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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7章

周氏实在过分,长房每月二十两银子的月钱,却被周氏以长房有名下有间铺子,家中开支大为由,全部扣下。

她变本加厉,苦苦相逼,夺走幼弟为了拿捏大房,只要幼弟在她手上一日,周氏便会越发肆意敲诈勒索,今日要二百两,明日就会要四百两。

季明瑶深吸一口气,保持冷静和理智,“我这就去找祖父要人。”。

周氏虽得了管家权,但季家的大事还是由季老太公做主,能不能接回幼弟,得由季老太公决定。

但季明瑶心中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恐怕这是季老太公设定的圈套,是冲着她来的。

自祖母三年前病逝之后,季老太爷便搬去了乡下的庄子,得知季开朗辞官,季老太爷连夜赶回京城阻拦,可季开朗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惧怕父亲受其摆布的少年,这三十年来,他一路青云直上,做到了礼部侍郎的位置,成了一家之主,无论季老太爷如何以断绝父子关系相要挟,季开朗也走的决绝。

自那以后,季老太爷搬回季家,住在次子季开畅为他腾挪出康辉院。

二叔季开畅向来油滑,心眼子极多,说了不少奉承话讨季老太爷欢心,不仅从季老太爷那里得到了好些珍藏的好东西,还借着老太爷打压了长房,仅仅废几句口舌功夫,不仅将老太爷哄高兴了,还借口嫂嫂养病,不能劳累为由要了管家权。自此周氏欺压大房,扣下长房的月钱。

季明瑶立刻赶去康辉堂寻季老太爷,自从二房得势后,二房的下人恨不得拿鼻孔看人,对季明瑶更是态度冷淡,甚至冷嘲热讽一番。

一位正在洒扫的婢女,悄悄从季明瑶身后经过,手中端着水盆,正要往季明瑶身上撞去,眼看着那盆脏水就要尽数泼到季明瑶的身上。

碰巧季兰辞回府经过,一把拉过季明瑶,将她护在身后。

那盆脏水泼到季兰辞的身上。

那丫鬟见自己泼的是二公子,今年春闱高中的探花郎,吓得魂飞魄散。

季兰辞本就病弱,小时候大病小病不断,但自小表现出过人的聪慧,又肯用功读书,终于高中。

周氏将他看的比眼珠子还宝贵。

若是知道宝贝心肝儿子大冬天被泼了一身脏水,还不扒了她的皮,丫鬟见季兰辞的脸色越发苍白,不停地咳嗽,更是吓得瑟瑟发抖,不停地磕头求饶,“奴婢不是故意的,还请二公子恕罪!”

季兰辞皱眉,尽管他的声音隐隐带着怒意,可那声音依然温柔好听,“若非我来得及时,这水就要泼到明瑶妹妹了!你们竟连主子都不放在眼里,这府里可不敢再留你们。”

季兰辞一心只在房中读书专心考功名,从不过问府中之事,但对府里的每一个下人都温柔和善,加之他的声音天生就很温柔,便是动怒也是轻声细语,府中的丫鬟都喜欢这位生得文弱俊美,性情还温柔的季二公子。

若非周氏将他们当成洪水猛兽般防着,二房的丫鬟们早就动了歪心思。

想着若是将来谁能嫁给季家的二公子可那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若说季兰辞非要挑出什么缺点,那便是有位凶悍如虎的母亲和心思极深,处处同季明瑶攀比的妹妹。

大冬天被泼一身可不好受,季兰辞冷得直哆嗦,帕子捂嘴咳嗽几声,却笑着对季明瑶道:“还好明妹妹没事!”

季明瑶也很喜欢这个从小护着她的堂兄,“分明受冻的是二哥哥,二哥哥快去换身衣裳,若是再着凉病倒了,我可就成了罪人了!”

季兰辞笑道:“无碍,我也没有那般柔弱。”季兰辞又忍不住咳了几声,被泼了一身冷水,现下头脑发晕,身体也摇摇欲坠。季明瑶赶紧扶着他,微微挑眉,“瞧,二哥哥都快要晕倒了。”

季兰辞红了脸,又咳了几声,对季明瑶道:“这丫头就交给明瑶处置罢。”

季明瑶摇了摇头,问道:“二哥哥当真不知道是谁指使的吗?”

