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锐睨一眼白景彻,完全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他把白景彻推得更远,执起珍珠:“皎皎,继续。”
明皎皎抓住红宝石,大眼睛咕噜咕噜转,落在白景彻身上,满眼同情:“好叭!”
【小舅舅好惨哇,总是被哥哥看不见!】
【小舅舅还被妈妈看不见!】
【不过小舅舅和爸爸会相互先不见!】
【咦呀!小舅舅也没有那么惨啦~爸爸也惨惨哒!】
白景彻嘴角抽搐,拿着书单离开了明锐的房间。
端午节当天,胡同里热闹得不得了。
家家都在送粽子,烧艾草,系五彩绳。
白落苏、楚怡、商柔和陈海棠领着孩子,聚到一起,准备到河边看赛龙舟。
胡同口,前边是手拉手的孩子们,后边是拎着精致包包或者餐盒的秾丽女人们。
“也不知道他们忙什么!”白落苏眼珠子险些翻出来,“过个节也不安生。”
“谁说不是!”楚怡摇头,“老金昨夜夜里回来,今个儿就说出门谈生意,也不知道对方什么人,非得大过节的谈生意!”
陈海棠也轻叹一口气:“这些男人还真是一样的臭毛病!晏升还不如不来东陵,来了也忙,忙得我都摸不着他衣角!”
商柔微笑安慰:“男人不在还不好?正好我们能有时间一起逛逛。”
“不一样!”白落苏摇头,“男人要是在就好了!让他们带孩子,我们几个放心出去玩!”
楚怡和陈海棠齐刷刷点头:“是啊!还指着他们带孩子呢!”
商柔:“……”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景彻也忙?”商柔打起白景彻的主意,“他平时不是挺清闲的吗?”
“也忙!说什么跟他姐夫学做生意!他但凡说他去喝酒,我都不会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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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这次过分了啊!三千万!你说坑就坑?!”明长封揪着白景彻衣领,酸得冒泡。
“严谨点,三千万港币也就一千万左右。”白景彻淡定拂开明长封的手,“姐夫,心平气和点,小锐都没在意,你在意什么。”
“我当然在意!我到现在都没挣到这么多钱!”
明长封疑似破防,深表怀疑。
“明锐他到底怎么挣的这么多钱?他不就是有几个专利吗?那能值几个钱?”
白景彻轻啧,大大咧咧嘲讽:“要么说你智商低呢!专利这东西你得看是什么方面的,就小锐手里握着的专利,价值上亿刀完全不夸张!”
“上亿——刀?!”明长封差点破音,“那我偷偷摸摸拿他的几万块钱算什么?”
“算你低估他啊。”白景彻心情舒畅,“小锐的钱都在他自己的账户里,人家是国际银行的账户,你当然不知道哦。哦对了,他放外边的几万块是给皎皎准备的零花钱,说是为了培养皎皎不大手大脚的习惯,才没有给皎皎准备更多。”
明长封哽住:“……”
所以,他每次都是在拿皎皎的零花钱搞创业?
啊?
“对了,姐夫,还有一件事。”白景彻估摸着时机不错,托出了一部分,“小锐从小就聪明,刚开放那年我听他的话,偷摸去了趟港城,你猜怎么样?”
“怎么样?”明长封语气不好,“被女人绿了?”
“放屁!”白景彻翻白眼,道出一部分实情,“港城最出名的金狮子是我的!”
“金狮……”
明长封卡壳,港城、金狮子,他脑海里浮现后世了解的一些传闻。
港城的金狮子是可以比肩拉斯维加斯的存在,有“小拉斯维加斯”之称。
有人在金狮子一夜暴富,有人在金狮子一夜落魄。
传闻金狮子的幕后掌门人,是港城金盆洗手的刀柄容——容邵安。
没想到,真正的掌门人,是他这个吊儿郎当又不争气的小舅子。
“姐夫?怎么了?震惊了?”白景彻慢悠悠倚在椅子上,挑眉挥手,“其实也就那么回事,挣不了多少钱!我正准备把场子扩一下,我可听说了,全世界就拉斯维加斯这方面最厉害,我打算跟它打个擂台!”
明长封表情复杂盯着白景彻。
为什么?
为什么金狮子的幕后掌门人会是这么个东西?
白景彻见明长封一直盯着自己,逐渐后背发凉,噌地双臂环胸:“你想干什么!我跟你说,是你没发现你儿子有钱的!你要是敢揍我,我就撺掇我姐回娘家!”
明长封睨一眼白景彻,还是没搞明白为什么会是他,索性不再想。
“行了,你找辆摩托车,咱俩去趟北巷的私房菜馆,隔壁老金、小沈和晏让他爸爸也去。”
“姐夫,喊这么多人,你是打算搞什么?”
“本来是想借钱投一下厂子,现在来看,就单纯吃个饭就行。”
“合伙做生意的事还是得考虑清楚,姐夫你能有这种觉悟,我很欣慰。”
“你欣慰个屁!”
明长封一脚踹过去,破口大骂。
“要不是你跟明锐瞒着我,我至于只投那么点钱?”
