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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去,这也能追上来?

温玙倾看着怀里缩成一团、捂着眼睛瑟瑟发抖的白毛“绒球”,那句带着哭腔的“你也逃婚?”像根羽毛,不轻不重地搔在他心尖最烦躁的地方。他眉头拧得更紧,下意识地想反驳,可对方那副痛得快要碎掉的样子,还有那身刺眼的大红嫁衣,都让他把刻薄话咽了回去。

他松开钳制对方手腕的手,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带着点嫌弃,但好歹没再把人扔出去。他迅速弯腰,捡起掉落在枯草上的那方鲛绡,看也没看,直接往沈霁月捂着眼睛的手上塞。

“遮上!”声音依旧冷硬,像块冻石头。

沈霁月如蒙大赦,手指哆嗦着摸索到鲛绡边缘,几乎是瞬间就把它重新严严实实地覆在眼睛上,用力按紧。隔绝了强光,尖锐的刺痛感才如潮水般缓缓退去,只剩下眼眶火辣辣的酸胀感,和劫后余生的剧烈心跳。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还以一个极其狼狈的姿势“赖”在人家怀里,脸上腾地烧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想爬起来。

“对…对不起!我…我这就起来!”他声音细弱,带着浓重的鼻音。

温玙倾没说话,只是顺势松开了些力道,自己也利落地站起身,皱着眉拍打身上沾的草屑和尘土,那身大红喜服衬得他动作间带着一种被束缚的烦躁。他瞥了一眼还在地上挣扎、像只笨拙红团子的沈霁月,啧了一声,终究还是伸出了手。

沈霁月看着递到面前那只骨节分明、带着薄茧的手,犹豫了一下,还是搭了上去。那只手很有力,稍一用力就把他拽了起来。他踉跄了一下才站稳,赶紧低头整理自己同样沾满草屑、皱巴巴的嫁衣。

空气一时有些凝滞。两个同样穿着大红喜服的少年,一个白发紫瞳(虽被遮住)脸色苍白如纸,一个墨发黑瞳面容俊朗却眉头紧锁,站在满地金黄落叶和蓬松草垛间,场面诡异又透着点说不出的滑稽。

“咕噜噜……”

一阵极其不合时宜的、响亮的腹鸣声,打破了沉默。声音来源——沈霁月单薄的身体。

温玙倾的目光瞬间扫了过来,带着一种“果然如此”的审视。

沈霁月的脸“唰”地一下红透了,连耳朵尖都染上了粉色,恨不得立刻挖个地洞钻进去。他出来逃婚一个多月,风餐露宿,担惊受怕,加上刚才那一吓一摔,紧绷的神经稍微松懈,饥饿感就排山倒海地涌了上来。

“我…我……”他窘迫得说不出话。

温玙倾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片刻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心,语气硬邦邦地开口:“饿了?”

沈霁月低着头,小幅度地点了点。

“找个地方,把这身衣服换了。”温玙倾的目光扫过两人身上同样扎眼的大红,“看着碍眼。”

沈霁月如小鸡啄米般点头,这身衣服他早就想脱了!只是……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袖袋深处那裹着银票的绸布包,安全感又回来了一点。又摸了摸头上,空荡荡的。他猛地想起什么,抬手在繁复的发髻间摸索——果然!那支出门时母亲硬插上的、沉甸甸的赤金嵌宝凤钗还在!估计是刚才摔下来时被头发缠住,没掉。

他眼睛一亮(虽然隔着鲛绡),立刻小心翼翼地把它拔了下来。金钗在略显昏暗的光线下依旧流光溢彩,分量十足。

温玙倾看着他掏金钗的动作,眼神微动,没说什么。

两人一前一后,尽量避开人多的主街,专挑僻静小巷走。沈霁月裹着宽大的嫁衣,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前面那个挺拔利落的红色背影,心里莫名地安定了一点点。至少…暂时有个伴?虽然这个伴看起来冷得像块冰,脾气似乎也不太好。

温玙倾熟门熟路地找到一家藏在巷子深处、门脸不大却干净整洁的成衣铺子。沈霁月二话不说,用那支金钗换了两套最普通不过的深青色棉布男装,外加几两碎银子。他换下那身累赘的嫁衣时,感觉整个人都轻了好几斤,长长舒了口气。

