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殷恒和郝梦最终还是没有翻过男女之间的最后一页。
郝梦没想到做这种事还要讲时机,而两个人离最后的上垒 ,似乎总是缺少点缘分。
临睡前,殷恒非常有仪式感地十分贴心地给郝梦安排了一个贵妇顶奢的SPA。
在别人的协助下,她完成了水疗、背部按摩、精油呼吸、面部按摩、肩颈放松、四肢放松等一系列流程以后,她舒服得.....没睡着。
而殷恒却等睡着了。
他的睡姿很端正,双手交叉平放在胸前的被面上,一双长腿伸得笔直。
双眼紧阖,呼吸平缓,面部祥和。
平常浮浪不经的人,睡觉时,却异常地雅正端庄。
想想也挺可笑的。
郝梦不敢打扰他,蹑手蹑脚地上床,乖乖地在他身侧躺下。
就连拉被子,手脚也放得异常地轻。
而殷恒毫无征兆地,双手仿佛有GPS定位似的,精准地将郝梦拦腰抱进自己的怀里,让她陷在一片燎热的气息里。
他的下巴蹭了蹭她温热的额头,“睡吧!有什么事,明日再做。”
夜风里,殷恒的嗓音带着笑,听起来如梦似幻,却异常地温柔低沉。
郝梦的身体有些温凉,碰上他的燎热。
气息和温度的相互交流,感觉很奇特。
郝梦的心仿佛被温柔地拽了一下。
掌心也生长出无数根缠绵的曲线。
她顺势将头埋进他的怀里,双手紧搂着他的腰,以一种非常信任和缠绵的姿态,进入深度睡眠。
睡到模糊时,郝梦仿佛听见风吹树叶的疏疏声,随后感觉自己的脸上有一种粗粝摩擦的酥麻,紧接着一片火热压住自己的双唇,唇齿被一点点撬开,一片柔软的韧缓缓地侵入自己的口腔,与自己的舌头缠绕,甚至有时候会深入喉咙。
咖啡味的雪茄随风灌入,铺天盖地都是他的气息,身体挨上去就是一片火热。
这个吻缠绵温柔,饱含激情,却也充满情-欲。
殷恒向来擅长让女人动情,这些撩拨,他驾轻就熟。
郝梦的大脑有些缺氧,人也有些喘不上气儿。
手掌想去推他,力道却约等于无,反而有些欲擒故纵的味道。
她最后是被殷恒亲醒的。
郝梦睁开眼睛看见殷恒整个人就压在自己的上方,她被亲得有些迷糊,感官却被无限放大,整个心脏砰砰砰地乱跳。
她咽喉一紧,低低喊了一声:“殷恒……?”声音弱小、无助、破碎,惹人怜惜。
殷恒的声音更低,“嗯?!”
“你渴不渴?”郝梦顿了一下,补充问道:“要不要我帮你倒杯水?”
她此时还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脸滚烫,挣扎着想逃出他的包围。
“不渴。”殷恒却一把按下她起来的身子,牢牢将双手箍压在她的头上方,狠狠地在她颊边亲了一口,声音低沉却充满挑逗:“别动。乖!我说了。什么事等醒来再做。现在,我们都醒了,是不是?”
“你......”郝梦脸羞得通红,索性别过脸去,不敢再去看他。
殷恒唇角微扬,玩味地看着郝梦,低笑一声。
他将她的脸掰过来,问,“害羞了?!”
郝梦点点头“嗯”,她感觉他修长温热的手指微微上移,粗粝的拇指,有节奏揉搓她的耳垂,惹得她莫名的颤栗。
殷恒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眸子里全是戏虐和玩味,他轻笑一声,说,“吻吻我。”
郝梦知道现在言语是多余的,再试图推他反抗,只会略显矫情。
索性顺应他。
她乖巧地微微仰头在他脸颊上轻轻亲了一口。
殷恒,笑,“不够”
郝梦无奈只能再亲一口,期间反反复复不知道多少次,直到殷恒玩够。
毕竟没什么经验,她只能乖巧听话,殷恒说什么她就跟着做什么。
动作略微青涩和生疏、样子娇羞,惹人怜爱。
别具风情。
殷恒垂眸看着她,鼻腔里全是细腻的淡淡女儿香,眼神里都是醉死人的温柔。
郝梦做这种事不擅长,殷恒却异常地擅长。
她几乎完全是顺应他的节奏。
殷恒对她也很十分地有耐心和体贴,时不时说几句情话,几乎用尽了法子,缓解她的紧张。
他让她不那么害怕,尽量获得身心的愉悦。
殷恒看她的小脸皱成一团,眼尾泛红,有泪斑,动作就尽可能地轻柔。
只是在张棋来电慰问时,他忽然变得有些玩虐和恶劣。
他并没有听郝梦的,动作变得舒缓,反而有时会戏虐地狠狠地来宣示主权。
其实,他并不在乎那个张棋,甚至都没将他放在眼里,要不也不会连问也不问。
他只是笑这个男孩,有些没眼色。
都这个时候了还打电话过来,说一些有的没的。
所以......,就起了逗弄的心思。
郝梦躺在那里,目光盈盈地看过来,咬紧了双唇,手没什么力度地抓着被单,脚趾都蜷紧了。
她觉得自己像搁浅在岸的鱼,又渴,又仿佛缺氧,头都是蒙蒙的,
