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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罪名污

陛下回京,还带走了白南潇。

众人本都以为这次不被扒层皮就没完了,没成想陛下什么都没说,甚至把白南潇带了回去。

北疆军事,一律交给晏王玄宁。

想起皇帝原本是不想让白南潇挂帅一事,莫非他确实是要打压白家,只是碍于朝中暂无将帅之才,才容忍他再得意了这些时日么?

消息归京,他人怎么想不好说,白南渊是要疯。

白府里,气氛沉闷得可怕。

许久不曾舞刀弄枪的白南渊听闻白南潇不日抵京的消息,便开始磨刀。

已经在院子里磨了一天了,原本有些锈蚀的钢刀被磨得锃光瓦亮。

林氏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只能在一旁略带担忧地看着他。

她与白南渊青梅竹马,嫁过来也快八年了。对于丈夫的脾性却是向来摸不透的,此刻更就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夫君,您到底怎么了?为何突然想起这把刀了?林氏她轻声询问。

见丈夫不搭话,她微微叹息:“无论如何,夫君先歇会吧,以免旧疾复发。”

白南渊的伤从来都没有好,琵琶骨被射穿,又被喂了毒药怎么可能会好?

这些年,每逢冬日严寒时分,旧伤便钻心得疼,几乎是动弹不得。寒冬腊月里,疼的冷汗直冒,甚至能浸透棉服。

连握笔都十分费力,更遑论提挥刀了。

白南渊自己心中亦明白,自己已是废人一个,白家只有一个白南潇了。

所以他怎能不气?

“哐当——”一记重响,白南渊将钢刀抛下,猛然站起身来,怒道:“白南潇现在到了哪里!”

林氏心中咯噔一下,牵扯到白南潇的事她根本插不上话,再怎么劝也没有用。

虽不白南潇怎么惹他生气了却也得拦住他:“夫君,陛下说是要小叔先去宫中。您先莫生气,免得坏了身子!”

白南渊咬紧牙关:“好!好!好的很!他白南潇是厉害了!有本事莫要归家!他若是敢来打出去便好!”

说完转身离开了,徒留下林氏怔愣在原处。

她蹙着一双娥眉,却是怎么也想不明白。

王爷向来喜爱小叔,小叔也争气得很,不该会惹他生这么大的气啊……

————————

深夜。

白家祠堂,烛火通明。

白南渊跪在祠堂。

门外传来脚步声,随后,祠堂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黑暗中,有人影闪动。白南渊并未抬头看去,只淡漠道:“滚出去。”

那人顿了一下,低声道:“三哥。”

白南渊霍地起身,大踏步朝他去:“你来此处做什么?不怕我白家先祖在天之灵怪罪吗!”

他一拳揍上去,对方没躲,生生受了一击,嘴角溢出血丝。

他捂着脸退了两步,却还是一言不发。

白南渊瞧着他低眉顺眼的模样愈发火大,好容易强压下火气问:“你此次来是谢罪还是辞别?”

沉默良久,白南潇才讷讷地说:“三哥,我何罪之有?”

“你还问?”白南渊目眦欲裂,“你还好意思问?你做的事我讲出来都牙碜!”

“可是皇兄,陛下亲政四年来,扫宇内定八方、减刑赋修内政,他不是明君么?”

白南渊一口恶气上来,胸中血气翻涌,却也是强撑着咽下:“白南潇,你好大胆子!皇室无后,你要断了大齐百年国运么!”

“自古皇位兄终弟及、父死子继,为何非要阿旻……”

话还没说完,白南渊的巴掌便狠狠落在白南潇脸上,扇得他一阵阵耳鸣。

“白南潇,你跪下!”他抓住白南潇的前襟把他往牌位前拽,“在列祖列宗面前认罪,发誓与陛下一刀两断!”

“三哥……”白南潇不动,只是仰脸看他。

祠堂里只有燃烧的蜡烛发出噼啪的声音。

白南渊眼尾通红,眼里似乎还含着水光:“你真打算和陛下一生一世?”

白南潇什么都不敢说,也是默认。

“那你怎知,陛下怎么想?”他朝白南潇那边去,“你怎知陛下不是忘恩负义之辈?”

白南潇后退一步,白南渊却步步紧逼:“你又怎知,你在陛下眼里,是棋子,还是珍宝?”

“你又怎知,他不会因为皇家利益,放弃你。”

白南潇被他逼到墙角,他又是局促又想辩驳,却发现他根本没办法辩驳。

阿旻对他千万般好,他知道。

他培养玄宁当皇帝,他也知道。

但他不能和白南渊说。

玄宁那是当皇帝的料么?

他要是和白南渊说“陛下他愿意为我退位”。

那应该就是白南渊清扫门户以正家风,然后羞愧自杀以告祖宗。

刚好他俩就在祠堂,也算方便。

烛火映照出他苍白的脸色,显得异常孤寂。

白南渊盯着他,冷笑一声:“好,是非要当陛下的禁脔男妾对吧?好,白南潇你很好!三日后请族谱,除名。我白家,不能出此不忠不义、寡廉鲜耻之人!这弥天大罪,你自己担!”

