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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第 70 章

江心涟沦圈圈,老鱼吹浪。码头一侧,一排排大小船舶鳞次栉比,船尾升起袅袅炊烟,莫约都住着人家,烟雾与渐渐褪去的暮霭重合。

璩纶领着水笙前去码头与钱叙汇合。

钱叙面色不虞,手撑在木桩上远眺,起风了,浪花一波推着一波击打着船身,一浪更比一浪强,船随着波浪起伏摇晃。

余光见璩纶过来,钱叙转头冲她摇头,“闽海一带匪患猖獗,没人敢单独出海。”

当地渔民即便出海大多也只在近海附近捕鱼,通常结伴而行,饶是如此都挡不住海盗觊觎,常有死伤,更何况是单独出海,遑论从杭州到广州那么远的行程。

水笙性急,“加钱也不行?”钱叙瞥了他一眼,抿唇没吭声。水笙摩拳擦掌,“实在不行就绑条船,到了海上她不走也得走。”

“哎呀,你们怎么这么磨蹭,早知道就从帮里调只船来了。”水笙嘟囔,璩纶瞪了他一眼,水笙撇嘴扭过头去。

钱叙与璩纶对视,“他倒肯走,只是……”璩纶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远处一只小型木帆渔船已经冉冉升起风帆,那船帆由各色驳杂的旧布拼接而成,船舷打磨得光滑平整甚至泛着油光,两侧拱形的船屋上加盖着竹篾和稻草,捆扎得严实紧密,顶上还盖着油毡、漆布防水,看得出船家极为爱惜。

话音未落,船尾乌蓬里钻出一个四十出头身形削瘦的男人,他吆喝了一声,言语里透着些许不耐烦,“喂,起风了,你们还走不走?”

桅杆一侧升好风帆的青年男子也偷偷往岸上瞅了一眼,被男人瞪了一眼后迅速转身折返回船尾乌蓬里,竹帘推开一角,露出个七八岁的女童。

璩纶一看情形便明了钱叙的顾虑,“时间紧迫,顾不得许多,赶路要紧。”钱叙这才点头,“走!”

水笙扭了扭璩纶的胳膊,“你看,带我来多好,有我在还能帮你跟船家周旋。”

璩纶捉着水笙手腕,侧耳低声嘱咐,“出门在外你我便以夫妻相称。路上情况不明,你性情直率,切记莫要轻信于人,时刻留个心眼儿。”

“啰嗦!在你眼里我什么事都做不好,哼。”水笙心里生起一撮小火苗,火越大气焰愈盛,他愤愤不平,“反正我什么都不知道,万一别人问起,我就都推给你,这总行了吧。”

璩纶一把扯住他,认真道:“这一路危险重重,时刻警醒是好事儿。别闹脾气,我没有不相信你。”水笙哼了一声,顺势牵住她的手,扭过头去再没说话。

那头船家取了木板搭在船舷上方便她们上船。男人卷起竹帘,靠近船头一侧的狭长船屋豁然展露于众人前,里侧比外间略低二十公分,舱内座椅上铺着编织精良的草垫,人坐着高度刚刚好,“里面坐吧。”

三人刚坐定,那船家便发话,“这一趟路可远,走一趟少说得**天,咱们说好了,五十两银子只是船费。咱们漂在海上没吃食可不行,你们得先付我点儿银子,我去换些炊饼馍馍当口粮,不然不吃饱没力气划船。”

钱叙不计较船家那些小心思,从腰间取了粒银髁子扔给他,“赶紧的,别耽误我们功夫!”

接了银子的艄公明显高兴起来,眼角都泛着喜庆,脸上的褶皱都淡了不少,“得嘞,你们先坐着,我让丫头烧点水来。”他放下卷帘,转身出了船舱。

钱叙和璩纶一左一右靠着船舷假寐,水笙挨着璩纶坐下,四处打量着。

透过竹帘,他看见船家父子背着竹筐匆匆上岸,不多久,船尾那头乌蓬里钻出一个端着托盘的小女娃,女童一声不吭进了船舱,放下茶水就要走。

“诶,别走哇。”水笙叫住她,“你多大啦?”

