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付宝到账——三千八百元。"
林妙妙盯着手机银行余额提醒，手指微微发抖。这是她全部积蓄的最后一条入账记录——刚刚卖掉了珍藏三年的绝版金亚轩签名专辑。
"值得的..."她深吸一口气，点开购物车里的那件"煎饼元素"高定连衣裙。设计师联名款，原价五万八，打折季三万一，刚好够她□□最后一笔。
付款成功的提示弹出时，她腿一软跌坐在煎饼店的小板凳上。周小雨夺过她手机一看，差点把嘴里的豆浆喷出来："你疯啦？买条裙子花光棺材本？"
"你不懂！"林妙妙抢回手机，指尖轻抚屏幕上那件黄白相间的裙子——领口是葱花刺绣，裙摆印着逼真的煎饼纹理，腰间还缀着几颗立体芝麻粒，"这是战袍！明天沈氏海外并购签约仪式，我要穿着它去机场送机！"
"为什么不用你金主爸爸的钱？""
"用他的钱会有提示，没有惊喜感了呀。"
快递比预期来得快。第二天清晨，林妙妙颤抖着拆开包装，拎出那条价值连城的裙子时，差点哭出来——实物比图片还要惊艳一百倍！
"煎饼啊煎饼，"她蹲下来揉了揉小狗的脑袋，把最后半根火腿肠喂给它，"妈妈今天去给你赚狗粮钱！"
小狗欢快地摇着尾巴，完全不知道主人已经破产。林妙妙换上裙子，在镜子前转了三圈，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问题——这裙子也太显身材了！深V领口露出若隐若现的曲线，高开叉设计让她的长腿一览无余。
"不管了！"她一咬牙喷上煎饼味香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沈宅前院，沈砚舟正在听秘书汇报行程。当他抬头看见林妙妙从楼梯上走下来时，手中的平板"啪嗒"掉在了地上。
"早、早安沈总！"林妙妙强装镇定，实则后背已经沁出一层薄汗。这条裙子比她想象中还要紧，呼吸都有些困难。
沈砚舟的目光像X光一样将她从头到脚扫描了三遍，最后定格在她领口的葱花刺绣上："解释。"
"就...新裙子..."林妙妙转了个圈，裙摆飞扬，"好看吗？"
沈砚舟弯腰捡起平板，声音比平时低了八度："合约没有着装规定？"
"有啊！"林妙妙早有准备，掏出手机翻到电子合同，"第17条：乙方出席正式场合需穿着得体。煎饼是中华传统美食，怎么不得体了？"
沈砚舟眯起眼睛，突然伸手拂过她腰间的芝麻粒装饰："你故意的？"
林妙妙浑身一颤。沈砚舟的指尖只是轻轻擦过装饰物，却让她腰间那片皮肤像被烙铁烫过一样灼热。
"什、什么故意..."
"这些。"沈砚舟捏起一颗芝麻粒，在指尖搓了搓，"会掉。"
林妙妙这才注意到，有几颗芝麻粒确实松动了。她刚想解释这是设计特色，沈砚舟已经转身走向轿车："上车，要迟到了。"
去机场的路上，车厢里安静得可怕。林妙妙偷偷瞄了眼沈砚舟，发现他正盯着平板，但十分钟过去了，页面都没翻动一下。
"沈总..."她鼓起勇气打破沉默，"您觉得这裙子..."
"吵。"沈砚舟突然说。
"啊？"
"太吵了。"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视觉噪音。"
机场VIP候机厅，林妙妙瞬间成为全场焦点。来往旅客纷纷侧目，甚至有人偷偷拍照。沈砚舟的脸色越来越黑，最后直接把西装外套甩在她肩上："穿上。"
"我不冷..."
"我冷。"沈砚舟瞪着她，"看着你穿这样，我血压升高体温下降。"
林妙妙憋着笑裹紧外套，闻到衣服上淡淡的雪松香——是沈砚舟的专属气息。她突然想起什么，从手包里掏出个小袋子："差点忘了！给您准备的机上午餐！"
沈砚舟接过印着煎饼图案的便当盒，表情复杂："又是煎饼？"
"特别改良版！"林妙妙献宝似的打开盒子，"考虑到您要在飞机上吃，我做了无葱版，酱料单独包装，还配了消化茶..."
她话没说完，沈砚舟突然抬手抚上她的脸颊，拇指擦过她的唇角："沾到口红了。"
这个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让林妙妙瞬间石化。沈砚舟的指腹温热干燥，轻轻摩挲着她的唇角，眼神专注得可怕。
"沈、沈总..."她声音发颤，"周围好多人看着呢..."
"嗯。"沈砚舟收回手，却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所以记住，你现在是我的女伴。"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廓，林妙妙腿一软差点没站稳。沈砚舟适时揽住她的腰，顺势将她往登机口带："送我到安检。"
林妙妙迷迷糊糊跟着走，直到安检口才回过神："啊！差点忘了正事！"她急忙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这是我设计的煎饼主题飞机餐企划，您看看能不能..."
沈砚舟接过文件随手塞进公文包："知道了。"
"还有！"林妙妙又掏出一个煎饼形状的U盘，"这里是我整理的海外市场调研..."
登机广播响起，沈砚舟突然打断她："裙子多少钱？"
林妙妙一愣："啊？"
"这条吵死人的煎饼裙。"沈砚舟眯起眼睛，"你卖了什么换的？"
被那双锐利的眼睛盯着，林妙妙下意识说了实话："金、金亚轩的签名专辑..."
沈砚舟的表情瞬间阴沉："那个小鲜肉？"
"绝版珍藏版！"林妙妙心疼得鼻子一酸，"存了三年..."
沈砚舟突然掏出支票本，唰唰写下一串数字塞进她手心："赔你的。"顿了顿又补充，"比他值钱。"
林妙妙低头一看，支票上赫然写着：50，000元。
"这...这太多了！"
"剩下的算精神损失费。"沈砚舟冷哼一声，"看你在那种人身上浪费感情，我头疼。"
回程的车上，林妙妙裹着沈砚舟的西装，翻来覆去地看着那张支票。手机突然震动，是沈砚舟发来的消息：「企划看了，有潜力。」
林妙妙眼睛一亮，赶紧回复：「真的吗？那能不能...」
对方正在输入...停了又输，最后发来：「等我回来详谈。PS：裙子不准洗，我要检查掉了几颗芝麻。」
林妙妙噗嗤笑出声，突然注意到车窗外的景色不对："师傅，这不是回沈宅的路啊？"
司机透过后视镜冲她笑了笑："沈总吩咐的，送您去个地方。"
半小时后，车停在一家高档宠物店门前。店员热情地迎出来："林小姐是吗？沈先生订了一年的顶级狗粮，让我们等您来取。"
林妙妙愣在原地，眼眶突然有些发热。她摸出手机，给沈砚舟发了条消息：「谢谢您的狗粮。」
很快收到回复：「不谢。记得，你欠我五十万。」
林妙妙：「？？？支票不是五万吗？」
沈砚舟：「利息。」
林妙妙笑着收起手机，心想这条煎饼战袍，穿得真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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