头的女儿,与那性情豪爽的江湖女子日久生情,便想将那女子娶回家,自然遭到了季老太公的强烈反对,可季开朗深爱那女子不可自拔,甚至不惜放弃拥有的一切,约定和那女子私奔。

当时季开朗已经高中进士,初入翰林,因写的一手好文章,深受礼部尤尚书的赏识,还有意将原配所生的女儿许配给他。

季老太公答应了这门亲事,为了让季开朗回心转意,不仅动用了家法,打得季开朗半月都下不了床,还将他关在府中,强行让他和那女子断绝了联系。

那女子以为季开朗食言,自是心灰意冷,而正在这个时候,女子的父亲被人告发是白教的反贼被捕下狱,不久季开朗便收到了那女子的死讯和绝笔信。

季开朗伤心欲绝,痛苦消沉的一段时日,后来还是娶了尤尚书的大女儿,也就是季明瑶的母亲尤氏。

可没想到就在一年前,一江湖女子找上门来,称自己的母亲重病不久将离开人世,想见季开朗最后一面。

原来那年轻女子的母亲便是季开朗的心上人,季开朗年轻时被迫和那女子分开,每每独处总是忍不住偷偷思念。

更何况,尤氏大字不识几个,为人古板迂腐,唯唯诺诺不解风情,虽尤氏主持中馈,照顾家中老小任劳任怨,也算是尽心尽责,但季开朗却总觉得好像缺了些什么,生活也是枯燥无味,犹如一潭死水。

是以他再三思量,总是觉得若是不见那女子此生便觉此生有憾,想要陪那女子度过最后的时光。

于是他留了一封信,辞了官,随那年轻的江湖女子走了。

自季开朗离家出走后,季家二房开始交了好运。

二叔季开畅的生意便有了起色,其长子季兰辞高中探花,就等着琼林宴后授官,前途一片光明。

当初,季明瑶的父亲有出息,季老太公便重视大房,处处压着二房,如今二房出了个季兰辞,祖父又将所有的希望全都寄托于二房,纵容二房打压大房。

二房的周氏一朝得势处处便打压季明瑶母女,这一切都是季老太爷暗中纵容促成的结果。

没想到今日更过分,周氏竟然派人抢走了季明瑶的胞弟。

生气、愤怒,不甘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季明瑶强忍着怒火,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越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便越不能让周氏抓住把柄。

她的一言一行,恐都会成为周氏虐待阿弟的借口。

“陈林的伤势如何了?可找了郎中?”

芝兰摇了摇头,“陈林说已经上过药了,让姑娘不必再花钱请郎中了,他也是想着能节省些。”

季明瑶紧紧抿着唇,握紧了塞得鼓鼓的钱袋,对芝兰道:“赶紧去请郎中为陈林瞧瞧,伤病都不是小事,若不及时医治恐怕留下什么病根,怎可在这上面节约!银子的事以后都交给我来想办法。”

芝兰感激地看向季明瑶,分明锦绣坊还欠了外债,姑娘更是连为自己的冬衣的钱都省了,省吃简用,就是为了存下银子给尤夫人买药,供小公子上学。

季明瑶明白芝兰的担心,将那用旧的钱袋交给汀兰,说道:“这是二百两银子,除去买药的钱和阿弟的学费,应该够一家人四个月的花销。你也别太替我节省了,等我做成了这单生意,还有三十两银子的进账。”

方才为红玉做衣,收了十两银子的定金,等衣裳做成,还会有三十两银子的进账,若再接几单做衣的生意,这些银子应该足够全家人安稳度过这个冬天。

可芝兰却苦着一张脸,“姑娘,那周夫人还派人来要钱,说是让姑娘每月上交五十两银子,说是供小公子的吃穿用度的钱,还让姑娘提前准备四个月的银子交给二房。”

四个月便要二百两银子,这刚到手的二百两银子难道都要被周氏夺去不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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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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