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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前往南京

看到他对自己的态度有所松动,李妙善握住他的手,满眼情意:“郎君是妾身夫君,对我来说,夫君是天,夫君让我做什么我都是心甘情愿的。即使是上刀山下火海……”

谢枢“噗嗤”一笑,气氛和缓许多:“我让你上刀山下火海做什么?更何况你一个弱女子能干得了什么?”他知道李妙善心悦自己,却万万没想到她对自己用情至深如此。

“夫君可不要小瞧妾身,妾身的胳膊还是很有力气的!”说着就要孩子气般向他展示自己的胳膊。看到那如雪皓腕,谢枢眸色微变,阻止道:“好了好了,汤药要变凉了,快喝”。

“夫君喂我”,李妙善此时如条灵活的水蛇一般缠住谢枢,他此时喉咙有些发紧,浑身僵硬。李妙善察觉到他的神色,懂事的放开手轻声说:“我自己来吧”。

看到她落寞的神色,谢枢知道她误会了什么,言语坚定:“我喂你罢,这样快一点”。李妙善闻言眼神顿时焕发出光彩,不可置信:“夫君……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快喝”,谢枢忍不住催促。这个小女人怎么戏这么多,再这样下去,汤药彻底凉却就要重新熬了。

李妙善激动的脸色都红润了几分,小口小口的喝着汤药,这让谢枢想起自己小时候看到二弟养的一只小兔子,它也是这样小口的吃东西。

还,怪可爱的。

李妙善一边喝一边小心观察谢枢的脸色,装作小心翼翼可眼神又是十分大胆,谢枢没法装作看不见。奇道:“看什么?莫不是我脸上有东西?”

李妙善连忙摇头补充:“不是,夫君容资过人,世无其二,妾……心向往之” 说完自己的脸艳若朝霞。

谢枢一直知道李氏爱慕自己,却没想到她竟胆大到这个地步,清咳一声假意训斥道:“又乱说话了”。

“没有乱说话,夫君……是不是……”她欲言又止。

“是不是什么?你不是一向伶牙俐齿的,现下怎说不出话来?”

“夫君是不是很不喜妾身?”李妙善终于鼓起勇气问,眼神正不安的盯着他。

谢枢敢肯定,如果此时他敢说个是字,面前的女子一定会悄然落泪。他承认这些天相处起来自己对李氏的态度确实变了许多,又不想承认让自己落了下风。含糊不清回答:“没有,你想多了”。

“那夫君喜欢妾身?”想到这个可能性,李妙善几乎要欢呼起来。

谢枢:“……”

“爷承认因为你父亲一事确实对你多有偏见,可如今你既嫁到谢家,只要恪守本分,我自会给你体面”。

李妙善嘴角的冷笑一闪而过,顺从的点头,依偎到他怀里:“夫君放心,妾身定会恪守本分,学习如何做好一个大家妇的”。

谢枢身子僵硬,不曾想到李氏举止大胆,低声训斥:“放开,成何体统?”他作为谢家长子,多年来恪守礼仪,没想到她举止如此不堪入目!

李妙善抱的更紧,偏要与他作对:“我不!夫君今日可是吓坏我了,我现在要讨些补偿”。

罢了,左右屋子里没有旁人,她想抱就抱吧。闻着女子身上的幽幽桃香,谢枢倒有些心猿意马起来,突然想起来问道:“怎的又熏香?我不是叫你不熏了吗?”

李妙善讪讪:“我给忘了”。

谢枢轻叹一声:“罢了,你想熏就熏吧,左右我也闻习惯了”。

女子体若无骨,鼻息喷洒在自己的脖子上,谢枢虽没有过妾室通房,可好歹也是个血气方刚的正常人。忙把人从自己怀里推开,不自然道:“现在你抱也抱了,先好好休息吧,我还有些政事要处理”。

“好~”,女子娇娇柔柔的嗓音,让人恨不得溺毙其中。谢枢在心底庆幸自己不是那等见色起意的人,起身理了理衣摆抬脚出门,福至心灵的转头看到床上女子正恋恋不舍的看着自己,他心里低声骂:当真妖精!

