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你怎么来了?!”柳泽冥刚回到自己宫里,便听下人说柳泽月在自己书房看着书。
“哥,我给你送来样东西,你去看看。”柳泽月故弄玄虚地说道。
柳泽冥白了他一眼,满脸拿着写着无语和不相信地去拉开盖着东西的布,柳泽月在一旁坐着。
“琴?”柳泽冥疑惑道。柳泽月生怕他不喜欢,立马问道:“哥,你是不是不喜欢?”柳泽冥修长的手指抚在琴弦上,叹声道:“没有,只是我想到了一个人。”
柳泽月喝了口茶,小声叹了口气,拍了拍柳泽冥的肩,道:“哥,你还是放不下。”
柳泽冥苦笑了一下,笑道:“说吧,送琴给我干什么?”
柳泽月叹了口气,心烦意乱道:“那些大臣都说让我当太子,可我不想当。”
柳泽冥摸了摸他的头,说:“你是想听曲了对吧?”柳泽月立马眉开眼笑,柳泽冥无奈地笑了笑。
柳泽冥把琴放在桌上,坐到椅子上,弹了起来。
柳泽月还是同往日一般边听边和柳泽冥聊着天,谁料柳泽月说漏嘴了。
“哥,听说林絮渊没死。”柳泽冥听见后,手下一抖,乱了音,乱了曲,也乱了他的心。
柳泽冥不可思议地看着柳泽月,道:“你刚刚……说什么?”
柳泽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出去了,正准备解释。
但对上那对眸子,又不敢解释,只好实话实说了。
原来,现在在宫里当差的有一个人是以前林家的老仆,从老仆口中可得知的只有二公子扮成大公子进宫,而且当时林家抄斩的人中没有二公子。
“二公子叫什么?”柳泽冥问他,他摇了摇头说:“二公子不是那个渊什么吗,我也忘了。”柳泽冥一听到渊字,脑中第一个浮现的就是渊鳞。
他一想到渊鳞,心里不知怎么生出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好像他们很早就认识了一样,但很快柳泽冥便消除了这个想法,他觉得不可能。
“哥,太子之死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柳泽月小声问道,
柳泽冥一听转头看向柳泽月说:“你怀疑我?”
柳泽月摇了摇头,疑惑道:“不是,哥,你杀的了?”
柳泽冥咬牙切齿道:“你到底是来听曲的,还是来查我的?”柳泽冥眼眸一压,“柳泽月,嗯?”
柳泽月笑了笑,说:“哥,你真的是你干的?”
“不是。”
听完柳泽冥的回复,柳泽月连忙走了。
在他走后不久,柳泽冥就把渊鳞叫来问话,
渊鳞早就料到柳泽冥会喊自己来问话。直接地承认了太子确实是他杀的。
昨夜渊鳞在自己的房间里的密室里,渊鳞开口道:“杀完太子,我退出,不干这行了。”
竹静依怎么可能会放走渊鳞这样的杀手。冷血、下手干脆。
自从上次被他套路和柳泽冥做了一个交易。
渊鳞那一颗冰川般的心溶化了,
他变了一个人本该早已消失的情又有了。
一缕小情丝足已让“他的心中冰川消融了。
“这个局,你已经入了,入了局,谁也走不了。”
竹静依眉眼一片冰凉道。渊鳞不以为然道:“竹静依,你的事,我不想管。”
竹静依似乎早就料到渊鳞会这么说,便让人早早守在柳泽冥寝宫外了。“你不想他死,你三天之内杀了,皇后和太子。”“我便放过他,不然……”说罢,用手在脖子面前狠狠一划。
“你威胁我。”渊鳞瞪了她一眼,
“怎么?我知道你在意他。”竹静依说道。
“你不能动他,我去杀太子和皇后。”渊鳞只好同意,其实他只是来找个理由去杀太子而已,那是他的人间月,别人都不能碰一星半点。
“去吧。”竹静依招招手走了。
柳泽冥见渊鳞站着发呆,便用扇子敲了他背一下。“谁打我!?”渊鳞边等边转过头去看去。
柳泽冥拿着一扇子,眸子轻挑地看着他肃声道:“我打的。”
渊鳞无奈地笑了笑道:“好吧,我错了,我不该发呆。”柳泽冥没忍住笑出了声:“我还没让你认错,你倒是先认起错了。”
渊鳞噢了一声。而后,问道:“不对,殿下这身衣裳是准备出宫?”,“嗯,你陪我去。”
柳泽冥说道。“好的,我的殿下。”渊鳞在他耳朵边小声说道。
“走了。”柳泽冥用扇子敲了敲渊鳞的腿,“疼。”渊鳞紧皱着眉头道。柳泽冥转头去看他。关切地问道:“没事吧.?”说罢,便伸手去查看他的伤,渊鳞连忙说道:“没事,因为腿上落下了一点病根被殿下打了一下,有些痛而己。”
柳泽冥才发现自己不小心把眼前的这个男人当成另一个人了。
“你可算是来了,哥。”柳泽月见珊珊来迟的柳泽冥。“想绕开那群蚊子有些难。”这些是二人当初定的暗号。
蚊子是皇后的眼线。狗是指皇帝,瞎狗是皇后孟楠薇,土狗是太子。
柳泽月拉着柳泽冥上了马车,到了集市,柳泽月问渊鳞是否认识宫外的路。
渊鳞当然是知道的。柳泽月出宫只为两件事,一为了去找潇夜林商量对策,二便是为了让柳泽冥出门散散心。
柳泽冥想去游湖,现在湖上人很少。二人租下一条船,渊鳞划着船,柳泽冥在一旁坐着。
柳泽冥里看着每一个人脸上都是难过的神色。他不禁想救救永荆了,可是他不想救,让旁人来救吧。
生在帝王家,一生本就是不得安宁。
