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梨花吐露，暴雨打嫩枝。
娇哦揉碎，乱颤莺啼泪。
云|雨|初收时，芍华便要起身把衣裳穿好。她要赶紧去教练场接唐王殿下。刚从帘子里要起身出来。一只纤手便捉住了她的手腕。
那人撑起身子，将汗津津的身子贴在她的脊背上，身娇似水柔。
“我还要出门，不陪你了。主子她晚上回来，只怕还要去你主子那，你还得在一旁伺候着。”
“你···你下手太狠了些，把奴的汗巾子都撕碎了。奴回去没有腰带可怎么好？”芸儿想了个理由，把她再留片刻。
这话的画面刺激到了芍子，她回身又亲了亲芸儿的小脸。
“还不是你拿东西勾引我？”
芸儿为了见到她，舍出脸面唤她去花柳街买了个白玉|棒|棒。不是行家不知，这男儿的参后之处仍有筷敢。有些娘子喜欢用玉锥子去这样玩弄男子。只是这样的活儿，良家男子是断然不愿的。只有花柳街里，底档的小倌儿才什么都接。
“好情娘，芸儿为了您，什么都愿做···”
芍华没亲几下，又想起公务来，便穿上衣裳就要走。
“记得喝药。若是婚娶前弄出孩子来，我娘定然饶不了我。走了！”
她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门。
看着她果决远去的身影，芸儿偷偷抹了抹泪。汤药温在了银壶里，每次伺候完她，都要喝这个药。以前，芸儿还没吃阴丸药的时候，两人尚且不用这些。可后来，芍华用了吐鸾丹后，怕哥儿们有孕，便常常备着各种式样的避子药，事后要他们喝下。
芸儿与她有那档子事已久，她知道芸儿不敢不喝。为了他自己和他主子的名誉，也一定会全然饮下的。
芸儿看着那盏避子汤，默默叹了口气。连忙忍着身上的乏累，将衣裳裹好，又挑了一件芍华的素色汗巾子，拴在腰上做腰带。拿食盒子提着避子汤，到了惜分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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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山祠偶尔提起，在为几个陪嫁小厮相看人家。堂姐的姻缘定了下来，他给家族立了功，心里宽和了许多。韩家不仅仅要攀附皇族，也要多多将触手探向可能被扶持起来的家族。
黎氏的三公子，与韩家结亲，实在是喜事一桩。
有了这点子事，韩山祠好似保媒上了瘾。几个小厮里面，他最放心不下韩琚。一是韩琚跟着自己的时间最长。二来，他年岁最长。三来，韩山祠也知道他性子不受训，只怕要相到一个性子仁慈的妻主才能平安相度。
“皇后连咱们府上的女嗣之事，都催得不行，何况寻常人家。人口是国之大事，侍身觉得，府里的小厮们，到了年岁，不能全然顾着效忠主上。也得及时婚配，去生育人口，这也是对国效忠呀。”
唐王任由他亲自给自己卸甲，并不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上。
“你看着办。”
韩山祠捂着帕子笑了笑，“自然要过问家主了。”
唐王不解。皱着眉饮茶。
“这府里那个面貌齐整的小厮，不是给殿下您看的呢，您不开口，侍身怎么知道哪个留哪个配？”
唐王听见又是这种醋话，不禁开怀地笑，“我当是什么呢？你只说看上谁伺候本王，本王都纳入怀中。”她捏了捏他的脸，这话是顽笑，可还是叫韩山祠蒙上了一层醋意。
韩琚跪在地上给唐王脱靴子的时候，本不敢抬头看。可唐王起了顽意，偏要用手捏着他的下巴，左看看，右看看。韩琚仍是不敢抬眼，紧张得发抖。他知道自己主子多能吃醋，待会只怕又少不了被拿去撒气。
韩山祠见唐王这模样，也掐不准她是什么意思。
“他伺候你久了，眉梢眼间竟然有些像你。你主子说得不错，你都十九了，也该放人出去配一门好亲事了。只是这样，你身边的人便少了。怕外头进来伺候的，摸不准你的脾性。”
唐王说着话，手却不曾放下，故意在韩琚的脸蛋上又掐又捏。韩琚哪里被女人这样碰过，心里泛起一阵子被|猥|亵|的屈辱，和被主子奶奶抚摸的|快|感|。两下相较，他竟不知自己是想要哪一头。不多久，参下竟腾地咕俑起来。他更觉得羞极了。
韩山祠尴尬地笑了两声，“也不是刚刚婚娶了，就立下能有孩子的。我也怕他远走，只配做京中官宦人家，手下里有些脸面的女子。这样，他还能到府里伺候我。等他们几个有了孕，再错班看管我。可惜···这府里实在没有与他年岁合适的，不然，直接配了咱们府上的，岂不是更方便些？”
“你这样说，就是心里有想法了？”
“是···侍身心里想着，黎家三公子嫁到堂姐那儿后，堂姐那儿也需要人照应。韩府里，有个单管车辆马匹行走的娘子，手底下也管着不少人。按年岁比他稍长两岁，我以前倒是见过。为人忠厚老实，办事利落。又是知根知底的人。”
“那岂不是又回你家府上了？”
“姨母与母亲原不是一处宅子。”
“你主子对你用意深厚。真是个有后福的哥儿。”她在韩琚额头上轻轻敲了两下。便松了手。
见唐王没有反对，韩山祠心里也松了口气。
“小厮们平日里伺候人便辛苦。终身大事若不由主子出面，只怕嫁不到好人家。或是嫁了人，也被妻家看轻去。”他顿了顿，终于问出了想问的话，“说起来···殿下的两位贴身护卫，严家的莲华与芍华，与殿下年岁相近，也是到了婚娶的时候了。听闻···莲华已经有家里给相看的亲家了，只是她还未置可否。芍华年岁小些，又是庶出···家中也没放在心上。可芍华劳苦功高，尤其是抄检唐王府的时候，当真是一大功劳。殿下身为她的主子，也该···”
“她那个桀骜不驯的样子，除非她自己开口，否则我可不爱给她保什么媒。这事便算了罢。”唐王嫌麻烦，主要还是芍华那个小妮子性情不稳定，只怕把哪个塞给她，她都是今个儿满意明儿又反悔。还是由她去算了。
“你只消，等她二人婚娶时，按例备好了礼。旁的，她们两个女子的事情，你也不好插手。”
“是。”
知道了殿下没有给芍华指婚的意思，他心里便放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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