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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情迷

这边诸儿挨桌敬了酒,待他回到自己的座位,朝婉她们这桌一看,哪里还有婉的身影?想到她刚喝了不少酒,外面的天又开始飘起了小雪,他立即起身和萧氏说想起宣化殿还有要事处理,需要先离席片刻。

萧氏拉不住诸儿,忙唤来侍女碧儿,让她赶上诸儿把手炉送给他,免得外面天寒地冻。

诸儿出了长乐殿,直奔甘棠殿的方向。还好他行军习武惯了,疾步快行不一会就看到了前面雪花飘舞中的婉。看到她的身影,他又放慢了步子,离她有十来米的样子,不疾不徐地在后面跟着。

婉本喝了酒,头有些发晕;看到雪越下越大,她加快了步子,不想一个不小心,竟一脚滑倒了。风夹着雪花拍打着她的脸,有一种冷冰冰又**辣的疼痛,那疼痛又似乎夹带着一种快感,她闭上了眼,两耳静听风雪的声音,一时竟忘了起身。

后面的诸儿看她摔了下去,心里已是着急;看她在地上好一会不起来,担心她莫不是扭伤了脚无法起身,再也顾不得什么,快步朝她走去。

“婉妹妹,是哪里摔伤了吗?”

婉闻声转头,看到雪花里的诸儿,疑是自己思念作祟,出现了幻觉,思念和委屈喷涌而出,眼泪止不住地涌了上来。对面的脸庞更焦虑了,诸儿弯下腰,欲拉婉起身,婉却推开了他的手,自己挣扎着站了起来,扭头准备离去。

“这里离甘棠殿还远,雪越下越大了,你先跟我去旁边的宣化殿避避吧,不然风寒再犯了就不好了。”诸儿着急地拉住婉,婉却用力挣脱,谁知诸儿力气甚大,婉一下子倒向了诸儿怀抱。

婉又羞又怒,低声道:“快放开,我是死是活,你又是我什么人,有什么资格过问?”

诸儿哪里肯放,直接把自己的大氅掀起,把婉揽在里面,紧拥着她不由分说地朝宣化殿走去。

却说萧氏的侍女碧儿奉命出来给诸儿送手炉,却看到了诸儿拥着婉亲密往前的身影,又惊又怕,竟忘了自己的任务,呆呆在雪里站了好一会才离去了。

宣化殿不一会儿就到了,诸儿搂着婉进了殿才放了手。婉却立在门口,不肯进去。诸儿无奈地叹了口气,把婉的披风解了下来,抖了抖雪放在一边,然后又拉着她来到内殿的暖炉边,说道:“先烤一下,把身子暖和一下吧。”

说罢又拿了自己的玉犀杯,从暖炉上炖着的小瓮里倒了茶,递到婉面前,说到:“这是太医院配的草茶,有驱寒醒酒的好处,你刚刚喝了那么些酒,这会先喝杯茶解一解吧!”

婉不看诸儿,也不接杯子,只是神情漠然的站在哪里。诸儿心里不悦,但仍是压着脾气柔声道:“你刚刚在长乐殿和纠他们欢声笑语,怎么这会连一句话都不愿和我说?几个月不见,怎么就和我生疏成这样?”

婉答道:“我愿和谁亲近,是我的事,与殿下何干?和殿下亲近的是刚刚宴席上和殿下琴瑟和鸣的萧妃,你我之间从未亲近,谈何生疏?”

啪的一声,诸儿直接把杯子掷了出去,杯子骨碌碌在地上画了大圈才停下来,“原来我在你心里只是如此地位?罢了,算我白认你一场!”

婉心下难过,他有恩于清,自己这几个月来心心念念牵挂的不就是眼前这个人吗?可是为何见到他了,自己又偏偏说些言不由衷的话让他生气?

