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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3章

两个人坐在窗下的矮塌上,嘀嘀咕咕大半天。

贺榕率先发起提问:“姐,你是不乐意?明明之前你还整天念叨着要是能再见他一次就好了。”

面对亲弟,贺槿直率得过分,“那能一样吗?我想再见他是想当面向他道谢。”

他捂嘴痴笑:“以身相许也不赖嘛,戏文里都这么说。”

贺槿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你少看杂书,小心娘打你。”

贺榕缩了缩脖子,又道:“那你是觉得哪不好了?我记得他相貌挺好的啊,现在你又说他是知县。他是个读书人,你又爱诗词歌赋,平日里无聊说不定还能对对诗,不管怎么看都适合你。”

“跟你说不明白,那照你这么说要是爹娘突然要让你今晚娶妻洞房,你就高高兴兴去了?”

“啊?”贺榕涨红了脸,“我,我还小呢。男子二十成婚最好。”

贺槿提醒,“我也只比你大半个时辰。”

他挠挠头,“……也是,那就,不嫁了?”

“不行!那我岂不是成老姑娘了。”

“这也不成,那也不成。姐你就只说吧,到底想不想嫁这个宋时祺啊?”

“我!”贺槿憋着一股气,又骤然泄气,“我也不知道。”

小姑娘的心思总是乱糟糟,或许连贺槿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犹豫什么,又是抗拒什么。

“我不管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贺槿起身去推贺榕,“你回去吧,我要洗漱了。”

“哎哎哎!我还有话想说呢!”

“你的话就说不完,快走快走。”亲姐的嫌弃总是干脆利落。

贺榕无奈,嘟囔着只好回自己屋里去了。

晚饭的时候,贺槿姑父也来了。

说起贺槿姑父就更有说头了,他之前考上了举人,现是清阳县县学的教谕。

当年贺父愿意把妹子嫁给比妹妹大近十岁的王举人,也就是图的他身份高,嫁过去当举人太太,不吃苦。

这王举人并不像一些举人自视甚高,意外地与贺家意气相投。两家平日里来往不少,这嫁女是家族大事,这不,忙完事就紧赶慢赶着来了。

他是县学的教谕,算得上是贺家里离这宋时祺最近的人了,因着公务也接触过几次。

只是在饭桌上,当着小辈的面尤其是未嫁女,他们不好谈论这些。

贺姑父颇为健谈,在妻子娘家也不爱摆举人架子,贺槿也是他看着长大的,于是故意逗她:“家里要出一个知县夫人喽。”

贺槿执着筷子低头吃饭,看不出是羞还是恼。

贺姑姑用胳膊肘捅了丈夫一下,这小姑娘的心思难猜,说不定说多了就不乐意了,别到时候好心办坏事。

挨了少妻一眼刀,贺姑父果然老实了不少,对着大哥赞叹:“今日的酒菜错,下酒!”

贺父爽朗大笑,“可不就是为你开的这一坛,你可得多喝啊。来来来,满上满上!”

之前徐氏让他打听宋知县的事,这打听来打听去可不是直接找妹婿打听更好?青阳县教谕不就与他少不了接触。

这再下面的事情两个孩子就听不得了,徐氏便打发他们回自己屋去。

一个小厮在前面掌着灯,姐弟俩后面紧跟着闲聊。

贺榕:“今日家里真热闹,我看爹似乎都恨不得放两串鞭炮。”

贺槿也不傻,也知道这宋知县自然是父亲母亲心中最优的女婿候选,可她偏偏感激他当日的出手相助,却不敢把他当成自己未来的夫婿。

光是想想……贺槿郁闷地扯了一把旁边的树叶子,说不清是烦还是什么。

今天的事太过混乱了,早上起来还在想着要帮苏芸绣那双嫁鞋上的鸳鸯,晚上就在郁闷未来嫁谁的事情了。

她突然想不起来自己白日是以怎样的心态对苏芸说女子到了年岁都要嫁的话了。

有些事情,果然要落在自己头上才知道急。

见姐姐不语,贺榕忽然想到了一个馊主意:“我听说这个宋知县很重视学子的教学,之前来过好几次书院,我都没去凑热闹。那他下次再来我一定要去瞧瞧。”

贺榕当年和姐姐贺槿一起在一个夫子那启蒙,之后贺槿不读了,他再读了一年之后就考上了童生入了县学。

贺槿问他:“你去看他干什么?你可别犯蠢。”

做姐姐的总是格外瞧不起自己弟弟,毕竟他总是做蠢事。但这回可不一样,提亲的可不是普普通通的人家,是知县啊。

虽然戏文里总道知县是个芝麻大的官,但在青阳县那可是最大的父母官了。

贺榕早习惯姐姐的打趣了,“我去帮你看看他是不是好人啊!虽然听你说了他在咱们家里的时候态度恳切,但是还要看看他处理公务的时候是什么模样。说不准家里是翩翩公子,出门就是鬼刹在世呢。”

“你别胡说!”贺槿去捂他的嘴,听不得他这样抹黑自己的恩人。

贺榕鬼灵精的,又躲又闹:“好啊,八字还没一撇呢,就这么护着他。我看让爹娘别问了,直接嫁了吧。”

贺槿气得跺脚,在夜色中脸涨得通红,“你个讨厌鬼,就你会说话!快闭嘴!”

