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实在抱歉！"管家第三次拨通电话后，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化妆师团队在路上遭遇追尾事故，恐怕赶不来了。"
林妙妙盯着镜子里素面朝天的自己，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礼服裙摆。今晚是沈氏集团年度慈善晚宴，作为沈砚舟的"合约女友"，她必须完美亮相。
"没关系，我自己来。"她强作镇定地打开化妆包，却在看到一排专业刷具时瞬间泄气——这些高端化妆品还是上周沈砚舟送的，她根本不会用。
手机震动，沈砚舟发来消息：「15分钟后出发。」
林妙妙咬了咬下唇，拿起眼线笔：「可能需要推迟，化妆师来不了了」
对方正在输入...停了又输，最后发来：「自己解决。迟到扣半月工资。」
"啪嗒——"
眼线笔在林妙妙右眼下方划出一道粗黑的弧线，活像被人揍了一拳。她手忙脚乱地用棉签补救，结果越擦越花，黑色晕染成一片，连睫毛膏都开始融化。
"完了完了..."她看着镜子里滑稽的"熊猫眼"，急得快哭出来。时针已经指向七点，距离约定出发时间过去了整整半小时。
门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接着是两下克制的敲门声。
"林妙妙。"沈砚舟低沉的嗓音透过门板传来，"开门。"
林妙妙一个箭步挡住化妆镜："马、马上好！"
"你二十分钟前就这么说。"门把手转动，沈砚舟的声音冷了几分，"我数到三。一..."
林妙妙绝望地拉开门，低着头不敢看他。沈砚舟今天穿了套藏青色三件套西装，领带上的钻石领针在走廊灯光下闪闪发亮。
"抬头。"他命令道。
林妙妙视死如归地抬起脸，听见沈砚舟明显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是..."他声音罕见地有些颤抖，"新妆容？"
"意、意外..."林妙妙声音越来越小，"我马上卸掉重化..."
沈砚舟突然迈步进入她的卧室，顺手带上门。他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雪松香气瞬间填满她的鼻腔。林妙妙不自觉地后退，小腿撞上梳妆凳，险些跌倒。
一只温热的大手稳稳扶住她的腰。热度通过手掌传递过来，林妙妙身子不争气的一软。
沈砚舟另一只手从化妆台上精准地找出卸妆水和化妆棉，动作娴熟得不像话。
"坐下。"他声音低沉，"闭眼。"
温热的卸妆棉贴上眼睑，沈砚舟的动作出奇地轻柔。林妙妙能感觉到他指尖的温度透过薄薄的棉片传来，像小火苗一样灼烧着她的皮肤。
"别动。"沈砚舟低声说，呼吸拂过她的脸颊。
林妙妙浑身紧绷，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蹭到他的手指。沈砚舟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紧张，左手轻轻扶住她的后脑勺，固定住她乱晃的小脑袋。
"放松。"他声音里带着罕见的耐心，"你这样我没法擦干净。"
林妙妙在心里哀嚎：沈砚舟亲自给她卸妆，这场景比任何恐怖片都惊悚！
"右眼还有残留。"沈砚舟换了一片干净的化妆棉，蘸了点乳液，"再闭一下。"
林妙妙偷偷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见沈砚舟近在咫尺的俊脸——他微微蹙着眉，浓密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细碎的阴影，薄唇因为专注而轻轻抿着。
"看什么？"沈砚舟突然问，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林妙妙赶紧闭紧眼睛："没、没什么！"
"撒谎。"沈砚舟轻哼一声，"你睫毛在抖。"
他的拇指轻轻擦过她的下眼睑，引起一阵细微的战栗。林妙妙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不像话，生怕被他听见。
不知过了多久，沈砚舟终于放下化妆棉："好了。"
镜中的自己虽然素着一张脸，但至少不再是熊猫眼了。林妙妙刚想道谢，却见沈砚舟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个小巧的化妆包："用这个。"
林妙妙打开一看，是整套高端化妆品，色号居然都适合她的肤色。
"公关部准备的？"她小声问。
沈砚舟没有回答，而是俯身从背后握住她的手腕："这样。"
他带着她的手轻轻扫过眼睑，动作娴熟得不像话。林妙妙僵在原地，后背几乎贴在他的胸膛上，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平稳的心跳。
"沈总...您怎么会化妆？"
"学过。"沈砚舟的声音近在耳畔，"观察你三个月零七天。"
这个回答让林妙妙手一抖，眼线又歪了。沈砚舟无奈地接过眼线笔："我来。"
接下来的十分钟堪称林妙妙人生中最煎熬又最甜蜜的时刻。
沈砚舟一手托着她的下巴，一手为她画眼线，呼吸交织在一起，近得能数清他睫毛的根数。
"别眨眼。"他低声命令，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唇。
当他的拇指再次擦过她的下眼睑时，林妙妙忍不住轻颤。沈砚舟的眼神暗了暗，突然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
"比白月光...有趣多了。"
林妙妙猛地睁大眼睛，正好对上镜中沈砚舟深邃的目光。他的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手指却温柔地抚过她刚画好的眼线。
"完美。"他直起身，语气恢复一贯的冷静，"十分钟后出发。"
慈善晚宴上，林妙妙精致的妆容引来无数赞叹。她挽着沈砚舟的手臂，能清晰地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探究目光。
"林小姐，"一位穿着银色礼服的女士凑过来，"您的眼妆真特别，是哪位大师的作品？"
林妙妙正想回答，沈砚舟突然捏了捏她的手心："我画的。"
那女士惊讶地瞪大眼睛，讪讪地走了。林妙妙小声问："您怎么..."
"味道。"沈砚舟低头，鼻尖几乎碰到她的发丝，"紧张时会散发特殊香气。"
这个过于亲密的举动引起一阵小声惊呼。林妙妙耳根发烫，却见沈砚舟已经恢复那副生人勿近的表情，只是握着她的手又收紧了几分。
回到沈宅已是深夜。林妙妙站在卧室门口，犹豫着要不要道晚安。沈砚舟却突然开口："卸妆。"
"啊？"
"那个眼线..."沈砚舟指了指她的眼睛，"防水型，需要专业卸妆。"
没等她反应，沈砚舟已经推开了她的房门："坐下。"
二十分钟后，林妙妙素净着一张脸，看着沈砚舟认真清洗双手的背影。他卷起的袖口沾了水，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沈总..."她鼓起勇气问，"您今天为什么..."
"合约第38条补充条款。"沈砚舟关上水龙头，"乙方妆容需符合甲方要求。"
林妙妙撇撇嘴："哪有这条..."
"刚加的。"沈砚舟转身，突然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有意见？"
第二天一早，林妙妙在餐桌上发现一个精致的化妆箱。打开一看，是整套顶级化妆品，每一样都贴着手写标签：「林妙妙专用」。
最底下压着一张纸条：「今日妆容要求：自然。PS：再画熊猫眼就亲自'惩罚'。——S」
林妙妙耳尖发烫，突然注意到化妆箱角落刻着小小的"W.W"——和之前那条手帕一样的缩写。
手机震动，沈砚舟发来消息：「用了？」
林妙妙回复：「沈总改行当美妆博主了？」
对方正在输入...停了又输，最后发来：「只服务你一人。」
他踏马能不能不要再撩她了？林妙妙内心咆哮，我真快顶不住了啊！
透过餐厅玻璃，她看见沈砚舟站在花园里打电话，目光却牢牢锁定着她。阳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也照亮了化妆箱上那个的"LMM."。
林妙妙突然想起昨晚他说的那句话："比白月光...有趣多了。"
他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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