室内陷入了沉寂,只有炉子上的茶咕嘟咕嘟的冒着泡。婉终究是心性坚硬的人,她抹掉自己纷乱的思绪,扭头朝门口走去。

可巧这时石之纷如托着一小银盘从外走了进来,他在宴席上听说诸儿到宣化殿去了,便也跟了过来。此时见室内只有此二人,心里暗呼不妙,扰了主人的独处时光。瞧婉似乎是要离去的样子,他心上计来。笑着说:“几月不见,婉公主又长高了。今日幸好公主在,不知可否帮末将一个忙?”

婉不好回绝,只得问:“石大人请讲。”

“殿下围许之战受了箭伤。原早该好了,可是这路上颠簸加上天气寒凉,回宫来殿下又日夜操劳,这伤口一直不能全好。小的按姜太医要求给他上药,又常常被他骂回,求公主今日且劝一劝他,好歹拿自己身体当回事啊。”

“箭伤?在哪里,严重不严重?”婉担忧地问,早忘记了自己正和诸儿呕气。

“还好殿下命大,是在右胸,如若当日闪躲的慢,婉公主此刻大约就见不到殿下了。”

诸儿原本交代自己受伤一事不得对宫内任何人提及,连换药都是石之纷如悄悄来宣化殿帮忙,可今日他大胆说了出来,看诸儿没有阻拦的意思,便添油加醋,把诸儿的伤势故意又夸大了一些。

“这托盘里就是殿下要换的药,今日长乐殿热闹,小的这会还得回去帮忙,婉公主好歹劝殿下把药换了。”说着把托盘塞给婉,竟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婉接了托盘,只得朝诸儿走去,轻轻说道:“你受了箭伤,自己还不当心身体?如今快把药换了吧。”

诸儿言道:“你不是打算从此撂开,不再理我的吗?”

婉望向诸儿,柔声说道:“把药换了吧。”声音不再似之前的冷漠。

诸儿低了嗓子:“石之纷如不在,我一个人没法子弄。”

“我来帮你。”她贴近诸儿,把诸儿腰间的玉带揭开,绛红色长袍散落开来。里面的贴身单衣婉找了半天衣带,却仍不得其法,不知道怎么解开。她望向诸儿,却发现诸儿满脸涨红神色奇怪,她紧张问到:“可是不小心碰到伤口?”

诸儿沙哑地回答:“带子在身后。”

婉又来到诸儿身后,在腰间摸索了一阵,才总算解开了带子。

话说这婉只是十一二岁年纪,日常在甘棠殿里都是母亲姐姐作伴。虽然清已嫁入卫国,自己也隐约知道自己将来要嫁人的,但对男女情事还懵懵懂懂,所以平日里即使和纠、小白他们玩耍,也只是当他们如兄弟,从不曾有半点私心。

近月来虽思念诸儿,也以为自己只是感激他为清做的一切。刚才听到诸儿受了伤,情急之下一心想着给诸儿换药,不曾想到自己行为有何不妥。但诸儿已有萧氏和其他嫔妃,已初尝男女情味,又正是英姿勃发的年纪。

他对婉早已情根深种,不过自知兄妹身份感情无望,才故意疏远极力克制。可感情这东西,越要克制便越危险。刚刚在长乐殿,只是远远地瞧着她和纠他们闲聊,他已经醋意大发。这会儿婉贴着他为他宽衣解带,他鼻尖尽是婉头发上的茉莉花香,他只得眼观鼻鼻观心,免得自己心生邪念。

婉让诸儿坐在软塌上,为方便换药,她跪在塌侧轻轻地地擦拭伤口消毒,却不知两人此时的姿势是何得暧昧。诸儿看不到她的脸庞,只看到她白皙的脖颈上散落的秀发,忍不住心猿意马起来。

婉却一心只在那伤口上,伤口虽结了疤,但依然是紫黑色狰狞。伤口的上侧靠近肩胛的地方,是另外一道蜿蜒的刀疤。婉心里难受,忍不住用手抚了上去,却激得诸儿一激灵,握住了婉的手,“别动!”

“可是碰痛了伤口?”

