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子死后几月后,柳泽冥在群臣举在下当了太子。
自此柳泽冥成了一个让众人推翻永荆的工具,没有人会去心疼他,因为这是他自己选的,只有渊鳞知道他的难处。
秋棠因家中出了事,向柳泽冥告了假,出宫回家了。
“殿下,今日外面下雪了,要去看看吗?”渊鳞问道。
柳泽冥看了一眼窗外白茫茫的一片,沉思了一会,道:“去吧,宫里有些闷,出去散散心。”
渊鳞听后笑道:“好的殿下。”二人走在去御花园的路上,路上除了宫人便没有人了。
柳泽冥忽道:“你是不是有话想与我说?”他见渊鳞欲说些什么却又没有说的样子。
突然,渊鳞伸手去摸柳泽冥的脸道:“殿下应该不希望让人看见我这样对你吧。”
柳泽冥骂道:“你是不是有病?”渊鳞收回手,道:“殿下怎么骂人呢?”一副委屈的模样,旁人见了只会觉得柳泽冥欺负下人,可是被欺的是柳泽冥。“走了。”柳泽冥快步走了。
昨夜柳泽冥问了他一个问题。“你究竟把我当什么来看?”柳泽冥问他,渊鳞反问他:“那殿下又是把我当成什么?”
柳泽冥呵呵道:“这你无权知道。”渊鳞只是笑笑,一句话也没有说。
柳泽冥到御花园的时候,叹了口气,心里想到了林絮渊。
他陪他赏过春日的花,夏日的荷,秋日的菊。可唯独没有赏过冬日的梅。他离开的时候刚好在冬日。
说好的赏梅呢?
渊鳞见他愁眉不展的,想伸手去拉他,他知道他想林絮渊了。
“梅花开得真好。”渊鳞感叹道。
柳泽冥说道:“是啊,真好。”是啊,开得那么好,你却不在。说好的陪我赏梅,你却永远不会陪我了,柳泽冥心里想着。
渊鳞在想着自己以前是什么样子的?为什么现在的自己是不是比不上以前的自己。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柳泽冥伸手折了一支梅花道:“渊鳞,你知道吗?从前冬日寒梅我都是一个人赏的,今年倒有个你陪着。”
“那殿下不应该谢谢我吗?渊鳞问他。
柳泽冥把梅花递给渊鳞,渊鳞一愣,道:“给我的?”
柳泽冥没好气的说道:“不要?那我扔了。”说完,准备扔了花。
“阿泽,别扔,我要的。”渊鳞急忙说道,“我说我不要了吗?”柳泽冥递给他,转身走了。
“殿下,等等我。”一抹黑色的身影快跑到那一抹青色的身影旁。
红墙绿瓦下,白茫茫,空荡荡的路上二人走在一起,渊鳞想了想,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他能护着他就够了。
二人一路一句话都没有说,二人都有自己说不出口的苦衷。
外面白雪恺恺,潇夜林走在宫外的集市,小贩都争取在正月前多赚些钱,过个好年。
潇夜林,在不远处左买右买的柳泽月,走到他面前道:“你是真不担心被发现?”
“太子是我哥,有什么可担心的?”柳泽月丝毫不慌道,“老板,再来一份,打包。”
潇夜林看着他那一荷包的银子和铜币陷入了沉思……有钱人的世界我不懂,咋就有这么多钱。
“你多买一份干什么?”潇夜林二货似的问柳泽月,柳泽月听后,骂道:“你傻了吗?”潇夜林反应过来,那多买的是给柳泽冥的,潇夜林回了一个不失礼貌的微笑。“你不回宫吗?”潇夜林见他准备去菜馆子便问他。
柳泽月嫌弃地看了他一眼,道:“你说我回不回?”不回我准备找死吗?
二人走进茶馆子,点了一大桌子菜。
“我们吃得完吗?”潇夜林看着一桌子的菜陷入沉思。
柳泽月挑眉问道:“上次是谁说的不吃,结果把一桌菜吃了大半的?”
潇夜林被柳泽月怼得哑口无言,只有低下头干饭了。
柳泽月那大包小包的糕饼,全是给柳泽冥的。“四哥最近怎么样了?”
柳泽月突然问道。潇夜林先是一愣,而后道:“不知道,已经好久没听说过了。”
柳泽月突然想到四皇子,如果不是想到自己的名字的由来,也不会想起来的。存在感比柳泽冥还低的一个人。
四皇子自小便摔断了腿,与皇位定是无缘了。
后来一度消沉,身边人一个一个离他而去。
柳泽月的月字是他取的。
柳泽月出生那日,四皇子正巧在写诗,写的那首诗,是给柳泽月的。
柳泽月潇夜林告了别,便回宫去了。
柳泽冥坐在书房里画画,渊鳞静静地在一旁砚墨,时不时地看一眼柳泽冥在画什么,柳泽冥只顾着画画,压根不看渊鳞。
“哥!我来给你送点东西。”柳泽月提着一大堆来西冲进柳泽冥的书房,柳泽冥正好画完画,抬头去看柳泽月,震惊地睁大了眼睛,大包小包东西堆在自己书房里小桌子上,堆得满满的。
“你买了一点,这是一点?”柳泽冥讶地指了指那一大堆问道。
渊鳞走过去收拾柳泽月送来东西。“哥,我想去找四哥。”
柳泽月说道,柳泽冥想了想,道:“四哥不是让我们不要去打扰他吗?”
