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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惊喜"上门

温玙倾拽着沈霁月,像一阵风似的冲过醉仙楼喧闹油腻的后厨,在厨子和帮工们惊愕的目光中,撞开后门,一头扎进了酒楼后面更狭窄、更阴暗的巷弄里。脚步声、呼喊声被甩在身后,渐渐模糊。

两人在迷宫般的巷子里七拐八绕,沈霁月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肺里火烧火燎,眼前阵阵发黑。他全靠温玙倾那只强有力的手拖着,才没瘫软在地。温玙倾显然对京城地形颇为熟悉,专挑人迹罕至的小路,最终停在了一家看起来有些年头、门脸朴素甚至有点破旧的“悦来客栈”门口。

“就…就这里吧…”沈霁月喘得像拉风箱,扶着客栈门口那根掉漆的柱子,感觉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温玙倾气息也有些不稳,但比他强得多。他警惕地回头望了一眼来路,确认暂时无人追来,才点点头:“进去,开两间房。”

客栈大堂光线昏暗,只有一个打着瞌睡的伙计趴在柜台上。温玙倾上前,言简意赅:“两间上房,清净点的。”同时丢过去一小块碎银子。

伙计被惊醒,看到银子眼睛一亮,瞬间精神了:“好嘞二位爷!天字三号、四号,楼上最里头,保证清净!”麻利地递过钥匙。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吱呀作响的木楼梯。沈霁月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上去,感觉那身新换的棉布衣服都被冷汗浸透了。温玙倾打开相邻的两间房门,把其中一把钥匙塞给沈霁月:“进去,锁好门,没事别出来。”

沈霁月如蒙大赦,接过钥匙,逃也似的钻进自己那间房(天字三号),反手就把门栓插上,背靠着门板滑坐到地上,大口喘气。心脏还在胸腔里疯狂蹦迪,刚才在酒楼里互相吐槽的畅快感和此刻劫后余生的虚脱感交织在一起,让他脑子晕乎乎的。

他摸索着爬到床边,把自己扔到硬邦邦的床板上。饥饿感再次袭来,比之前更凶猛。他想起温玙倾临走前塞给他的那个油纸包——里面是酒楼里还没来得及吃的几块点心和一小包酱牛肉。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油纸包,食物的香气立刻勾得他肚子咕咕叫。他捻起一块桂花糕,小口小口地啃着,甜糯的味道在舌尖化开,带来一丝慰藉。又撕了一小块酱牛肉,咸香筋道。他吃得极慢,一方面是饿狠了不敢吃太快,另一方面是……听着隔壁房间(天字四号)隐约传来的、同样在吃东西的轻微声响,心里莫名地安定。

那个冷冰冰、说话刻薄的家伙…好像…也没那么可怕?至少他记得打包吃的,还拉着自己跑出来了。

吃饱了,困意如同潮水般汹涌袭来。这一个多月的担惊受怕,加上刚才的剧烈奔逃,耗尽了沈霁月本就稀薄的气力。他连衣服都没力气脱,只摸索着把袖袋里那裹着银票的绸布包掏出来,紧紧地抱在怀里——这是他安全感的来源。然后,眼皮沉重地合上,几乎是瞬间就陷入了昏睡。白发凌乱地铺在枕上,蒙着鲛绡的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异常脆弱安静。

隔壁房间,温玙倾坐在桌边,慢条斯理地吃着剩下的点心。他眉头依旧微蹙着,脑海里回响着沈霁月那句“穷鬼”、“武痴莽夫蠢货”。越想越气,手里的半块酥饼被他无意识地捏成了碎渣。

“穷鬼?莽夫?”他低声嗤笑,带着浓浓的不屑和憋屈,“没见识的小傻子。”他温玙倾的名字在江湖年轻一辈里,那也是响当当的好吗?家里库房里的孤本典籍、古玩字画,随便拿一件出来……算了,跟个病秧子小瞎子计较什么。

他烦躁地灌了口冷茶,也准备休息。刚躺下没多久,楼下大堂突然传来一阵不同寻常的喧哗,比之前在醉仙楼更甚!

“官爷!几位官爷!还有…还有这几位爷…您们这是?”伙计惊慌失措的声音。

一个粗粝威严的声音响起,带着官腔:“奉京兆府协查令!搜查两名逃犯!一白发少年,一黑发少年,十五六岁年纪,可能身着青衣!把住客登记册拿来!”

几乎同时,另一个声音响起,带着焦急和江南口音,嗓门更大:“让开让开!我家小少爷肯定是被那黑心肝的拐子拐到这里了!白发!蒙着眼睛!身量不高,看着就体弱!你们有没有看见?!”

紧接着,又一个声音响起,带着北地口音和一丝无奈:“劳驾,请问有没有见到我家公子?黑发,身量高挑,相貌俊朗,可能…可能脾气不太好?穿青衣或者…呃…别的衣服?”这声音听着像是家仆头子,说话还算克制,但语气里的急切也藏不住。

温玙倾在房间里听得一清二楚,瞬间从床上弹坐起来!

京兆府的官差!还有……两拨家仆?!白发蒙眼?黑发俊朗脾气不好?这不就是……

隔壁房间,沈霁月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喧哗惊醒了!他猛地坐起身,心脏差点停跳,怀里的银票包都差点掉地上。他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听着楼下的动静。

“白发…蒙眼…小少爷?”沈霁月脸色唰白,这是…这是家里的人找来了?!他们怎么这么快?!