那丫鬟害她不成,反泼了季兰辞一身,周氏自是饶不了她,但丫鬟如此大胆,敢冲撞主子,明显是受人指使,有人撑腰。

周氏怨恨尤氏,在一双儿女面前说了不少关于尤氏的坏话,她比不得尤氏出身高门,嫁给季开畅之后,一直被大房压着,自己比不过,便希望一双儿女能胜过季明瑶兄妹三人。

季兰辞的性子淡泊,一心只埋头读书,从不参与到这些是非之中,但胞妹季乐瑶性子争强好胜,心胸狭窄,又爱攀比,处处都想要胜过季明瑶。

但偏偏最气人的是季明瑶美丽聪慧,三岁开蒙,能吟诵诗词,六岁入女学,先生便夸她兼有灵气和才气。

人比人当真是气死人。

但季明瑶十岁时,尤氏便不许她再读书,将她关在家中刺绣,季乐瑶心想任凭她如何才气与灵气兼得,摊上这样一个古板糊涂的母亲,都会被断送了。

哪知季明瑶又练就了一手出神入化的刺绣功夫,便是刺绣大家玉清观的玉洁真人也对她夸赞有加。

当初锦绣坊的生意如此红火,许多人也是冲着季明瑶的刺绣手艺而来。

是以季明瑶卖了锦绣坊,来个釜底抽薪,相信凭借她出色的手艺,也能挣银子。

季乐瑶同季明瑶暗中较劲多年,却从未赢过。

更让季乐瑶心中不平的是季明瑶有一门好亲事,羡慕嫉妒她能高嫁镇国将军府,能嫁得像陆文瑾那般不近女色又俊美深情的好郎君。

不过是当初两家的老太公随口许下的亲事,陆文瑾却喜欢了季明瑶整整七年。

季明瑶点出那丫鬟是仗着他人的势才敢对她泼脏水,季兰辞便知是季乐瑶指使,顿时臊得满面通红,见那丫鬟仍在不停地求饶,甚感头痛,“自己去母亲哪里领罚吧!我如何还敢责罚于你?”

有人去回禀了周氏,周氏恼恨季兰辞被泼了冷水,便直接甩了两巴掌打在那丫鬟的脸上,让人将那丫鬟拖出去鞭打了三十,将那丫鬟打得鲜血淋漓,皮开肉绽,哭天喊地,晕厥过去。

季兰辞虽然不管府中事物,但每每知道季乐瑶动歪心思,要作恶便会出言劝阻。

季开畅不着调,年轻时在外花天酒地,一天到晚不回家,长兄如父,季乐瑶对兄长的感情比对父亲的感情还深,在家中最听兄长的话。

小时候做了坏事,也会想方设法在兄长面前遮掩,便是不想看到兄长对她失望。

方才季兰辞气极了,这才让那丫鬟去找自己的母亲周氏,但又深知母亲是个怎样的人,担心若母亲出手,那丫鬟不死也要脱一层皮,他便赶紧让书童司琴去救下那丫鬟,自己则前往季乐瑶的倚兰苑。

自从前几日陆文瑾和季明瑶定亲后,季乐瑶便一直将自己关在房中,她怨恨当初为什么季老太爷和陆老太公定下婚约的不是她。

更恨自己在暗中和季明瑶斗了多年,总是被季明瑶压了一头,更恨长房的名声都臭了,长公主竟然还同意了季明瑶和陆文瑾的亲事。

她不是没动过心思讨好长公主,每一次只要有长公主出席的那些赏花作诗的宴会,季乐瑶都会想尽办法弄到请谏去赴宴,为了巴结长公主,去年长公主的寿宴之上献上了一块绣了佛经的屏风和一张长公主的画像。

季乐瑶争强好胜,虽然总也比不过季明瑶,但极擅长丹青,尤其是画人物,这些苦练画技,可谓是形神具备,栩栩如生。

那张长公主的画像是她的得意之作,画的是长公主年轻时模样,她虽然并未亲眼目睹,但却能通过长公主如今的模样画出年轻时的长公主,还尽量修饰长公主的五官,将她画成了个倾国倾城的美人,也为讨好之意。