诸儿摇头“我怕我忍不住。。。”

“忍不住什么?”婉抬起美目望向诸儿。

诸儿叹息了一声,“你真笨!”

婉点了点头:“每次在宫里,都只听说殿下打了胜仗是如何威风,却不知你出征在外是这般危险。望殿下以后不要总冲锋在前,多爱惜自己,也少让人悬心吧。”

“你担心我?”诸儿喜悦问道。

“药上好了,殿下请起身,让我给你整理衣服。”婉轻轻将地内衣带子束好,却听到诸儿低低的声音:“你放心,我听你的,以后战场上多爱惜自己。”

“请殿下抬胳膊,方便把袍子套上。”

“不要叫我殿下,唤我的名字!”诸儿似是祈求,又似命令。

这时,却听到“咣当”一声,什么东西从诸儿的袍袖中滚了出来,掉在了地上。婉捡了起来,定睛一看,竟是只不起眼的小葫芦。婉不解地把葫芦递给诸儿,问到:“这个可是我送给小殿下的葫芦?”

诸儿今日早被婉撩拨的面红耳赤,情思昏昏,如今又被婉发现自己私藏着对方送的东西,倒也不再遮掩,把手抚向握着葫芦的小手,问道:“为何要送葫芦?为何要在上面刻上木瓜这首诗?”

婉无奈笑道:“殿下宫里堆满了金山银山,甘棠殿实在拿不出贵重的礼物,可殿下有恩于我姐姐,木瓜此诗是说朋友相交,礼物虽有轻重但心意是一样的,望殿下不要怪罪。”

“你可知这首诗还有别的意思?”

“是什么?婉儿不知。”婉疑惑地抬头,却迎上诸儿痴痴的目光。

“是。。。”这首诗在民间流传甚广,原是指男女私下相赠定情信物,私定终身的。后来越传越广,就有了各种的引申。话浮上嘴边,诸儿却无法说出来,于是便转了话题,说道:“今日谢谢你,为我换药。”

婉微笑摇摇头,说道:“今日长乐殿宾客众多,殿下刚刚出来,可是到宣化殿有什么紧急要务处理?婉就不打扰殿下,就此告别了!”

诸儿却舍不得放手,说:“唤我的名字!”

“诸儿哥哥!”婉只得依言,似呢喃般轻轻唤道。

“从上次出征,我们已有好几月都不见了,现在外面雪大,你就好好地在这里陪陪我,多和我聊上一会天如何?”

这会的诸儿哪还有半点长乐殿睥睨众人的样子,温柔的桃花眼甚是迷人,让婉竟然无法拒绝。诸儿拉婉坐回软塌,说到:“你刚刚让我当心,自己怎么不小心感染风寒了。”

“甘棠殿天气寒凉,上次下了几天雪,母亲、我、阿娇我们几个都传上了。”

“外面再冷殿内有木炭薰着,不都是暖的吗?定是你顽皮,跑出去玩雪了吧!”

“殿下莫不以为各殿都似长乐殿有用不完的木炭吧?今年入冬来,甘棠殿分得的木炭连往年一半都不及,偏偏最近又接连大雪,虽我们自己贴补月例银子外面买了来,都不敢乱用木炭呢!”

诸儿本是极聪明的人,婉如此一说,他便知道又是那些拜高踩低的人故意私吞了甘棠殿的分例。“以后若有为难之事,直接来找我便是。”

婉笑道:“殿下日理万机,我们岂是说见到就见到的?再说,又何必拿此等小事来叨扰你?”

“你不便来找我,那我天天去寻你如何?”

婉骇笑:“殿下在开婉的玩笑吗?男女授受不亲,殿下若要如此,宫里不知要多少风言风语了。”

“你既知男女授受不亲,刚才还和纠、小白他们那么亲密。以后可不许这样了!”

“为何?”

