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议院四个老头终是将那做了十六载东宫太子的李景曜废了。
太子太傅抬棺扛幡撒纸钱殁于东宫殿前,“太子祭酒”一案,高位者,只死他一个。
那是佑安十七年夏天,江南涝,江北旱,旱涝之上东宫出了“太子祭酒”一案,持续到年末才有了定论——上谕:废黜太子,暂封东宫。
如此这般,却依旧是岭南雨未歇,陈州旱未解,百姓流离失所,浮尸塞河,饿殍遍野。有道是,有所祭,而所祭不得天意,遂无果。
可故事的开始并不是天灾,换言之,少有人在意祭出一个东宫太子的后话,也少有上位者会可怜苍生疾苦,他们更想知道下一个东宫太子出自何人运筹帷幄,也好见风使舵。
于是朝中风气一夕之间陡然一转,一说君上圣明,二言律法清明,三则上奏国本要立,当早日另选东宫。东宫之位一如贵妇小姐们手里的叶子牌,轻易也左右得。
倘若此时皇帝驾崩,东宫空悬,也不知是废太子靠着国舅大将军重登高位,还是众皇子各显身手胜者为王,总之,大厦将倾,微妙危矣。
月余过,此事无有定论,只见皇帝案前奏本越堆越高,不见朱笔落在哪一页。
又月余,此事依旧无定论,但却另生出一件怪事来,说是有先皇后所出之嫡公主、废太子胞妹自出生便养在宫外,将迎还朝,听训故云阁。众议哗然,又一桩皇家事是飞入寻常百姓家的屋檐。
缘此,一坛“女儿红”从未封坛便已开坛,香气弥漫花朝,是三年,不止三年。
是日深冬旧岁,万物藏于皑雪,风声起于宫墙,李青棠立于那万重宫门外,明眸清寒,见其辉煌,时,一十六岁。
女儿红,封坛落地,年久而醇,大嫁之日开坛宴饮,灼灼芳华,当是满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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