但长公主却只是客气地夸了她几句,仍是瞧不上她。

季乐瑶感到挫败极了,更是将季明瑶恨得咬牙切齿,恨她什么都不做,却人人都喜欢她。

季乐瑶看着桌案上第一百张陆文瑾的画像,心中愤恨不平,怒气难消。

可其实她只见过陆文瑾三次,每一次都有季明瑶在场,陆文瑾的眼中只有季明瑶,根本就看不到旁人。有季明瑶在,季乐瑶总也找不到同他说话的机会。

可那个人的模样却印在她的脑子中,只有通过想象他和自己相处的场景来聊慰相思。

她还没来得及在陆文瑾的画像旁画上自己的画像,却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她赶紧卷了那幅画,随意塞进书架中,见季兰辞前来,心中大喜,但又见他眉头紧蹙,面色也是难看至极,便什么都猜到了,立刻垮了脸,“还以为哥哥是来看我的,没想到又是来兴师问罪的!”

她狠狠将那上好的狼毫笔往桌上一摔,“说吧,这次又是为了什么事?”

每一次季兰辞这副模样,她便知哥哥是来“说教”的。

而那些事十有**都与季明瑶有关。她有时候真的怀疑季兰辞和季明瑶才是亲兄妹,因此越发更恨季明瑶。

季兰辞问道:“你知道明瑶今日会来康辉堂?”

季乐瑶面上挂着嘲讽的笑,“又是因为她。我才是你的亲妹妹,兄长每次都为了她来指责我,外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季明瑶的亲哥哥呢!”

季兰辞轻叹了一口气,每次提及季明瑶,妹妹都如同一只炸毛的小兽一般,

“乐瑶,你早知明瑶会来,故意指使下人为难她,你可知冬天泼冷水是会生病的。那是害人。”

她巴不得季明瑶病几天,她好借此机会去见陆文瑾。但季乐瑶终于听出了不对劲来,“那盆水没泼到她的身上,那泼到了……”她这才注意到,季兰辞冻的面色苍白,嘴唇发紫,突然尖叫起来,“哥哥,你疯了。你身体本来就不好……怎能受寒。”

季乐瑶赶紧命人拿了一块干净的手巾,替他擦拭身上的水渍和脏污,见季兰辞脸色惨白,弓腰咳嗽不止,心疼地道:“哥哥一心为她,可知自己迟迟不授官是因为季明瑶的缘故?”

季兰辞道:“可不许胡说。”

可虽然季兰辞不信,但心中也有了疑惑,同榜进士除了家中要办丧事,回家丁忧之外,其余的人都已经授官,唯独只有他一人,圣上却一直不曾宣诏。

“明瑶又怎会知晓朝堂上的事?”

季乐瑶冷笑道:“若不是我偷听到祖父和父亲说的话,我也不信她有这么大的本事,竟然能阻碍哥哥的前途。若非她做了什么得罪了长公主和陆世子,哥哥又怎会迟迟等不到授官的消息。倘若与世子爷定亲的是我,以哥哥的才学,此番一定能顺利入六部,将来入内阁,说不定能坐上首辅之位。”

原来,因等不到季兰辞授官的消息,季开畅便到处走门路去打听。但季开畅并无官职在身,那些当官的最是看不起季开畅这样的生意人,但苦于没有门路,有钱也没地儿使。

那天,他正在丰云楼吃酒,远远见到长公主的仪仗队轰轰烈烈地自闹市经过。

长公主每月初一和十五都会前往白龙寺烧香礼佛。

季开畅猛然想起来,皇帝对长公主颇为敬重,若是能得长公主在皇帝面前美言几句,儿子季兰辞定能封个大官。

长公主自从被接回燕国之后,行事甚是低调,从不轻易见外人,季开畅掂量了自己身份,觉得直接找长公主的胜算不大,便拐了个弯,想着季明瑶和陆文瑾已经定亲,陆文瑾该随季明瑶唤他一句二叔,找陆文瑾打听比找长公主更合适。

于是他便在镇国将军府守了几日,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他见到陆文瑾,见面寒暄几句后,他才说明了来意。

陆文瑾也很有礼貌地唤了他二叔,季开畅觉得总算是找对了人。便开口询问关于季兰辞授官的事,想拜托长公主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

陆文瑾却说:“原也是小事一桩,又何需二叔亲自登门,只需阿瑶同我说一声便好。对了,怎不见阿瑶和二叔一同前来?”