等人彻底走远,李妙善敛了神色,一张脸又变得波澜不惊。邓嬷嬷走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模样,夫人的样子竟让她觉得陌生。她仿佛把自己沉在海底,任旁人绞尽脑汁也猜不透她心底在想什么。

……

时间走的飞快,很快明天就是谢枢回南京的日子了。存直堂的丫鬟婆子们都感觉得到两位主子的关系渐渐改善,之前大爷多高傲的一个人啊,对夫人又是嫌弃又是厌恶,现在也逐渐回来与李妙善一同用晚膳了。虽然席上多是夫人在说话,可大爷偶尔也会应两声,不至于让夫人唱独角戏。

晚上,谢府设宴为谢枢送行,谢家虽然重家风,却不拘礼,男女眷皆可同席。李妙善注意到西北角有一道眼光正在盯着自己,如滑腻吐着信子的毒蛇。她往那个方向一看,谢二爷正毫不避讳地看着她,清瘦的面庞带着笑意,如二月春风。李妙善报之以一笑。

心中古怪的感觉又来了。

“士衡,此番去南京,要不要带妙善一同去?毕竟是至亲夫妻,长久分离可不好”,谢敬仪趁着柳氏不注意偷偷抿了一口酒,被柳氏瞪眼之后转移话题开口问道。

李妙善不想去,况谢枢那晚已经跟她交代过了,恭敬回答:“妙善与夫君一同去南京只会给夫君添麻烦,况京都与南京距离不算远,夫君做为巡抚只在那里任职一年。妾身愿意在家里侍奉爹娘,为夫君尽孝”,一番话说的深明大义。

“太好了!”谢臻笑着鼓掌,“这样我就可以时常去找嫂嫂玩了!”这样一闹,原本分别的气氛被冲淡了许多。二太太拿着手帕给她擦嘴,取笑道:“臻姐儿这样喜欢嫂嫂啊?”

“对啊”。

“那臻姐儿最喜欢嫂嫂,还是最喜欢枢哥哥?”庄氏继续问。

臻姐儿玩性大,早已记不清前几日谢枢对她严厉的教训了。她看了看李妙善,又看了看谢枢,眼里犹豫起来,良久才说:“都喜欢,哥哥嫂嫂一样好看!”

“哈哈哈”,席上众人大笑。

等笑够了,柳氏问边上独自闷声喝酒的儿子:“士衡,你也是这个想法吗?”

谢枢明知李妙善会这样说,毕竟那晚二人已经达成了共识,但还是对她的深明大义有几分恼恨。偏生在席上不能发作出来。只能跟着点头道:“妙善说的对,且这段时间南京不太平,我忙于政事也不能时时护她周全。还是让她在家侍候爹娘,我也安心”。

柳氏点点头,儿媳留在家中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今上昏聩,只顾享乐求子不顾民生,天下苦于暴政久矣。有多少路边野骨荒郊枯 ,可就算这样,陛下还下令今年提早收粮纳税。如今南京倭寇横行,不少流民与倭寇勾结,做着丧尽天良的事。

看小夫妻两都这样,谢敬仪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二太太庄氏插话道:“这样也好,妙善心思细,作为谢家宗妇也该学着管家,反正早晚都是要交到妙善手里的,姐姐说是不是?”

“哟,嫂子还没老呢她就急着上位了?也不看看她这个身份谢家族人哪个能容得了她?”谢姑奶奶阴阳怪气说。

谢枢神色冷下来,酒杯重重放在桌上,抬眼看向谢昭华方向。

“昭华,少说两句!”谢敬良在旁边调和,谢昭华气得压痒:“本来就是!”

李妙善知道谢姑奶奶对自己不喜,开口澄清道:“姑奶奶此言差矣,妙善自知身份低微不配为谢家妇,但我行得正坐得端,从未想过此等旁门左道!还请姑奶奶莫要污蔑妙善!”说着就要落下泪来。美人落泪,西子捧心,不外如是。

谢昭华暗骂:狐媚子!