姐弟俩从小打闹惯了,贺槿在他面前不端庄,贺榕在她面前也无仪态,打打闹闹的好像都变成小时候的样子。

第二天早上贺榕坐上饭桌,贺槿就悄悄凑了过来。

说话小小声:“他要是去了县学,你就去看看……”

昨晚她做了一夜噩梦呢,梦到他婚前对她温文尔雅,婚后却变成了个黑面包青天,其严肃比当初那个教导她的夫子更甚,日日夜里拿戒尺抽她手心。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贺家父母对贺槿的纵容疼爱也只能限于昨日说过的了。

贺槿没了其他事,又不可能天天跟着娘去打听,索性去苏芸家接着帮她绣嫁妆,至少还能说说话呢。

知道她要出门,徐氏却突然叫住了她。

“以前是家里不喜露财,怕外人觉得我们奢靡,所以才没给你和小林添个丫鬟小厮。这倒是娘疏忽了。不过经过昨天的事,娘才想起来是该给你们置办起来了。”

当朝并没有商贾家不能入仕的说法,但是贺家盼着贺榕科举,生怕太过奢靡商人气息太重反而断了后代的路,所以生活上十分简朴。

贺家仆人不多,不过徐氏一个丫鬟,贺父一个小厮。其余的负责家里其他事的丫鬟小厮是雇来的,正儿八经签了契书的,都是顺带照顾姐弟二人。

往常贺槿去苏芸家,都是寻了个仆人去送,送到再回来。只是女儿到了待嫁的年岁,总有诸多不便,要跟着一个妥帖人看顾才好。

“女儿家大了,出门身边总该跟个人,也安心不是?这样,下午娘让牙婆来家里一趟,到时你选个顺心的,以后出嫁也带过去。”

贺槿独立惯了,但亲娘怎么安排自然都是点头答应的。

跟往常一样被送到苏芸家,苏芸就忙慌慌地扯她进屋说话,苏芸待嫁不能出去,可不就盼着贺槿来嘛。

“哎,你昨日家里是不是来了不得了的人?”

贺槿一坐下就拿起了绣框里那只未完的鞋面,低头说:“我就不信婶婶昨天没跟你说,你还跑来问我。”

苏芸捂嘴偷笑:“我这不是想要你亲口说嘛。你真的要嫁给知县了?”

她摇头,“八字没一撇呢。”

“啊?这种大好事你们都没当场答应?”

贺槿蹙眉看着她,“芸姐,你昨日还跟我说嫁人要嫁自己喜欢的,怎么今日就要我当场答应了。”

苏芸没成想自己昨日那番话正好说到这件事上了,她冷不丁握住贺槿的肩膀,急得要冒火。

“我的好妹妹,你该不会就是因为这个才不答应的吧?”

她贺叔贺婶要是知道这里边有她的“功劳”,怕不是要打上门来。

贺槿点了点头又摇头,“芸姐其实你昨天说的话也没错,选夫婿还是要慎重点好。”

“这宋公子虽然看上去温文尔雅、富有书生气,但是当年教我的夫子不过是秀才就如此迂腐,他是探花郎岂不是……”

“那哪能一样啊?”苏芸恨不得把她的脑袋撬开来看看,这小脑袋瓜是怎么能做到把探花郎和老头子放一起比?

“一个年纪轻轻就做了探花郎的后生,一个上了年纪还是秀才,这两个怎么能一样呢?”

哪知贺槿自有自己的一套逻辑:“听说他今年不过二十二,当年十九就超过那么多年纪大的人做了探花郎,在学问上说不定比那个夫子更固执呢。我平常只是爱看看游记这种闲书,说不定都跟他说不到一块去。”

苏芸这是听一句牙酸一句,听听听,十九岁就当了探花郎的人竟然还要遭她嫌弃,简直天理难容啊。

“槿妹啊,你和他又不熟悉,总不好这样草率给人评价吧?这人嘛,总要接触了之后才知道真正脾性的是吧?”

这话倒也没毛病。

贺槿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妥,微红着脸笑了笑:“也是,不妥不妥。”

怎么说都是自己的恩人,怎么能这么想人家?一定是昨晚的那个噩梦把她吓坏了。

另一边,贺榕的课业并不轻松,因为他打算今年参加院试,所以自去年起便格外努力。

虽然在姐姐眼里他还是个吵闹的弟弟,但是在外,他也是颇为妥帖有主意的人。

寻常童生在这个年岁只要家中有银钱至此早早就参加院试试水了,就是贺父也提过几次让他去试试。

可贺榕偏不,还有自己的一套说法: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要想成事,只有准备充分的时候才有上场的必要,即知不可得,还不如潜心增进学业。

一名同窗突然捣了捣他的胳膊,兴奋道:“快看,那个知县又来了!”

贺榕赶紧跟着望过去,透过大开的小窗果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他心中纳憾:早知道他有可能是自己的姐夫,一开始就该去凑这个热闹了。

不然也不至于现在才认出来这个人就是元宵节上救姐姐的人。

南方春早暖,三月中旬县学的树都已经绿叶压枝。

宋时祺着便服、戴发冠、执轻扇,立在院落里风度翩翩,身后跟着宋文和一群衙役正在卸沉重的箱笼。

贺姑父也就是王教谕急忙将他迎入客室,昨夜饮酒过度头还有些昏沉,走起路来一阵虚,还是宋时祺搭了把手。

“不知知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宋时祺一合纸扇,那幅画技非凡的翠竹图就被收了起来,他轻笑点头:“王教谕客气了。”

“我此番前来,不过是顺道送拨款项。州府近来对青阳县颇为关切,这些年来鲜有学子能过府试,至于会试更是凤毛麟角。故而特拨此款,以激励县中学子奋发向上,将来报效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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