白景彻果断转移话题:“沈哥今个儿下午有相亲,你一会儿别点酒了。”
“知道了。我听你姐说了,沈均也到年纪了,前几年他拉扯几个弟妹长大,家里也不富裕,他怕耽误别人家姑娘,现在日子好起来,也是时候成家了。”
“说起成家,你什么时候谈一个对象?”
“我没打算结婚。”白景彻跟明长封坦诚交代。
“你们白家可就你一个儿子,你不怕你爹娘受不了?”明长封想到白家二老,再看白景彻,一阵头疼。
“我生跟我姐生有什么不一样?反正都只带着白家一半的血脉。”白景彻翘起二郎腿,“反正我不结婚,爹娘不同意就不同意呗。”
“你这……”
“我不结婚好处多着呢!”白景彻掀起眼皮,“你想想,我不结婚,我的遗产可都是小锐和皎皎的。”
明长封微微一笑:“不缺你那仨瓜俩枣。”
“姐夫,你才是仨瓜俩枣吧!”白景彻激情戳穿,“忙忙碌碌好几年,还没小锐一个专利挣得多。”
“……”
“真是长江后浪拍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啊!”
“……闭嘴。”
端午节出行的人很多,家家户户的大人领着孩子,或是逛集市,或是赛龙舟,怎么有趣、能打发时间,怎么玩得高兴就怎么玩。
河边龙舟一条一条,奋力又激昂,岸上尽是加油呐喊声。
明皎皎举着蘸了白糖的竹筒粽子,牵着明锐的手,眼巴巴盯着河里的龙舟盛况。
直到一条黄色龙舟胜出。
“哥哥,赢啦!赢啦!那条黄色的龙舟赢啦!”
“嗯。皎皎很厉害,猜对了。”
明皎皎高兴地眯起溜黑大眼睛,张口咬住竹筒粽子。
只是,还没有咬住,就被一只手摁住。
“哪里来的竹筒粽子?”晏让略责备的目光落向明锐。
“老师安排的摊子。”明锐回答。
“蔺长林?”晏让想起来。
他第一次带明皎皎去改规则时,见过蔺长林。
蔺长林这人学术造诣极高,但年轻时愤世嫉俗,导致他走得高度不够。
他对明锐是知遇之恩,确实是真心实意教明锐,为明锐好,明锐的那些专利和发明有他的一部分影子,这无可置疑。
也就是这两年,蔺长林开了窍,知道往上投靠。
只可惜,他还是看不懂局势,一直在观望。
那次他带皎皎过去,似乎是打通了蔺长林的任督二脉,让他明白究竟该往哪边靠。
蔺长林向米家军投诚也是件好事。
起码不需要担心明锐这边会出变故。
晏让想的那么复杂,但明锐却不会。
于是,明锐简单回了一个字:“嗯。”
明皎皎小手悄悄用劲儿,把竹筒粽子往回抽,生怕晏让不让她吃。
【小鸡哥哥快撒手!】
【撒手!撒手!】
【皎皎要吃竹筒粽子!】
晏让视线扫向明锐,见他毫无反应;再扫向明皎皎,见她垂涎欲滴盯着竹筒粽子。
他俩不愧是兄妹。
晏让松了手,明皎皎如愿啃上竹筒粽子。
“小鸡哥哥,赛龙舟赢了会有奖品诶!皎皎也想玩!”
明皎皎一边啃竹筒粽子,一边朝金明珠挥舞小手。
“小金子想不想玩呐?”
金明珠抱着一个大鸡腿啃,正经的小脸上蹭了一团油。
听到明皎皎喊她,她挪开鸡腿,略思考一下,点头答应:“玩。”
“哥哥~”明皎皎一转身就是撒娇。
明锐目光落向不远处的旋转木马:“那个,安全。”
明皎皎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小脸立马耷拉下来。
“哼!哥哥坏!”
“皎皎不要玩旋转木马!皎皎要玩龙舟!皎皎要拿第一!”
“不许。”
“不要不要!皎皎就要玩!”
“不许。”
“哥哥!”明皎皎气呼呼,一口啃在明锐脸上,“皎皎就要玩!”
明锐眨眨眼,盯着明皎皎:“不许。”
“吧唧!”明皎皎又啃上去。
“不许。”
“吧唧!”
“不许!”
“吧唧吧唧!”
“不许。”
晏让、金明珠、彭天昊站成一排,眼睁睁看着明锐一句不许换来明皎皎一口吧唧。
彭天昊小脸一皱:“明锐哥挺坏的。”
金明珠不发表意见,只是盯着有来有往的兄妹俩啃鸡腿。
晏让仰头望天——等明皎皎亲累了,应该会停。
只是,还没等明皎皎亲累,白落苏就拧住了明锐的耳朵。
“小锐,你再忽悠皎皎,老娘就揍你!”
骂完明锐,白落苏把明皎皎从明锐怀里抽出来,瞅着地上站的四小只:“你们几个,手拉手,跟阿姨去茶楼拍照,正好吃个午饭。”
四个小崽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白落苏微微一笑,重复:“手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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