托盘上三只陶碗布满裂痕,水笙倒了一碗水递到女童面前,“喝吗?”

女童摇头,紧抿着嘴也不说话。水笙看她怯生生的模样闪过一丝怜惜,他从包袱里取了一个肉包,“吃吧。”

女童盯着肉包吞咽口水,很快又移开眼,摇头拒绝。水笙还要再劝,那女童忙跑开了。

水笙闷头咬了一大口肉包,想当初他也是这般大的模样被大姐收留庇护,磕磕绊绊至今,竟恍如隔世一般。

水笙沉浸在过往的回忆中,船家父子俩已经满载而归,背篓沉甸甸压得人直不起腰。

乌蓬竹帘后又挂了一面洗得泛白的布遮挡住视线,大儿子和小闺女忙着将食物存进底舱,艄公放下竹筐便出了舱,解下绳索准备启航。

一日航行下来,艄公与同为男子的水笙倒是能聊到一块儿去,“…我刚嫁过来那会儿也常跟当家的出海,吃住都在船上,那时候倒过了几年安稳日子。唉,就是后来海盗多了,被抢被杀的人也多了,慢慢地大家就都不敢单独出海,更不敢跑太远,生怕遭了殃。”

“…三年前婆母跟当家的出海着了海盗的道儿,被砍了几刀,死里逃生回来没治住,不多久就去了,我父子三人没能耐,没守住房子,只能窝在船上捕鱼为生,要不是后头我发了狠,恐怕连这艘船也守不住……瞎,不提这些,都过去了。”

风吹得船帆铮铮作响,艄公收起浆,任由船儿顺流而下,“只要把两孩子拉扯长大,我就心满意足啦。”

民生多艰,为了生计,为了子女,他不得不冒着生命危险接这单生意。

水笙心中动容,这世上男子生存何其艰辛,而他却如此勇敢坚毅,独自带着一双儿女在危险重重的海上谋生,一呆便是三年……“你真厉害。”

水笙豪气地拍了拍胸脯,“放心吧,我保证这一趟你们安全无虞。”

艄公无声一笑,专心掌舵再没接话。

海上日头正盛,照得水面波光粼粼,小船在一望无际的海面漂浮,很快消失在水天之间。

……

* 闽海·澎湖岛海域

天色昏黄,钱叙一行已在闽海漂泊五昼夜,艄公父子二人昼夜交替片刻不息,渔船顺流而下漂往澎湖。

艄公将船泊在近礁处,“船上的水和食物都空了,咱们得去岛上补点儿,这一路舟车劳顿,今夜姑且就在这儿歇歇脚罢。”

水笙点头表示认可,他倚着璩纶打了个哈欠,“那赶紧的,收拾完咱们还得赶路呢。”

钱序没说话,靠着船舷闭眼假寐。艄公弓着身出了船坞,轻轻锤了锤腰,“得,看你们也都累了,你们在这儿守着船,我跟大郎去岛上换些吃食,咱们歇半夜,明儿天一亮就出发。”

水笙伸了个懒腰,边打哈欠边道:“我跟你们一起去,路上也有个照应。”

艄公捶腰的手略顿了顿,他不耐烦起来,“岛上的规矩,不见生人,你贸然露面,万一被发现了,咱们会有麻烦的。”

“哼,谁要敢欺负你们,我一拳就能把她打趴下!”水笙攥起拳,“别怕,有我罩着你们,谅她们没那个胆儿!”

