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已然发生,生活总要继续。
小凤被几个杂役侮辱后,甫养好身体,就被张妈妈安排去前头接客。
这次她没有反抗,她心里还存着回家的希望,盼着以后攒够了银子就赎身回家。
后院仅剩的几个姑娘也都被张妈妈安排去前头接客,小凤的事后她害怕夜长梦多,索性把姑娘们都安排去前头算了,只留一个云朵儿。
云朵儿的身体早就养好,她是春红院里最漂亮的姑娘,张妈妈却不急着让她接客,不只云朵儿,所有人都不明白她的用意。
后院里没有了姑娘,张妈妈也就不再像之前那样天天关着前后院的门,云朵儿偶尔会去前头找小凤说话。
小凤姿色不算上乘,比不上翠翠、季瑶等人,也就不如她们受欢迎。
每天固定的几个客人,多是熟客。
新来的喜欢捧翠翠和季瑶的场。
特别是季瑶,她面容姣好,身材丰满,特别招客人的喜欢。
之前有个常大官人贪恋她的青春新鲜,天天在她房中流连,要给她赎身,哪知后来被翠翠截了胡。
翠翠和常大官人厮混了一段时间,常大官人就出外做生意去了,给季瑶赎身之事不了了之。
季瑶和翠翠因此结下梁子,二人常常为了鸡毛蒜皮的事争吵,让张妈妈万分头疼,两个都是她的摇钱树,她一个也舍不得责备。
云朵儿经常去找小凤,难免碰到不雅之事。
这日她和小凤在房里说话,张妈妈突然领着客人过来,云朵儿来不及出去,暂且躲进小凤的衣橱里。
来找小凤的男人四十上下年纪,长相粗犷,嗓音哄亮。
云朵儿听他用非常下流的污言秽语调戏小凤,羞得脸庞通红,她不知小凤听了那些话是何感想,只是特别的为她感到悲哀。
那么好的姑娘居然被这种男人糟蹋,真是没有天理。
听床脚的感觉一点都不好,男人兴奋的低吼声比小凤的声音还大,不时地飘进云朵儿耳中,她不明白那种事到底有什么好,可以让男人一次接一次地乐此不疲,用力地捣住耳朵。
时间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久,衣橱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小凤站在外面,披散着一头乌油油的好头发,眼神闪烁迷离。
“出来吧,他走了。”
声音疲倦听不出情绪,没有人知道她的悲喜。
云朵儿默默地从衣橱里出来,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小凤,好像任何话语都显得虚浮无力,除了多余,没有别的意义。
回后院的路上碰到小猴儿。
小猴儿上次被云朵儿打击得不轻,心里留下阴影,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才有勇气来找云朵儿。
“我晚上去找你。”
他虎着脸,和云朵儿保持一丈以外的距离。
他还在为那日的事生气,作为一个男人,被一个姑娘那么嫌弃,很难不恼羞成怒,那种耻辱的感觉可以记一辈子。
云朵儿莫名其妙,“找我做什么?”
以为她是想耍赖,小猴儿急起眼来,“不是你说的,只要救了小凤那丫头,我想做什么都可以?”
她好像是说过这种话。
云朵儿“哦”一声。
是该兑现了。
她的反应太平淡,小猴儿有点摸不着头脑,她到底是想赖账,还是不排斥和他亲密?
试探地又说一遍,“我晚上去你房里。”
暗暗观察云朵儿的反应。
云朵儿的神情平静,没有一点反应。
她想起小凤,想她迟早要和小凤一样出来接客,早一天**,晚一天**没有分别。
淡淡地嗯一声,表示知道了,就走了。
小猴儿目送她的背影在视线里消失,禁不住喃喃自语:“这丫头今儿是怎么了?”
管她怎么了,反正他不会放过她,人是他看上的,他一定要得到,不管付出任何代价。
.