楼下,三拨人显然也互相发现了对方的存在,场面一时有些混乱。

京兆府的捕头皱眉看着突然冒出来的两群家仆打扮的人:“你们又是何人?在此喧哗作甚?”

那江南口音的家仆头子是个壮硕的汉子,急得满头大汗,对着捕头就作揖:“官爷!官爷明鉴!我们是江南沈家的!我家小少爷霁月,身子骨弱,眼睛不能见光,今日本该…本该大喜的日子,结果被歹人劫走了!我们一路追查线索才到这京城!求官爷做主啊!”他一边说一边比划,差点把旁边一个温家家仆撞倒。

温家的那个管事模样的家仆还算沉稳,但也掩不住焦急,对着捕头拱手:“官爷,在下是城西温府的管事。我家公子玙倾今日…呃…外出,至今未归,家中担忧,特遣我等出来寻找。公子黑发,样貌出众,性子…略急。”他隐晦地描述着,眼神却忍不住瞟向沈家那个急吼吼的仆人,心里犯嘀咕:白发蒙眼?体弱?这特征…怎么感觉有点耳熟?

京兆府的捕头也愣住了。抓两个逃婚的少年,怎么还牵扯出江南沈家和城西温府?这两家可都不是普通人家!沈家是江南巨富,手眼通天;温家虽低调,但世代清贵,听说祖上出过帝师,在朝在野都颇有声望。

捕头心里咯噔一下,感觉这事有点烫手了。他清了清嗓子:“咳!本官奉命缉拿两名逃犯,特征与你们两家要找的人…确有几分相似。”他顿了顿,看向沈家仆人和温家管事,“你们两家…今日可是有…喜事?”他问得比较含蓄。

沈家那个壮仆一听“喜事”两个字,眼圈都红了,拍着大腿:“是啊官爷!天大的喜事啊!我家小少爷要嫁的,就是城西温府的公子啊!结果…结果花轿到了,新郎官没影了!紧接着我家小少爷也不见了!这…这定是那温家公子不满意婚约,把我家体弱可怜的小少爷给劫持了啊官爷!”他逻辑自洽,声泪俱下地控诉。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温家管事一听,脸都气绿了,“我家公子品性高洁,岂会做出劫持之事!明明是你们沈家的小少爷自己逃婚,拐带了我家公子才对!我家公子毕生心愿是成为天下第一剑客,怎会甘心被婚姻束缚!定是那沈家小少爷花言巧语……”

“放屁!我家小少爷最是乖巧胆小!连门都不敢出!定是你家那莽夫公子威逼胁迫!”

“你血口喷人!我家公子光风霁月!”

“我家少爷才叫霁月!”

“……”

两家的仆人就在客栈大堂里吵了起来,互相指责对方家的公子/少爷是拐带自家主子的“罪魁祸首”,吵得不可开交,唾沫星子横飞。京兆府的捕头和衙役们夹在中间,听得目瞪口呆,信息量太大,一时半会儿都捋不清。

楼上,天字三号房。

沈霁月紧紧捂着嘴,浑身发抖。

温…温玙倾?!

那个在楼下被自家仆人骂作“莽夫”、“不满意婚约劫持人”的温家公子…是隔壁那个…那个被他当面骂成“穷鬼”、“武痴莽夫蠢货”的黑衣少年?!

他要嫁(或者说被嫁)的人…就是温玙倾?!

隔壁,天字四号房。

温玙倾站在门后,脸色黑如锅底。

沈霁月?!

那个在楼下被温家仆人指责“逃婚”、“拐带”、“花言巧语”的沈家小少爷…是隔壁那个…那个被他当面刻薄成“病秧子瞎子惹祸精”的白毛小傻子?!

家里给他定的那个“冲喜”的病秧子…就是沈霁月?!

两人隔着薄薄的墙壁,都能感受到对方房间里传来的、那种石破天惊、天崩地裂般的巨大震撼和荒谬感。

楼下,两拨家仆还在吵,京兆府的捕头终于忍无可忍,大吼一声:“够了!都闭嘴!先搜人!一间间房给我搜!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就知道了!”

沉重的脚步声和搜查的吆喝声,开始顺着吱呀作响的楼梯,朝着二楼逼来!

沈霁月吓得魂飞魄散,抱着银票包,像只受惊的兔子在房间里团团转,无处可躲。

温玙倾深吸一口气,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那堵隔开两人的墙壁,又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他猛地拉开房门,一步跨到隔壁天字三号房门口,压低声音急促道:“开门!是我!”

门内一阵慌乱的开锁声,门开了一条缝。温玙倾闪身进去,反手迅速栓上门!

昏暗的光线下,两人穿着同样的深青色棉布衣,一个白发蒙眼,抱着个绸布包,小脸惨白,抖如筛糠;一个黑发俊朗,眉头紧锁,眼神锐利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荒谬感。

四目相对(虽然沈霁月隔着鲛绡),空气死寂。

楼下搜查的喧嚣声已经到了楼梯口。

“现在,”温玙倾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咬牙切齿的认命和破罐破摔,“我们是一条绳上的‘穷鬼’和‘病秧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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