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您确定要穿着这条裙子做煎饼？"
管家站在厨房门口，惊恐地看着林妙妙身上那条价值六位数的高定礼服裙。这是沈砚舟昨晚刚送来的香槟色鱼尾裙，说是为了明天的慈善晚宴准备的。
"就试穿一下嘛~"林妙妙转了个圈，裙摆飞扬，"沈总说让我提前适应适应。"
她美滋滋地对着烤箱玻璃门照了照，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新调制的辣酱配方还没试呢！"
管家还没来得及阻止，林妙妙已经系上围裙，开始往面糊里加她特制的"地狱辣油"。
"完美比例！"林妙妙舀起一勺红得发亮的辣酱，正要往煎饼上抹，手肘不小心碰到了料理台上的水杯。
哗啦——
水花四溅，辣酱勺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她的裙摆上，炸开一朵刺眼的"血花"。
"卧槽！"林妙妙手忙脚乱地去擦，结果把整碗辣酱打翻在裙子上。
管家倒吸一口凉气："这...这裙子..."
"没事没事！能救！"林妙妙急中生智，"听说高温能溶解辣油..."
她抄起吹风机开到最高档，对着污渍猛吹。五分钟后，污渍确实淡了——连带着那片布料也变得半透明。
"完蛋..."她额头沁出冷汗，"要不用熨斗..."
十分钟后，厨房里弥漫着一股焦糊味。林妙妙绝望地看着裙摆上那个拳头大的焦黑窟窿，以及周围一圈被熨斗烤得发硬的布料。
"林小姐..."管家声音发抖，"沈总回来了..."
林妙妙机械地转身，沈砚舟正站在厨房门口，目光从她狼狈的脸移到惨不忍睹的裙子上。
"解、解释一下？"沈砚舟罕见地结巴了。
林妙妙咽了口唾沫："就...做实验..."
"用高定礼服？"
"那个...辣酱配方需要测试..."
"然后测试到裙子上？"
林妙妙缩了缩脖子："意外..."
沈砚舟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工资扣光。"
林妙妙垂头丧气地回到房间，把破裙子塞进衣柜最深处。手机突然震动，是周小雨发来的消息：「明天宴会穿啥？听说沈氏包了整个会展中心！」
林妙妙回了个哭脸：「刚把礼服毁了...」
周小雨：「？？？你干啥了？」
林妙妙：「用吹风机烤辣酱...」
周小雨：「......」
正聊着，门铃响了。林妙妙开门一看，管家站在外面，手里捧着个巨大的礼盒："沈总吩咐送来的。"
林妙妙打开盒子，差点惊掉下巴——是条全新的星空蓝渐变礼服裙，比之前那条还要奢华数倍。盒底有张卡片：「明天穿这个。——S」
"沈总还说，"管家补充道，"厨房禁入令从今晚开始生效。"
第二天一早，林妙妙穿着新裙子在镜子前转来转去。这条裙子仿佛为她量身定制，每一寸布料都恰到好处地贴合她的曲线。裙摆上的星钻随着步伐闪烁，宛如银河倾泻。
"沈总眼光真不错..."她小声嘀咕，突然意识到什么，"等等，他怎么知道我尺寸？"
正胡思乱想，手机响了。沈砚舟发来消息：「试好了？」
林妙妙：「您怎么知道我在试裙子？」
沈砚舟：「监控。」
林妙妙：「？？？」
沈砚舟：「开玩笑的。下来吃早餐。」
餐桌上，沈砚舟罕见地穿了套深蓝色西装，与她的裙子莫名相配。林妙妙小口喝着豆浆，生怕再弄脏衣服。
"紧张？"沈砚舟突然问。
林妙妙点点头："怕又搞砸..."
"不会。"沈砚舟递给她一个小盒子，"戴上这个。"
盒子里是条钻石项链，吊坠做成小煎饼的形状，中央镶嵌着一颗红宝石辣椒。
"这..."林妙妙眼眶发热，"太贵重了..."
"合约要求。"沈砚舟面不改色，"戴上。"
晚宴上，林妙妙成了全场焦点。无数名媛贵妇围着她打听裙子品牌，她只能干笑着应付。沈砚舟则被商业伙伴们缠住，时不时向她投来询问的目光。
"林小姐，"一位穿着银色礼服的女士凑过来，"听说您和沈总关系...特殊？"
林妙妙正想否认，侍应生突然撞了她一下，红酒眼看就要泼到裙子上。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手稳稳托住了酒杯。
"小心。"沈砚舟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旁，"我的女伴比较珍贵。"
那女士讪讪地走了。林妙妙小声问："您怎么..."
"闻到了。"沈砚舟低声说，"你的辣条味。"
回程的车上，林妙妙小心翼翼地把项链摘下来还给沈砚舟："谢谢您...裙子我会想办法赔..."
"不用。"沈砚舟把项链又戴回她脖子上，"留着。"
"可是..."
"明天开始，"沈砚舟打断她，"厨房解禁。"
林妙妙瞪大眼睛："真的？"
"嗯。"沈砚舟嘴角微扬，"但高定禁入。"
林妙妙噗嗤笑出声，不小心碰到了车载音响按钮。轻柔的音乐流淌而出，是那首他们在星空下听过的曲子。
两人同时沉默下来。夜色中，煎饼项链闪烁着温暖的光芒。
夜晚，林妙妙在试衣间正在试衣服。
试衣间的顶灯突然熄灭，只剩缝隙透进的微弱光线。
林妙妙后背抵着镜面，两人的呼吸间全是沈砚舟身上雪松混着焦糖的气息——那是她上周不小心把糖浆泼在他西装上留下的味道。
"你..."她刚开口，唇瓣就蹭过他鼻尖。
黑暗中听觉变得敏锐，能清晰听见他喉结滚动的声音。
沈砚舟的右手还撑在她耳侧，袖口蹭过她发丝发出窸窣轻响。几个小时前这只手刚签完上亿合同，现在却为稳住重心而微微发抖。
"条款第18条。"他的呼吸烫在她锁骨，"弄坏衣服要赔。"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腰肢揉捏着。
林妙妙突然摸到他领口，重重的咬了一口他的薄唇："用这个赔？"引来他一声粗喘。
指尖故意划过他喉结，"还是..."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导购的脚步声。
画面碎裂，一切梦境如潮水般褪去。
沈砚舟醒了，他低下头，不可置信的发现，他做梦了。还梦见了林妙妙。
还有，他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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