晚上小猴儿去后院找云朵儿。
后院里只有云朵儿一个人,鸦没鹊静的,不是一般的冷清。
张妈妈本来给云朵儿准备了一个丫头,出了小凤的事后,后院的几个姑娘都被张妈妈安排去前头接客,丫头就不够用了,就把原本打算给云朵儿的丫头先给了别人,云朵儿暂时就没有丫头。
云朵儿还没睡,房里亮着灯,门从里面闩着。
她是谢冕看上的人,小猴儿对谢冕还是很怵的,不敢让他知道他占云朵儿的便宜,只想偷偷摸摸地把云朵儿睡了。
原还担心云朵儿不给他开门,那他是绝不敢大动阵仗地叫门的,哪知只轻轻一敲,门就从里面打开了,云朵儿俏生生地站在门口。
灯下看美人儿,越看越美,尤其云朵儿本来就容貌不俗,又刚洗过澡,白生生的,水嫩嫩的,香喷喷的,难以形容的诱人。
换成别人,小猴儿肯定就直接打横抱起扔在床上大战三百回合了,但云朵儿他不敢。
他怕还没碰到美人,美人就嫌弃地吐给他看,那他今晚绝对硬不起来。
夜色深沉,星子寥落,天际一弯斜月,形容未满,是个半圆。
小猴儿进去后,云朵儿就重新把门闩上了。
小猴儿在桌子旁的绣墩上坐下,扭扭捏捏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物什,红色印花的圆盒子,小小巧巧的,看着很精致。
“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听她们说荣贵坊的胭脂挺好的,我买了一盒,你看喜不喜欢。”
云朵儿洗了澡头发还没干,拿着一个木质的小梳子坐在小猴儿的对面梳头。
“你不用专门给我买东西,我什么都不缺。”
说起这个,就得感谢张妈妈,不管她的出发点是什么,确实是她让她的生活衣食无忧什么都不缺,所以她让云朵儿接客挣钱云朵儿也能理解。
一个人没有义务对另一个人好,付出都是需要回报的。
小猴儿对云朵儿收到他的胭脂没有表现出高兴而感到失落,他是为了讨她欢心才买的东西,如果不能让她高兴,那这个东西就送的毫无意义。
“你以后有什么想要的尽管跟我说,我买给你。”
云朵儿不说话。
小猴儿问:“你为什么不说话?”
云朵儿道:“我说过了,我什么都不缺。”
“你现在什么都不缺,不代表以后什么都不缺。”
只要她一直乖乖地给张妈妈接客挣钱,张妈妈就不会少她东西,云朵儿单纯地想。
她已经决定老老实实地听张妈妈安排出来接客了,小凤被几个男人一起欺负的场景给她留下的阴影太大,她不想落得小凤那般的下场,打算乖乖地听张妈妈安排,张妈妈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没有搭理小猴儿,专心梳自己的头。
夏日天气热,衣裳都穿得单薄,春红院的衣裳又跟外头姑娘的衣裳不大一样。尤其是中衣,恨不能把整个前面都露出来,领口开得又大又往下,露着一大片雪白的胸脯,灼人的眼。
小猴儿看得口干舌燥,舔着嘴唇问云朵儿:“你什么时候睡?”
云朵儿的头发还没干,“你困了就先睡,我的头发还没干。”
小猴儿抢了她的梳子,给她献殷勤:“我不困,我给你梳头吧。”
他哪里给人梳过头?笨手笨脚的,扯得云朵儿头皮都疼了。两人离得近,他又是站着的,从他的角度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她中衣内的浑圆。
云朵儿能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和频频望向她衣内的灼灼视线,要回梳子,“我自己来,你先睡吧。”
却被小猴儿一把从后面抱住了。
云朵儿的梳子掉到地上。
别看小猴儿年纪不大,那方面的经验却极丰富,和他比起来,云朵儿就逊色多了,全身僵硬,羞手羞脚地放不开。她看见小猴儿黑乎乎的脑袋停在她的下面,既害臊,又觉得有点恶心,稚嫩的身体受不住他的刺激,两边的脚趾头都蜷起来。
迷糊中,好像听到有人敲门。
这种时候,谁会过来?
云朵儿浑浑噩噩的,去推小猴儿,小猴儿没有一点要停下的意思,弄得云朵儿下面都疼了,紧紧地咬住下嘴唇。
外面的人敲了太久的门,耐心终于告罄,“快开门。”
竟是谢冕的声音。
吓得小猴儿腿都软了,急出一头的汗,手忙脚乱地从云朵儿身上下来,捡起地上的衣裳、鞋子躲进柜子里。
云朵儿人懵懵的,还有点搞不清状况,谢冕在外面拍得门震天响,她急忙穿上衣裳,整理好头发,打开门。
谢冕扑进来。
他喝了不少酒,走路踉踉跄跄的,差点摔在地上。
云朵儿去扶他,反被他抱住身子扔进帐子里。
他的身体很热,衣裳上还有女子的脂粉香气,不知刚从哪个酒局过来,黑漆漆的眼珠子幽深幽深的,人看起来不是很清醒,按着云朵儿就是一阵乱啃。
云朵儿刚穿好的衣裳又散开来,露出里面雪白的肌肤,正不知如何是好,谢冕酒劲上来,头一歪睡过去。
云朵儿轻轻地叹了口气,这都什么事?
费了好一番力气,才将谢冕从她身上推下去。
小猴儿也趁这个机会蹑手蹑脚地从衣柜里爬出来跑了。
留云朵儿一个人面对谢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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