换好衣服出来,温玙倾也换上了一身同样的深青色布衣。没了那身扎眼的红,他整个人显得更加挺拔清俊,只是眉宇间那股子冷傲和不易亲近的气息丝毫未减。

“现在,吃饭。”温玙倾言简意赅,率先走出成衣铺。

两人就近找了一家看起来还算热闹、名叫“醉仙楼”的酒楼。大堂里人声鼎沸,跑堂的吆喝声、食客的谈笑声、杯盘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温玙倾径直选了二楼一个靠窗的角落位置,相对安静些,视野也好。

沈霁月有些局促地跟着坐下,手指紧张地绞着新换的棉布衣角。他还是不习惯这么多人。店小二热情地过来招呼,温玙倾利索地点了几个招牌菜和一壶清茶。

等菜上桌的间隙,气氛又有些沉闷。沈霁月偷偷瞄了一眼对面的少年。对方正抱臂看着窗外,侧脸线条干净利落,下颌线绷着,显然心情依旧不佳。他身上那股清冽的皂角味混合着淡淡的、像阳光晒过松木的气息飘过来,让沈霁月紧绷的神经又放松了一丝。

他鼓起勇气,细声细气地开口:“那个…刚才,谢谢你接住我…还有…那个布…”他指的是鲛绡。

温玙倾转过头,目光落在他蒙着鲛绡的脸上,没什么温度:“顺手。”顿了顿,他像是被什么念头驱使着,带着点探究和烦躁问:“你…也是被逼着成亲?”

提到这个,沈霁月瞬间找到了共鸣点,心里的委屈和郁闷一股脑涌了上来。他用力点头,小脸皱成一团,声音都大了几分,带着控诉:“嗯!特别不讲道理!我根本就没见过那个人!他们…他们就把我关起来,天天给我灌药,说我身体太差要冲喜……然后一个月!就一个月!就给我套上这身衣服!硬塞进轿子!”他越说越激动,小拳头都攥紧了,完全忘了自己社恐的属性。

温玙倾听着,嘴角似乎极其细微地抽动了一下。他给自己倒了杯茶,语气带着明显的嘲弄和同病相怜:“冲喜?呵,巧了。我家那边,也给我塞了个‘好’亲事。”

沈霁月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身体微微前倾,像找到了难兄难弟:“啊?你也是?快说说!对方是什么样的人?是不是也很不讲理?”

温玙倾冷哼一声,修长的手指摩挲着粗糙的茶杯边缘,眼神里满是嫌恶:“哼,听说是个药罐子,体弱多病,风一吹就倒,天天抱着药罐子当饭吃!估计就是个病秧子,弱不禁风,长得肯定也……”他故意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寻找最刻薄的词,“…不怎么样!而且,”他加重了语气,带着一种“你绝对想不到”的荒谬感,“还是个瞎子!眼睛蒙着布,啥也看不见!你说,跟这种人成亲,有什么意思?怕不是娶/嫁个祖宗回去供着?”

沈霁月听着,小嘴微张,越听眼睛瞪得越大(虽然隔着鲛绡),心里的共鸣感简直爆棚!他猛地一拍桌子(没敢太用力,怕手疼),愤愤不平地附和:“就是就是!太惨了!病秧子瞎子!这…这不是坑人吗!天天伺候病人多累啊!”他完全忘了自己刚才还在庆幸对方没嫌弃自己这双“不祥”的眼睛。

温玙倾看他反应这么大,挑了挑眉,似乎觉得找到了知己,继续吐槽自己那个“素未谋面”的未婚妻/夫:“这还不算完。听说性子也野得很!天天不安分,就知道到处乱跑闯祸!家里人估计都头疼得要死,所以才急着甩出去祸害别人!”他端起茶杯,语气斩钉截铁,“这种惹祸精,谁娶/嫁谁倒霉!”

沈霁月感同身受地猛点头,小脸气得鼓鼓的:“对对对!闯祸精最讨厌了!自己作死还要连累别人!”他代入感极强,仿佛自己就是那个被连累的倒霉蛋,“那你那个呢?除了病秧子瞎子惹祸精,还有啥?”