“昭华,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要谨言慎行。妙善也是你能说的吗?你这个刁蛮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再这样我要把你送回陈家了!”谢敬仪沉下脸来十分不悦。

“兄长?你为了她竟然要把我送回陈家?你难道不知道我在陈家过的什么日子吗?你这样可对得起娘九泉之下的嘱托?”谢昭华声泪俱下的控诉着。

“就是爹娘生前对你多有纵容,才导致如今这个局面!还不快跟妙善道歉!”谢敬仪气的站起身来,谢家家主的威严气势完全显露出来。

“昭华,你还是快些道歉吧,大哥身子不好,你就别气他了”,谢敬仁在一旁劝解。谢敬良虽只知道耍酒狎妓,此时也明白自己妹妹所为过分,况且他身上一无官职二无钱财,他这些年过得逍遥全仰仗大哥的功劳。并不为之求情。

看到兄长们没有一个站在自己身边,谢昭华知道自己的处境不过是个外嫁女,早已不是兄长们疼爱的妹妹了。弱下气势不情不愿地道歉:“士衡媳妇,对不起,今日我嘴巴没把门儿说错了话,你莫要怪罪”。

李妙善止泪,瓷白的面庞有了两道晶莹的泪痕,哽咽道:“姑奶奶言重了,妙善怎敢怪罪?只是姑奶奶纵是再不喜我,也不要折了夫君的面子,姑奶奶有什么教诲,私底下跟妙善说就是了”。

谢昭华怒意哽在喉咙里,暗道且待来日,再来收拾这个贱蹄子!

一场宴会不欢而散。

存直堂。明日寅时谢枢就出发前往南京了。夜色寂静,天上星光两点,浣纱女在秦河岸边唱着越女歌。

谢枢在书房处理了几件加急密信和一些琐事,待他回过神来,已过未时。“大人,您明儿上午还要赶路呢,该睡了”,常信进来提醒。

谢枢伸了伸懒腰,也觉得有些乏了,站起身来径直回存直堂。

他身上披着一件墨色大氅,常信在旁边打伞。风雪越发彻骨。谢枢料想,李氏说不定早已进入梦乡,自己明日就要赴任,她倒睡的香甜。

没想到一跨进院子,却看到正堂的灯光通明敞亮,透过万寿如意纹的窗纸还可以看到里面隐隐绰绰的人影。

待他掀开帘子进去,看到李妙善正在吩咐丫鬟给他备置行礼衣物,一整个大箱子都是貂皮大氅,锦裘及红蓝色等颜色鲜艳的直缀。

“这些让丫鬟来收拾就是了,你瞎参和什么?”谢枢走近,看了看箱子里的衣物,“不用带这么多衣裳,盐漕院那边都有”。

“这不成,如今天气不似往年,越发冷了,爷还是要带多点,省的路上着了风寒,那真真是叫妾身和爹娘担心”。李妙善不听他的,执意吩咐丫鬟继续往箱子里装衣物。

“那你带的全是鲜艳料子的衣裳,叫我怎么穿?”谢枢耐心问。二十载春秋,多少次回寸直堂除了恭谨的下属,冰冷的被裘,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女人明晃晃关心他,这个人还是他的妻。这让他冷清了一晚上的心有些发烫泛软。

“妾身喜欢夫君穿这些颜色的衣裳,夫君玉树临风,却整日不是穿墨色就是浅色,正经的跟个老学究似的,一点都不好看”,李妙善蹬鼻子上脸,直接嫌弃他。

“爷又不是整日那些个只知道吃酒狎妓的浪荡公子,自然要穿的端庄正经些”,他吩咐旁边丫鬟,“把衣裳都拿出来吧”。

见男人的语气不容质彖,李妙善撇撇嘴不说话了。谢枢正沉浸在离别的酸涩中,看到她这个精怪的样子非但不恼,反而纳罕的很。

愔愔灯光下,美人面若桃霞,肌肤胜雪,一时间看的谢枢有些滚烫,不由得叹口气:“爷此时倒真想把你也带去南京了”。

李妙善一惊,看向男人。他的身影映在灯下,俊朗挺拔,如山上松,谷中风。她不知道这到底是他随口一提还是他心底的打算。

早知道就不献殷勤了。

女人的丹凤眼正在快速转动,谢枢知道她心底在想什么,嗤笑一声:“得了,爷吓唬你而已,进来给爷擦背”。

李妙善松了一口气,屏退房内丫鬟,跟着进内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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