柳泽月失望道:“好吧,我担心四哥嘛。”
柳泽冥看了看桌上的东西,想了想道:“走吧,给四哥送东西去。”
二人用心挑了些东西,四皇子对二人挺好的,柳泽月名字是他取的,柳泽冥却不是。
从前,能护他们的除了他们的母亲,便只有四皇子了。
可是自从四皇子身边陪着他的越来越少了之后。
他便把自己一个人锁在自己的宫里,让人莫去打扰他。
二人来到四皇子的住处,冷清地要死,没有几个人,二人推开门,只见四皇子正在做东西,在他一旁站着的下人道:“殿下,有人来了。”四皇子抬头看去,“阿泽,阿月你怎么来了?”柳泽月激动道:“四哥,我们过来陪你聊天。”四皇子看了看柳泽月和柳泽冥,抿了抿唇:“阿月好像长高了。”柳泽月见四哥笑了,开心道:“四哥也看出来了。”就你没发现 ,潇夜林你个傻子。
柳泽冥看见四皇子在桌上放着的一张发黄的诗稿,是给那写给柳泽月的那首。“丰沛泽胀鸣柳,同下无人独自愁。无处寻花携新酒,潇潇夜语叹归林。”柳泽冥小声念道。
四皇子听见后,轻声道:“阿泽怎么了?一脸郁闷的。”
柳泽月想了想,对柳泽冥说:“哥,想林家那个干什么?”
柳泽冥怼道:“我说我想林家的人了吗?”
柳泽月噢了一声,蹲下去在四皇子耳朵边窃窃私语。
四皇子抬头意味深长地看了柳泽冥一眼,似乎知道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阿泽你过来坐,我问你些事。”不用想也知道他想问什么了。
“你是不是看上那个人了?”四皇子问他,而后补充道,“不用说别的,我明白的。”
柳泽冥疑惑道:“谁呀,我看上谁了?”柳泽月抢答道:“你宫里的有个人。”柳泽冥瞪大眼睛连忙解释道:“我怎么会看上他!我是那种人吗?”
“我上次看见你俩在马车里私会!”柳泽月喊道。
柳泽冥没被气出一口老血就算好了,柳泽月这胡说八道能人气死。
柳泽冥强装镇静道:“我和谁私会?”
柳泽月越说越起劲:“和你身边那个叫什么渊。”
柳泽冥勃然大怒道:“你胡说八道!”
四皇子见二人要吵起来,连忙劝道:“不准吵了。”“天色不晚了,你们先回宫吧,不准吵。”
他俩怎么和小时候一样?”四皇子看着二人的背影想道。
“阿月,你到底在乱讲些什么?”柳泽冥问柳泽月,柳泽月想了想,道:“此事,说来话长。”
柳泽冥无奈道:“罢了,你怎么想与我无关,随便你吧。
”柳泽月眼睛一亮,抬头打量了一下柳泽冥,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肯定和我想的一样。
渊鳞在门口左转右转,生怕柳泽冥又是一身伤地回来。“殿下,你回来了。”“嗯”柳泽冥说道。
柳泽月一愣随后看了一眼柳泽冥,又看了看渊鳞。有猫腻,不对劲。
“你就是我哥的贴身侍卫?”渊渊鳞听到这话,心里一凉,暗道:发现我了?应该没有吧。但面上仍旧淡淡地笑道:“是的。”
柳泽月绕着渊鳞打量了一番,道:“我很好奇一件事,是什么让我哥那么看重你的?”渊鳞笑容有点僵硬道:“重用不敢当。”
柳泽月一副了然的表情,道:“是不是喜欢我哥?”此话一出,柳泽冥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道:“你胡说些什么!”
渊鳞连忙说道:“我没有!我对殿下忠心耿耿,从来没有这个想法。”
柳泽冥暗道:演得还可以。
柳泽月听后一脸失望的走了。“唉,唉,唉。”一连叹了三次气。难道真的是我想多了?不可能,我不信,他对我哥没有一丝丝的念想。
雪夜里,大地被白茫茫的积雪覆盖,连一丝暖气也感受不到,只有寒风刮过树叶发出沙沙沙的声响。
柳泽冥独自一人依靠在榻上,看着一本书。忽地门口传来一声敲门声,柳泽冥什么都没有想便让人进来,敲门的不是别人,是渊鳞。
渊鳞看着柳泽冥一言不发。柳泽冥看了看他,道:“你有什么事,快些说。”渊鳞把一个盒子放到柳泽冥旁边便走了。
柳泽冥看着他一言不发的走了,心里有些难受。
他把盒子打开,里面有一串佛珠,色泽鲜艳上面雕刻有精致的花纹,透露出古朴典雅的气息,中间是一块镂空白玉。旁边有一个竹筒,里面有一封信。
柳泽冥看到忍不笑出声了,因为信上说是柳泽月送的,其实是渊鳞送的。柳泽月要送自己东西,恨不得立马亲自送来给自己,怎么可能会大费周章。
柳泽冥手握着佛珠睡着了,屋里的灯忘灭了,是渊鳞去灭的。
天空之中有一弯弦月高悬,皎洁的银光洒在大地上,将整片大地都照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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