殷恒似乎很满意郝梦的反应,看着她,脸上不自觉便带上笑意。
这天的清晨注定不平静,像是宣告她与殷恒的关系有了不一样的实质性的进展。
在那之后,郝梦软在床沿,浑身上下没什么力气。
她是在一片混乱之中,被殷恒抱进洗手清理完了再抱回到床上。
殷恒似乎心情很好,对她很是体贴,俯身在她耳边说:“我晚点要去公司开个会。你在这就多睡一会儿。等我回来。有事找姆妈。”
郝梦点点头,挺善解人意的,说:“好。”
殷恒笑了一下,给她一个告别吻。
郝梦似乎很舍不得他,尤其在这时候,她有点脆弱。
她从背后抱着他,像树袋熊攀附着大树一样,片刻都不松手。
就是不太想让他走。
殷恒无法,边拍着她的手边哄:“乖!听话。晚上回来给你带礼物,好吗?”语气像在哄一个孩子。
郝梦不开心地哼唧了一声,柔嫩的下巴在他的脖颈儿上蹭了蹭,直到自己抱够了,才恋恋不舍地松了手。
她抬起头说,“那你早点回来。我等你哦。”
殷恒笑,“好。”
而他并没有着急走,在她身旁坐下,看着郝梦头顶毛绒绒的发,轻轻抚弄了几下。
直到看到她合上眼睛,殷恒倾身在她脸颊上落了一个吻,才转身离开。
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郝梦醒来时,就看到对面衣架上挂着一款碎花连衣裙。
显然是为她特地准备的衣服。
棉麻质地,摸起来异常柔软和舒服。
洗完澡,换上那款田园风的连衣裙,郝梦往镜子里一瞧,阳光下的女孩青春洋溢,美不胜收,看着让人欢喜。
她哼着歌儿,赤脚站在地板上,开心地转圈圈,
“你真漂亮!”姆妈敲门进屋,看到郝梦的那一刻,由衷赞道 。
“谢谢!”郝梦停下动作,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和羞赧。
“在这里就跟在自己家一样。别客气。”姆妈显然看出她的紧张,慈言安慰她。
“好。”
姆妈是上来请郝梦下楼吃早餐的。
殷恒家早餐的丰富程度,堪比五星级自助早餐,营养搭配合理,富含蛋白质和膳食纤维。
姆妈还特地为她煲了一碗山药牛肉汤,甘甜醇香,很是滋补。
她还站在一旁说:“恒哥儿有交代,昨天您受累了,让您多吃点好的,补补。”
姆妈这一番话说得稀松平常,却听得郝梦脸红耳热,十分地不好意思,含在口里的汤都差点给喷出去。
郝梦发微信将这件事告诉殷恒的时候,他正坐在真皮老板椅上,散漫不羁地和公司的一些股东开会。
大家就是否继续追投一家芯片公司而展开激烈地讨论。
会议上的人来自五湖四海,口音各异,有讲粤语的还有说京普的甚至还有说英文的。
说来也奇怪,殷恒在嘈杂的声音中,却突然有些想念郝梦的吴侬软语,尤其是她宜嗔宜喜时的娇哼。
正好此时,透过手机屏幕,看到郝梦微信讲诉的事情,殷恒不由地想起昨晚她在床上仰头眉头微蹙的轻吟,唇角勾起,春情满溢。
殷恒神形惫懒地靠着椅背,手指漫不经心地敲着桌面,看着股东之间因为复杂的利益关系吵得面红耳赤,顿感聒噪和无聊。
他也不管那么多,把咖啡杯往桌上一放:“今天就这样吧!做不下的决定,明天再继续吵。”
身后一群老东西是什么表情殷恒才懒得管,拎了西装外套就往楼下走。
“万事从长计议”个屁,等这群固化守旧的老东西想开,黄花菜都凉了。
什么虚以委蛇,他现在除了想马上见到郝梦,才懒得理会这些老东西。
可车子开到半路,殷恒突然接到一个电话,就被爷爷叫回去。
很明显,会议上的事情已经有人向殷老爷子汇报了。
殷老爷子从不责骂自己的宝贝孙子,对他半是悉心教导半是放纵娇宠。
他知道殷恒对董事会的那群老东西已经丧失了全部的耐心,想连根拔起,彻底清除。
但殷老爷子还是想劝自己的宝贝孙子,做事不要太过狠绝,万事留一线,事后好相见。
殷恒在老爷子面前也一向乖巧,虽有自己的主张,但还是对爷爷的话附耳倾听,细细斟酌。
只是席间,殷恒无端烦躁,有些心猿意马,摸了一支烟想抽,但又塞进了烟盒里。
见他归心似箭的样子,殷老爷子淡笑不语,不知道他又迷恋上了哪家姑娘,连爷爷也没耐心陪了。
最后,他老人家还是识趣儿地适时了口,冲他摆了摆手,让他赶快走,别在这里碍自己的眼儿了。
殷恒闻言如得胜令,搂着爷爷亲了两口,就飞奔而去。
惹得殷老爷子不住摇头,叹息,笑自己孙子人不风流枉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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