艄公盯着水笙重重地叹了口气,“这片儿我们熟门熟路,带上你反倒不方便,你们就安心守在这儿,我们很快就回来。”他给一双儿女使了个眼色,青年挑起扁担率先下了船,女童紧随其后。

“让她留这儿吧,她一个小女娃能搬动什么?”水笙快脚出了舱,两三步挡在女童面前,提起一只背篓往背上一甩,“行了,赶紧走,咱们快去快回,我们还赶时间呢。”

艄公抿唇,沉思片刻便果断应下。他静静地扫了一眼女童,转头看向瘫在船舷的二人,“劳烦你们暂且看顾小女一二,我们速去速回。”

钱叙抬起眼皮,“算了,索性都去吧,海风吹得人头疼,暂且在岛上休息一夜,明早出发不迟,急也不急着一会儿。”

艄公一愣,钱叙和璩纶二人已经下了船,他点了点头,“那走吧。”

几人麻利地下船上岛,不多久便隐匿于群礁之中。

晚风夹着惺忪的咸气,湿冷冷地拂面而过,水笙抖擞着裹紧了衣襟。沙砾碎石伴随着脚步摩擦发出沙沙声响,光暗淡下来,夜越发深了,依稀看到前方几点模糊朦胧的星光,四周静得骇人。

冷风拂面而过,携走暖意,水笙贴着璩纶挨近了些,“陶大哥,都这么晚了,岛上的人家估计都歇下了吧,咱们去哪儿换吃的呀?”

“别说话,跟着我走就是了。”艄公压低了声音,“这岛上有个土大王,这一片儿都归她管,她手底下有几百号弟兄,个个凶神恶煞,厉害得紧。按规矩凡是过道的都得去拜山头,不过我跟一个老哥混得熟,咱们悄摸去换口粮食就走,尽量别惊动到他们。”

水笙了然地点头,“行,那咱们小心点儿。”蓦地,他扭头望向来时路,那儿早是黑漆漆一片,海风吹动枯草时不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水笙神经紧绷起来,他周身哆嗦了一下,他压低了声音,与璩纶窃窃私语:“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艄公难得着急起来,扭头催促,“赶紧走,再啰嗦当心真被巡逻的发现了!”

璩纶捏了捏他的手,示意他安心。水笙当即住嘴,安心跟在后头。不多久,一行六人终于走出沙滩,沿着枯草横行的小路并入大道,披着月光往灯火通明处奔去。

莫约走了一炷香的功夫,艄公敲响了一家挂着红灯笼的人家的院门,橘红铺了满地,洒在身上暖洋洋的。少时,门扉裂了一丝缝隙,“哟,来啦?”

大门敞开,水笙这才看清屋里人的面容,这是一张圆润富态的白净男人的脸,海岛湿咸,烈日如炙,他的脸上却无任何风霜洗礼。

“快进来。”男人熟练地招呼着艄公,将人迎进屋里叙话,“呵呵,我说今儿这眼皮怎么一直跳个不停,原来是你给我送喜来了。”

艄公扯住儿子,“跟妹妹守着门口,有什么动静赶紧通知我们。”

“进来吧。”艄公招呼着钱叙三人。

“坐,累了一路了,先喝点水解解渴。”男人殷切地斟了一圈儿茶水,斜眼瞥过钱叙和璩纶,又目不转睛地盯着水笙上下打量,末了满意地点点头,最终视线落在艄公身上,“陶哥这回又带了什么好货来?”

一杯水囫囵下肚,艄公随意抹了抹嘴巴,“老样子,你自己看。”

男人掀开背篓扫了两眼,嫌弃地摆摆手,“四哥,咱们都是多年的老主顾了,别说我不照顾你,这点儿东西可不够看的呀。”

“这一路风浪大没遇着什么好物,就这些将就着看,你看着给换些,先让我垫垫肚,等下回有好东西了我肯定紧着送你。”艄公略带讨好,“咱们这么些年老交情了,我还能亏你嘛。”

“哟,这可不成,这不乱了规矩了。”男人捏着帕子抹了抹嘴角,眼神在水笙身上打了个转儿,“行叭,看在咱们多年情分上,四成,不能再多了。”

啪的一掌震得水杯颤了颤,“别跟我耍心眼,至少六成!”艄公起身贴近了些,压低了声音:“这可是我难得钓上来的大头鱼,都是上等货色,稀罕得嘞,要不是你,别人我还不肯给呢。”

男人没吭声,艄公顿时也不满起来:“你要是不乐意,我找别家去。”

“诶——”男人一把拉住他,“五成。”男人强调了一遍,“五成!不能再多了!”见他还要走,他语气重起来,“那你去吧,看看除了我还有谁敢接你的货!”