他拂袖而去,摔上房门,留下白南潇站在屋内发呆。

片刻后,他颓丧地跪在冷硬的地板上。

白南潇要被族谱除名的事便传开了。

这并不是什么小事,更何况还要请族中德高望重之人见证,自是飞一般传遍了京中。

可白南潇何人?

饮马瀚海,封狼居胥,勒石记功。

将他除名?

几位老叟自是劝白南渊。

白南渊却是当即翻脸,掀了枣木的桌子:“白某只是请诸位做个见证,不是让列位来劝白某的。”白南渊目光森凉,“你们要替他求情,那便请自行离去!”

几人面面相觑,也不敢说什么。

片刻后,白南渊问:“白南潇呢?”

立刻有人答:“这三日四公子都在祠堂跪着。”

“呵……”白南渊嗤了一声,“刚好,烦请诸位虽白某去请了族谱,再一道前往祠堂吧。”

其实来的人不止白氏中德高望重之辈,还有闻风而来的朝中之人。

本来白南潇一事也只是在坊间传开来,朝中之人是不信的。

将白南潇剔出族谱?

白南渊舍得么?

白家还有什么人么?

结果没想到居然是真的,全闻风而动。皆是打着劝白南渊的名义,来看白府笑话的。

自然,他们还怀着另一层心思,若是有可能将白南潇收归麾下,岂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么?

陆回舟仗着年纪大也与白南渊有点交情,便故作姿态地说:“渊儿,老朽与你父亲也有点交情,与你也共事过,也算是你的长辈。你事办得太草率了,潇儿犯了什么错不能好好谈谈?”

“老匹夫你给我闭嘴!”白南渊已经打定主意回老家了,自然不会再与坑害他的人虚与委蛇,他拍案而起,“你做了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没数么?不是你克扣军资我怎会被俘……”

他越说越激动脸色涨红,剧烈咳嗽起来,林氏赶忙拍他的后背为他顺气。

他狠倔地瞪着陆回舟:“三代给我家赚了一封丹书铁契,老匹夫们给我等着,我离京也得砍了你们再走!你!滚!现在就给我滚!”

陆回舟面色铁青,却也不曾离开,站在那里也不知道想干什么。

其余官员则尴尬不已,不知该如何劝解才妥帖。

白南渊推开林氏的胳膊,吩咐道:“先去请家谱。”

白南潇依旧在祠堂跪着,整整三天未动寸步、水米未进。

祠堂门被推开,长明灯火苗晃动几下,晃得白南潇有些头晕。

他抬头,入目是白南渊阴沉的脸,他怀里抱着的是封好的族谱。

白南潇跪了三天,看白南渊的脸都有些扭曲。

白南渊将眼神从白南潇身上移开,扫视一圈道:“今日除不忠不义之徒白南潇之名,从今以后,他与我陇西白氏再无瓜葛。”

白南潇额上流淌的汗渍湿透了衣襟,整张脸都苍白憔悴得厉害,嗓音嘶哑:“三哥……”

白南渊别过脸不去看他,那边的白南潇便先坚持不下去了,扑通一声狠狠砸在地上。

咚得一声,白南渊听得都是一阵心惊。

他微微发愣,还来不及有什么动作祠堂里边跑进一人,那人着着明黄衣袍。

他都跑进来了追着他的宫人才来得及喊一句“陛下驾到——”。

玄旻是早朝散时才听昨夜回京的玄策说起此事,当时便急得不得了,怪不得哥哥一直没来找自己!

他也顾不得礼数了,当即便往白府来。

见玄旻来了,众人皆是跪拜。

白南渊看见他,几乎是瞬间心死。

他想去扶起白南潇,玄旻却比他快。

“哥哥!”玄旻叫着抱起白南潇,全然不顾颜面。

方才那一下,磕得白南潇额角都破了,鲜血汩汩往外冒,染红了他半张脸。

白南潇原本就脸色苍白,此刻更是惨淡。

玄旻看着他,眼眶泛酸。

“陛下!”白南渊上前两步靠近玄旻,在他耳边小声说,“您要害死潇儿么?”

玄旻现在是恨透了他,不是他步步紧逼、从中作梗,哥哥也不至于此!

“滚开!”

哥哥都已经答应自己要和自己离开京中了,禅位诏书业已拟好,只等着玄宁解决完匈奴余党归京便可。

他还能看白南潇出事无动于衷么?

又是正在气头上,白南渊的话他一句也听不进去,抱起白南潇往外走。

白南渊被他撞得跌倒在地,怔怔望着抱着白南潇离去的玄旻。

他怎么会来?

他来闹这一通,是要逼死潇儿么?

白南渊咬着牙坐起身,手指捏成拳,关节因用力而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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