“我,我心里不舒服……”

婉似突然明白了什么,但这念头又一闪而逝,她迷茫地点点头,算是答应。

诸儿甚是满意,又问到这几月宫里的情况,婉本来是健谈的人,就絮絮叨叨把日常琐事说得津津有味,婉也问到诸儿战场情况,路上风光,诸儿看婉感兴趣,也尽量挑些有趣的,细细解释给婉听。

婉听得眉飞色舞,引得诸儿也得意洋洋,平时言语甚少的他居然也侃侃而谈,故意把战场的场面渲染得惊心动魄,害得婉听到紧张处不由抓住诸儿的袖袍,诸儿心里灿烂如花,面上一本正经,手却舍不得放开婉的玉腕,享受着红袖添香的乐趣。

时间过得飞快,好似只是一会时间,雪已经停了,天色却暗了下去。婉起身告别,诸儿不好再留她,准备送她回甘棠殿。婉却担心诸儿伤口执意不允,诸儿无奈,只得把自己的大氅披在婉的身上,说道:“你若再拒绝,我就要送你了。”婉只得应允,诸儿站在门口目送到婉的身影缩成一小黑点,才恋恋不舍的回了屋子。石之纷如早就在外面候着了,看着诸儿进了殿,也跟了进来,发现诸儿眼角眉梢尽是笑意,他忍不住打趣:“主人,今日可有什么大喜事?”

诸儿也不恼,得意地说:“是有喜事,可说与你这单身汉,想必你也不能领略!还有,你每次换药下手可太重了,下次可记得小心点。”

“主人,是你不让侍女换药的,现在倒怪我。”石之纷如似抱怨地回道。

“好啦!不开你玩笑了,你今日做得很好,回头下去领赏。另外你派一个得力的助手,明日日落后悄悄送四十斤上等木炭到甘棠殿,以后让他没事多盯着甘棠殿,若莒氏母子有什么为难之处,记得及时回来通报我。”石之纷如默默记下了,心里暗叹诸儿用情之深。

长乐殿的宴席直到雪停,众人才慢慢地散去。

萧氏回到偏殿,让奶娘抱来孩子,自己又逗弄了一会,才躺在斜塌上闭目养神,回想起白天的一切。今日大约是她嫁入齐宫最风光的一天。各宫的嫔妃,王公大臣的夫人们,莫不对她恭恭敬敬,尽说些恭维讨好的话。而这一切,都是她身边的那个人赐予的,那个她始终摸不透心思的人。

他对自己从来都是淡淡的,除了偶尔莫名的激情。激情过后便又是疏远,还好他对其他嫔妃也是如此,除了那个婉。想起婉,她的头又不觉痛了起来,几个月前,她已觉察出诸儿似对婉有不一般的关切,女人的直觉让她觉得那并不是兄妹,而更似男人对女人的渴望和占有,但两人的兄妹身份和诸儿的尊贵地位又让她难以相信。无奈中,她和远在狄戎的兄长在信里诉说了自己的不安,谁知兄长数月之后的回信却更让她难以置信,寝食难安。

“夫人,喝些暖汤吧!”碧儿进来打断了她的游丝。

萧氏接过汤碗,问道:“殿下这会回宫了吗?”

“秉夫人,还没有。”

“你今日把暖炉送给殿下时他可有交代什么?”

“夫人,奴婢并没有把手炉送给殿下。请夫人责罚。”

“为何?”

“奴婢不敢讲。”

萧氏抬头,看到碧儿一脸为难的神色,便屏退了另外一个侍奉的宫女,缓缓说道:“他可是和婉公主在一起?”

“奴婢追出去不久,看到殿下紧拥着一个女子朝宣化殿方向去了。因雪下得大,奴婢看得并不是十分真切,远看个头装扮,好似是婉公主。”

“除了婉,这宫里他还让哪个女子近过身?”萧氏幽深的双眸又陷入了沉思,如果这二人真有一天做出丑事,诸儿的太子身份又是否会受到影响?“此事万不可告诉他人,否则有性命之忧。”

碧儿连连点头,不安地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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