艄公身形一滞,“还是照先前说的价,低了不换!”

男人余光略过水笙,重重地叹了口气,“欸,算了算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怎么会亏待四哥你呢。”说罢,他打了帘子进了内间,不多时抱了只陶罐出来,里面是满满的一罐铜板,他冲着艄公抬了抬下巴,“喏喏喏,这总够了吧。”

艄公看也不看,揣起罐子就往怀里塞,“再来几个窝头,路上垫肚子。”

男人笑了笑,“老地方,你自己去取吧。”话落,他转头看向水笙三人,“今夜你们就在这儿休息吧,我这就命人去准备吃食。”

第三次恶意的视线扫过水笙,他面上满是厌恶,心中充满芥蒂,他扭头看向陶丰,“陶大哥,换好了咱们就走吧。”

“走?进了这道门,哪有走的道理!”男人冷笑一声,“来人!”

钱叙和璩纶坐着没动,水笙刚迈出一步,门外倏然窜出两个人围住门口,挡住了水笙去路,水笙怒从心中起,恨恨地剜向男人,“你什么意思?敢拦爷的去路?!”

“嘿,小子狂妄,被卖了身还敢嚣张!”男人抬手,门外两个大汉便一左一右挟持住他,“我劝你安分些,免得受苦头。”

水笙挣脱一番无果,倏忽间,他察觉到自己身上的异样,猛地他盯住陶丰,咬牙切齿地质问他:“陶大哥,这是什么意思?”

“别白费力气了,这几日你们吃食中都放了软筋散,不想死的就乖乖听话,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陶丰背过身,攥紧了拳恶狠狠道:“我早说了不要来,你们偏要来,现在弄成这样我能有什么办法?要怪,就怪命不好,偏偏撞到我的手上!”

“行了,人我给你送到了,钱货两讫,我走了。”陶丰此话一出顿时激怒了水笙,“——陶丰!枉我当初敬你是条汉子,没想到你竟是这等阴险狡诈之徒,我真是瞎了眼看错了你!!!”

水笙气自己轻信人言吃了大亏,他顾不得许多直直撞向门口,奈何一阵天旋地转,一瞬间周身力气尽失,霎时跌在门口不省人事。

“哼,小样儿,跟我斗!”白净男人踢了踢水笙的背,下巴一抬,“拖进去。”

“看什么,赶紧走吧。”男人乜了陶丰一眼,“哼,老实点儿,别耍花招儿,否则下回进去的就是你的儿子!”陶丰绷直的身子微微晃了晃,他紧紧咬着牙憋着一口气转身出了门。

候在门外的青年看着陶丰一人出来,了然地垂下头,父子二人默默无言,陶丰肩膀矮了半截,俩人顶着月色消失在橘光中。

“——不好了!出事了!快来人呐——!”

可怖的嘶吼声紧跟着门扉开合的吱呀声,一道闷哼声后接着一道重物倒地的嘭咚声,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顶上大红灯笼散下的橘光铺满求救者惊恐的脸,脖颈一道整齐的伤口渗出源源不断的血,不一会儿便浸湿了胸膛,接着溅落在门槛石上。

璩纶抹净血渍随意将帕子扔在地上,收起软剑扶起倒地的水笙,钱叙大马金刀地端坐主座,先前趾高气扬的男人被这场杀戮吓破了胆,他缩在角落一旁大气都不敢出,蜷缩着身子哆哆嗦嗦地求饶,“……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二位好汉饶命!”

男人抬头扫了眼房内横七竖八的尸体,闭了闭眼,“这可不干我的事,都是陶丰那个老东西,好汉想要出气,我这就把他抓回来,把他千刀万剐,五马分尸,扔进海里去喂鱼!以消您心头之恨!”