倘若他做皇帝,几个月下来大大小小的病估计都能得上好几个。
还有就是即使皇帝同意,那旁人会同意吗?朝中上下,以潇家为伍都同意,楚澈一派肯定不同意。
“渊鳞,回去吧。”柳泽冥闷闷不乐地说道。“好,阿泽。”周围没有多少人,
渊鳞脱响出的那一声阿泽。
让柳泽冥想到了林絮渊,想着想着便转头去看渊鳞。
一个人再怎么变,但是总是会有一丝小习惯是不会改变的。
“宫外是什么样子的?”柳泽冥问他,他说:“以后我带你去看。”如今,他实现他当初说的那句承诺,到湖边的时候,因为湖岸边有些湿润,柳泽是不小心脚下一滑,摔到了水里。
柳泽冥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局,他到头来不过了一枚棋子。
他不希望柳泽月来这趟浑水。
可是他不知道柳泽月已经入了局,柳泽月说想以假死出局,朝中太臣若是听见柳泽月已死的消息。
能当上太子的只有柳泽冥了。
“阿泽,阿泽。”渊鳞喊着他,“咳咳。”柳泽冥咳出几口水。
“阿泽,你可算醒了”渊鳞急切地说道。
“你和林家有关系对吧?”柳泽冥问他。
“怎么可能,我姓渊,怎么可能和林家有关系。”渊鳞说道。
柳泽冥尬尴地笑了笑。
“殿下问这个做什么?”渊鳞问他:“没事,想到了一个故人。”
他说完便让渊鳞扶他起来。毕竟一直坐着也不合礼数。“回马车上吧。”柳泽冥只觉得背后的伤口好像裂开了。
今日的衣裳颜色是浅色的。如果不是披着渊鳞的外袍,后背的血恐怕早让人看见了,”
“殿下,你的伤口…”渊鳞伸手去解柳泽冥的衣服,“没事,不用麻烦你。”柳泽冥说道,“我回……哥你怎么了?”柳泽月见柳泽冥湿了一身,和那身后点点血迹。
“阿月,你回来了,没事的”柳泽冥连忙说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算了,先去潇夜林那里处理伤口吧。”说罢,柳泽月便去招呼车夫了。
没一会,三人到了潇府。
"殿下,这里有一间厢房,您先去处理伤口。”潇夜林说道。渊鳞扶着柳泽冥跟着潇府的下人到了厢房。柳泽冥的外袍被渊鳞解开,渊鳞给柳泽冥处理着伤口。“殿下,可能有点疼,我尽量轻一些。”渊鳞小声地说道。
“嗯”柳泽冥应了一声。
处理伤口的时候虽然疼,但柳泽冥一声不吭。
直到渊鳞拿着药粉往柳泽冥伤口上抹,一阵刺痛,柳泽冥倒吸一口冷气。
“殿下,你忍着点。”渊鳞继续给柳泽冥包扎着。
渊鳞将纱布绑好后。“好了。”渊鳞去看柳泽冥的表情,见他眉毛皱在一起。
“殿下,还疼么?"渊鳞问。"还有点疼。"柳泽冥说道。
渊鳞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帕子给柳泽冥擦干净额上的汗珠。
柳泽冥看了看渊鳞。“你干什么呢?”柳泽冥问他。“
你额头有泪,我擦擦。”渊鳞回道。
柳泽冥侧过脸,拉好衣服,故做一副清冷样。眼尖的渊鳞看见柳泽冥那微微泛红的耳垂。
“哥,你还好吧?”柳泽冥来了,渊鳞退了出去。
柳泽冥安慰道:“还好,我没事。”随及补充道,“事情商量好了?”
柳泽月点了点头,“这样便好。”柳泽冥笑道。
柳泽月看他这样,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哥为了他做了那么多,他却要离开,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哥为他这般付出。
他坚定道:“哥,我已经和潇夜林说好了,你有什么事,都可以找他。”柳泽冥摇了摇头。“哥,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柳泽月看了看外面的天,柳泽冥道:“嗯,是该回去了。”
他们兄弟两人回到皇宫之后,柳泽冥便收到皇帝的邀请,柳泽冥只好前去,他知道。
太子只有他和阿月可以当。
柳凝殷在宴席上见柳泽冥来了,心里有几分欣喜。
“冥儿,坐吧。”柳凝殷说。
“谢父皇。”柳泽冥行了一个礼。"父皇,您今日邀儿臣何事?"柳泽冥问他。"朕有事要同你说"皇帝回答。
柳泽冥心里明白,应该是立太子的事,如果不是那就是皇帝想柳泽冥的母亲了,柳泽冥那双眼睛和他的母亲极相似,只不过他母亲是江南名妓,生得一副好媚态。
而柳泽冥则更加俊美,偏偏他的那双眼睛带着一丝的媚气。“冥儿,朕有些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柳凝殷问道。
柳泽冥平静道:“父皇但说无妨。”
柳凝殷笑了笑,看起来像是在斟酌,又像是想要说,又有点犹豫。
问柳泽冥:“你可愿当太子?”
柳泽冥想了想,答道:“儿臣愿意。”
柳凝殷高兴地拍了拍手,道:“好,好,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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