陆文瑾肯帮忙,季开畅自是心中大喜,但也隐隐听出不对劲来,回去的路上将季开明这句话翻来覆去地反复思量,突然品出了一丝不寻常之处来,便越发觉得是季明瑶惹怒了陆文瑾,两人正闹矛盾,更觉得儿子久未授官也是因为季明瑶的缘故。

他觉得事情很是不妙,便一口气跑回家中,将这件事添油加醋地告诉了季老太爷。

季老太爷气的面色铁青,为了让季明瑶主动服软,才让周氏接走了季明瑶的幼弟季成宗。

季乐瑶幸灾乐祸道:“倘若哥哥不信,可随我一同前去一探究竟。”

她知道祖父的脾气,这会在祠堂等着季明瑶,定要狠狠责罚她。

而季兰辞也担心季明瑶和祖父起冲突,想要赶紧去劝阻。

又见妹妹季乐瑶一副洋洋自得,要季明瑶好看的架势,不禁皱了皱眉头,走到那书架旁,从角落里抽出方才季乐瑶所画的那幅画,将那幅画展开,

“哥哥,不许看。”

季乐瑶急忙去抢画,但还是迟了一步,季兰辞已经看到那幅画,气得面色铁青,剧烈地咳嗽起来,“乐瑶,陆文瑾是明瑶的未婚夫,你怎可竟然私藏他的画像!难道你对他也……”

季乐瑶痴恋陆文瑾已久,压抑在她心中的情感快要将她逼疯了,“对,我是喜欢他,我喜欢了他整整七年,我对的他喜欢一点也不比季明瑶少。”

自从第一次陆文瑾登门,她躲在屏风后偷偷去看季明瑶的未来夫君,那时她便已经深陷其中,得知季明瑶能嫁的如此如意郎君,嫉妒使她发狂。

季兰辞不可置信地看着季明瑶,见她那痴狂的深情,似已成痴成魔,“看来得尽快将你嫁出去。”

“你敢!季兰辞,你将那幅画还给我!婚姻大事都是父母做主。你管不着。”

季兰辞冷冷道:“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看。”

季乐瑶跌坐在椅子上,气得眼泪扑簌簌往下掉,如今哥哥是全家的倚仗,父亲和母亲都对他言听计从。倘若季兰辞真的向父亲提起她的婚事,父亲一定会答应的。

“哥哥,我不想嫁人,我是真的喜欢他。”她一把取下头上的金钗,死死地抵在自己的脖子上,直到金钗上染上了血迹,她竟不惜刺破了自己的脖颈,鲜血顺着雪白的颈流下来。

她竟然为了陆文瑾伤了自己。

季兰辞长叹一口气,他以为季乐瑶是为了与季明瑶相争,可却没想到自己的亲妹妹竟然喜欢上季明瑶的未婚夫君,但见到季乐瑶不惜以性命相逼,他还是心软了。

“妹妹,你不要冲动,更莫要伤了自己。”

季家的祠堂对季明瑶而言是噩梦般的存在,小时候最怕的便是那位面容枯瘦,不苟言笑的祖父。

她小时候性子顽皮,爬墙上树掏鸟窝,兄长便在树下为她放哨,每一次被祖父抓到后便会罚关进祠堂,祖父会命人吹灭烛火,将她和兄长关在祠堂中跪上一整晚,天黑了,窗子上树影斑驳,月光从窗子透进来,祠堂里那一个个牌位拉长的暗影,阴森恐怖。

她和兄长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祠堂里依旧阴暗,只点了一盏油灯,被风刮的东倒西歪,屋中光线忽明忽暗,那骨瘦如材的身影站在牌位前,柱着拐杖背对着季明瑶。

季明瑶想到了那双凹陷在干瘦的眼窝中混浊眼睛,因为小时候祖父给自己带来的阴影,本能感到害怕。

“你来了。”

季老太公突然出声,随即转过身来,烛火的阴影投在那苍老枯瘦的面容上,季明瑶下了一跳。但想到阿弟落到周氏的手里,不知会遭到怎样的苛待,她鼓起勇气说道:“请祖父将宗儿交给我,我接宗儿回家。”

季老太公并未说话,那双犀利的眼睛却紧紧盯着季明瑶,用严厉的不容违抗的语气说,“你去镇国将军府亲自向陆世子道歉,求得他的原谅。”

季明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地盯着季老太公。

生气、愤怒和委屈一股脑地涌上心头,分明陆文瑾才是那背叛的人,错的是陆文瑾而非她,凭什么是她去道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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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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