“少东拉西扯,把解药拿来。”

男人面落难色,“这……这我哪儿有?”钱叙锐利的视线钉在他身上,男人忙不迭摆手,“好汉,不是我不给,实在是没有哇,这巴掌大的小岛能弄到蒙汗药已经不错了,哪里还有什么解药。您放心,这都是稀罕东西,我们用的量少,不会要人命的,只要睡一天就没事了。”

钱叙冷哼一声,“看来这买卖做得顺手得很嘛。说罢,你们做的什么勾当?”

男人抖了抖身子,“这……这……”

咻的一声,匕首稳稳地射在男人指缝中,“我说我说……这都是凃老**我做的,我不做她们就得杀我,我也是逼不得已的呀。”

“这个凃老大不知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蟊贼,仗着一身本事杀人越货,几年下来就壮大了匪帮,光澎湖岛这一带都是她的地盘,谁敢不服她,她就把人一家杀光灭口立威,原先的渔民跑的跑逃的逃,这岛慢慢就变成了贼窝,那杀千刀的魔头逼我们从外边抓人孝敬她,男的抓来奸/淫,女的抓来当苦力,我们是敢怒不敢言,只能受她们欺压……”

“好汉,我看你们功夫不凡,若是能除了这魔头可是大功一件,那魔头虽然手下喽啰众多,但却不是诚心诚服于她,大多都是被逼无奈才委身做贼,好汉,你们要能灭了凃老大,整个澎湖岛都是你们的了!”

钱叙单手支在下巴上,好整以暇地望着他,“凃老大的名声我略有耳闻,听说她手下有上百号弟兄,我姐妹二人单枪匹马,如何取她项上人头?”

“好汉若真想除了那魔头,何不将计就计?我将公子献上讨得她的欢心,取得她的信任,而后再将你二人引荐给她,想你二人身手不凡,定得重用,届时……”男人比了个抹脖的动作。

“哼哼。”钱叙未置可否,“既然如此,便由你代为引荐吧。不过,今夜恐怕得委屈你了。”男人正疑惑,钱叙一个手刀便劈晕了他。

璩纶安置好水笙,转身看向钱叙,“总镖头,此地不宜久留。”

钱叙点了点头,“贤妹,事已至此我也不瞒你,此番南下我亦有要事在身,你知道,青龙山庄以水运为生,如今朝廷增设泉州、明州、扬州三地通商口岸,青龙山庄自然也想从中分一杯羹。”钱叙顿了顿,“闽海一带匪患猖獗,实乃心腹之患。”

“若能趁机将其一网打尽,或是收为己用,定是不小的助力。”

璩纶懂得钱叙未尽之意,“清风寨得青龙镖局照拂良多,大姐愿意给小妹一口汤喝,小妹岂有推拒之礼。总镖头,旦有吩咐,直说无妨。”

“金门岛、澎湖列岛与珊瑚洲是水匪盘踞的三大重地,其中尤以澎湖群岛势力为最,既然咱们因缘际会来了澎湖岛,就拿它试试手,来个杀鸡儆猴。”

“不必担心,山庄已经安排人手南下,不日即将到达,咱们且当个急先锋,让贼匪们自相残杀,待她们内斗一阵儿再一网打尽。”钱叙拍着璩纶的肩膀,“这凃老大名头响亮得紧,擒贼先擒王,看今夜咱俩谁得先手。”

璩纶轻笑一声,“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咱们何不祸水东引?此番事成咱们便拿着凃老大的人头直往东沙,投奔珊瑚洲。”

“行啊你,就照你说的办。”钱叙锤了她一拳,“我这便叫醒他,给咱们备艘快船。”

一壶茶猛地泼在男人面上,男人悠悠转醒,“啊!”冰凉的匕首贴着他的脖颈,“先前你说对凃老大深恶痛绝,我们向来嫉恶如仇,这就替天行道,为你铲除魔头,前面带路!”

“此话当真?!”

“你若不信,待会儿砍了她的脑袋你亲自拎着就行。”

男人瞬间冷静下来,“跟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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