温玙倾放下茶杯,嘴角勾起一个极其讽刺的弧度,仿佛在说一个天大的笑话:“还有?呵,听说家里穷得叮当响!估计连套像样的嫁妆/聘礼都置办不起,就是个打秋风的穷鬼!我温家虽非巨富,但也丢不起这个人!”他语气里充满了世家子弟的优越感和对“穷酸”的不屑。

“穷鬼?!”沈霁月震惊了,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袖袋里那厚厚一沓银票,一股难以言喻的、带着点小骄傲的同情油然而生,“天啊!这也太惨了吧!又病又瞎又爱闯祸家里还穷……兄弟!”他一脸沉痛地看向温玙倾,语气真诚无比,“你这婚逃得太对了!绝对不能跳这个火坑!这种人,谁沾上谁倒血霉!”

温玙倾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觉得眼前这个虽然看着弱不禁风又有点傻乎乎的小子,说话倒是挺中听。

“那你那个呢?”温玙倾反问,“除了病秧子瞎子惹祸精,还有什么‘优点’?”他特意在“优点”二字上加了重音,满是嘲讽。

沈霁月立刻进入状态,小眉毛一竖,学着温玙倾那种不屑的语气:“哼!我那个?除了你说的那些‘优点’,听说还特别蛮横!不讲理!仗着家里有点……呃,有点小权小势,就眼睛长在头顶上!而且,”他压低声音,像在分享一个惊天大秘密,“听说还是个武痴!天天就知道打打杀杀,梦想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你说可笑不可笑?一个只知道动粗的莽夫蠢货!粗鄙!毫无情趣!”

温玙倾握着茶杯的手指倏然收紧,指节微微泛白。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眼神锐利如刀,猛地射向沈霁月:“……武痴?莽夫?蠢货?”

沈霁月被他突然凌厉起来的语气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但还是坚定地点点头:“嗯!我家里…呃,我打听来的消息,绝对可靠!这种人,肯定凶巴巴的,动不动就拔剑,谁受得了啊!吓都吓死了!”他想起刚才对方掀自己鲛绡那利落的手劲,更加确信了这种“莽夫”的可怕。

温玙倾盯着沈霁月看了好几秒,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他忽然觉得这顿饭有点吃不下去了。他端起茶杯,掩饰性地喝了一大口,茶水有点烫,他也浑不在意。心里那股邪火,烧得他五脏六腑都疼。打遍天下无敌手怎么了?那是志向!是追求!怎么到这小傻子嘴里就成了莽夫蠢货了?还有“穷鬼”?他温家世代清贵,家学渊源,虽不张扬财富,但也绝对跟穷沾不上边!

他刚想开口反驳,楼下大堂突然传来一阵不同寻常的骚动。

“官爷!官爷您这是……”

“少废话!找人!有没有看到两个穿着大红喜服的少年?一个白发,一个黑发!约莫十五六岁年纪!很可能躲在这里!”一个粗犷严厉的声音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哎哟官爷,这……这穿喜服的倒是没见着,普通少年郎可多了去了……”

“仔细搜!挨个看!他们肯定就在这附近!”

蹬蹬蹬的沉重脚步声开始往楼梯这边逼近!

沈霁月和温玙倾的脸色同时变了!

追兵!竟然这么快就找到酒楼来了!

两人对视一眼(虽然沈霁月隔着鲛绡),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愕和紧张。

“快走!”温玙倾低喝一声,反应极快,一把抓起桌上还没怎么动的点心包在油纸里,另一只手迅速摸出几枚铜钱拍在桌上。他动作迅捷如豹,一把拉住还在发懵的沈霁月的手腕!

“这边!”他低声道,拉着沈霁月就朝酒楼后厨的方向冲去!那里通常有后门!

沈霁月被他拽得一个趔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脑子里一片混乱。药罐子瞎子惹祸精?穷鬼?武痴莽夫蠢货?那些刻薄的吐槽还在耳边嗡嗡作响,楼下追兵的脚步声如同催命符!

他下意识地抓紧了温玙倾的手,跌跌撞撞地跟着跑,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完了!火坑好像自己长脚追上来了!而且…好像还是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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